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明 李建坤
“八一”南昌起義前后朱德和他的講武堂同學
■李曉明 李建坤
南昌起義后,朱德等人指揮部隊南下廣東潮汕,在粵北要地樂昌三河壩附近遭到國民黨軍隊的殘酷圍剿,4000多人只剩下1000余人。這支被稱之為起義部隊的“余脈”,在朱德的率領下經(jīng)過艱苦轉戰(zhàn)來到湘南汝城,被饑寒和疾病所困擾,急需休整。這時,朱德再次得到云南陸軍講武堂同學范石生的鼎力相助。
事隔30多年后,1962年6月朱德在《從南昌起義到上井岡山》一文中說:“南昌起義前,駐在湘南的范石生第十六軍同我們黨保持著統(tǒng)一戰(zhàn)線。該軍內仍然有我們黨的組織,范石生也有同我們聯(lián)合一起進入廣東之意。南昌起義后,部隊南下時,恩來同志就給我們寫了組織介紹信,以備可能同范石生部發(fā)生聯(lián)系時用”。⑦
1927年10月,朱德到達汝城后,范石生接到報告,隨即親自趕來迎接朱德,兩人一見面就緊握雙手,熱淚盈眶,情景十分動人。
范石生(1887—1939),原名石僧,字小泉,號小翁,云南峨山縣人,清末秀才,自稱宋代名人范仲淹后裔。1907年加入“同盟會”。1909年以秀才從軍,考入云南陸軍講武堂丙班。與朱德同窗,“彼此志同道合,遂訂蘭交,過從甚密”。畢業(yè)后參加了辛亥云南臨安武裝起義和護國首義。
1922年,滇軍總司令顧品珍響應孫中山先生號召,組軍北伐,范石生任先遣軍司令,向廣東進發(fā),進入廣州后,被提升為駐粵滇軍第二軍軍長。1923年,陳炯明逆軍向廣州反撲,陳軍洪兆麟部攻到廣州安地石龍車站附近,全粵震動。孫中山親臨前線指揮戰(zhàn)斗。范石生率部死死守住安地石龍車站左翼大花橋一線,與陳軍血戰(zhàn)。千鈞一發(fā)之際,他舉刀大聲高呼:“廣州存亡,在此一役!望兄弟們發(fā)揚我滇軍戰(zhàn)斗的傳統(tǒng)精神,隨我殺!”官兵們頓時士氣大振,跟著他沖鋒陷陣,打得敵人死傷甚眾,全線后潰。孫中山親題“功在國家”匾額贈予范石生,并贈軍刀和金鏈,獎勵他身先士卒,保住廣州的安全,大本營也特授范石生上將軍銜。
井岡山會師
范石生始終如一地追隨孫中山先生,征討任何敢于威脅廣州革命政權的敵人。他聰明好學,博聞強記,特別喜歡舞文弄墨,曾刻有“軍中一范”圖章,以示自己文武雙全。然而,由于他不善權術,為人耿直兼孤芳自賞,言語詼諧風趣且又尖酸刻薄,為此得罪了蔣介石。1923年,在孫中山召開的一次東征陳炯明的軍事會議上,蔣介石作為粵軍許崇智部的參謀長也參加了會議。范石生見他發(fā)言頗不順耳,又見其軍銜較低(蔣當時僅為上校),便做鄙視之狀,故意問蔣為何許人也,并操起云南土話奚落了他一頓,弄得蔣介石十分尷尬與惱怒,由此埋下了禍根。
1925年,范石生出兵廣西阻擋唐繼堯進犯廣東時,也與李宗仁談及在廣州時對蔣的情況。他說:“有時我們在煙榻上吸煙,忽然部屬來報告說:‘大元帥(孫中山)來了’,我們便放下煙槍,走出來迎接大元帥,同到煙榻房間坐下,請問大元帥有何指示。如果是譚延闿或胡漢民來訪,我們就從煙榻上坐起,請他們坐下高談。有時候蔣介石也來,我們繼續(xù)在煙榻上吸煙,連坐也坐不起來?!笨梢姺妒鷮κY介石的鄙夷。⑧
北伐軍興時,范石生所率領的滇軍第二軍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十六軍,約于1927年初從廣西轉廣東東江來到湖南南部。當時,周恩來指派了共產(chǎn)黨員余少杰、饒繼昌等8人到十六軍分任秘書、科長、股長等職兼黨代表,十六軍宣傳隊中也有師茂材、吳登云等人是共產(chǎn)黨員。北伐即將取得勝利時,蔣介石下令在各軍中“清黨”,遭到范石生抵制。他說:“我軍并無一個共產(chǎn)黨員?!笔Y介石對他極為不滿,遂在范部安插密探監(jiān)視他的舉動。范石生對蔣介石的倒行逆施憤然感嘆到:“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也不要了。還談什么國民革命?真是掛羊頭賣狗肉!”故對“清黨”一事置之不理,為中共與他建立統(tǒng)一戰(zhàn)線創(chuàng)造了條件。
范石生與朱德會見后,連夜商談了起義部休整事宜,確定了范石生部駐廣東韶關,朱德部駐湘南汝城犁鋪頭一帶。為避免蔣介石和粵、桂軍閥的注意,起義部隊暫用第十六軍四十七師一四0團番號,朱德化名王楷,以第十六軍少將高級參議的名義,任第四十七師副師長兼一四0團團長。(朱德為何以王楷為化名,有多種推測,但作者認為比較準確的是,朱德字玉玠,玉字去掉一點即王字,“玠”與“楷”在云南峨山土語中同為ai韻,據(jù)說王楷這個化名就是由范石生取的)。范石生并將1個團的裝備,兩個月的軍餉以及服裝、棉被和醫(yī)生、西藥等物資人員撥給一四0團,使這支處于極端困難中的起義部隊得到及時的補充和休整,面貌煥然一新,以至第十六軍軍需處處長唐鳳翥都驚訝地說:“范軍長平時對一槍一彈都看得像命根子一樣,想不到今天對朱德這個老同學、老朋友這樣慷慨!”
范石生與朱德在會晤中還決定了兩點:第一,范石生同意這支革命部隊在組織上保持獨立性,部隊不編散,人事上絕對自主,對它的各種行為也不加干預;第二,范石生料到這次合作時難持久,必為蔣介石所不容,同意這支革命部隊來去自由,隨時要走就走,完全由中共調遣。因此,朱德率部建立了黨組織,在所到之處進行政治宣傳,開展農(nóng)村群眾工作,組織赤衛(wèi)隊和農(nóng)民革命軍打土豪、分田地,“照群眾意見”殺了幾個惡霸地主;為準備湘南暴動,在汝城召開了中共衡陽地區(qū)所屬各縣縣委書記會議。范石生對這一切假裝不知道,從來不聞不問,保證了朱德部隊行動是自主的,不受任何限制。
1927年12月,朱德根據(jù)黨的指示,率部去支援廣州起義,途中聽說起義已經(jīng)失敗,就在韶關停了下來。這時,蔣介石接到朱德就隱藏在十六軍中的密報,當即來電追查,要范石生立即逮捕朱德,押送南京,并將其軍隊就地繳械。范石生接電后,立即寫了一封密信派秘書親自交給朱德,要他們趕快離開,又取出幾萬元現(xiàn)洋作為路費送去。范石生在信中特別囑咐朱德,為了避免部隊損失,走大路不要走小路。迫于目前的形式,他已愛莫能助,相信“最后的勝利是你們的”。⑨所以,朱德后來曾說:范石生“給了我們不少的幫助,我們始終心心相印。在紅軍的發(fā)展上來講,范石生是值得我們贊揚的?!雹?/p>
正是在范石生的鼎力幫助下,朱德領導的這支南昌起義部隊最終化險為夷,從他那兒出來后,改名為“工農(nóng)革命軍第一師”,“首先高舉第一次出現(xiàn)在中國國土上的紅旗——鐮刀斧頭的紅旗”,在湘南暴動后,于1928年4月底走上井岡山,和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部隊實現(xiàn)了具有偉大革命歷史意義的“朱毛會師”。
“四一二”政變后,朱培德倒向了蔣介石一邊??墒牵凇鞍艘弧蹦喜鹆x前夕,他任用朱德,“禮送”第三軍中的中共黨員,并且繼續(xù)“禮待”朱德,不久又上了廬山,南昌起義爆發(fā)后大約到8月9日,他才從廬山上下來。這一切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蔣介石對他一直是耿耿于懷的。1928年11月,在蔣介石以并吞、削弱異己為目的“陸軍編遣”運動中,第五路軍由第三、第九兩個軍6個師縮編為一個軍第七、第十二兩個師,仍稱第三軍。改編后,朱培德奉命率部于湘贛一帶圍剿“朱毛”紅軍,并任湘贛“剿共”總司令。
“模范二朱”同臺競技,朱培德奈何不了朱德,也不愿與老同學同室操戈,終于黯然退場,辭去了江西省主席職務,第三軍也被調走。由于蔣介石軍事集團以黃埔系和江浙派為主,因此出身云南陸軍講武堂的朱培德地位不斷下降,1931年調任國民黨軍委辦公廳主任。
1935年,朱培德忽然又被蔣介石重用,達到了其一生的巔峰:他與馮玉祥,閻錫山、何應欽、李宗仁、張學良、程潛被晉升為第一批一級陸軍上將,相當于國民黨軍中的元帥,軍階僅次于特級陸軍上將(大元帥)的蔣介石,成為滇系將領中的最顯赫者。
1936年春,朱培德做了一件當時一般人根本不可思議的事:他邀約王鈞一同前往南京國民黨國防部,以身家擔保,營救被打入死牢的中共地下黨員、第三軍情報處長陳少航(云南鳳慶縣人)。雖然此事被國防部拒絕,營救失敗,但身居高位的朱培德敢于出面營救與國民黨敵對的中共地下黨員,表明了他此時對共產(chǎn)黨人多少還有點同情心的態(tài)度。
到了1937年2月,朱培德在參加一次會議前,由家庭護士注射了一針維生素針水,據(jù)說因為針水變質而中毒,救治無效于2月17日病逝。國民黨政府為他舉行了隆重的國葬。
1927年,朱德到南昌后,王鈞作為他在云南陸軍講武堂的老同學,不僅極力支持朱德出任第五路軍總參議兼第三軍軍官教導團團長,而且在蔣介石背叛革命,命令第三軍“清黨”時,他本想只把擔任政工職務,已暴露身份的共產(chǎn)黨員“禮送”出境,無奈第三軍中的140余名共產(chǎn)黨員都暴露了身份,王鈞才不得不代表朱培德出面把他們全部“禮送”至武漢,同時又和朱培德采取了繼續(xù)“禮待”朱德的做法。在南昌起義前夕,王鈞也可以說是一個幫助過朱德的講武堂老同學。
1928年,第三軍被縮編為第七師,王鈞由軍長任師長,跟隨朱培德到湘贛“剿共”,任討逆第一路軍左翼軍副司令。1929年第七師擴編為第三軍,王鈞再任軍長。第三軍調出江西后,王鈞于1931年任豫鄂皖三省“剿共”右陸軍副司令兼第二縱隊指揮官。1935年晉級陸軍中將。1936年春和朱培德營救中共地下黨員陳少航失敗后,于同年11月從天水乘飛機赴蘭州開會途中失事身亡。國民黨追贈他為陸軍上將。
范石生在駐粵期間與蔣介石就有芥蒂,放朱德后更加引起了蔣介石的怨恨。他的第十六軍一直也被視為非嫡系的“雜牌軍”,能利用則利用,不能利用就瓦解之,故于1928年被縮編為第五十一師,并常常被拖欠甚至發(fā)不到軍餉。范石生萌生了解甲歸田的念頭。1934年,蔣介石同意了他的辭呈。范石生隧到廬山集資買房,并購置了幾畝土地耕種,以祖?zhèn)麽t(yī)術為人治病,借以維持生計。1936年,第五十一師在廣東韶關,被蔣介石設計就地繳械解散。從此,范石生率領的這支征戰(zhàn)東西,曾經(jīng)威名顯赫一時的北伐滇軍便告瓦解。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范石生舉家從廬山遷回昆明,從此不問政治。他先在小西門設“日月大藥房”坐堂開診,后又在蒲草田家中掛牌行醫(yī),懸壺濟世,凡貧苦窮人就診,概不收費。1939年3月17日午后,范石生禍起蕭墻——他乘坐黃包車外出行診時,行至西城腳下,驟然響起一陣槍聲,車夫受傷倒下,范石生全身中13彈,倒在血泊中,魂歸西天。趕來的警察抓住了兩名兇手。
范石生之所以被殺,歸納起來講,他即與蔣介石結怨很深,又得罪過龍云,而且據(jù)說當年顧品珍之死,滇軍名將楊蓁被亂軍所殺,都與他有關。兇手果然供出了自己就是為報父仇的楊蓁之子,范、楊兩家為此把官司打上法庭,在昆明鬧得沸沸揚揚,轟動一時。
“八一”南昌起義后,朱德率領撤出南昌向廣東進發(fā)的起義部隊,經(jīng)過金漢鼎第九軍的駐地進賢、臨州到宜黃時,金漢鼎命令部隊不加阻攔。蔣介石對他在“八一”前后的種種做法大為震怒,下令撤銷第九軍番號,把金漢鼎降為第十二師師長。
1928年,金漢鼎以第三軍的名義,指揮3個師,奉蔣介石命令沿津浦線北上追擊奉系軍閥殘余,進逼濟南后轉向泰安。在北渡齊河到達黨家莊時,與駐華日軍福田師團突然遭遇,雙方隨即展開戰(zhàn)斗。金漢鼎冒著槍林彈雨,親自指揮部隊,迅速占領了有利地形,并向蔣介石請示。蔣介石命令:“不要抵抗,速撤至崮山一線警戒。”
金漢鼎不滿地反駁道:“兩軍對戰(zhàn),在敵人火力熾盛時撤退,部隊會遭到嚴重損失,對士氣損害很大。若一定要撤退,也得給敵人一定的打擊,使其有所顧慮,待黃昏時再轉移到崮山較為穩(wěn)妥。”
蔣介石只得回答:“可以?!苯饾h鼎立即調整了兵力部署,在4個小時的激戰(zhàn)內使日軍未能越過他的防御陣地一步。第三軍在他的指揮下,打死日軍近百名,繳獲了地圖、望遠鏡和槍支彈藥等一批軍用品,寫下中國軍隊近代史上與日軍作戰(zhàn)中較早的光輝記錄。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斗,金漢鼎進一步加深了對蔣介石的不滿和失望。
朱德用過的手槍
1929年。金漢鼎率第三十四、三十六兩個旅圍剿“朱毛”紅軍,他深知對手是老同學朱德,又是蔣介石蓄意驅使非嫡系部隊去送死,自己坐收兩敗俱傷的漁利,因此在與“朱毛”紅軍對陣時,盡量避免主力決戰(zhàn),與過去的作戰(zhàn)風格大相徑庭,判若兩人。1929年9月28日,周恩來在《中共中央給紅軍第四軍前委的指示信》中曾批出:“金漢鼎部自朱培德失掉江西地盤,王鈞調蚌埠后,獨處贛南,此次又參加改組派運動,對紅軍幾個月來皆采取防御性質?!闭f的就是金漢鼎當時的處境和在剿共中一直表現(xiàn)的消極怠戰(zhàn)的態(tài)度。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蔣介石的眼睛,他以剿共不力為借口,將金漢鼎降為第三十五旅旅長,后又徹底解除他的軍職,調任中央軍事參議院參事,后任全國禁煙委員會主任委員。金漢鼎親自主持制定禁煙條例和法令,在全國開展禁煙運動;到鴉片危害最深的云南、貴州兩省,督辦禁煙工作,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金漢鼎于1938年出任全國軍事委員會軍風紀巡察團上將主任委員,負責第三、四、五戰(zhàn)區(qū)軍紀工作,在浙江寧波以違犯軍紀之罪名為民除掉當?shù)睾魹椤按髳喊浴钡鸟v軍司令;在金華查處了國民黨第七十九軍段茂林部下?lián)尳俚氖录?944年又親臨湖北實地查處了“天河口事件”,為遭到國民黨第六十八、六十九軍燒殺奸淫的四五十個村莊的百姓平冤,迫使國民黨當局對肇事者查辦嚴懲,給死難者的280戶家屬撫恤,很得人心。
1945年抗戰(zhàn)勝利后,不愿打內戰(zhàn)的金漢鼎辭職回到昆明居住,任云南省議會議員,后又被盧漢聘為省政府顧問,他興辦學校,造福桑梓,為家鄉(xiāng)做了不少好事,并與中共地下黨組織取得聯(lián)系,積極宣傳進步思想,策劃和參與了昆明起義。云南解放后,朱德特地委托陳賡和宋任窮二位將軍,親自到昆明“金公館”看望金漢鼎,安排他作為云南省北上參觀團一員,于1951年赴京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兩周年國慶觀禮。金漢鼎與老同學、老朋友朱德相見言歡,并和周恩來總理親切交談。
1956年,金漢鼎被任命為國務院高級參事(行政9級),并當選為北京市政協(xié)委員,從此留在北京工作,為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和平統(tǒng)一大業(yè)竭盡全力。
1967年12月,金漢鼎因腸癌在北京病逝。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給予其家屬撫恤并發(fā)給革命工作人員病逝證書。
朱德后來一直念及金漢鼎、范石生這些云南陸軍講武堂的老同學,盡管他們有著時代和歷史的局限性,無力改變自身的現(xiàn)狀,并不可避免的陷入連綿不斷的軍閥戰(zhàn)爭,但他們胸襟坦蕩,為人仗義,敢作敢為,向往真理,愛國愛民,在那個時代里,不愧是一群難得的始終如一踐行他們當初追求的孫中山“同盟會”民主革命思想的英才奇杰。尤其是在中國革命處于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們不計個人名利,不顧個人得失,對朱德、對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八一”南昌起義,對起義后朱德率領的南下部隊,結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給予了巨大的幫助,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他們?yōu)榇俗龀龅姆e極貢獻是不可磨滅的,應該永遠銘記在中國革命的光榮史冊上。
注釋:
①(美)艾特尼絲·史沫特萊著《偉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時代》.東方出版社,2005年版。
②③④⑥⑨⑩載《朱德自述》,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3年版。
⑤《中國十大元帥·下冊》.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⑦《從南昌起義到上井岡山》.載《朱德選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⑧《李宗仁回憶錄》.廣西政協(xié)文史委1980年編(內部資料)。
?張曙東《從講武堂走出的云南人》.載《百年軍?!洆u籃》,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作者單位:昆明市政協(xié)文史委顧問 云南陸軍講武堂歷史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