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柒斤
我們看古裝電視劇時,能看到狀元被皇帝欽點為駙馬的情節(jié),其實事實并非如此。從應(yīng)試的角度講,古代的狀元是名副其實的全國第一,其文才往往備受推崇。一些戲劇中也常有狀元郎被選為駙馬的橋段,最著名的當(dāng)屬被貫以負(fù)心郎之稱的陳世美。然而現(xiàn)實中并非如此。細數(shù)歷代科舉所選出的五百余名狀元,成為駙馬的僅有一人而已。就是這唯一的狀元駙馬,實際上也不愿意娶公主,而是被皇帝逼的。
宣宗三年,唐宣宗李忱讓宰相白敏中(白居易堂弟)給長女萬壽公主做媒,白敏中選中了狀元鄭顥。時任翰林學(xué)士的鄭顥正赴楚州(今江蘇淮安)準(zhǔn)備迎娶心儀已久的盧家小姐,剛行至鄭州,就被白敏中派的人快馬加鞭地趕上并強行召回。白敏中威逼利誘鄭顥答應(yīng)了皇家親事,唐宣宗趁熱打鐵,讓鄭顥和萬壽公主完婚,拜駙馬都尉,使他成為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狀元駙馬。
鄭顥雖被逼做了駙馬,但“不樂國婚”的他一生怒懟大媒人白敏中,痛恨他毀了自己與盧家小姐的婚姻,常跑到皇帝面前打白敏中的小報告,彈劾白敏中的折子可裝滿一大箱子。白敏中差點死在他手上。
為什么狀元難成駙馬?除極少數(shù)像鄭顥那樣不愿者及清朝“滿漢不通婚”等原因,最重要的是過不了年齡這道坎。
科舉成為改變讀書人命運的唯一渠道后,讀書人想入仕,就必須不停地考試。一圈考下來,中狀元者有不少人都年逾半百,甚至有人子孫滿堂。即便在重文輕武的宋朝,有幾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欽點為狀元,但那時二十一二歲的男人早有妻室,且屬晚婚。鄭顥能成為駙馬,實屬特例。
皇上選女婿,除了年齡合適、才華出眾外,門第也很重要。鄭顥是唐朝滎陽(今河南鄭州境內(nèi))人,滎陽鄭氏是漢朝至隋唐時期的北方名門望族。鄭顥的祖父是憲宗朝的宰相,酷愛讀書,深受人們敬重。
鄭顥高中狀元時年僅26歲,登第后任右拾遺,詔授銀青光祿大夫。當(dāng)然,鄭顥“被逼”成附馬后,先是被提為駙馬都尉,又升為中書舍人、禮部侍郎,地位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