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平
(中共本溪市委黨校,遼寧本溪 117000)
東北抗聯作為中國共產黨獨立領導的重要抗日武裝力量,率先高舉起中華民族不屈的旗幟,在孤懸關外、孤軍作戰(zhàn)、孤立無援的絕境中堅持苦戰(zhàn)十四年,與黨領導的其他軍隊相比,其所處歷史條件和客觀環(huán)境決定了東北抗聯的特殊性。“今天我們在總結歷史經驗教訓的時候,是不應該離開當時的歷史條件,對他們苛求與指責的?!盵1]p604從抗聯當時所處的客觀歷史條件出發(fā),對抗聯發(fā)展的外部環(huán)境和內部因素進行具體地、歷史地分析,既有利于形成關于東北抗聯的歷史地位、光輝業(yè)績的準確而深刻的認識,感悟偉大的抗聯精神,也有利于從抗聯的豐富實踐中吸取經驗和教訓,為新時代加強黨的建設提供歷史借鑒。
周恩來在1942年曾指出:“東北究竟是首先淪陷而且是淪陷了十一年之久的省區(qū),與其他各淪陷區(qū)終有時間上和程度上的差別,這是最根本的實際?!盵2]p413一句話就點明了東北地區(qū)斗爭的艱巨性和復雜性。東北抗聯面對的敵人在東北的勢力深厚、實力強大。在“九一八”事變之前,日本的觸角早已遍布滿洲,早已實現了對東北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方面全方位的滲透?!熬乓话恕笔伦兒?,日本實行“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侵華策略,從東北攫取了大量的資源和能源,使得整體實力進一步增強。同時,日本為了維護在東北的統(tǒng)治秩序,把日軍王牌關東軍駐扎于東北,并有大量的偽軍配合,使得抗聯長期面對的是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強大于己的敵人。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當時中共黨的組織力量比較薄弱,在東北只有一個滿洲省委,1931年整個東北只有2000多名黨員,且大部分黨員分布在城市。雪上加霜的是,“九一八”事變后,日軍大舉搜捕共產黨,并在1931年11月的一次大搜捕中,將正在沈陽開會的滿洲省委大部分領導抓捕,導致共產黨在東北的領導機關隨即陷入癱瘓。滿洲省委隨后遷入哈爾濱,直到1932年1月,新的滿洲省委正式重新運行。
根據我黨的游擊戰(zhàn)爭理論,依托根據地開展游擊戰(zhàn)爭,要選擇在敵人統(tǒng)治力量相對薄弱,有一定的群眾基礎,地下黨組織發(fā)展良好的地區(qū)。而東北是敵人力量非常強大,我黨的力量相對薄弱的地區(qū),在日軍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基礎,并且傾盡全力維護殖民統(tǒng)治秩序的情況下,要發(fā)展黨的組織,發(fā)動群眾,開展游擊戰(zhàn)爭,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東北自然環(huán)境的特殊性決定了東北抗聯斗爭的艱巨性,韓光同志曾回憶:“東北抗聯,一年那不是六個月,七八個月,凈是在雪地里這樣子,你在毛主席他們那個打仗的地方,一年也不穿一個什么棉褲,也不穿個棉衣?!?936年冬天,陳毅率領的梅山游擊隊被國民黨四十六師圍困在江西梅嶺的山中,游擊隊員白天窩在山林里躲避搜山,夜晚找些山泉水、野果子果腹,這樣堅持長達20多天,后成功脫險。
而類似的情況發(fā)生在東北的寒冬則是截然不同的境遇。1940年2月,楊靖宇帶領著十幾人的隊伍在吉林濛江與日偽600多人的討伐隊在山林中周旋。相較之下,日偽軍討伐隊的吃穿住等供給相對充足,日夜輪換搜查的方式也使得隊伍能夠得到相對充分的休息,即使這樣,5天的時間里,600多人的討伐隊因為凍餒、死傷、疲勞等原因大量的掉隊,最終只剩下50多人。很難想象,東北抗聯在長達十四年的時間里,在吃、穿、用、住等基本生活條件都無法保障,已經突破了人類生命極限的情況下,要想盡辦法生存下來,還要堅持戰(zhàn)斗。為了獲取維持生存的糧食、布匹、藥品、彈藥,甚至需要用戰(zhàn)士們的鮮血和生命去換取。
在“九一八”事變后1年多的時間里,當時駐扎在東北的關東軍只有3萬多人,而當時東北全境自發(fā)組織的民間義勇軍一度達到30多萬,如果當時能夠把握住這個有利時機,深入敵后,發(fā)展抗日游擊戰(zhàn)爭,將極大地壯大東北抗聯的力量,創(chuàng)造出抗日戰(zhàn)爭的大好局面。但恰恰在這樣打基礎的關鍵時期,抗聯同樣受到了王明“左”傾路線的干擾。1932年6月,臨時中央在上海召開的“北方會議”規(guī)定包括東北在內的北方各省和南方革命根據地一樣進行土地革命,建立蘇維埃政權和紅軍。當時的滿洲省委羅登賢等人認為東北情況特殊,東北已變成日本殖民地,民族矛盾已經超越階級矛盾上升為東北地區(qū)的主要矛盾,應該團結一切力量抗日,堅持援助義勇軍和聯合其它抗日武裝力量。當時滿洲省委的這種正確主張被駁斥為“北方特殊論”。王明等人嚴重脫離東北實際的主張給東北的抗日活動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導致東北的抗聯隊伍一方面要與日軍戰(zhàn)斗,另一方面要同地主階級開展斗爭,引起了地主階級的仇視和反抗,導致抗聯要兩面作戰(zhàn),腹背受敵,同時,受左傾路線的影響,抗聯隊伍一開始對部分民間抗日力量沒有及時的團結。也正是利用這一時期,日本加緊了在東北侵略腳步,初步確立了在東北的殖民統(tǒng)治秩序。當1933年5月,我們黨撥亂反正,重新做出團結一切抗日武裝力量這個決定的時候,當時一度發(fā)展到30多萬的民間抗日力量由于缺乏統(tǒng)一的領導,力量分散、供給不足等原因,大部分已被敵人各個擊破了。
“黨指揮槍”是中國共產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原則的形象表述,是我黨在長期革命斗爭實踐中總結出來的重要經驗和勝利法寶。雖都是黨領導的隊伍,但是東北抗聯卻長期處于和黨中央失去直接聯系的狀態(tài)。1934年10月,當中共中央帶領紅軍開始長征時,東北黨組織就失去了和黨中央的直接聯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接手東北黨組織的指導工作。1937年冬,抗聯與黨組織的聯系徹底中斷。而早在1936年1月,根據當時斗爭形勢的需要,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向中共滿洲省委傳達了關于撤銷滿洲省委,建立四個省委和哈爾濱特委的指示,東北地區(qū)相繼成立了中共東南滿、吉東和北滿省委。后來,為了適應各地區(qū)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發(fā)展需要,東北抗日聯軍各軍按照其活動區(qū)域,先后組成三路大軍,分歸為新成立的各省委領導。
由于缺乏集中黨的統(tǒng)一領導,各路大軍失去了統(tǒng)一權威機構進行總體的指揮與協調,使得各軍難以在面臨重大戰(zhàn)略決策時達成意見的統(tǒng)一,也就難以以統(tǒng)一的行動來對抗敵人,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1941年5月14日,抗聯訓練處臨時黨委會在《關于建立東北黨及抗日聯軍統(tǒng)一領導機關之意見書》中總結了這個困擾抗聯的最大難題:“東北的敵人是統(tǒng)一的,敵人以統(tǒng)一的領導及統(tǒng)一的軍事政治進攻來進攻我們,我們則不能夠以統(tǒng)一的計劃來反擊敵人。1938年整個聯軍及全東北地方黨組織之受到嚴重損折,誰也不能否認黨和軍隊的不統(tǒng)一是其主要原因之一。”[3]p188
革命根據地是黨奪取民主革命勝利的出發(fā)地,發(fā)揮了獨特的歷史作用。南昌起義、秋收起義的部隊,由于缺乏牢固的后方,導致部隊越打越弱,人數急劇減少,最后這幾支部隊之所以能夠走出困境,走向勝利,就是因為毛澤東找到并成功地開辟了井岡山這塊紅色根據地,才使得黨的革命隊伍有了能夠落地生根的條件之一,以此為根基,黨領導的軍隊才能不斷發(fā)展壯大。
在當時關內的斗爭環(huán)境下開辟革命根據地的重要前提條件,就是只有在敵人統(tǒng)治力量相對薄弱的地方才有可能實現紅色割據,這是毛澤東同志在長期實踐探索中為中國革命找到的一條正確的道路。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成功開辟,就是因為毛澤東根據當時敵我雙方的客觀條件準確判斷,果斷選擇向敵人力量薄弱的農村和山區(qū)戰(zhàn)略轉移,最終使革命力量得以保存。但是在關外,在敵人統(tǒng)治力量非常強大的地方如何才能實現紅色割據,早年的共產黨沒有找出解決這個問題的思路。東北抗聯根據東北獨特的環(huán)境,最早在1936年獨創(chuàng)了“密營”這種在東北地區(qū)堅持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獨特的根據地的形式,但是,后來由于敵人極具針對性的“集團部落”計劃,割裂了抗聯和群眾之間的聯系,切斷了抗聯的物資給養(yǎng)途徑,致使“密營”這種形式難以繼續(xù)有效發(fā)揮作用,限制了抗聯隊伍的進一步發(fā)展壯大。
加強隊伍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我黨我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1927年,北伐軍3萬余人舉行南昌起義后陷入敵人重圍,朱德率1000多人突圍進入贛南山區(qū)后,隊伍陷入極端困境:隊伍失去了與上級黨組織的聯系,起義軍各部之間也失去聯系,一路上經常遭受敵人襲擊,因寒冷、饑餓、流行病等原因部隊損耗很大。各方面困難的疊加導致軍隊思想混亂,組織紀律性差,有些人軍紀敗壞,搶劫民財,有些人信念動搖,甚至離隊逃跑。在危機關頭,朱德為了鞏固部隊,保存革命火種,于1927年10月初至11月下旬,領導南昌起義軍余部開展了整軍、整編、整訓的“贛南三整”,第一步就是從整頓思想著手進行整軍。他結合自己在蘇聯學習的經歷向全軍進行了政治思想動員,馬列主義來分析革命形勢,指出革命是有前途、有出路的。經過思想整頓,純潔革命隊伍,堅定了意志,使全軍思想上實現了統(tǒng)一,進一步堅定了理想信念,隊伍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顯著提高。
東北抗聯的隊伍構成極為復雜的,這些隊伍中的一些人員特別是領導者受舊思想、舊習慣、舊風氣的影響較深,特別需要進行徹底的改造??孤摰闹饕I導人非常重視思想政治工作,比如中共南滿省委書記魏拯民指出:“政治是武器,它不但能使我們進步,更能有力量打擊敵人,咱們抗聯的每一個指戰(zhàn)員都要做政治宣傳員?!钡?,自從1938年,在抗聯隊伍陷入極端困境之后,抗聯隊伍中有的人對抗戰(zhàn)的前途失去了信心,抗聯中出現了士氣低落的現象,大批人投降叛變,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抗聯部隊整隊投敵的現象,這是當時東北特殊的客觀條件所致。東北抗聯長時間與黨中央失去聯系,雖然各軍的黨組織注重加強思想政治工作,但是在長期艱苦的游擊戰(zhàn)爭中,大批黨政干部犧牲,卻又來不及補充,致使黨的組織不健全,從事政治工作的人才匱乏,在當時極端艱苦殘酷的戰(zhàn)爭條件下,使得部隊內的思想政治工作比較薄弱。在抗聯的斗爭陷入低潮,遭遇多重困難,前途未卜的時候,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容易出現精神懈怠的現象,經不起艱苦斗爭的考驗。
黨的領導是東北抗聯克難攻堅、抗戰(zhàn)到底的核心力量。東北抗聯永遠忠誠于黨,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黨組織的獨立性,矢志不渝堅持到底,最終迎來抗日戰(zhàn)爭的偉大勝利。
1.黨的領導使東北抗聯逐步成為東北抗戰(zhàn)的核心力量
“九一八”事變后,東北民眾自發(fā)組織的抗日力量由于缺乏統(tǒng)一領導、力量分散、補給裝備不足等原因損失慘重,東北的抗戰(zhàn)亟需統(tǒng)一的領導和科學的指導。在這種情況下,中共滿洲省委在中共中央的領導下及時召開會議,分析形勢,認為當前的中心任務是要組織和領導廣大民眾用民族自衛(wèi)戰(zhàn)爭侵略者,明確了以創(chuàng)建反日游擊隊,開展游擊戰(zhàn)爭為工作中心,并派出大批黨員骨干到各地,為各地義勇軍提供指導和幫助,同時積極創(chuàng)建黨組織直接領導的游擊隊,發(fā)展人民抗日武裝,使東北抗日游擊戰(zhàn)爭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在東北戰(zhàn)場,東北抗聯在黨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政策主張下,逐步成為抗戰(zhàn)的中堅力量,團結帶領東北群眾堅持抗戰(zhàn)。
2.黨的領導使東北抗聯團結凝聚起最廣泛的愛國抗戰(zhàn)力量
東北是全國最早踐行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地區(qū)。中國共產黨根據日本侵略者占領東北之后的政治形勢,結合對東北地區(qū)各種抗日力量的實際情況的詳細分析,提出了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方針。早在1932年3月,中共滿洲省委就在《告義勇軍書》中提出“中朝滿蒙眾一致聯合起來”,為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做了鋪墊。1933年1月,中共中央給滿洲省委的《一·二六指示信》中就明確提出“盡可能的造成全民族反帝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為東北率先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奠定了基礎。同年5月,中共滿洲省委擴大會議作出的《關于執(zhí)行反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與爭取無產階級領導權的決議》,確定了東北黨組織當時的中心任務是執(zhí)行反日民族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聯合一切反日力量,開展反日斗爭與反日游擊戰(zhàn)爭。正是因為東北抗聯堅持黨的堅強領導,在黨的宣傳和發(fā)動下,各種抗日力量團結凝聚在中國共產黨的抗日旗幟下,東北抗聯不斷壯大自己的抗日武裝力量,并逐步成為東北民眾抗戰(zhàn)的主心骨。
3.黨的領導是東北抗聯堅持抗日的迫切需要
抗聯各軍在東北廣闊地域上開展游擊戰(zhàn)爭,且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十分懸殊??谷諔?zhàn)爭是在較大范圍的空間和較長的時間內從事戰(zhàn)斗行動,自然更加需要集中統(tǒng)一的領導與指揮。有了黨的領導,東北抗聯的斗爭才能有“主心骨”和“定盤星”。在徹底失去與中央的聯系前,抗聯通過各種直接間接的渠道接受黨在政策方針、作戰(zhàn)策略、軍隊建設等方面的領導,認真學習貫徹落實黨的最新指示、政策和策略,有力推動了抗聯的迅速發(fā)展。而在抗聯徹底與中央失去聯系后,因失去黨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而導致的思想無法統(tǒng)一、各地區(qū)發(fā)展無法協調、行動無法統(tǒng)一等問題成為了掣肘東北抗聯發(fā)展的重要原因。
4.歷史啟示:全面加強黨的領導是奪取偉大勝利的根本保證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始終堅持黨的領導是東北抗聯最終取得抗日戰(zhàn)爭勝利的基石。東北抗聯在黨的領導下堅持抗戰(zhàn),最終迎來了近代以來中國抗擊外敵入侵的第一次完全勝利,如果沒有黨的領導,就沒有東北抗聯這段光輝歷史,如果沒有黨的領導,也就不會產生偉大的東北抗聯精神。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中,我們在黨的領導下實現了由站起來到富起來、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今日之中國,“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臺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前所未有地具有實現這個目標的能力和信心”,這種“前所未有”的信心,源于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因此,要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須堅定不移地維護黨的全面領導,這是黨和國家的根本所在、命脈所在,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必須長期堅持、永不動搖。
東北抗聯能夠始終堅持對敵斗爭,靠的就是理想信念的支撐,“心比烈火紅,志比鐵石堅,抗日救祖國,恢復我江山”,誓將抗戰(zhàn)進行到底。
1.理想信念是抗聯隊伍長期孤懸敵后、孤軍奮戰(zhàn)的精神支柱
鄧小平指出:“為什么我們過去能在非常困難的條件下奮斗出來戰(zhàn)勝千難萬險使革命勝利?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有馬克思主義信念,有共產主義信念?!盵4]p110東北抗聯在極端艱苦殘酷的條件下堅持斗爭,必須要克服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要保持高昂的士氣和強悍的戰(zhàn)斗力,必須要有堅定的理想信念。有了理想,才有活的靈魂,就有了奮斗的方向。沒有或者喪失了理想信念的隊伍,就會迷失奮斗目標和前進方向,因失去精神支柱而自我瓦解。
2.理想信念是抗聯隊伍始終不畏艱苦、百折不撓的力量源泉
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抗聯通過堅持政治思想工作,從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整頓隊伍以形成共同的信念,進而把整個隊伍凝聚起來,激發(fā)斗志,堅定信心,形成無堅不摧、無所畏懼的強大合力,使抗聯將士秉持初心,牢記使命,勇敢肩負起抗日救亡歷史重任,成為抗日救國的中堅力量。
3.理想信念是抗聯隊伍面對利益選擇、生死考驗的行動指南
日本侵略者為了盡快剿滅抗聯隊伍,采取軍事“討伐”、經濟封鎖和政治誘降等手段,試圖分化、瓦解抗聯隊伍。面對敵人的軟硬兼施,在生與死的考驗面前??孤搶⑹總冊诶硐胄拍畹闹敢拢幌嵝〖覟閲?,舍親人為人民,舍生命為革命,為了民族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他們絕不向兇惡殘暴的敵人低頭,體現了崇高的民族氣節(jié)。他們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就是因為有了堅定的理想信念為支撐,才能夠經受住任何考驗。
4.歷史啟示:黨的思想政治工作是取得勝利的根本保證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理想信念是抗聯將士克服一切困難和戰(zhàn)勝強大敵人的精神脊梁,是黨領導的隊伍的重要精神支柱。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絕不是輕輕松松、敲鑼打鼓就能實現的。全黨必須準備付出更為艱巨、更為艱苦的努力?!边@就更加需要黨員干部隊伍把堅定理想信念作為居于首位的重大的政治問題,不斷加強政治建設和思想建設,不斷豐富內容, 創(chuàng)新形式手段, 堅持把解決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使廣大黨員干部自覺做牢固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和忠實實踐者,不斷強化對國家、對民族的歷史使命感和社會責任感,并轉化為建設國家、勵志圖強的實際行動,樹立戰(zhàn)勝一切困難的勇氣和信心,艱苦奮斗再創(chuàng)業(yè),勇于爬坡過坎,敢于攻堅克難,始終為實現中國夢而不懈奮斗。
東北抗聯堅持斗爭的根本動力就是因為他們心里始終裝著東北群眾,并且深深扎根于東北群眾之中,依靠群眾、組織群眾和發(fā)動群眾,與群眾建立起魚水般的深情,才能克服重重困難,不忘初心。
1.永遠做人民群眾利益的忠實代表,凝聚偉大力量
政黨的政治主張必須以人民的利益為核心,代表和體現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要求,這是政黨得到人民擁護,凝心聚力的首要前提?!熬乓话恕笔伦兒螅敃r的東北因以蔣介石為首的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山河破碎,生靈涂炭,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中國共產黨從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出發(fā),率先高舉起中華民族不屈的旗幟,順應了歷史潮流,代表著民心所向,代表者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黨領導下的東北抗聯以自己抗戰(zhàn)到底的堅定決心和正確主張,燃起了東北民眾救亡圖存的希望,促進了中華民族的大覺醒,實現了中華民族在抗戰(zhàn)旗幟下的空前大團結,不甘屈服的東北民眾,紛紛加入到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聯隊伍中,東北民眾以血肉之軀,匯聚成抵抗外來入侵者的汪洋大海。
2.永遠把人民群眾作為力量源泉,構筑血肉長城
東北抗聯能夠長期堅持戰(zhàn)斗,就是因為抗聯始終一切依靠群眾,從而獲得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在共同抗擊日寇的過程中,人民群眾想方設法地支援抗聯,送糧、送物、傳授在東北冬天野外生存的經驗等。即使后來敵人通過密營的形式試圖徹底阻斷群眾和抗聯之間的聯系,群眾仍然想盡一切辦法地支援抗聯,甚至冒著砍頭乃至滅族的危險掩護和幫助抗聯,為抗聯構筑起一道道血肉長城。
3.始終保持黨和人民群眾的緊密聯系,引領歷史潮流
能否永遠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關系黨和軍隊的前途命運。東北抗聯的抗戰(zhàn)史實已經充分證明:什么時期能夠堅持密切聯系群眾,最廣泛地發(fā)動群眾,最大限度地團結各階級群眾,抗日力量就會蓬勃發(fā)展,抗日游擊戰(zhàn)爭就會有力開展;反之,抗聯力量就會削弱,抗日戰(zhàn)爭就會陷入困境和低潮。東北抗日游擊戰(zhàn)爭初期,受“北方會議”的影響,我軍沒有根據當時東北的主要矛盾的轉變及時調整中心任務,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共同抗日,執(zhí)行了一系列“左”的政策的,嚴重影響了對廣大群眾的發(fā)動,削弱了抗日力量。直到中共中央《一·二六指示信》糾正了“北方會議”的錯誤,使群眾工作和團結民間抗日力量共同抗日方面有很大改善,使東北抗日游擊戰(zhàn)開拓了嶄新的局面。直至中共中央《八一宣言》和《六三指示信》的發(fā)表徹底打破了關門主義的束縛,提出了“集中一切國力(人力、物力、財力、武力等)去為抗日救國的神圣事業(yè)而奮斗?!边@些指示精神,促成了抗日武裝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形成,及時團結了各方面的抗日力量共同抗日,進而掀起了東北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新高潮。
4.歷史啟示:中國共產黨必須緊緊依靠人民才能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東北抗聯始終把群眾放在心中,密切聯系群眾,堅持依靠和團結人民群眾,因而得到了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擁護,最后取得的勝利是人民戰(zhàn)爭的勝利。在新的歷史條件下, 黨面臨著世情、國情和黨情的深刻變化,出現的考驗與挑戰(zhàn)更為嚴峻,要經受住的各種困難考驗更加復雜,黨只有牢記宗旨,始終保持黨與人民的血肉的關系,緊緊依靠人民,才能始終得到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愛戴,充分調動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凝聚起同心共筑中國夢的磅礴力量。
〔參 考 文 獻〕
[1]韓光.韓光黨史工作文集[M].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
[2]崔奇主編.周恩來政論選[M].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8.
[3]中央檔案館等.東北地區(qū)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甲61)[G]. 黑龍江省出版總社.
[4]鄧小平文選(第3卷) [M].人民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