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郭奕銘,琴棋書畫皆我所長。爸爸媽媽給我起這個名字本意是希望我一鳴驚人,同學們卻又取諧音給我起了個外號——歸零。我很喜歡這個親切的外號:成績歸零,習慣歸零,思想歸零……一切從零出發(fā),在歸零中不斷地超越自我。閑暇時我會寫一些童趣的作文和優(yōu)美的小詩,生活別有一番愜意。
孤蟲遠影碧空盡,唯聽蚊聲“嚶嚶”鳴……
期末考試終于結(jié)束了,我如釋重負,晚上在家里開啟“狂歡”模式。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窗外的蛐蛐拉著小提琴。我正打算關(guān)燈睡覺,耳邊卻有一個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啊,是誰來做客了?
“哦,不好!”我大驚失色,眼睛瞬間瞪成“O”形,目光鎖定在這個帶著花紋的“吸血鬼”身上?!坝幸恢晃米?!”瞬間我的腦袋暈了,要知道蚊子可是我的大克星呀!我是過敏性皮膚,曾經(jīng)有過“一旦被蚊咬,半年好不了”的恐怖經(jīng)歷。這可怎么辦呢?我躡手躡腳地走進爸爸媽媽的房間,想搬救兵,可他們早就游入夢海,救不了我啦!黑暗籠罩四周,聽不見窗外汽車行駛的聲音,聽不見孩子們的嬉笑聲,也聽不見微風中樹葉的“沙沙”聲,似乎這一刻蛐蛐也停止了演奏,寂靜得可怕。
我不敢開燈,怕驚醒爸爸媽媽,只好小心翼翼地借著那一束昏暗的路燈光尋找滅蚊拍:床頭、床頭柜、書桌……一無所獲,束手無策。唉,看樣子今晚只能靠我自己與它一決高下了!
回到臥室,只見可恨的“吸血鬼”穿著黑色“西服”,悠閑地趴在蚊帳上,似個大老板翹著二郎腿,有節(jié)奏地打著拍子,愜意極了!我怒氣頓生:“你這‘吸血鬼,我可沒請你到我家享受,趕快回你的窩!”隨手抄起一本書,鉚足勁兒朝它扔去。可那蚊子“翅疾腿快”,腿一蹬,黑色的小翅膀扇了一小下,立刻飛到墻壁上,輕松逃出我的“魔掌”。啊,這身手,這速度,令人嘆為觀止?。∥异`機一動:“花露水不是可以滅蚊嗎?”我抄起一瓶花露水,不動聲色、躡手躡腳地挪到蚊子跟前,嘴微微一咧冷笑著:“看招!”食指一按按鈕,“刺——”一股濃重的花露水味綻開了花,縈繞在我的周圍,縈繞在整個屋子里,縈繞在那可惡的“吸血鬼”身邊?!肮?,還是花露水厲害、威武!”我如枯樹上的知了——自鳴得意,可驀然回首,那“蚊”卻在燈火“昏暗”處——它飛到了蚊帳的另一面上。
“氣煞我也!”我急得直跺腳,“連花露水都不管用,難道我就要成為‘吸血鬼的晚餐了?……不行,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斑祝辛耍 蔽一鹚倥艿娇蛷d拿了張報紙,回到臥室,看那只蚊子還在原處悠閑自得地晃著它那小細腿,貌似正等著“免費的晚餐”呢!可它全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逼近——為了不讓報紙的陰影擋住它,我在側(cè)面埋伏好,以免它又“臨陣脫逃”。報紙正在慢慢逼近,20厘米、15厘米……5厘米!一場“惡戰(zhàn)”即將爆發(fā)。
一股涼風從紗窗鉆入,使我欲伸出的手猶豫不決地顫抖著。目光落向“吸血鬼”,從側(cè)面看,它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細長的腿點著蚊帳,一雙幾毫米長的翅膀微微張開,似乎在挑釁我:“我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你能奈我何?”我憐憫地望著那可憐的“吸血鬼”,吃了秤砣——鐵了心,揮著報紙“啪”地拍過去——可惜沒拍到,它又飛到另一面墻上了。“嘿,我就不信了,本小姐今晚非要收拾收拾你!哼,還不快快俯首聽命!”我舉著報紙四處追逐著它,瞅準時機,“啪”……怎么又沒拍中!
寂靜的夜里,從我的房間不時傳出“啪啪啪”的聲音,隨即又是嘆氣聲,那“吸血鬼”卻不見了蹤影,唯聽蚊聲“嚶嚶”鳴……
唉,這場較量還是以“吸血鬼”的勝利告終了!
(指導老師:吳 珂)
只這一處通感
開篇的詩句改編頗具匠心,在點明了主要事件的同時,也奠定了本文語言的風格——有趣。有趣的語言讓這場較量現(xiàn)場感十足,讀者仿佛親眼所見。我想小星星們也能明顯感受到有趣的語言的感染力。在此,我想為第五段的一處描寫點贊:“一股濃重的花露水味綻開了花,縈繞在我的周圍……”只這一處通感修辭格的妙用,給這場“花露水之戰(zhàn)”注入了活潑、新奇的因子:味覺與視覺的勾連,一個個看不見的花露水分子就這樣慢鏡頭、特寫式地“動感”起來。(東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