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
摘 要:楊成忠(1941-)是一位擅長與版畫、國畫、水彩的藝術家,曾多次到國外進行藝術交流,本文主要是把藝術家楊成忠的水彩藝術作品《貝葉經制作技藝》和貝葉經結合起來做分析和解讀。
關鍵詞:貝葉經;制作貝葉經;技藝;藝術
中圖分類號:G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24-0128-01
貝葉經主要成書是公元8世紀至14世紀之間。中國傣族地區(qū)的佛寺收存貝葉文獻早已成為傳統(tǒng),但除了佛寺集中收存貝葉經而外,傣族世俗民間也流藏有各類貝葉文獻,所以貝葉文化從佛寺到民間,成為傣族文化的代表和象征。
貝葉經是一種用鐵筆在貝葉棕上所刻寫的佛教經文,素有“佛教熊貓”之稱的貝葉經源于古代印度,在造紙技術還沒有傳到印度之前,印度人就用貝葉子書寫東西,佛教徒們也用貝葉書寫佛教經文以及繪畫佛像,這也即貝葉經的由來之因。
貝葉經囊括了傣泰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整體內容,它并不是一種史前遺存的“活化石”,也不是一種考古性質的“文物”。它具有世俗性、普遍性和全民性的基本特點,是全民族范圍內由家庭、社會和寺廟各個階層而綜合傳習和傳承,幾乎可稱作是歷史形態(tài)的“國民教育”。它覆蓋面實際上超過西雙版納、德宏以及云南所有的傣壯民族地區(qū),而推及到整個東南亞及南亞次大陸地區(qū),幾乎有上億的人還在傳承和使用這種技藝。
畫家楊成忠的作品《貝葉經制作技藝》(70cm·90cm)(2011年)是一副非常寫實的水彩畫。在這幅作品里我們可以看到植物(貝葉棕樹、芭蕉樹等)、建筑(畫面左上角的小型寺廟、畫面右邊的傣家普通居民樓)、服飾(畫面中上方和左上方小和尚穿著的袈裟、居民樓里晾曬的衣服、柱子上掛著的傣族織錦民族包、畫面左邊男子穿著的傣族男子傳統(tǒng)民族服裝、還有本幅畫最顯眼的刻寫經文者穿著的衣服)、勞作細節(jié)等各自的角色和地理環(huán)境。在此幅畫里的人物各自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這也是由貝葉經的制作方法所受影響。
貝葉經的制作方法:取葉。
(1)從貝葉樹上砍下葉片,用鋒利的刀將貝葉一片一片修割整齊三至五片卷成一卷捆好,放入鍋中煮。煮時要加酸角或檸檬,使貝葉表面上的皮脫落。一般要煮半天,直到貝葉變成淡綠白色,才從鍋里取出來,拿到河邊用細沙搓洗干凈,然后將貝葉壓平曬干,收起來讓它通一段時間的風后,再訂成匣。從畫面中可以看出穿白色傳統(tǒng)傣族民族服裝的男子在執(zhí)行這一取葉過程。
(2)制匣。制作貝葉經匣時,有專用的兩片木匣為標準;木匣長約一市尺半,寬約四寸,距木匣兩端約半市尺處各鉆一個小孔,把一片片曬干壓平經過透風處理的貝葉緊緊夾在兩片木匣中間,兩頭用繩子綁緊,然后用專門的釘子沿木匣兩邊的小孔將貝葉鉆通,再穿上搓好的線繩,按五百至六百片貝葉訂為一匣。訂好后用刀輕輕把貝葉匣修光滑,并用專制的墨線弓,按照刻寫格式,把墨線輕輕打在貝葉上,留待以后刻寫;畫面左上方站在居民樓里的小和尚手里拿著鉆有孔以及穿著線的木匣,可以了解到他是貝葉經制作過程中所承擔的任務是制閘。
(3)刻寫。刻寫者最初是用小尖刀沿著打好的墨線把經文刻寫在貝葉上,但后來覺得用刀刻寫又慢又費力,才改用鐵簪子刻寫。刻寫好以后,用植物果油摻鍋底的黑煙,涂于刻好字的貝葉上,再用濕布擦拭一道,貝葉上的字跡就清晰顯現(xiàn)??虒懞玫慕洉b訂成冊后,在四周邊沿涂上一層金工精細,規(guī)格統(tǒng)一,由于經本四邊都涂上一層彩漆,抹上金粉,因而給人一種精湛、古樸、大方、美觀之感。因它是用鐵簪將文字刻寫在貝葉上,并涂以顏料,不但字跡清晰,而且擦不掉抹不去。由于貝葉經過水煮等工藝特殊處理,可以防蟲、防水、防變形,經久耐用,這也是貝葉經可以保存幾百年上千年的原因。畫面的核心人物——貝葉經的刻寫者:左手拿著正在刻寫的貝葉,右手拿著刻刀;左腿的肘關節(jié)處墊著的一塊抹布是用來擦拭多余的,涂抹在刻好的經文上面植物果油摻鍋底的黑煙。他的右手邊的小竹籃里放著待用的貝葉;畫面中間自制的小架子上懸掛著用植物果油摻鍋底的黑煙和涂抹時用的刷子;畫面左下方放著刻寫好及簡單裝訂好了的貝葉經。
制作貝葉經是一門純手工的技藝,而作者在表現(xiàn)這樣一種技藝時避開涂繪風格,選用了一種比較能表現(xiàn)原始韻味,略顯拙澀、清晰、明白的線描風格。并且在這樣一幅看似單純而精美的藝術作品中,畫家的本意似乎并不是特別強調藝術的表現(xiàn)性,而是以插圖的形制,裝飾的手段,讓“讀”者們明白“取經”之不易。
參考文獻:
[1]唐志剛.貝葉經書[D].紙和造紙,1989.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