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演戲到底能不能教？上完寫劇本的課，是否就能成為編?。靠梢匀W(xué)怎么做導(dǎo)演嗎？我只能回答：所有理論都可以學(xué)，但不保證你能成為演員、編劇或?qū)а?，因為這一半來自天分，一半來自努力、勇氣、運氣等。

我會演戲，但不會教。我只是去觀察演員的潛力，然后找方法去誘導(dǎo)，再使點手段去逼他們有更精彩的表演。早些年的導(dǎo)演特別喜歡示范表演，結(jié)果大多是那個演員成了導(dǎo)演的翻版——恬妞在《門里門外》就活似女版的白景瑞導(dǎo)演。

我牢記在心：做演員時就忘記導(dǎo)演的身份，做導(dǎo)演時就要把表演留給演員。

太多人進入演藝圈是因為門檻太低，個個都以為能在演藝圈立足，而短暫的光芒和掌聲很容易讓一個人自欺欺人。我曾經(jīng)很殘酷地告訴一個自認為熱愛演戲的女孩，請她早日轉(zhuǎn)行，因為愛不代表適合。

愛喝酒不需要開酒莊，喜歡唱歌不一定要做歌星……但是一旦做了，那就成了你一生修煉的功課。

（摘自《輕描淡寫》上海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