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李敏/浙江省檔案局

把檔案文獻編纂成冊，或用于資政，或用于存史，這是我國古代的文化傳統(tǒng)，也是中國古代檔案工作一大特點?！吨握愠梢?guī)》是清代浙江的檔案文獻匯編，也是浙江清代的檔案編研的代表之作。

《治浙成規(guī)》目前見諸于世的是清代道光刻本，全書共八卷。約有兩個版本，版本一是每卷裝訂成一冊，全書共八冊；版本二是每卷裝訂成兩冊，全書共兩函十六冊。

《治浙成規(guī)》由浙江布政使司與浙江按察使司藩、臬兩個部門共同編纂出版。全書分為“藩政”與“臬政”兩大部分，一至四卷為“藩政”，共收錄浙江布政使司自乾隆三十五年五月（1770）至道光十二年六月（1832）形成的檔案文獻82件；五至八卷為“臬政”，共收錄浙江按察使司自乾隆二十一年六月（1756）至道光四年六月（1824）形成的檔案文獻80件。全書每卷前均有目錄，收錄最早的檔案是《典鋪竊贓先行查起給主于犯屬名下追還當本》，形成于乾隆二十一年六月十六日（1756年7月12日），收錄最遲的檔案是《詳同通缺出插委鹽屬如有本省差使調(diào)回署理》，形成于道光十二年六月十一日（1832年7月8日）。全書合計共收錄檔案文獻162件。

《治浙成規(guī)》的道光刻本并非是該書的最早版本。從道光版的扉頁所見“藩臬兩司重訂”和“續(xù)增嗣出”字樣，完全證明它不是第一次編纂出版，此前已經(jīng)有此書的歷史版本。從該書收錄的《軍流遣犯在配妻氏病故毫無別情者概免報官》所載“于乾隆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五日奉巡撫部院莊批：如詳飭遵，仍刊入《治浙成規(guī)》本內(nèi)，并候督部堂批示，繳”[1]，說明早在乾隆二十四年（1759）之前已有《治浙成規(guī)》一書行世。又如該書收錄的乾隆二十八年（1763）《客商在行被竊貨物銀錢分別議賠》文件，曾引用德清縣的報告說：“據(jù)德清縣詳稱：查《治浙成規(guī)》，惟典鋪與染鋪被失，均有著賠之條。”[2]既然各級官吏廣泛引用該書的內(nèi)容，說明該書在乾隆時期已經(jīng)影響不小。至于，現(xiàn)在所看到的道光版，已經(jīng)是第幾次重訂和續(xù)編了，由于缺乏更多的史料，目前尚無法判定。

一、《治浙成規(guī)》的文獻編纂特點

《治浙成規(guī)》作為檔案文獻匯編，從文獻編纂學的角度來講，具有明顯的特點和研究價值。

特點之一：《治浙成規(guī)》具有明確的編纂目的和宗旨。

編研首先要有目的，為什么編書？檔案文獻編纂一般出于兩種目的，一是存史育人，如歷代編的皇帝《實錄》《圣訓》《朱批諭旨》《名臣奏議》等，就屬于這類性質(zhì)；一是資政參考，即為執(zhí)政時工作查考用的，如《元典章》《大清律例》等?！吨握愠梢?guī)》屬于后一類性質(zhì)的編研材料，其目的就是為了浙江省的官吏從政時查考利用方便而編纂的，是當年的地方政策法規(guī)匯編，是各地官員必備的工具書。

《治浙成規(guī)》顧名思義就是“治理浙江的成文規(guī)章”，書名實際已經(jīng)顯示了該書的性質(zhì)及其用途。此書沒有前言后記，但其編纂的目的，則在收錄的文獻中，表露無遺。該書收錄的55篇文獻中，有155處提到《治浙成規(guī)》，《治浙成規(guī)》出現(xiàn)在檔案文獻中頻率之高，令人咋舌。檔案文獻中提到《治浙成規(guī)》，絕大部分是要求將所頒布的政策法規(guī)收錄到《治浙成規(guī)》去，如要求將文件“即刊入《治浙成規(guī)》，俾實力奉行，日久不致廢弛”等[3]。

對要求載入《治浙成規(guī)》的55篇文獻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其目的共分為四種類型：一是為了呈報上級機關(guān)“備查”，要求載入《治浙成規(guī)》“呈送查核”“備考在案”；二是作為法律法規(guī)，長期遵守，要求載入《治浙成規(guī)》“永遠遵守”“勿違”“以垂永久”“實力奉行，日久不致廢弛”；三是將《治浙成規(guī)》作為刊登政策法規(guī)的載體，推進文件信息的傳播和執(zhí)行，猶如現(xiàn)今之政府公報，要求載入《治浙成規(guī)》“查照辦理”“通行各屬遵照”“通飭各屬一體遵行”“俾資遵守”；四是把《治浙成規(guī)》用作臨時處置突發(fā)事件的法律依據(jù)，“如遇緊要案件，《治浙成規(guī)》內(nèi)定有章程者，許其一面摘敘案由，先行通稟”[4]。以上四種類型，實際就反映了作者編纂《治浙成規(guī)》目的所在：為現(xiàn)實服務，做資政參考。

特點之二：體例科學，編排合理。

《治浙成規(guī)》全書分為“藩政”與“臬政”兩大部分，一至四卷為“藩政”，五至八卷為“臬政”?！胺迸c“臬政”兩類以下的文件，按照文件形成的時間先后編排。該書編研的體例完全遵循了檔案文件的形成規(guī)律，是按照文件的來源原則進行分類的，與現(xiàn)代的檔案“全宗”理論正好相符。

在清代，省級最高行政長官是巡撫（或兼總督），主管一省的軍政大事。作為地方行政事務的管理，主要是兩個部門，一是承宣布政使司，一是提刑按察使司，前者通稱為“藩司”，后者通稱為“臬司”。這兩個部門所開展的政務工作，就稱為“藩政”和“臬政”。

據(jù)《清史稿》記載，承宣布政使的職能是“掌宣化承流，帥府、州、縣官，廉其錄職能否，上下其考，報督、撫上達吏部。三年賓興，提調(diào)考試事，升賢能，上達禮部。十年會戶版，均稅役，登民數(shù)、田數(shù)，上達戶部。凡諸政務，會督、撫議行”[5]。用現(xiàn)代漢語說，就是三項職能：一是負責傳達宣貫上級的指令，抓好府、州、縣三級官吏，督查考核其是否真正稱職和廉潔，并上報總督、巡撫，直至吏部；二是抓好三年一次的官員任職考核工作，對于考核優(yōu)秀的官員，提出提拔意見，上報禮部；三是負責全省的財政賦稅和民政工作，抓好十年一次的戶籍田畝的測繪工作，做好賦稅和徭役征收、登記每家每戶的人數(shù)和擁有的田數(shù)，上報戶部。提刑按察使的職能是“掌振揚風紀，澄清吏治。所至錄囚徒，勘辭狀，大者會藩司議，以聽于部、院。兼領(lǐng)闔省驛傳。三年大比充監(jiān)試官，大計充考察官，秋審充主稿官”[6]。提刑按察使主管四項工作：一是對官吏的監(jiān)察管理，正風肅紀；二是負責司法案件的審理和監(jiān)獄管理；三是兼管全省的郵遞工作；四是擔任三年一次官吏考績的監(jiān)試官、考察官和每年死刑要犯秋審的主稿官（擬定最終判決文書）。

《治浙成規(guī)》按照檔案的來源原則進行分類，圍繞部門的主要職責，收錄最為重要的政策法規(guī)，按時間進行排序，這是該書的一大特點。

特點之三：選材精當，加工精細。

古代機關(guān)文件雖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但數(shù)量也是不少的。當時人們就曾用疊床架屋來形容機關(guān)文件的泛濫。編研的首要任務就是選材，要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吨握愠梢?guī)》在選材精當上，為當代人樹立了標桿。就數(shù)量而言，除了“藩政”部分乾隆三十八年（1773）收錄了20份文件，“臬政”部分乾隆二十一年（1756）收錄23份文件外，其他年份，收錄的文件數(shù)量都極少，“藩政”部分平均每年收錄文件1份；“臬政”部分平均每年收錄文件0.8份。如此“精煉”的選材，不得不令人嘆為觀止。

《治浙成規(guī)》在精選檔案的同時，又對選錄的文件，進行了精細的加工。

首先，是對文件標題的擬寫。清代文件大都沒有標題，主要通過“事由”來反映文件的主要內(nèi)容?！笆掠伞蔽淖侄急容^長，內(nèi)容又非常繁雜，再加上固定的公文格式用語，讓人望文生畏。如《治浙成規(guī)》卷一中的《省倉糶余米小戶改折色》一文，原來的“事由”是“杭州府省倉征收杭嘉湖紹南米，歲余米伍陸千石，陳陳相因，今酌留米伍千石以備不時需用，余俱隨時出糶，每石壹兩陸錢，價賤則止，俟價值相當，再行續(xù)糶，其核定錢價照平糶例辦理，毋許浮收。紹屬解交乍浦兵糧停支米壹千壹百肆拾石應改征折色，令紹屬之山陰會稽蕭山三縣應完糧米之零星小戶內(nèi)折收，每升折征壹分陸厘，則小民尤易交納，其愿完本色者，仍聽民便，若滋弊，嚴參究處”[7]，長達160多字。作者在編輯過程中，另擬了《省倉糶余米小戶改折色 》這樣的標題，簡潔明了；同時，在編輯中又將原來檔案里的事由內(nèi)容保留了下來，保證了檔案的歷史原貌。又如《省城、乍浦二倉公耗米按照時價出糶》，原“事由”為：“省城、乍浦二倉所收耗米，又各縣撥赴乍浦交收正米，節(jié)省運腳耗米，照省倉余剩正米變價之例，于青黃不接之時，按照時價出糶，價銀解交司庫收存，嗣后耗米積至三年，亦照此例出糶 ”[8]，文件在編輯過程中是否另擬標題，真是天壤之別。《治浙成規(guī)》中收錄的檔案，編者對每份文件都重新擬寫了標題，真可謂功德無量。

其次，《治浙成規(guī)》在編輯過程中，嚴格執(zhí)行報告與批復同時收錄?！吨握愠梢?guī)》收錄的檔案，90%以上是詳文?！霸敗笔枪糯牡囊环N，是地方官直接申報上級衙門的文書，類似于現(xiàn)在的報告。清代規(guī)定，上級部門收到呈詳，必須作出書面批示，發(fā)回申報衙門辦理?！叭粲谟H臨上司官處稟議公事，必先隨事詳陳，可否定擬稟說。若準擬者，上司置立印署文簿，附寫略節(jié)緣由，令首領(lǐng)官吏書名畫字，以憑稽考”[9]?！霸敗痹诘玫缴霞壟局?，就具備了法定效力?！吨握愠梢?guī)》在編輯時，為保證收錄文件的法律效力，所有的詳文，不但收錄上呈的原文，而且必定收錄上級機關(guān)的批示，即報告與批復同時收錄。如，乾隆三十八年（1773）《禁丈量補造魚鱗冊等事》一文，文件在落款結(jié)束之后，又緊接一段文字：“五月初三日奉浙江巡撫部院三批：如詳通飭一體遵照禁止，毋許胥役藉端滋擾干咎，仍候督部堂批示，繳。又于五月三十日奉閩浙總督部堂鐘批：如詳飭遵，仍候撫部院批示，繳?！盵10]該段文字就是浙江巡撫三寶的批示和閩浙總督鐘音的批示。

第三，《治浙成規(guī)》在編輯過程中，非常注重文件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常常將關(guān)系特別緊密的2份以上文件，編排在一起，用一個標題貫穿起來，猶如今日的組卷，既保持了文件原有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又方便了查閱利用。如《治浙成規(guī)》卷三的《停止常山、開化二縣清補人丁》，先是收錄了嘉慶七年（1802）浙江等處承宣布政使司“為請停加升丁糧以除民累事”致總督與巡撫的詳文，以及同年六月八日和七月七日，巡撫與總督的批示；后又收錄嘉慶七年浙江等處承宣布政使司“為請停加升丁糧等事全敘兩院憲批示各等因”致總督與巡撫的詳文，以及同年十月二十日和十一月十六日，巡撫與總督的批示。由于這兩份文件都是圍繞常山、開化兩縣的停止清補人丁這項工作的，所以作者就把它們編排在一個標題之下[11]。又如“臬政”卷五的《稽查漁匪各事宜》，收錄的第一份文件是乾隆二十一年（1756）十月浙江按察使司“為嚴察漁船等事”致總督的詳文，以及總督的批示；緊接著收錄的是“附舊詳案”，第一個“舊詳案”是乾隆十六年（1751）十二月浙江按察使司關(guān)于“稽查漁匪”的詳文及批示，第二個“舊詳案”是浙江按察使司乾隆十八年（1753）十月的詳文和批示。上述三份文件，內(nèi)容都是一個主題的——“稽查漁匪”，但是，時間跨度長達5年，作者將它們編排在一起，目的是非常明確的，就是為了保持文件的內(nèi)在有機聯(lián)系，保證政策執(zhí)行的連續(xù)性和一致性[12]。類似“附舊詳案”，在“臬政”部分比比皆是。據(jù)統(tǒng)計，全書中收錄的類似文件多達12件。所以，目錄反映的162個條目，實際收錄的文件則有174件之多。

二、《治浙成規(guī)》研究中若干問題釋疑

《治浙成規(guī)》作為清代少有的地方政策法規(guī)匯編，早已引起人們對它的重視與研究。但是，由于研究者們對于檔案文獻編纂歷史知識的不熟悉等原因，往往造成一些錯覺和誤會。如陳嬰虹著《民國前期浙江省議會立法研究（1911—1926）》中稱“《治浙成規(guī)》是清代浙江的省例，共分八卷，收入法規(guī)164件，時間跨度從乾隆三十五年到嘉慶四年”[13]。

一是關(guān)于《治浙成規(guī)》作者問題。據(jù)國家圖書館的館藏著錄，該書作者項為“佚名”，天津財經(jīng)大學圖書館等著錄為“作者不詳”，由黃山書社出版的《官箴書集成》叢書收錄的《治浙成規(guī)》，作者為“（清）不著撰人”。唯天津社會科學院圖書館的著錄是“（清）藩臬兩司輯”。事實上，該書扉頁已經(jīng)寫明了“藩臬兩司重訂”，作者就是藩、臬兩司，完整的表述是浙江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和浙江按察使司共同編纂。

二是收錄文件的起止日期問題。許多文章談到《治浙成規(guī)》一書收錄的文件日期時，經(jīng)常把該書第一卷第一篇文獻的成文時間，即乾隆三十五年（1770）作為起始日期，而把該書第八卷收錄的最后一篇文獻的成文日期，即道光四年（1824）作為迄止時間，這是錯誤的。由于該書是兩個部門分別編纂的，而兩個部門對于文件的收錄時間并不統(tǒng)一，藩司收錄的文件日期是乾隆三十五年（1770）至道光十二年（1832），而臬司收錄的文件日期是乾隆二十一年（1756）至道光四年（1824），所以，該書收錄文件真實的起止時間應是乾隆二十一年（1756）至道光十二年（1832）。但是，這不包括該書編輯中所附的“舊詳案”，若將“舊詳案”也計算在內(nèi)，那么，最早形成的文件應該是乾隆十一年（1746）八月，即“臬政二”卷六收錄的《辦理鹽案章程》所附的“舊詳案”[14]。

三是該書的成書和出版時間問題。目前所見到的各種清刻本，由于該書沒有前序后記，也沒有涉及出版印刷時間的信息，所以，各收藏該書的圖書館，著錄時都不標年代。唯黃山書社出版的《官箴書集成》所收錄的《治浙成規(guī)》，具體標示為“清道光十七年刊本”[15]，至于出自什么依據(jù)，尚待查證。《治浙成規(guī)》是一本政策法規(guī)匯編，是供官吏使用的工具書，其時效性很強，所以，根據(jù)常識，印刷出版的時間離收錄文件的下限時間不會很遠，正常情況下，該書的印刷出版時間應該在道光十二年至道光十三年之間，即1832年至1833年。

四是“藩政”與“臬政”所收錄的文件，前后上下限時間，為什么相差這么遠？就上限來說，“藩政”是乾隆三十五年（1770），“臬政”是乾隆二十一年（1756），前后相差14年；下限“藩政”是道光十二年（1832），“臬政”是道光四年（1824），前后相差8年。依筆者所見，上限不同，這與乾隆時期編輯《治浙成規(guī)》的體制有關(guān)。估計當時藩、臬兩司是各自獨立編輯出版《治浙成規(guī)》的，互不相干。而其中比較規(guī)范的按年編輯《治浙成規(guī)》，臬司始于乾隆二十一年（1756），藩司始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這從道光版《治浙成規(guī)》的“藩政一”與“臬政一”可以看出點端倪?！胺钡牡谝痪怼胺弧?，收錄的18份文件，其中17件是乾隆三十八年（1773）的，而“臬政”的首卷“臬政一”，收錄的16份文件全部都是乾隆二十一年（1756）的。“藩政”從乾隆三十九年（1774）起，平均每年收錄的文件是1個，“臬政”從乾隆二十二年（1757）起，平均每年收錄的文件是0.8個。對于這個現(xiàn)象，是否可以解釋為早期的《治浙成規(guī)》出版周期并無規(guī)律，臬司從乾隆二十一年（1756）起，藩司從乾隆三十八年（1773）起，才規(guī)范地按年編輯印發(fā)《治浙成規(guī)》。而道光年重訂時，兩司就各自選擇最早的一個完整的出版年份為起始年份，作為標準收入本書，重新再版，其余的年份，則選擇重要的代表性文件，增補入冊。至于臬司為什么在道光四年（1824）之后就沒有文件了？從現(xiàn)有《治浙成規(guī)》所見，早在嘉慶年間，也出現(xiàn)過同樣的“斷檔”情況?！吨握愠梢?guī)》“臬政”部分，其中嘉慶十一年（1806）到嘉慶十七年（1812），幾年里一份文件都沒有收錄，就是先例。至于為什么停刊“斷檔”，也可能是臬司另有新的刊登法律法規(guī)的載體，也許是別的原因，仍有待于進一步探索。

總之，《治浙成規(guī)》作為清代浙江編研的代表之作，還存在許多未解之謎，需要我們繼續(xù)進行研究與開發(fā)。

注釋與參考文獻：

[1]（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六，《軍流遣犯在配妻氏病故毫無別情者概免報官》。

[2]（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六，《客商在行被竊貨物銀錢分別議賠》。

[3]（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二，《嚴禁大戶錢糧勒折浮收》。

[4]（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二，《革禁積弊以省糜費四條及札，府洗除積弊整肅吏治》。

[5][6]趙爾巽主編：《清史稿》，第一百十六卷。

[7]（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一，《省倉糶余米小戶改折色》。

[8]（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二，《省城、乍浦二倉公耗米按照時價出糶》。

[9]（清）《大清律例》卷七，《吏律公式》。

[10]（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一，《禁丈量補造魚鱗冊等事》。

[11]（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三，《停止常山、開化二縣清補人丁》。

[12]（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五，《稽查漁匪各事宜》。

[13]陳嬰虹著：《民國前期浙江省議會立法研究(1911-1926)》，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6年6月版，第 27 頁。

[14]（清）《治浙成規(guī)》道光刻本，卷六，《辦理鹽案章程》。

[15]劉俊文主編：《官箴書集成》（第一冊），《〈官箴書集成〉總目》，黃山書社1997年版，第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