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本母親喜愛的書,也是我記憶中非常深刻的,那就是怵目驚心“十殿閻王”。粗糙的黃標紙上,印著簡單的圖畫。是陰間十座閻王殿里,面目猙獰的閻王、牛頭馬面,以及形形色色的鬼魂。依著他們在世為人的善惡,接受不同的獎賞與懲罰。懲罰的方式最恐怖,有上尖刀山、落油鍋、被猛獸追撲等等。然后從一個圓圓的輪回中轉(zhuǎn)出來,有升為大官或大富翁的,有變?yōu)槠蜇さ模灿薪禐樨i狗、雞鴨、蚊蠅的。母親對這些圖畫好像百看不厭,有時指著它對我說:“陰間與陽間的隔離,就只在一口氣?;钪€有這口氣,就要做好人,行好事?!蹦赣H常愛說的一句話是:“不要扯謊,小心拔舌耕犁啊?!薄鞍紊喔纭币彩沁@本書里的一幅圖畫,畫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舌頭被拉出來,刺一個窟窿,套著犁頭由牛拉著耕田,是對說謊者最重的懲罰。所以她常拿來警告人。
(節(jié)選自琦君《母親的書》,有改動,題目為編者加)
小練筆
搜集一些神話故事,講給大家聽,然后說一說你從中有哪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