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思卡爾頓酒店的二樓,一架黑色的鋼琴緊靠著回廊的扶手,安坐在一片人為堆放的白色沙丘上,身著黑色禮服的鋼琴師兀自撫弄著琴鍵,沙丘很白反襯著琴身的深邃,而琴聲時而悠閑時而明快,那感覺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恰到好處地融入了2017年5月17日莫斯科雨夜的這場“事先張揚”的聚會中。
當?shù)貢r間5月17日晚間,第七屆絲綢之路拉力賽賽前發(fā)布會在莫斯科舉行,這場由中俄雙方共同主辦的穿越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中國的洲際賽事的細節(jié)也逐漸明朗。
2017年絲綢之路拉力賽是該賽事第2次進入中國,在2016年之前,這項賽事并沒有進入中國,沒有中國的“絲綢之路”還能叫做“絲綢之路”?帶著這句不知輕重的玩笑話,下面來給大家扒一扒絲綢之路拉力賽的前世今生。
2009-2011:達喀爾系列賽的一部分
首屆絲綢之路拉力賽舉辦于2009年,比賽路線為俄羅斯喀山——土庫曼首都阿什哈巴德。比賽為期9天,總里程4500公里,其中特殊賽段3900公里。西班牙車手CarlosSainz成為了此項比賽的第一個冠軍。2010年,第二屆絲綢之路拉力賽沿用了第一年由北向南的行駛路線,比賽起點設在俄羅斯的圣彼得堡,而終點則設為曾舉辦過2014年冬奧會的索契。本屆比賽共設有8個賽段,總里程4500公里,其中特殊賽段2014公里。西班牙人Carlos Sainz又一次在此屆比賽中奪得桂冠。
隨著參與人數(shù)的增加和影響力的擴大,2011年的絲綢之路拉力賽選擇了在莫斯科紅場舉行發(fā)車儀式,終點再 次選擇了索契。此屆比賽共有7個賽段的角逐,總里程3983公里,特殊賽段2366公里。最終,波蘭人Krzysztof Holowczyc取得了汽車組的總冠軍,值得一提的是,在此屆比賽中,彼得漢塞爾也出現(xiàn)在了卡車組的競爭行列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2009-2011年的比賽中,絲綢之路拉力賽的標志上都會出現(xiàn)Dakar Series(達喀爾系列賽)的字樣,這也充分證明了此階段的比賽也是作為達喀爾系列的一部分出現(xiàn)的。
2012-2013:俄羅斯境內賽事
2012年的絲綢之路拉力賽依然選擇了于莫斯科紅場發(fā)車,參賽人數(shù)持續(xù)增加。比賽原計劃總里程4000公里,并于索契收車,但是受到俄羅斯南方暴風雪的影響,比賽不得不在邁科普停止,最終于俄羅斯格連吉克(Gelendzhik)收車。Boris Gadasin也成為了首次贏得此比賽的俄羅斯本土車手。
2013年,絲綢之路拉力賽確立了其國際頂級越野賽事地位,并再一次選擇在莫斯科紅場舉行發(fā)車儀式。比賽越過伏爾加河,并于阿斯特拉氧Astrakan刀女車。此屆比賽總里程4000公里,特殊賽段3000公里。法國車手Jean-Louis Schlesser獲得冠軍,他也是絲綢之路拉力賽歷史上首個駕駛兩驅賽車贏得比賽的車手。
此階段的比賽在參賽人數(shù)和影響力上都有所提升,匯集了不少達喀爾級別的國際賽車手,也在國際越野拉力賽舞臺上享有一定地位,但是終究還只是停留在俄羅斯境內的本土賽事,有待進一步擴大影響。
2016-至今:重走古絲綢之路
由于某些原因,絲綢之路拉力賽于2014、2015年停辦兩年。而在2016年,它卷土重來,這一次,它把征程擴大到了歐亞大陸,一場俄羅斯到北京的征程就此啟骯,而發(fā)自內心的說,絲綢之路拉力賽,也終于名副其實,來到了它的故土:中國。此屆比賽的發(fā)車儀式依舊在莫斯科紅場舉行,途徑哈薩克斯塔,而收車儀式則選為我國首都北京的國家體育場(鳥巢)舉行。
2016年的絲綢之路拉力賽一概往日的“保守”面目,15天穿越3個國家,15個賽段比拼,總里程1073489公里,特殊賽段410505公里,絲綢之路拉力賽成為了繼達喀爾拉力賽以來又一個跨越大洲的越野拉力賽事。“世界上的路有千萬條,但屬于你的只有一條”,這一條就是:絲綢之路。
如果說2016年的賽事是真正“絲綢之路”的一次試煉,在即將啟程的2017年絲綢之路拉力賽,就是對古絲綢之路的真正踐行。本屆比賽將于7月7日從莫斯科發(fā)車,一路向東穿越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中國三個國家,7月22日抵達連接東西方的古絲綢之路起點中國西安。賽程全長超過9500公里,共計14個賽段,其中特殊賽段總長4089公里,中國賽程中特殊賽段的比例增加了5.55%。
今年,我國著名車手周勇、韓魏、陳峰等車手也將參賽與國際車手一較高下。在此,我們忠心祝愿我國車手能夠在這場偉大征程與較量中取得佳績!
正如我在一開始帶你進入的那個場景,絲綢之路拉力賽除了是藝術的、性感的,充滿了對東方的期待和夢想,同時也是文化的和政治的,組織者們喜歡提及“中國的沙丘”并以此來制造懸念和誘惑,這就像是他們參不透的神秘和神奇。而會場的氣氛,恰恰是用那堆承托著鋼琴的沙子以及影像中的巴丹吉林沙漠渲染的。在這些夢幻和期待中,你同時也應該看到,—個嵌入了國家和政治因素的跨國賽事,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在自己的頭頂懸立起一柄看不見的“尚方寶劍”,這對于一個像我一樣期待著它蓬勃成長的拉力賽狂熱擁躉來說,既感到崇高,又感到渺小。
去年6月,我和我的同行們在莫斯科見證了一個重大事件的開啟;一年之后,我心懷忐忑地期待著7月7號莫斯科紅場的盛大儀式如期舉行,此刻我依然能感覺到一年前突襲現(xiàn)場的那場大雨的溫度,聽到敲落那場大雨的圣母安息大教堂恢弘的鐘聲,那么,你們聽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