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彥杰
昨晚處置一酒鬼,他真像脫韁的野馬,衣服鞋子襪子都沒了。調查后得知,他的家人早就不與其來往,打電話也不來接他。
這酒鬼不配合掛水醒酒,又不能上手銬,只能用約束帶把他綁起來,約束至酒醒,醒后再處理他。
急診大廳里,四個同事輪番守著,看了他一夜。來看病的人有的人一邊看病,一邊看酒鬼熱鬧,還老喜歡提問。
我們處置的酒鬼多了,按照我們的經驗,他起碼要到早上五六點才會醒,還會把他造的“孽”忘得一干二凈!
有個看熱鬧的,我也看得出他覺得我們警察辛苦,但他不知哪根筋搭錯,冒出一句“我有點心疼那酒鬼……”
我馬上回他:你應該更心疼那些被他拉扯的醫(yī)護人員,被他謾罵和嚇壞的無辜病人,還有被他踹的、弄得一身臟的我們。
看熱鬧的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拍著我的肩膀,帶著一絲酒氣對我說: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