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升 孟 漫
我國經濟發(fā)展進入轉型升級關鍵階段,應對越來越多的不確定性因素對政策制定的影響,迫切需要智庫的專業(yè)支持。目前,我國政府提出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目標,并推動建設一批“有國際影響力的高端智庫”。但是中國智庫影響力現狀到底如何?能否為科學決策提供強大智力支持?中國智庫發(fā)展總體上比較滯后,且發(fā)展不均衡。數量上,2013年中國智庫426家,不到美國的1/4。影響力上,美國智庫影響力整體較高,如布魯金斯學會、蘭德公司等智庫對美國的全球策略影響深遠。而中國智庫影響力局限于國家內部,且智庫發(fā)展不均衡:智庫主要分布在東部地區(qū),中西部地區(qū)總數僅占東部的一半。智庫影響力水平不足影響其作用的發(fā)揮,決策科學化進程也可能遭遇瓶頸,為此有必要研究智庫影響力的現狀,探究導致智庫影響力差異的因素,據此制定相應的對策。
針對中國智庫影響力,學者們從中國智庫如何借鑒國外智庫經驗及對中國智庫自身存在問題進行了研究。但以上基于影響力的智庫研究多是對智庫發(fā)展的定性分析,對問題的解釋缺乏有說服力的證據。
本文基于網絡數據,測算智庫影響力,并引入智庫性質中介變量及智庫成果調節(jié)變量,建立不同規(guī)模智庫影響智庫影響力的經驗模型,驗證智庫規(guī)模在提升智庫影響力的可能性;最后根據研究結果,為智庫根據自身的影響力現狀制定戰(zhàn)略措施提供依據。
現代意義上的“智庫”一詞最早起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的美國,被預測軍事計劃的政策分析專家用來描述安全和“密封的環(huán)境”,例如蘭德公司,到了20世紀60年代,這個詞匯成為英美政策分析的專業(yè)術語,且被廣泛應用于獨立的研究機構。由于國內外政策制定過程的差異,智庫的定義也有所區(qū)別,薛瀾、朱旭峰通過對中國智庫特征的分析,做出涵蓋中國特點并符合智庫特征的定義:智庫是一種相對穩(wěn)定且獨立運作的政策研究和咨詢機構。本文援引此定義,認為智庫是以政策影響為主要目標的一種穩(wěn)定、相對獨立的政策研究和咨詢機構。
智庫影響力的形成往往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從某種意義上說,智庫高水平專家數量,以及留住頂級專家和研究人員的能力是影響智庫影響力的重要指標,也是實現智庫影響力的重要渠道。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1智庫規(guī)模S對智庫影響力I有顯著正影響。
研究發(fā)現,從智庫從事的活動性質來看,中國的智庫主要包括智庫可以分為“體制內智庫”與“體制外智庫”,即官方智庫與民間智庫。學者們認為,在現有政策與國情影響下,智庫性質是導致智庫建設進度及資源分配差異的重要原因。因此,本文試圖基于前人的研究,將智庫性質引入智庫影響力探討,據此提出假設H2智庫性質D對智庫規(guī)模S與智庫影響力I的調節(jié)效應顯著。
但是,智庫高水平專家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的作用機制并非簡單的人員數量增加并直接產生效用,智庫的產出,如出版物、博客發(fā)表,或者智庫生產的其他產品,是影響智庫影響力的直接因素。據此本文提出假設H3智庫產出P對智庫規(guī)模S與智庫影響力I的中介效應顯著。
值得說明的是,國內學者對智庫規(guī)模影響智庫影響力的研究至少在兩個方面還存在進一步提升空間。其一,現有研究基本上以案例研究和定性分析為主,而僅有少量文獻對中國智庫影響力及其影響因素進行定量研究,如徐曉虎及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本文運用網絡數據定量估算智庫影響力及其與智庫規(guī)模的關系,對現有研究能有一定的貢獻。其二,現有文獻研究以綜合性探索智庫發(fā)展方向為主,如李玲娟、安淑新等,并沒有單獨討論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之間的關系。本文通過考慮智庫規(guī)模和智庫影響力之間的直接關系,來探索智庫影響力的提升路徑。
(1)因變量及數據來源智庫是思想的集散地。創(chuàng)造帶領社會未來發(fā)展的、主流的和先進的思想和精神是智庫的重要功能之一,而這一功能則需要通過智庫的影響力來實現。因此,影響力既是智庫自我價值的實現,也是智庫核心競爭力的重要體現。
國內對智庫影響力的測算觀點不一。朱旭峰基于社會結構的影響力,將智庫影響力分為3個層次——決策(核心)影響力、精英影響力(中心)和大眾(邊緣)影響力,并以此為基礎構建分析框架分析了西方智庫對公共政策的影響。胡鞍鋼在此基礎上,將智庫影響力分為學術影響力、政策影響力、社會影響力及國際影響力,較前者拓寬了智庫影響的范圍。而孫志茹則將影響力劃分為學術、決策者群、思想庫、外部環(huán)境及政策5個部分。還有學者直接選取智庫名稱、智庫思想觀點和政策建議在百度上的搜索結果數(簡稱“百度指數”)來對智庫影響力進行排名。2014年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發(fā)布2013年中國智庫報告,就中國智庫的綜合影響力、系統內影響力和專業(yè)影響力3個層面對中國智庫進行了評價。
衡量智庫影響力,并得出一個確切的結果是很困難的。Heike介紹了衡量利益集團影響的定量文本分析方法,通過對比分析編碼、Wordscore與Wordfish這3種方法,結果證明這種方法是一種有力的利益集團政策地位衡量工具。Clark為了避免主觀性評價對智庫影響力排名造成的誤差,通過統計智庫的公眾宣傳活動情況來測量美國智庫的影響力,主要測量以下5個指標:一是社交媒體粉絲的數量(即臉書和推特的粉絲);二是相關的全球網站流量排名;三是智庫被友情鏈接的數量;四是智庫被相關全球新聞提及的數量(多語種);五是谷歌學術搜索的引用數量。
針對中國智庫影響力的測算尚處于探索階段,國內學者目前的研究以問卷調查為主,主觀性較強(徐曉虎等),基于客觀網絡數據的影響力分析較少。在此背景下,本文試圖構建智庫影響力的測算模型,嘗試基于網絡數據探索智庫影響力的測算?;跀祿目傻眯?,本文援引朱旭峰及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的智庫定義及分類,將本文的核心變量界定為政策影響力、學術影響力及社會影響力。因此,本研究的核心變量是智庫影響力,主要包括政策影響力、學術影響力及社會影響力3個維度變量。
為了避免影響力評價的主觀性,本文受到Clark對智庫影響力評價的啟發(fā),試圖從以下途徑對智庫影響力進行測算:決策影響力是智庫通過各種渠道與政策制定機構進行溝通并宣傳觀點,產生的影響力,這是智庫對政策最直接的影響?;跀祿目傻眯裕狙芯繑M通過CNKI中國重要報紙全文數據庫,收集智庫在黨報中的出現條數,以此來衡量智庫的政策影響力。學術影響力是智庫通過發(fā)表學術論文等來影響某些研究領域的影響力,本文擬通過CNKI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智庫自成立至今發(fā)表的論文的總被引用數量來衡量。社會影響力是社會公眾對智庫觀點及成果支持程度的一種體現,而智庫對社會產生影響主要通過大眾媒體來實現,因此,本文通過全國報刊索引數據庫包含條數(1822—2014)來衡量智庫社會影響力。
(2)其他變量及數據來源基于當前研究對智庫各種運行機制對智庫影響力的闡述,本文將選取智庫規(guī)模作為因變量,重點分析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的影響,同時將智庫產出作為中介變量,智庫性質作為調節(jié)變量,進行綜合 分析。
首先,智庫規(guī)模作為自變量。本文使用智庫研究人員人數作為智庫規(guī)模的替代指標進行分析。智庫研究人員人數主要包括智庫專家、專職研究員、副研究員及助理研究員,但由于智庫外聘兼職研究人員一般分配給兼職智庫的時間較短,且工作時間具有較大的彈性,且統計上存在較大困難,因此智庫規(guī)模統計中不包括智庫外聘兼職研究人員。智庫規(guī)模是智庫自身條件之一,因此,研究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的影響有較大的實際意義。
其次,智庫性質作為調節(jié)變量。根據溫忠麟的定義,調節(jié)變量是自變量與因變量關系的函數,它影響因變量和自變量關系的方向和強弱。根據當前學者的研究,本文認為,智庫性質可能影響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關系,并將智庫性質定義為官方與非官方兩種。因為我國智庫以官方智庫為主,而民間智庫也日漸崛起,成為影響政策制定的重要主體,因此了解智庫性質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影響有一定意義。另外,由于對高校智庫來說,離不開政府財政的支持,因此本文將高校智庫也定義為官方智庫。智庫性質在此屬于二分變量,因而將官方智庫定義為1,將民間智庫定義為0,進入變量分析。
最后,智庫產出作為中介變量。中介變量是指自變量通過中介變量來影響因變量的一種變量?;跀祿目傻眯?,本文智庫產出主要選取了3個指標來進行衡量,即智庫公開出版學術專著數量、會議論文集等出版物數量、公開出版連續(xù)型研究報告數量、智庫人員在國內核心期刊發(fā)表的論文數量。智庫公開出版學術專著數量、會議論文集等出版物數量與公開出版連續(xù)型研究報告數量以公開媒體或互聯網可獲得的數據為準,智庫人員在國內核心期刊發(fā)表的論文數量以CNKI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收錄的該智庫發(fā)表核心論文數量為主。
本文選取了全國39個較為出名的智庫作為研究對象,包括了官方智庫、民間智庫以及大學附屬型智庫三種類型。但出于大學附屬型智庫也屬于體制內智庫,因而本文將大學附屬型智庫納入官方智庫的范圍。研究對象需要符合以下兩個特征:其一,穩(wěn)定性。從第二部分的定義可知,智庫是穩(wěn)定、獨立運作的政策研究和咨詢機構,它長期在某地從事專門的政策咨詢活動,臨時設立的咨詢小組等不納入智庫范圍;其二,決策咨詢性。智庫是從事政策研究與咨詢活動的機構,其主要活動應該是以政策為導向進行前瞻性研究,進行純學術研究或者學術交流的社團不納入樣本選取中。本研究為了增強樣本的代表性,最大化系統變異,綜合以下原則進行抽樣:第一,考慮民間與官方一致原則;第二,地域分布均衡性原則;第三,數據可得性原則,以互聯網能查詢詳細數據的智庫為準;第四,黨政部門、社科院、黨校行政學院、高校、軍隊、科技和企業(yè)、社會智庫全覆蓋原則;第五,影響力大小兼顧原則。本文根據以上原則,通過互聯網、社會媒體等相關渠道,在全國范圍內抽取了39家活躍的智庫作為樣本,其中包括21家官方智庫及18家民間智庫。
(1)樣本描述本文通過網絡采集的數據,包括黨報引用量、期刊引用量以及新聞提及量,最終得出統計分析表,如下:
通過對三大指標的描述性統計分析,可以發(fā)現,黨報引用量均值為1765.87條,偏度為4.88,表明大部分智庫黨報引用量低于均值;新聞提及量均值為1189.36 條,偏度為2.80,表明新聞提及量低于均值的智庫占大多數;期刊引用量均值為4179.56條,偏度為4.88,表明大部分智庫期刊引用量低于均值。值得一提的是,黨報引用量與期刊引用量的峰度分別高達36.47和26.75,表明智庫的黨報引用量與期刊引用量的極端值較多。這都說明,中國智庫影響力發(fā)展極不均衡。
(2)影響力測算為了對智庫的影響力進行總的判斷,得到智庫影響力的綜合得分,本文使用SPSS17.0對39個智庫按照智庫影響力的三個維度變量進行因子分析,以分析結果提取的主成分作為智庫綜合得分的衡量指標。經過KMO與Bartlett檢驗顯示,KMO=0.662,根據因子分析法的要求,KMO大于0.5便適合做因子分析,顯然智庫影響力的分析是很適合做因子分析的。經過主成分分析方法,提取公共因子的累計方差貢獻率達到80.732%,即該公因子已經能夠解釋原始數據中80.732%的信息。最后采用計算因子加權總分的方法對不同智庫影響力進行綜合評價,以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權數得到綜合得分。由于各個研究變量單位不同,首先對三個變量維度進行標準化處理,再進行因子分析。檢驗之前將自變量、調節(jié)變量、中介變量均進行了中心化處理。
對39家智庫得分及排名進行分析,可以得出結論:目前智庫影響力總體較弱,綜合影響力大于0的智庫僅有11家,占樣本總數的28.2%。其中,最高得分為5.77分,最低得分為3家智庫,皆為-0.44分,之間相差6.21分,樣本標準差為1.01,說明中國智庫在綜合影響力上有較大的分化現象。
數據分析。根據溫忠麟提出的綜合性調節(jié)效應與中介效應的檢驗程序,可以保證明顯統計背景下,有效控制檢驗的棄真錯誤率和存?zhèn)五e誤率。因此,本文利用SPSS17.0軟件,將變量“智庫影響力”作為因變量,智庫性質作為調節(jié)變量、智庫產出作為中介變量進行混合檢驗。
按照這一檢驗程序,首先對調節(jié)效應進行顯著性檢驗。結果顯示,智庫規(guī)模、智庫性質與調節(jié)效應項皆在對智庫影響力不顯著,其P值都高于0.05的統計水平,從調整后的R2=0.172可以看出,模型擬合觀測數據效果不好,而且3項指標VIF值僅有一項小于2,存在共線性問題,由此,拒絕假設H2,智庫性質對于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關系沒有調節(jié)效應,即智庫的性質對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的產生正向或者負向的影響。
其次對中介效應進行顯著性檢驗。結果顯示,只有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產出的作用是顯著的,而智庫性質對智庫產出顯然沒有調節(jié)效應,且三項指標VIF值僅有智庫性質一項小于2,表明模型存在共線性問題。
最后有中介的調節(jié)效應檢驗顯示,僅有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產出對智庫影響力的作用是顯著的,而從調整后的R2=0.887可知模型擬合觀測效果非常好,但是從第3個模型可知,模型中僅存在智庫產出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關系的中介效應。由以上檢驗可以發(fā)現,該混合模型整體不顯著,因而本文將繼續(xù)對智庫產出的中介效應進行單獨檢驗。
溫忠麟總結了中介效應的檢驗方法,提出中介效應的檢驗程序。根據其檢驗程序,結合本文需求,設自變量智庫規(guī)模與因變量智庫影響力的系統方程為:
設自變量智庫規(guī)模與中介變量智庫產出的系統方程為:設中介變量智庫產出對自變量智庫規(guī)模與因變量智庫影響力的影響的系統方程為:
設中介變量智庫產出對自變量智庫規(guī)模與因變量智庫影響力的影響的系統方程為:
本文根據其程序,得出智庫產出中介效應檢驗圖。
根據該檢驗程序,運用SPSS17.0逐步進行檢驗。由檢驗結果可知,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及智庫產出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影響均在0.0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智庫規(guī)模對智庫影響力的總效應為0.494,而經過中介變量智庫產出的中介效應達到0.695,且模型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影響解釋水平達到了89%。這可以說明假設H1與H3是成立的。即,智庫產出對智庫規(guī)模和智庫影響力有著顯著的中介效應。
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是,智庫是以影響政府政策為目的,以政策研究為核心的研究機構。那么只有智庫生產出了相應的智力產品,才有可能影響政府決策。美國智庫發(fā)揮影響力主要通過出席國會聽證會、大眾媒體、出版著作或提出專題報告、定期出版期刊等方式來影響政策制定。而智庫產出受限于智庫研究人員的研究能力與水平,因此,智庫規(guī)模會通過智庫產出影響智庫的影響力。綜上,智庫的研究成果與研究人員對于智庫影響力則是至關重要的。
本文建立數據分析模型分別分析了智庫性質作為調節(jié)變量對智庫規(guī)模、智庫產出、智庫影響力的有中介的調節(jié)效應和單獨的智庫產出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的中介效應,發(fā)現智庫性質對于智庫規(guī)模、智庫產出、智庫影響力之間的關系沒有顯著影響,而智庫產出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具有顯著的中介效應。上述研究結果表明,智庫性質對智庫規(guī)模與智庫影響力沒有直接的調節(jié)效應,而智庫研究人員主要通過發(fā)布研究成果產生影響力,智庫研究人員發(fā)表核心論文數量、出版專著及報告等成果數量的差異,直接影響到智庫影響力的大小。
因此,本文研究結論對于智庫建設的積極意義是:第一,人才隊伍建設是智庫建設的核心,也是保證高質量產出的關鍵。因此,智庫一方面要增進自身的人才吸引力,引進高素質人才。如美國智庫著名的“旋轉門”機制為智庫的高產出與高質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另一方面,加強人才隊伍的選拔,組建高水平的研究隊伍。日本規(guī)模最大的智庫野村綜合研究所就對研究人員設定了很高的門檻,需要具備“五大能力”——研究能力、洞察能力、服務能力、合作能力與應變能力。此外,智庫在嚴把研究人員質量關的同時,也應聘請兼職專家參與研究,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最后要加強與國內外優(yōu)秀智庫及各個領域專家的交流與合作,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如定期舉行專家交流會或者演講等等。
第二,智庫應該根據自身的研究專長,積極爭取政府的研究課題,拓展為政策進行智力服務的渠道。智庫的專業(yè)性質不同,主攻的方向也就不一樣,智庫應該依據自身的研究特色,生產出有益于政策制定的新觀點與新知識,爭取從各個方面影響政策。國外的布魯金斯學會就經常對其研究成果進行組織傳播,通過高質量的研究成果與全方位的營銷,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政府決策。其次,“服務決策、適度向前、相對獨立”是智庫建設的要求,在先進的信息化社會,智庫要積極運用各種現代化信息技術與研究方法,把握經濟社會發(fā)展中具有趨勢性的重大問題,并對其未來發(fā)展及相應的解決對策給出前瞻性的建議。當前不少智庫都擔當著政策宣傳者與詮釋者的角色,使得智庫的稱號失去了意義。智庫的主要功能是預測趨勢,生產思想,解決問題,儲備更多的替代性政策,時刻準備為政府解決問題。最后,智庫內部要實行完善的成果評審制度,提高研究成果質量,不僅僅對政府課題研究結果進行嚴格審核,對于自身出版成果也要嚴把質量關。如美國蘭德公司,其每一個出版物、數據庫甚至簡報都要經歷嚴謹甚至苛刻的審查程序,而且內部制定了研究成果的質量標準,每4~5年都抽查公司的研究分部,根據這個標準,審查其研究的價值。這對于國內的智庫建設具有很大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