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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這年頭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多,不負(fù)責(zé)任的女人更多,顧文秀就是其中一個。在紐約留學(xué)期間,她甩掉比自己小四歲的前男友大提琴天才少年就跑回國創(chuàng)業(yè)。五年后,天才少年終于成為了全球知名的演奏家,回國后看著這個曾經(jīng)拋棄他的大齡、未婚、恨嫁、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女青年冷冷一笑:“說吧,想怎樣?”
顧文秀:“求復(fù)合?!?/p>
簡今作:“臉呢?”
(一)
睡夢中,顧文秀又回到了七年前的紐約,那個時候她出國讀書已經(jīng)兩年了,上了一年預(yù)科之后,正在讀大一。二十歲的她早已習(xí)慣了國外的生活,一天爸爸打電話來,很著急地和她說,他的得意門生簡今作剛?cè)ッ绹魧W(xué)后忽然失蹤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讓她去看看怎么回事。
顧文秀認(rèn)識這個小孩,他是爸爸教了幾十年大提琴遇到的最聰明的孩子。那小孩從八歲開始經(jīng)常來家里上課,剛?cè)腴T的時候,她還給他當(dāng)過一段時間陪練,當(dāng)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孩子聰明得不似凡人,她要一段一段摳著練兩個星期的曲子,他只要聽一遍,就能拉出個大概,練了不到兩年,就超過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練了七八年的她。
這對當(dāng)時只有十四歲的顧文秀來說打擊特別大,不過,打擊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xí)慣了。當(dāng)然,這并不妨礙她老爸總是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她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這么大個子怎么這么笨,怎么教都教不會,你腦子是什么結(jié)構(gòu),里面都裝了什么!”
顧文秀雖然沒什么自尊心,但是被罵的次數(shù)多了,自然看那小孩挺不順眼的,雖然不至于欺負(fù)他,但是不愿意和他往一起湊,畢竟,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個白癡。
好在沒過兩年,顧文秀就出國留學(xué)了,再也不用活在他的陰影下了!
所以,顧文秀對簡今作最大的印象就是聰明,其他的好像就是長得還行,像只小貓一樣又軟萌又驕傲的,其他的,她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說不定待會見了面都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
顧文秀并不想管這個閑事,畢竟她也挺忙的,又要上學(xué),又要打工,但是架不住爸爸一天十幾個越洋電話地催,只能趁著晚上下課去那孩子的學(xué)校打聽了一番。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那孩子的同學(xué)說他半年前就被勸退了,還經(jīng)常和校外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顧文秀聽到這事,立馬覺得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打電話給她老爸報告:“爸,你那學(xué)生跟壞孩子混在一起了,我估計是要廢。”
顧文秀的老爸在電話那頭氣得頭發(fā)都要翹起來了:“胡說,小作才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秀兒,你是他的師姐,你在紐約照顧著他一點?!?/p>
“關(guān)我什么事,你學(xué)生這么多,每個出來留學(xué)都要我照顧啊?!鳖櫸男闳滩蛔》艘粋€白眼。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剛?cè)ッ绹臅r候,是不是我的學(xué)生給你接機(jī),又幫你找房子,幫你這,幫你那的,怎么到了你這,讓你照顧一下師弟就這么難呢?”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顧文秀覺得自己說不過老爸,只得投降道,“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好了吧?!?/p>
顧文秀掛了電話,開著車到打聽到的他住的地方去找那孩子,當(dāng)她按照門牌號按響門鈴,等了很久都沒人開門,門里面?zhèn)鱽硪魳仿暫?,她繞著別墅轉(zhuǎn)了一圈,從后面院子里沒鎖的廚房后門進(jìn)去了。穿過廚房來到客廳,她還沒進(jìn)門,就被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振得直皺眉,房間里面果然在開派對。十幾個少男少女瘋成一團(tuán),房間里到處是散亂的飲料瓶,有女孩被灌得醉暈暈地躺在男孩的身上,男孩的手不規(guī)矩地亂摸著。
顧文秀咂了咂嘴,往房間里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很多剛從國內(nèi)來的留學(xué)生,手里有錢,又脫離了父母的管控,一個不注意就容易放飛自我,最后玩過了,拿不到畢業(yè)證被中途退學(xué)的大有人在。
顧文秀往里走了走,隨便抓住一個外國少年問:“簡今作在哪里?”
“簡?”外國少年指了指房間外面的臺階上。
顧文秀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外走去,一路上推開了好幾個過來瘋鬧的男人,終于打開院門,看見院子的臺階上坐著一個纖瘦的少年。那少年低著頭,整個人像是融入黑暗里一般,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手上煙頭的星火一閃一閃的,他抽一口嗆一下,抽一口嗆一下。
“簡今作?”顧文秀站在那,逆著皎潔的月光,居高臨下地問。
少年聽到聲音,緩緩抬頭,房間里透出的微弱燈光照亮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像白瓷一樣白得發(fā)光,棱角鋒利,和記憶里小貓一樣的男孩完全不一樣?,F(xiàn)在的他像一只蜷在角落的豹子,似乎很暴躁,又無處發(fā)泄,滿眼都是危險的憤世嫉俗。
他穿著黑色的短袖T恤,松松垮垮的,露出漂亮的鎖骨,看著又頹廢又有一絲少年的誘人,他似乎帶著疑惑,在分辨這個女人是誰。
“不記得我了嗎?”顧文秀蹲下來,湊到他的面前,和他平視,“我啊,顧文秀!”
簡今作冷冷地看著他,那時只有十五歲的他不知道,當(dāng)年他沒記住的女人,在他的后半輩子,他再也舍不得忘記。
“我是顧老師的女兒,你的小時候,我還陪你練過琴?!鳖櫸男憷^續(xù)加深他的印象。
“哦?!焙喗褡魉坪跸肫饋砹耍瑓s沒多大的熱情,語氣里甚至帶著嫌棄,“你來干什么?”
“是我爸聯(lián)系不到你有點擔(dān)心,讓我來看看。你說你,不能抽煙逞什么能?”顧文秀一把將他手中的煙搶走,他沒注意,被搶了個正著,于是湊過去搶回來,她讓開一點,捏著煙,對著吸了一大口,然后呼地一下,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簡今作被噴個正著,又被嗆得連續(xù)咳了好幾聲,逗得顧文秀哈哈大笑。
簡今作瞪她,她賤賤地對著他笑,拿出手機(jī)道:“好啦,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放心,我就走?!?/p>
簡今作轉(zhuǎn)過頭,擺出一副不配合、不理睬的態(tài)度,顧文秀嘖了一聲:“欸,你這小鬼,對待關(guān)心你的老師,你是什么態(tài)度呀?”
“你不爽就滾啊,又沒人讓你來?!焙喗褡鞑荒蜔┑臉幼樱Z氣沖得能讓人飛上天。
顧文秀可不是能受氣的人,頓時語塞,看著這個正處于青春期犯倔、非要當(dāng)個不良少年的男孩,完全沒有一點點教育說服的欲望:“行吧,隨便你?!?/p>
顧文秀起身就走,既然看到他了,知道他活得好好的,也就能給老爸交差了,至于老爸的得意門生是不是變壞了、長歪了,她可管不著。
她起身,毫不停頓地走回客廳,從客廳往外走,只見客廳里的幾個男孩用氦氣吹起了氣球,一個男孩在她背后叫著:“簡,快來,帶你玩?zhèn)€新玩具,絕對讓你爽翻天!”
顧文秀繼續(xù)往前走著,反正在美國這種事情很多啦,多少在國內(nèi)勤奮好學(xué)、乖巧可愛的孩子,出來留學(xué)不到一年就被帶壞了,她每年光聽這種事都聽膩了。
“什么玩具?”身后,簡今作的聲音響起。
“這個,吹氣球。很爽哦,絕對能讓你飄飄欲仙!”那個白人少年還在用興奮的語氣叫著。
顧文秀從門口的窗戶看見簡今作已經(jīng)從臺階上走進(jìn)來,她似乎從玻璃模糊的影子中看見了小時候的簡今作——小小的一只坐在比他身子還大的大提琴后面拉響蘇曼的夢幻曲,空靈悠長,明明他只聽了一遍,就比她練了好久演奏得好。那時的她又沮喪又嫉妒,所以每次他來上課的時候,自己都會找各種理由躲回房間,但總是忍不住偷偷打開一條門縫偷聽。
為什么明明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卻能這么厲害。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厲害的小孩,正一步一步走向可怕的深淵,她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冰涼的門把手,而他的手握住了那個可愛的紫色氣球。她收回手,用力地握緊雙手,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靜止了一秒,猛然轉(zhuǎn)頭,筆直地往人群中走去。那些少男少女看見她氣勢洶洶地過來,居然不自覺地讓開道路。
簡今作的注意力也被從紫色的氣球上拉過來,看見那個無所謂地說著“隨便你”的女人走了過來,一巴掌拍掉了他手上的氦氣氣球,兇巴巴地拽著他的手腕往外扯:“死小鬼,敢不學(xué)好,給我出來!揍死你!”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兇,太像家長了,那些一起玩鬧的少男少女居然沒有一個人攔他們,只是看著他們從客廳走出去,把大門甩得砰砰直響!
簡今作一開始被打得蒙了,出了門之后才想起來掙扎:“你干什么,你是我什么人,要你多管閑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把我拉出來,我在朋友面前多丟臉!”
“你那些是叫朋友嗎?你知不知道,氣球里灌了氦氣,吸了會殘廢,會尿失禁,會變白癡?。颗?,你不用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癡了。我拜托你,你是學(xué)大提琴的,你吸多了氦氣,就算不殘廢,你的手也會抖!你以后怎么拉琴?”顧文秀才不管他的掙扎,拽著他往自己的車走去,將他用力地塞進(jìn)副駕駛室!
簡今作還想掙扎,可是車門已經(jīng)被顧文秀關(guān)上,并且鎖??!
“不能拉就不拉啊,我根本不稀罕。”
顧文秀聽到這話,直接被氣笑了。她坐回駕駛座,抬手直接一個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頭上:“我看你是腦子里有屎!那么好的天賦,你不要,就給我啊!那么好的學(xué)校,你不去上,讓我去??!你到底在不滿什么,簡直有病?!?/p>
“你懂什么!”簡今作氣憤地大喊,聲音里似乎包含著巨大的痛苦。
“我是不懂啦,我也懶得弄懂中二少年的苦惱,反正我告訴你,今晚有我在,你就不許給我去鬼混,跟老娘回家?!鳖櫸男阏f完,不容分說地一腳油門將車開得飛起。
簡今作默默地系緊安全帶,不說話了,總覺得跟她在一起,比在房間里開派對更危險是怎么回事?
顧文秀不知道的是,這一抓,就給自己抓回來一個大麻煩。顧爸爸知道簡今作的事之后,又開始一天十幾個電話打給她,讓她好好看管簡今作:“人家的媽媽都說了,孩子就交給你了?!?/p>
“這什么話,她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管,交給我算怎么回事?”顧文秀簡直聽不懂了。
“他媽媽也有難處。”顧文秀的爸爸在電話里嘆了口氣道,“四十歲了,剛懷孕,不能坐飛機(jī)。他媽媽說了,就一年,等孩子生下來了,就自己去美國陪讀?!?/p>
“哦?!鳖櫸男泓c頭,覺得這還算有情可原,“那他爸呢?”
“他爸半年前去世了?!鳖櫸男愕陌职终f。
“他爸半年前去世,他媽媽剛懷孕,這信息量有點大啊?!鳖櫸男惆素缘孛掳?。
“你一個女孩子家瞎打聽什么?!鳖櫸男愕陌职终f道,“反正你把簡今作看住了,可不能再讓他和那些壞孩子玩,他可是十年難得一遇的音樂神童,你爸還指著他名聲大噪呢!”
“啊,我說你這么關(guān)心他呢,原來在這等著呢?!鳖櫸男阄匦Φ?,她爸爸的學(xué)生來美國留學(xué)的沒有一百個,也有幾十個,還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原來是指望著弟子功成名就,他這個當(dāng)老師的也能沾光。
“行吧,為了老爸的前途,我就幫你盯著他?!鳖櫸男阋豢诖饝?yīng)下來,畢竟老爸事業(yè)順利了,她也有好處嘛。
顧文秀沒想到,這一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一件讓她頭疼不已的事,自己每天上課,還要練琴,哪里有時間管這個小鬼,但是,從內(nèi)心深處,她也不希望這個小鬼就這么在中二期毀掉的。
于是,她只能任勞任怨地從各種派對上把這家伙抓回來,她也說不來軟話,反正抓到就是對他一頓打,搞得他身邊的人以為她真的是他的親姐姐。
簡今作雖然嘴上罵罵咧咧得像個小流氓樣,但是,顧文秀揍他的時候,他真的不會還手,只是越嚷嚷越兇,就像一只光叫、不會咬人的小狗崽子。
“咦,你今天不用出去找那個小鬼嗎?”譚熙晨躺在沙發(fā)上涂著指甲油問。
顧文秀抬頭看了眼房間墻壁中央上的時鐘,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了,那小鬼今晚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她打電話打了三四個,那邊也沒接。
“懶得管他,自己的人生,自己都放棄了,關(guān)我什么事?!鳖櫸男憬?jīng)歷這幾個月的拉鋸戰(zhàn),已經(jīng)厭煩了,她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復(fù)習(xí)的時間都不夠,哪里有空管他。
再說,她已經(jīng)把簡今作的狀況反應(yīng)給他媽媽了,他媽媽都不管,她更沒必要管啦。
“也是,有些人自己非要往水里跳,光靠岸上的人怎么可能拉得住?!弊T熙晨吹了吹指甲說,“你要小心,別被他拉下水就好了?!?/p>
“放心啦,就顧文秀這噸位,光靠簡今作那小鬼的細(xì)胳膊細(xì)腿怎么可能拉得下去?!弊谝贿吙疵绖〉挠谛遣遄斓?。
“哈哈,上次我看她拖著簡今作走,就像一個土匪拖著小狼崽一樣,可搞笑了?!?/p>
“對、對,我也覺得,那樣子就差把他打暈扛在肩上帶走了。”
顧文秀給了她倆一人一個眼刀,丟了一個抱枕過去:“想死啊?!?/p>
譚熙晨和于星躲開,笑成一團(tuán)。
顧文秀又看了眼時間,打開筆記本,打開手機(jī)定位軟件查看了一下簡今作的位置,一看地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又跑到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去了。
顧文秀認(rèn)命地關(guān)了電腦,拿起外套站起來,道:“我出去一下?!?/p>
譚熙晨和于星瞅她一眼,只是笑笑,沒說話,小手一擺一擺的,好像在說:我們都懂,你去吧,我們保證不嘲笑你言不由衷。
顧文秀開著車到了紐約的一個別墅小區(qū),將車停在街道邊進(jìn)去找人,房間里依然混合著音樂煙霧和一堆男男女女。
顧文秀穿著羽絨服和房間里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她在昏暗的房間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坐在墻邊的簡今作。他一個人手里夾著一根煙,依然一邊抽,一邊咳,透過朦朧的煙霧看著眾人。
顧文秀看著這樣的簡今作覺得這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來找他的原因,他好像并不想待在這里,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他游離在懸崖的邊緣,似乎覺得跳下去也無所謂,但又不甘心,那茫然的樣子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房間的暖氣開得很足,顧文秀有些熱了,她扯下脖子上的圍巾,打了個活結(jié),蹲下身來,在他茫然的眼神下把圍巾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扯,將活結(jié)扯緊,將一頭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對他咧著嘴笑了笑,道:“走吧。”
她趁著簡今作還在發(fā)愣的時候,將他扯起來,像是扯著小狗一樣往外帶。
簡今作終于從半夢半醒之中清醒過來,氣憤地拉著圍巾:“你干嗎,想勒死我?。俊?/p>
“放心,不會死的?!鳖櫸男銚P(yáng)揚(yáng)手上的圍巾,一臉得意。
簡今作被勒得有些惱了:“你放開我!”
“不放,我要是會放,就不會來了?!?/p>
“顧文秀,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你問我爹去,是他叫我跟的?!?/p>
“呵呵?!焙喗褡骼湫Γ澳悴粫强瓷衔伊税?,我對你這樣的老女人可沒有興趣。”
顧文秀簡直被氣笑了,瞅了眼眼前漂亮的小少年,賤賤地笑了笑:“男人嘛,關(guān)了燈都一樣,我對你有興趣就行了。”
簡今作被她這么開放的話弄得臉一紅,也不知道是被勒得還是羞的:“你,不要臉!”
“閉嘴,快走?!鳖櫸男闵裆焕洌昧σ怀秶?,語氣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她極度討厭這種混亂的場合和雜亂無序的音樂。
兩人爭吵的聲音大了起來,派對的組織者也注意到了他們,有些不爽地皺眉。
簡今作是他物色的潛力客源,聽說他家里很有錢,以后肯定是個大客戶,本來帶得好好的,就快上道了,被這個女的破壞了好幾次。
他揮揮手,讓人關(guān)掉了音樂,拿起麥克風(fēng),對著顧文秀說:“嘿嘿,姑娘,你要在我的派對上帶走最帥的少年,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派對中群魔亂舞的年輕人都停下來,向他們兩個看過來,顧文秀左顧右盼一下,發(fā)現(xiàn)真的是在對自己說話后,特別不真誠地丟出一句:“我是他姐。我們家過了十二點必須躺在床上當(dāng)乖寶寶?!?/p>
“嘿,他姐,你得尊重簡的意愿?!迸蓪χ魅苏f。
顧文秀點點頭,笑得特別客氣又禮貌:“好的,等他成年后,可惜他現(xiàn)在只有十五歲?!?/p>
說完,她又想拉著簡今作走,派對上的幾個少年將他們圍住,她和簡今作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望著舞臺上的組織者,知道今晚不能善了了
顧文秀瞥了簡今作一眼,恨不得給他兩下讓他清醒一點。
簡今作也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勁,將脖子上的圍巾松了松,沉默地看著攔住他們的人。
邁克陰陰地看著他倆笑:“你把我們興致都敗了就要走?”
“啊,真抱歉,那今晚算我請怎么樣?”顧文秀依然一副笑瞇瞇的、很好商量的樣子。
“呵呵?!边~克來回看著房間中央的兩個人,看著顧文秀靚麗的東方面孔,忍不住舔舔嘴唇道,“你要帶他走也可以,跳個脫衣舞給我們助助興?!?/p>
邁克這話說完,現(xiàn)場半大不小的男人們都沸騰了,鼓著掌叫好:“脫衣舞不錯,我喜歡。”
“快脫,快脫?!?/p>
簡今作的臉色冷了下來,一巴掌打在旁邊叫得最大聲的少年的臉上:“傻帽,要脫,你脫。”
那個少年也不甘示弱地想還手,被顧文秀攔下來,她摸著下巴,特別為難地看著邁克道:“脫衣服我是會,但是,跳舞,我真不會?!?/p>
邁克晃了晃手中的飲料:“脫衣服,也可以?!?/p>
“行吧。”顧文秀一拍手掌答應(yīng)了。
“喂!”簡今作簡直不敢相信地對著顧文秀大喊一聲,顧文秀轉(zhuǎn)頭對著他笑笑,然后一把將他拉過來,順手就把他的牛仔外套扒拉了。
放在手上甩了甩,她有些張狂地笑道:“脫衣服,開始啦!來點音樂!”
“你干什么脫我的衣服!”簡今作的吼聲和著重金屬音樂蹦跶而出!
“不脫你的,難道脫我的嗎?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收拾!”顧文秀收緊圍巾,毫不手軟地解他的襯衫紐扣。
簡今作各種掙扎,無奈脖子被她勒住了,完全無法掙開!
人群也興奮了起來,老大說脫衣服,但是,沒說脫誰的衣服啊,所以,這個女的脫簡的衣服好像也沒錯,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一個女人強(qiáng)扒一個少年的衣服,何況這個少年還長得這么好看,真是太刺激了!
有些少年興奮得不行,開了一瓶香檳將人群中的兩個人全部淋濕,簡今作在抵抗中被人絆倒,顧文秀也連帶著摔在一起,香檳雨將他們的頭發(fā)澆濕,簡今作抬頭看著,只見人群中,顧文秀壓在他的身上,低著頭,香檳順著她的發(fā)梢一滴滴地落下,在天花板的燈光下,像珍珠一樣閃耀著光芒,耀眼得讓他忍不住微微瞇上眼睛。
顧文秀一邊扒拉著簡今作的衣服,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本來就靠在墻角,不遠(yuǎn)處就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就是院子。
“往窗戶邊跑?!鳖櫸男銐褐喗褡鳎┥碓谒亩溥呡p聲說了一句。
簡今作只覺得耳朵熱熱的,那人的嘴唇似乎特別軟,顧文秀說完,直起上身,一把將他的襯衫扯下來,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膚。
人群已經(jīng)興奮地狂吼,簡今作面色通紅,推開顧文秀,往窗戶邊上跑。
顧文秀追了過去,把他按在窗戶邊又去扯他的褲子,人群里全是狼嚎般的聲音。
簡今作趁著視覺死角將窗戶的鎖打開,往后一仰,一個翻身帶著顧文秀從窗戶里落到窗戶外面,兩人摔在院子里的植物上,也顧不上疼,迅速爬起來往外跑。
可是,簡今作的褲子紐扣已經(jīng)被顧文秀扯開了,他沒跑兩步就摔了個狗吃屎,聚會廳里已經(jīng)有人跳窗追了出來,顧文秀手疾眼快地將他的褲子一扯,往后一丟,然后拉著只穿著內(nèi)褲的他跑了。
跑了沒五十米,他們就上了顧文秀的車,只要上了車,就沒人能追得上了,顧文秀開車簡直像在開飛機(jī)!
車上,簡今作狠狠地瞪著顧文秀,顧文秀像是沒感覺到他殺人的目光一樣,一個大轉(zhuǎn)彎將他甩在車廂壁上,咧著嘴,繼續(xù)笑瞇瞇地開車。
半個小時后,一個漂移入庫,顧文秀停穩(wěn)車,打開車門,縮著腦袋往家跑:“哎喲,好冷,好冷?!?/p>
跑了一小段,她發(fā)現(xiàn)簡今作沒跟上來,轉(zhuǎn)頭問:“你不走嗎?”
簡今作光著膀子,臉上滿是羞憤地瞪著她:“把外套給我?!?/p>
“不行,我冷?!鳖櫸男憔o緊地裹著自己的羽絨服。
“快點給我!”簡今作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爆發(fā)邊緣,而顧文秀還在不停地用打火機(jī)點著他的導(dǎo)火線!
“真沒禮貌?!鳖櫸男戕D(zhuǎn)身,站直,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說,“你應(yīng)該說,師姐,能不能麻煩你把外套借給我穿一下?!?/p>
“你想死嗎?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簡今作簡直是吼出來的。
顧文秀特別無辜又無縫對接地回答:“你自己啊?!?/p>
十五歲的簡今作快要被氣哭了,顧文秀連忙把外套扔過去:“好啦,好啦,快走吧。”
簡今作裹緊了顧文秀的粉紅色外套,光著腿在十二月的紐約,羞澀地跑進(jìn)了顧文秀和朋友們合租的房子里。
顧文秀跟在后面忍不住哈哈大笑,房間里譚熙晨和于星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飛奔回房間的簡今作,然后對著隨后而來的顧文秀異口同聲地討伐道:“禽獸!”
“這么小的鮮肉都不放過!”
“不要臉!”
“好羨慕,嚶嚶嚶?!?/p>
顧文秀:“?”
下期預(yù)告:
顧文秀在爸爸的交代下,照顧起了美少年簡今作,可叛逆的簡今作能乖乖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