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祥 馮 楠

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的中西合璧特征探析

唐孝祥 馮 楠

河南大學現存的近代建筑群，風格獨特，價值豐厚，彌足珍貴?；诮ㄖ缹W的“文化地域性格”理論，從空間布局、結構技術、裝飾特色等三個層面論析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的中西合璧的審美文化特征，以期推進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的保護及其建筑美學價值的挖掘。

建筑美學；中西合璧；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空間布局；結構技術；裝飾特色

河南大學發(fā)端為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是我國20世紀建立的新式大學之一。2006年，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作為“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舊址”，入選國務院公布的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①，[1]。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主要包括六號樓（圖1）、七號樓（圖2）、大禮堂（圖3）、南大門（圖4）和東西十二齋等。近代民族主義意識覺醒后，中西合璧的建筑式樣被視為弘揚和繼承中國傳統文化的表象參照物[2]。河南大學的這一批近代建筑是近代中西文化交融背景下誕生的一批極具時代特征的優(yōu)秀建筑作品，詮釋了中西合璧的時代精神和審美理想，體現出鮮明的審美文化特征。本文從空間布局、結構技術、裝飾造型三個層面探析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的中西合璧特征，以期探析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的文化地域性格②，[3]，從而推進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的保護及其建筑審美文化價值的挖掘。

1 中西結合的空間布局

1.1 文脈淵藪的地理位置

清雍正年間，河南貢院從三面環(huán)水的原周王府舊址遷至開封城東北，風水先生形容“此地處辛亥之龍，居奎宿與壁宿之間，紫微垣在乾，文昌宮在巽，鐵塔正當天祿，而魁閣又在離明[4]”，認為是塊風水寶地。河南貢院在這里發(fā)展為號舍萬余間，躋身中國四大貢院，與北京順天貢院、南京江南貢院、和廣州兩廣貢院齊名。1840年，帝國主義的入侵動搖了與封建政治、經濟處于相適應狀態(tài)的古代教育體系，近代高等教育建立發(fā)展，近代大學應運而生。[5]1912年，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將部分原貢院的號房、執(zhí)事樓作為校舍空間，合理規(guī)劃校園，于9月25日順利開課。自此，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走過中州大學時期、河南中山大學時期、省立河南大學時期、國立河南大學時期，最終以河南大學的姿態(tài)呈現在世人面前。這塊土地不僅是千年科舉的終結地，更是新式教育的發(fā)源地。

圖1 六號樓老照片

圖2 七號樓老照片

圖3 大禮堂老照片

圖4 南大門老照片

影響校園布局的主要因素有：校園與城市的關系；校址的社會、人文自然環(huán)境；學校性質、規(guī)模、層次結構；校園規(guī)戈設計理論與建筑思潮。[6]“學于此，宜凈滌名利之心，力超名利之關，不如是，則不惟晦吾道，其負正學而玷此地也甚矣，胡為乎來哉?[7]”與傳統書院擇勝而建不同，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位于城東北角，與千年寶剎“鐵塔”相伴，傍有全體師生參與挖掘的人工湖鐵塔湖，環(huán)境舒適，遠離喧囂，人口構成簡單，房價低廉。本著學校與社會互惠互利的原則，選址不占用農田，甚至選用鹽堿地這種不利于耕作的土地作為校址，所在區(qū)位的交通、通訊和水源等的基礎設施便利，有便捷的城市供應體制。

1.2 承前啟后的空間布局

河南大學建校伊始，是在承襲貢院舊址的基礎上因陋就簡辦學，但在其之后的發(fā)展中，巧妙地將中國式傳統書院與西方現代大學的辦學理念融入其中。

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空間布局的社會適應性表現在其空間布局的時代精神是否符合當時的經濟、政治等方面的發(fā)展需求。中國古代建筑的形體規(guī)整、重視組合，常通過組群形式滿足功能需求。北方地區(qū)，從小到四合院民居，大到寺院書院，甚至皇宮，無不是內有中軸線的圍合院落形式。以嵩陽書院為代表的傳統書院建筑形成以講學、藏書和供祀先賢為主，師生居住、生活為輔的空間組合，嵩陽書院五進院落分設大門、先圣殿、講堂、道統祠和藏書樓，中軸線兩旁設有齋房。講堂、祠堂和藏書樓決定了書院的整體空間布局，其余功能空間圍繞主體空間布置。河南大學在其校園規(guī)劃中深受傳統書院建筑布局的影響，其主體建筑居中，形成了“前門后堂，左右齋房”的規(guī)劃思想[8]。傳統書院建筑尺度小，多為五到七開間，適應古代中國的師承傳教模式，建筑空間功能較為簡單。辛亥革命后，新式教育對傳統書院建筑模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隨著受教育人數的增多，自然科學的開設及文體活動的增加，新式校園亟需解決教學空間的多樣性、開放性等問題。中山大學時期的校園面積在著名愛國將領馮玉祥的幫助下有所增加，他將周邊的工廠、苗圃、私地甚至其他學校校址，以贈與、收購等形式并入學校。當時的校園分為兩個校區(qū)，本部在城內東北角，第二校區(qū)在城東南隅的繁塔寺，為農學院，占地180畝。外國建筑師的來華及中國近代早期建筑專業(yè)留學生的回國，帶來了西方校園規(guī)劃思想和方法，這促使和影響了近代中國大學的校園規(guī)劃。[9]與清華園、燕京大學、福建大學、國立東南大學和國立武漢大學等同期高校聘請外國設計師主持學校設計不同，河南大學的校園設計由留美歸來的李敬齋先生③主持完成，沒有聘請任何外國工程師，甚至也沒有業(yè)內知名設計師參加，這為校園的空間布局形式加上東方烙印。校園尺度較傳統書院尺度有大幅度增加，承載功能也有所增加。

按照李敬齋先生1923年的規(guī)劃（圖5），整個校園被分為教學區(qū)、學生宿舍區(qū)、運動場、農事實驗場和教職工生活區(qū)五個部分。其中教學區(qū)沿500米長的南北中軸線展開，從南大門到大禮堂，依次展開。中軸線作為校園的主交通軸線和景觀軸線，視線開闊，沿途景觀交錯而富有韻律。校園道路規(guī)劃受西方古典主義影響，呈明顯的幾何形，有嚴謹的比例關系，突出軸線，強調對稱。1931年，時任校長許心武先生與李敬齋先生一道，對1923年的校園規(guī)劃作了修改，但整體格局不變。依照規(guī)劃，軸線東西兩側由內而外排布著十二座教學用樓和二十座齋房，教學樓與城市主干道有一定距離，保證教學環(huán)境舒適度；教學區(qū)外側的宿舍區(qū)與傳統書院的布局方式類似，但樓與樓之間有一定的綠地，由大禮堂前、教學樓前和南大門前的幾個廣場組成景觀帶，模仿西方近代高校的半開敞形式。參照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校園測繪圖可以看出，校園建設基本按照早期的校園規(guī)劃進行（圖6）。

圖5 河南大學中州大學時期校園功能分區(qū)示意圖

圖6 1950年11月完成的河南大學校舍測繪圖

2 亦中亦西的技術特征

1898年戊戌變法前后，真正西方的近代思潮開始涌進中國。[10]在西學東漸的文化交流過程中，作為新式教育的窗口，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在建筑技術方面深受西方建筑文化的影響，其建筑結構與材料無不彰顯亦中亦西的技術特征。

2.1 中體西用的大禮堂

大禮堂整體為傳統大屋頂式樣，其結構采用西方鋼結構（圖7）。大禮堂作為“中國固有式時期”的典型作品，采用傳統殿堂式“三分”建筑形式，下有高大的臺基，中有厚重青磚墻的屋身，上有重檐歇山組合大屋頂。為滿足觀演建筑的大跨度需求，大禮堂屋頂組合形式與內部功能巧妙結合、一一對應。大屋頂采用八榀27米豪式進口鋼架與兩側人字形鋼木結構構成收山，上覆青灰筒板瓦，下由八根混凝土巨柱支撐鋼梁和樓板荷載。山墻部位因并不存在傳統大木作中的脊柱、瓜柱、穿架等木質構件，均開有透氣孔和窗洞，彌補了傳統建筑采光和通風不足的缺點。舞臺臺口寬18.23米，深12.19米，配有大幕、垂幕和兩層檢修橋。木質舞臺彈性好，底部架空可有效防潮。臺口兩側各辟聯通屋頂的通風口一處，內部置有機械抽風設備。看臺與舞臺交接處上空更配有氣樓，與七號樓、齋房等建筑的氣樓一樣，大禮堂的氣樓外形精美，是大禮堂外立面構成的重要元素。觀眾廳的六根鋼筋混凝土巨柱支撐起二樓樓座，整個看臺可容納2816人就坐觀演。大禮堂內部安裝鋼椅、電燈等設施，樓板采用鋼筋混凝土樓板，基礎用排磚密疊并加灌灰漿以達到防潮效果。因開封位于黃河河畔，地下水位高，承載能力有限，大禮堂南墻較其他墻壁稍薄。為了保證安全，墻內添加一根鋼筋混凝土梁貫通東西，下置八根鋼筋混凝土柱以托鋼梁。窗地面積比達到1/5，采光充足。大禮堂創(chuàng)造性的將中西方建筑技術相結合，將磚、木、鋼等建筑材料混合運用，充分利用建筑材料本身的特征、特性，將技術和藝術融為一體。如此大體量的近代建筑在全國并不多見，除廣州中山紀念堂外，開封僅存天主教河南總修院和民國大戲院可與之媲美。前者于1930年由意大利利卡西諾山本篤會的葛里森神父設計，意大利籍傳教士譚維新主教主持、天津法商營造公司承包動工營造；后者于1927年由李公甫設計、全太公司營建[11]。

2.2 以小見大的細節(jié)處理

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在細部的處理上，取西方材料、技術與中國傳統技術之長，以解決實際問題。排水系統方面，大禮堂檐下設有檐溝，收集的雨水匯入隱藏在立面巨柱后的落水管，做有組織排水。七號樓為組合大屋頂與平頂相結合形式（圖8），為解決平頂排水問題，屋頂設有木排水槽和天溝。在后期檢修維護時發(fā)現，木排水槽表面鋪有錫箔，可有效防止雨水對排水槽的侵蝕。另外，七號樓的半地下室結構在地下水位較高的開封得以使用至今，足見其防水技術的成熟。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在建設之初便充分考慮上下水處理問題，運用傳統技術和先進材料解決雨水收集與防水、防腐問題。傳統木構件的處理方法多為表面刷桐油以達到防潮防蟲的效果，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大屋頂下的檁條在加工時淋上了熱瀝青，溫度掌握適中，手法熟練，造成其表面局部碳化，達到防潮防霉變的效果，最后再以桐油覆蓋表面，美觀而實用。

東西十二齋房位于校園中軸線兩側，中西手法在齋房有機結合在一起。每棟齋房均為三層磚木混合結構，外墻青磚一丁一順砌筑，入口門廳設水磨石地面（圖9）。洋灰（水泥）乃西方材料，水磨石運用在大禮堂和齋房的門廳位置正是西洋技術的體現，材料本身的特性在這里得以充分體現，不僅美觀，而且耐磨、防腐。每層設內廊，走廊兩側設房間個三間，底層架空并于南北墻上設通氣孔，以防止木結構受潮而霉變。屋面有城垛式女兒墻包圍著三折人字形屋頂，呈勾連式組合屋頂。屋面上有氣樓兩個，作為煙道口以方便冬季取暖時使用。三樓宿舍內窗臺下的地板上設置有鋼制的逃生鉤和逃生鎖，以便不時之需。齋房是中西合璧技術特征的又一體現。

作為河南大學所在地開封，同期所建的原河南省銀行（現劉少奇在開封陳列館）、天主教總修院、原國民大戲院（后改為人民會場，現為某服裝商城）、天主教修女院（現開封賓館院內）等，也深受西方建筑技術影響，與河南大學建筑群有許多共通之處。

圖7 大禮堂剖面測繪圖

圖8 七號樓組合屋頂航拍圖

3 中西互鑒的裝飾特色

裝飾是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涵，顯現著時代特征，是體現建筑的社會時代精神的核心要素之一，處處彰顯建筑的文化地域性格。優(yōu)秀的建筑裝飾不僅能保護建筑主體結構，體現工匠技術，更顯示出強烈的藝術性。開封書店街的包耀記商鋪和晉陽豫商鋪、河南女子師范學堂、南關郵電大樓等[12]建筑均為近代中國中西建筑文化共融的表現，位于河南大學的近代建筑群更是以如火純青的裝飾藝術將中西互鑒的特征體現的淋漓盡致。

3.1 交融探索的六號樓

六號樓屋頂、墻體的對稱布局頗具中國傳統建筑風味，其平面、柱式、廊券、裝飾又富有西方手法。六號樓（圖10）在《河南大學校園百年建設史》中，被劃分為洋風時期建筑。六號樓平面呈倒“T”字形，中部四層，兩側三層。六號樓底層為基座，由凹凸感極強的灰泥粉飾，其上為清水磚墻。受西學影響，其門窗楣飾、花瓶型欄桿小柱以及窗套均為西式。樓中部入口平臺直達二層，六根愛奧尼巨柱式貫通二、三層。四層設有圓券柱廊，充分延伸室內空間，滿足師生在教學活動時的休息與交流需要。六號樓中部四層部分的屋頂為懸山灰瓦坡頂，有檐椽、飛椽和挑尖梁頭等傳統構件；兩側三層部分為四坡硬山頂，勾頭滴水一一俱全。屋頂看似采用傳統屋頂式樣，但有所簡化和提煉——屋頂未作舉折，檐口無升起，斗拱形態(tài)簡化（圖10）。六號樓是在李敬齋先生的指導下設計完成的，李敬齋先生留學歐美的西式教育背景與其深厚的傳統文化造詣相結合，六號樓并未呈現出一味西化的特征。六號樓的中西元素結合的雖略顯生硬，但不失為中西建筑文化交融的一次主動探索。

圖9 （左）齋房水磨石入口，（右）大禮堂水磨石入口

圖10 六號樓立面及細部圖

3.2 融會貫通的七號樓

七號樓共三層，整體建筑色彩鮮明、裝飾細膩，給人華麗典雅的感受，是中西互鑒的典范。七號樓總建筑面積4350m2，其中一層為半地下室。七號樓平面呈羅馬“II”字形，歇山組合屋頂，四個方向入口均有卷棚歇山頂門廊。門廊屋頂下有透雕木漏花掛落和雀替。七號樓為青磚砌筑，歇山頂上置通風氣樓，層次分明、做法考究。立面為典型的三段式構圖，下部為半地下室，做實驗室和倉庫用，外墻用水泥砂漿抹面并勾出橫向凹槽，增加橫向韻律感。中部墻體為青磚砌筑，80根塔斯干巨柱貫穿建筑的第二第三層，柱間布有西式木框玻璃窗，覆醬紅色漆。上部歇山組合頂出檐2米，檐下做垂柱200多個，柱間鑲嵌做工精細的木掛落2000多塊。飛檐、套獸、木雕掛落等傳統元素一應俱全，塔什干式圓柱、西式門窗、遮陽融入其中（圖11）。

3.3 “舊”貌“新”妝的南大門

南大門建成后經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文化大革命”等時期影響，主體結構未發(fā)生改變，其中西合璧的風格保存至今[13]。南大門為四柱三牌樓建筑，磚木混凝土結構。屋頂采用廡殿組合頂，下辟三門。整個大門在傳統四柱三牌樓建筑基礎上有所發(fā)展，明間與次間屋頂跌落成類重檐狀；創(chuàng)造性的組合屋頂巧妙化解進深7.8米的沉重呆板。檐下布清式斗拱，明間額枋設兩整兩破旋子墨線小點金旋子彩畫，兩側次間額枋設一整兩破旋子墨線小點金旋子彩畫，畫面以青綠為主色調，主要題材為適合書院題材的自然山水[14]。明間置匾，以“卍”字板為底，選米芾體，書“河南大學”于匾上。傳統如翼飛檐、雀替與西式線腳結合，套獸、斗拱與新材料結合，整個建筑及保留了中國傳統建筑韻味，又融入了新時代的元素。

此外，在中軸線西側、六號樓以西，有一座建成于1938-1944年開封淪陷之際的小禮堂。小禮堂坐西朝東，主入口在東側，南側中部有五個圓券門，兩端分設有兩個疏散口。青磚砌筑的外墻上布有西式木框窗，屋頂為中式簡化坡屋頂，上鋪紅色平瓦，無起翹和舉折。

4 結語

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作為全國重點文保單位，是近代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藝術、美學等多層面的價值內涵。近代河南大學建筑融合了中國傳統書院和西方現代大學的空間布局特征；借鑒西方最新技術和材料，將中國大屋頂、斗拱形式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巧妙地將中國傳統裝飾元素和西方古典柱式巧妙融為一體，是洋為中用、古為今用的時代反映，更是建筑現代化進程中的積極探索。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是時代留下的物化的現代化探索表現，她根植中國傳統文化，順應時代發(fā)展需要，滿足功能所需，是時代在建筑發(fā)展史中留下的烙印。通過探析中西合璧的特征，有助于我們更好的理解河南大學近代建筑所反映出的社會時代精神，深入研究挖掘開封近代建筑的深層次內涵與價值，充分展現開封作為歷史文化名城的城市形象，同時為今后的河南大學近代建筑、開封近代建筑的研究和歷史街區(qū)的保護與更新提供美學研究基礎。

圖11 七號樓立面測繪圖

注釋：

①名單源自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共計1080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公報,2006,(21);10-34

②文化地域性格理論是建筑美學理論的重要內容，建筑的地域技術特征、文化時代精神和人文藝術品格是其三個基本組成部分。詳見唐孝祥．近代嶺南建筑美學研究[M]．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03

③李敬齋，原名鶴，字敬齋，河南汝南縣人，1911年畢業(yè)于京師肄業(yè)館，是河南省公派留學學生。李敬齋在美國密歇根大學學習建筑工程，1917年獲工學碩士學位，后不久獲文學博士學位。李敬齋學成歸來后，初任美國何氏建筑公司助理工程師，參與興建北京協和醫(yī)院等建筑。

[1]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共計1080處）[R]．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公報,2006,(21);10-34

[2]董黎．金陵女子大學的創(chuàng)建過程及建筑藝術評析[J]．華南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06)：57-61．

[3]唐孝祥．近代嶺南建筑美學研究[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03．

[4]陳寧寧．黌宮圣殿：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M]．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6．

[5]徐衛(wèi)國．中國近代大學校園建設(1840—949)[J]．新建筑,1986,(04)：18-26．

[6]張宏志．河南大學近代教育建筑研究[D]．西安：西安建筑科技大學,2005．

[7]李寧寧，高峰，白鹿洞書院藝文新志[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8．

[8]鄧明燦，張義忠,河南大學校園百年建設史[M]．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12．

[9]同[5]

[10]李澤厚．華夏美學·美學四講[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8．

[11]田惠娟．河南開封地區(qū)近代公共建筑研究[D]．長沙：湖南大學,2008．

[12]朱清．河南大學近代建筑群規(guī)劃及建筑形態(tài)研究[D]．開封：河南大學,2015．

[13]張義忠,馮楠,張成燊．河南大學大門的保護性擴建研究[J]．河南城建學院學報,2015,(03)：1-3,8．

[14]張書林．河南近代建筑文化探研[D]．鄭州：鄭州大學,2012．

責任編輯：王凌宇

The group of modern Chinese building in Henan University is a treasure for modern Chinese architectural study.Based on the theory of“the cultural and regional disposition”of architecture aesthetics,this paper exposes the Chinese and Western Architectural aesthetic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odern Chinese buildings in Henan University from three main aspects,spatial layout,structure and technique,ornament and architectural style.The discuss of architecture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of Henan University would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protection of Henan University,and help deepen the aesthetic theory study of Henan University.

architecture aesthetics;Chinese and Western Architectural Style;Chinese Modern Architecture of Henan University;spatial layout;structure and technique;ornament characteristic

TU-0

A

1674-4144（2017）-07-64（7）

唐孝祥，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亞熱帶建筑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副主任，廣東省現代建筑創(chuàng)作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

馮楠，華南理工大學建筑學院亞熱帶建筑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廣東省現代建筑創(chuàng)作工程技術研究中心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