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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飼養(yǎng)計劃(四)

        2017-05-24 07:26:16丫梨
        飛魔幻B 2017年5期

        丫梨

        上期回顧:

        裴子期安排了春獵時為悅寧公主選駙馬,駙馬人選個個優(yōu)秀,只是他們對公主做的杏仁奶酥餅卻嫌棄得很,人前夸人后嫌的態(tài)度也是虛偽到不行。說她做的食物不好吃,公主很生氣,騎了快馬奔馳而去,裴子期緊跟,結(jié)果摔了個四腳朝天……

        10.夜話

        柴火燒得極旺,映得火邊的人臉也紅彤彤的。尤其那人還滿臉興奮,兩只眼睛里都閃著期待的光芒。裴子期不由自主地,嘴角就有些彎了起來。

        這次墮馬,雖然他及時護住了要害,但腿還是摔得不輕,方才又強撐著撿柴抓魚,盡管有個手杖,但總要著些力,似乎腳腕處的刺痛更嚴(yán)重了一些。不過,這也都是他的過錯,否則,他既不會受傷,也不會連累悅寧堂堂一個公主露宿荒野,靠兩條野魚果腹。

        實在也不能怪他,他怎知那么個不著調(diào)的公主,竟然是個馭馬高手?

        他只想著她只怕從小到大都沒受到過那等委屈,必定失去理智,擔(dān)心她會因騎了才馴服的野馬出事。還是自己太過唐突了……

        再想一想當(dāng)時她一臉堅定地說出要保護自己的話來,裴子期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心暖。

        “哎哎哎……糊了!”

        悅寧本想著烤個魚而已,應(yīng)當(dāng)要比做什么糕餅點心容易得多,不就是把魚放在火上翻著烤嗎?可她明明一直盯著看,卻還是烤糊了一半。悅寧手忙腳亂,趕緊將那兩條半糊的魚自架子上取了下來,先遞了一條糊得不是那么厲害的給了裴子期。

        “沒有作料,可能不大好吃。”

        然而裴子期拿了那一條魚,盯著看了半天,卻沒立即下口。

        “怎么?”

        “沒什么?!迸嶙悠趽u了搖頭,之后總算是將那條魚拿起來吃了一口。他吃得很慢,但看起來面上并沒有什么為難的神色。

        這讓悅寧暗暗松了一大口氣,想來應(yīng)該還不錯?

        悅寧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魚,糊的那半肯定是不能吃了,另一邊……她滿懷期待地低頭咬了一口。

        “呸!呸呸呸!”

        天哪,這魚看著糊了一半,另一半?yún)s還是半生不熟的,一口咬下去,又腥又生,還能看見白色的魚肉里夾著血紅色。

        “裴子期!”

        裴子期抬頭,面上竟然還很淡然。

        “你怎么吃下去的!”

        悅寧憋著一口氣,要去奪他手中的魚,可那裴子期看著文文弱弱的,力道卻不小。她不但沒將他手中的魚奪來,反倒被他搶了自己手中這一條。

        “再烤烤,還能吃?!?/p>

        魚烤得一半糊一半生,是因為火生得太大,魚卻翻得不得法。裴子期重新將那糊了的外殼剝掉了一點,又重烤了,很快就將魚肉烤得焦黃,再翻,再烤??粗鴦幼魇旨氈?,很快便弄得差不多,魚肉的香味蔓延開來,悅寧聞了滿滿一鼻子。

        等悅寧再拿回自己那一條魚,光是嗅著那香氣便覺得垂涎欲滴。她一口咬下去,外焦內(nèi)嫩,香得不得了!

        出來跑了大半天,又撿柴忙了半天,其實她早就餓了。本被那一口生魚敗了胃口,可這回再吃起這魚來,卻令她忘記了那不愉快的味道,吃得極為香甜。

        唉,要是有鹽巴和作料更好。

        吃完魚,兩人用帕子擦了手,又都沉默不語了。

        裴子期不知在想什么,悅寧卻在想,那些人吃了她做的杏仁奶酥餅拼命夸贊,是因為她是公主,那么,裴子期每回吃了她做的東西都憋著不說話,是否也因為她是公主?悅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喂,裴子期。”

        “……嗯?”

        “你……”悅寧也不知要怎么問才好,便支支吾吾的,“你為什么不說?”

        裴子期沒吭聲,不知是覺得不好答,還是沒聽懂她在問什么。

        這下可讓悅寧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還以為你同那些人不同!沒想到你也是個虛偽之人!”悅寧越說越覺得生氣,“你也是因為……因為我是公主,才遮遮掩掩的,不說老實話?”

        這是自然,誰敢當(dāng)面數(shù)落公主的不是,這可是不敬公主之罪。

        “那你可比他們更壞了!他們只是嘴上虛偽奉承,你表面上悶不吭聲,心里卻是在嘲笑我,鄙夷我,對不對?”

        裴子期卻搖了搖頭:“殿下……”

        “不許叫我殿下!”

        “……”裴子期倒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了。

        該怎么說呢?其實裴子期倒是真沒有一點在心中暗自嘲笑悅寧的意思。他不直說,的確是因為他是臣,悅寧是公主,她的事,輪不到他來指點。

        還有一點,是他不能說出口的。

        也許是幼時那一樁事給他帶來的影響實在深重,即便是兩人都已長大,可在裴子期的心中,悅寧卻還是那個張牙舞爪,兇悍得要來抓他的臉,搶他的冰糖葫蘆的那個小姑娘。

        對小姑娘……自然應(yīng)當(dāng)寬容些。

        “……我從未覺得你做的東西難吃?!?/p>

        這也是實話。他當(dāng)真不覺得這有什么,桃花糕、杏仁奶酥餅,還有這未半生半焦的魚,他的確都能吃下去。也許是他從來在吃食上不講究不在意,也從未覺得有什么特別難以入口的東西,即便這些吃食的味道……是有些難以言說,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悅寧見他說得誠懇,也不由得信了幾分,忙問:“真的?”

        “……真的?!?/p>

        “那是你不挑剔罷了?!睈倢庍€是繞不過來,“我自以為愛做這些,便肯定能做好,如今看來,原來……”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一塌糊涂,加一廂情愿。

        裴子期卻說起自己的事來:“……我不會騎馬。但其實我幼時最喜歡看游俠小說,最憧憬什么策馬奔騰,什么自由灑脫?!闭f到這兒,他不禁嘆了口氣,“那時整日關(guān)在書房讀書,沒機會學(xué)騎馬,等到長大了,也費了不少精力,卻始終不得法?!?/p>

        提到這個,悅寧總算找回了那么一點兒自信。

        對對對,裴子期看著什么都會,卻不會騎馬,不但不會,而且還……就在不久前,都鬧出了個狼狽的笑話來。

        裴子期接著說道:“那時我也心灰意冷過?!?/p>

        世人大概都是如此,越是緊張在意的,越是忍不住要對其寄予厚望。然而世事哪有那么圓滿,許多時候,甚至大部分時候,付出了許多努力,收獲卻寥寥。那時,沒有一個人會不覺得沮喪失落。

        “那后來呢?”悅寧也聽得好奇起來。

        “后來我索性就想開了?!迸嶙悠诘?,“我生來便不是當(dāng)什么‘游俠‘浪子的料,也不必對自己有那么高的期待。能爬上馬背,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仳T著馬出個城,游個京郊,便足夠了。若要再好一些,慢慢練便是了?!?/p>

        話是這么說,道理也都人人都懂,可心里還是不舒坦。

        悅寧撥弄著跟前的幾根小草芽,垂著頭,半天才問了一句話:“我是不是……真的……沒什么下廚的天分?”

        “……比我騎馬的天分要高得多。”裴子期這么回答她。

        提到騎馬,想到裴子期骨碌碌滾下山坡的樣子,悅寧又抬頭看他。嗯,雜草和碎泥還混在頭發(fā)里,身上的水青色長袍也弄得皺巴巴臟兮兮的,真是難得見到裴子期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悅寧忍不住又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樣一竿翠竹,總算不是一副清高疏離的模樣,沾染了一些塵土,卻拉近了一點與凡塵中人的距離。

        “不如這樣。這幾日,我教你騎馬,你呢……以后我做的糕點,都請你替我嘗嘗。”悅寧頓了一下,即刻又補了一句,“不許敷衍我!要是做得不好吃,得說實話!”

        “……嗯?!彪y得裴子期居然點了點頭。

        “咦,螢蟲!”

        夜已經(jīng)深了,除了他們生的這一堆火能照亮一小塊地方,再看遠一些便都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不遠處的暗黑之處,突然有幾點熒光,不是很亮,可那光點在夜晚看來卻也十分有趣。

        “我去捉兩只來帶回去!”

        悅寧畢竟從沒有過露宿荒野的經(jīng)歷,心結(jié)打開了,便起了玩心,覺得什么都是新奇有趣的,似乎什么都要看一看,玩一玩。

        火堆里的柴火燒了半夜,火光也漸漸不是那么明亮了。裴子期不時撥動兩下,再添一些柴火進去。

        悅寧卻從未熬過這么晚,折騰了半天,又說了一大堆話,早就累了。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困,但眼皮卻開始打架,搖搖晃晃,東搖西擺,最終沒能抵擋得住瞌睡蟲的誘惑,斜靠在樹干上睡著了。然而那樹干靠著大概也不太舒服,即便是睡著了,悅寧也睡得不太安穩(wěn),擰著眉頭,腦袋也晃悠悠的。

        再后來,不知怎么的,這位千金公主一腦袋歪下來,枕在了裴子期的腿上。

        這還不算,她還左右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又蹭了蹭臉,才舒舒服服地繼續(xù)睡了過去。原本緊皺的眉頭總算舒散開了,嘴角似乎還帶了一點笑意,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夢。

        裴子期可不敢動,他只能暗暗苦笑,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感覺到他的腿先是酸麻,漸漸地似乎就失去知覺了。

        他心中一直靜靜算著時辰,便覺得這時辰過得尤其慢。

        似乎怎么等也還是漫漫長夜,天際始終都亮不起來。

        11.赤豆米糕

        天亮之后,終于有一隊侍衛(wèi)尋了過來,找到了露宿荒野的公主殿下。她問了幾句之后才知道,原來那天馬廄的幾個內(nèi)侍嚇慌了神,不知何故亂指了一通,害得兩個小隊的侍衛(wèi)越繞越遠,找了一夜。

        趴在裴子期膝上睡了一夜的悅寧公主,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相較而言,坐在地上的裴子期卻站不起來了。

        一條腿墮馬摔壞了,另一條腿……嗯,被公主殿下枕得失去知覺了。

        比墮馬滾地還要令人尷尬的是,這樣一個裴子期,最終是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wèi)從地上架了起來,又拉扯上了一匹馬,和另一個壯得跟牛一樣的侍衛(wèi)同騎。

        見狀,悅寧笑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裴子期形象盡毀,難得的是他卻不著惱,面上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和往日一般無二。

        只是,難得的一個春獵……雖然裴子期本身對春獵的興趣不大,本來他馬術(shù)就不怎么樣,讓他彎弓射箭顯然也是不成的,因而這一回來春獵,為的就是替悅寧擇選駙馬??伤麉s還是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個臥病于營帳來度過春獵的結(jié)果。

        裴子期閑得要發(fā)霉,雖行走不便,但還是忍不住去掀開帳簾,想看一看外邊。沒想到才一看見光亮,他便差點被刺了眼。

        外頭陽光燦爛,天高云遠,來往的人個個都精神滿滿,走路帶起的風(fēng)似乎都比在京內(nèi)時要大一些。

        “裴大人可是悶了?”一旁的小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個內(nèi)侍名喚常和,年紀(jì)不大,是皇帝體恤裴子期“保護”公主有功,特地撥來照顧他的。常和人很勤快,機靈也有幾分,就是……不知是否從未服侍過像他這般的“大人”,看他的眼神總帶著一點敬畏。

        裴子期“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若說悶,他往日旬休在家時,也是一人在書房里,一待便是一整日,也從不覺得苦悶孤寂,可這一回,帶的書也翻了好幾卷,卻總是有些心浮氣躁的。難不成出來一趟,還把自己的一顆寧靜心給攪亂了?

        小內(nèi)侍常和可不知道這位裴大人在想什么,他只想著若是自己悶在床上,必定是想出去逛逛,便安慰道:“裴大人若嫌悶,用了午飯,奴才扶裴大人出去走走。”

        然而,待到用完午飯,他們卻不必出去走了。

        營帳的那條帳簾被人一把掀開,一人直沖沖地跑了進來,趴在裴子期的床邊,大聲問他:“裴子期,你好了沒?”

        小內(nèi)侍常和正背對著這一方收拾碗筷,聽得這一陣動靜,忍不住想要轉(zhuǎn)過身來呵斥一番。這人真是好不像話,哪有這么橫沖直撞地來“探病”的?

        咦,不對,怎么是個女子的聲音?常和趕緊回頭來看,這一看便被嚇壞了,趕緊低頭行禮:“奴……奴才……見過殿下。”

        “平身平身?!?/p>

        坐在裴子期床邊的,赫然是那一位在后宮之中名聲最大的悅寧公主。

        這一日,悅寧換了一身正紅色的騎裝,長發(fā)高束,一點妝飾也沒有,背上甚至還背了一把弓箭,顯得愈加英姿颯爽。就連裴子期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沉悶無趣的帳篷里待了一天,似乎正是這突如其來的一抹紅,才讓人精神一振,不顯得那么頹喪了。細細想來,他幾次見到悅寧,她要么就是一身繁復(fù)的宮裝讓人敬而遠之,要么便是清秀小女兒的姿態(tài)令人不敢親近,似乎還從沒有像眼前這般清晰動人過。其實她的眉目生得不是那么溫婉秀雅,尤其一對長眉生氣勃勃,帶些英氣,她的眼睛倒是生得漂亮至極,眸中閃閃若含星,顧盼之間似乎有層層光華流轉(zhuǎn),幾乎要將人吸進去。

        “裴子期,你老盯著我看什么?”悅寧似笑非笑道,“莫非你才發(fā)現(xiàn)我生得好看嗎?”

        裴子期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便真就點了點頭,道:“是。”

        話一出口,他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小內(nèi)侍常和驚得差點打了個趔趄,再一想此事非同小可,又恨不能立時將自己的眼睛蒙住,耳朵堵住,再……徹徹底底地消失。

        “奴……奴才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常和聲若蚊蚋,埋著頭小跑了出去。

        裴子期總算察覺出了一點怪異,下意識地先朝床內(nèi)退了退,稍稍與半趴在床邊的悅寧拉開了距離,才道:“殿下,微臣已無大礙,再休養(yǎng)幾日即可,殿下不必擔(dān)憂?!?/p>

        此話說得隱晦,不過想表達一個意思:既然悅寧是來“探病”的,那么此刻也算是“探”完了,她也就可以走了。畢竟他們君臣有別,又……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實在不妥。

        然而,那一根筋的公主殿下卻似乎一點也不開竅,一雙眼睛不避不讓,直直盯著他,還非要問:“幾日?”

        “……”

        悅寧卻忽而冷哼一聲,道:“你可別忘了,我還要教你騎馬的。等你的腿養(yǎng)好了就去,別想賴皮?!?/p>

        原來是為了這個,裴子期暗暗松了一口氣,道:“殿下恕罪,微臣聽御醫(yī)所言,不可妄動,只怕要躺到回京之時了?!?/p>

        其實裴子期倒有些慶幸,幸虧這腿傷有些嚴(yán)重,否則真要讓悅寧教他騎馬那怎能行?

        倒不是他怕學(xué)不好丟臉,反正更丟臉的時候也被悅寧看見過了……而是讓一位公主“教他騎馬”這件事本身,就是極為不符禮法的。前一晚大概真是自己昏了頭,或者只是想哄一哄這位公主殿下,否則,自己怎會答應(yīng)此事?

        好在春獵至多不過十來天,等他們回了京內(nèi),一個在深宮中,一個在外朝,便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悅寧聽到這兒,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裴子期有些不忍,又道:“或者秋獵之時,微臣還要麻煩殿下……”

        “好!就這么說定了,秋獵時你可不許再摔傷了!”

        秋獵可還有大半年,那時他無論如何也已替她擇選好了駙馬,即便還未成婚,她也要留在宮中待嫁了。他們應(yīng)當(dāng)并沒有機會再一起騎馬,而裴子期也并不打算再參與秋獵了。秋高氣爽的天氣,正適宜在后園沏一上壺茶,坐著翻幾卷書。

        悅寧可不知裴子期心中在想什么,她來了半天,先想的是要教裴子期騎馬的事,后又想起了裴子期答應(yīng)自己的事。

        “對了,嘗嘗這個?!睈倢帉⒆约簬淼奶岷写蜷_,端出一碟糕點來,“小廚房的李姑姑說,這是最簡單又好入口的糕點,我學(xué)了大半個下午才做出來的?!?/p>

        這是一碟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米糕。

        大概是覺得白色的米糕看起來太過單調(diào),其中點綴了幾顆赤豆,還能聞見一股淡淡的甜香,似乎沒什么不妥之處。

        裴子期拈了一塊在手中,只覺十分綿軟,幾乎有些拿不住,便放入了口中。

        嘎嘣——裴子期猝不及防,感覺自己的牙有點疼。

        “怎么樣?”

        裴子期轉(zhuǎn)過頭來,卻對上了一雙因期待而熠熠生亮的眼眸,只得慢慢咀嚼,咽了下去。

        “殿下為何從來不吃自己做的東西?”這的確是裴子期一直以來的疑惑,“卻總要讓旁人品嘗滋味?”

        “哦……這是因為……”悅寧解釋道,“小廚房的李姑姑就從來都是讓她徒弟幫她品菜,她說,自己做的東西自己是吃不出味兒的?!?/p>

        對這位李姑姑,裴子期也聽聞過一二。據(jù)說她做菜很有一手,被皇帝賜給了悅寧,專伺候這位公主的嘴。可人家是頂尖的御廚,她的手藝幾乎已到了令人難以超越也無法超越自己的高度,因而,想要尋求突破,的確是自己嘗不出來了,就得讓旁人來幫她品評,讓她參考。可眼前的這位悅寧公主殿下……很顯然,還是個初學(xué)者。

        裴子期稍稍思忖了一番,想著該如何開口才能委婉地將這番意思表達出來,悅寧卻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了,從那碟子里也拿了一小塊米糕。

        裴子期頓時嚇了一跳,自己被硌了牙也就算了,公主若是有個什么好歹……這一瞬間,他早已忘了什么君臣什么男女,連忙伸手要去攔。

        悅寧則舉起手來要往嘴里放,兩人毫無默契,兩手在中間一番激撞,赤豆米糕脫手而出,飛落在地,白白的身體滾了一層灰。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悅寧咬了咬牙,還是問了:“很難吃?”

        裴子期搖了搖頭,索性說了實話:“赤豆沒熟,有點硌牙?!?/p>

        “果然……”

        “嗯?”

        “……我還是不行。”

        這話說得又輕又快,卻說得人心里沉甸甸的,聽來極其心灰意冷。

        裴子期想了想,又拈了一塊米糕,將上面的三兩顆赤豆都揀了去,再放入口中,認認真真地吃了下去。

        “這米糕……挺好吃的?!?/p>

        這倒不是虛言。

        裴子期雖然平時不太注重飲食,吃什么都渾不在意,那也并不是因為他吃不出個好歹來。這米糕就是用最普通最常見的米粉打的,只放了白糖,初入口不覺如何,但正因不像尋常的那些糕點一般甜,自然吃完了也不讓人覺得膩,正是最合口最能讓人忍不住要多吃幾塊的。

        悅寧看裴子期模樣認真,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拿了一塊,將赤豆剔除了吃。

        “……嗯,好吃?!?/p>

        那一雙藏了星子的眼,終于彎成了兩彎新月。

        12.心虛

        近來,皇帝發(fā)現(xiàn)了一樁怪事:他的寶貝女兒悅寧從前吵著鬧著要出宮來玩,可出宮春獵的這幾日里,她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也騎著馬跟著一起出去獵了幾只野兔,但不過一會兒便推說乏了,一個人回了營地。

        皇帝想起裴子期與他提的借春獵相看駙馬之事,不由得更疑神疑鬼起來。于是,皇帝派了身邊的內(nèi)侍去探了一番,卻說公主回去之后悶在營帳里跟李姑姑在學(xué)做糕點。

        這卻是……怎么回事?

        皇帝滿腹疑問不能解,而被皇帝分去伺候裴子期的小內(nèi)侍常和最近卻過得心驚肉跳。

        他原本以為這位禮部尚書裴大人只是學(xué)識人品一流,沒想到他居然還……

        ——還很會哄女孩子?

        就連傳說中那位刁蠻任性的悅寧公主,每日里來探病都是高高興興的。仔細看來,一個是溫文爾雅,如輕風(fēng)細雨沁人心脾,一個卻是柔婉可愛,眼睛里還會閃爍小星星。兩人言語行狀十分親昵,似乎眼中只有彼此,再看不見其他的人與事一般。

        哎喲,這……這這這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呀!

        常和不敢再多看,次次都借口要看藥躲了出去。

        誰想這一日剛驚慌失措地跑出營帳,卻一頭撞到了自己的師父,在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內(nèi)侍黃總管。

        “哎……你這小猴崽子!跑什么哪?”

        “……沒……沒什么?!?/p>

        “真沒什么?”

        “……”

        事情到底還是讓皇帝知道了。

        然后,黃總管親自去了一趟,說是皇帝親自獵了一只野鹿,請公主殿下晚間去一同飲酒烤肉。

        這一頓晚膳,皇帝并未召請其他人,就與自己最喜歡的女兒悅寧公主殿下一同用膳。悅寧公主最得圣心,不光是因為她乃皇后所出,還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她十分懂得該如何討皇帝的歡心。簡簡單單幾句話,若是旁人來說,總覺得是恭維奉承,可從悅寧公主的小嘴里說出來,既甜又巧,說得真誠無比,說得龍顏大悅。

        不過,皇帝總算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笑瞇瞇地問她:“寧兒,朕聽聞你剛來那日制了一樣好點心,幾個年輕小子都夸好,怎么不見你來孝敬孝敬朕?”

        “別提了!”說到這事,悅寧不免又想起那一日的不愉快來,沒好氣地回道,“那些人當(dāng)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說的都是假話!父皇可別被他們的虛偽給欺瞞了!他們不過看著我是公主才假意奉承,一轉(zhuǎn)身就說得可難聽了!”

        “哦?竟有此事?”皇帝像是有些意外,“難道就沒有一人說真話?”

        “當(dāng)然——”

        沒有一人說真話?似乎是,可……裴子期不算是說假話吧?他當(dāng)時壓根就沒說話。

        悅寧糾結(jié)了半天,又改口了:“裴子期不算虛偽?!?/p>

        “裴子期……”皇帝面色不動,話卻說得有些意味深長,“看來寧兒與裴愛卿關(guān)系頗佳,竟已直呼本名了?!?/p>

        “沒……沒有沒有!”悅寧也不知為何,聽了這話卻有些心虛的感覺,一下便慌亂了起來,“只不過……他不是依著父皇的旨意在替我擇選駙馬,所以……所以才多聊了幾句。再說這兩次他生病又受傷都是為了我,我總得略表心意才是。”

        “哦……”皇帝不置可否,不說信,也沒說不信。

        烤鹿肉已吃得差不多了,酒卻又熱了一遍。悅寧越想越覺得不對,雖然埋著一顆腦袋在吃東西,但眼珠子卻骨碌碌轉(zhuǎn)個不停。思來想去,她抬頭瞥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后的貼身內(nèi)侍黃總管。誰知那個平時總會或多或少給她點暗示的黃總管,此時卻挪開了眼神。

        不對,肯定不對!

        悅寧畢竟自幼便是在這深宮之中長大的,雖平時任性驕縱了一些,但她從來都能從細微之處察覺到帝后二人的情緒。這一次也一樣。

        什么烤肉飲酒……父皇肯定別有目的!

        可這才說了三兩句話,也聽不出什么端倪來……莫非,與裴子期有關(guān)?

        悅寧莫名地有些心虛起來,但若要問她為何心虛,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裴子期?裴子期有什么不妥?裴子期是一竿迎風(fēng)不倒挺拔蒼翠的青竹呀!她與裴子期不過是近日多說了幾句話,也算不得……

        “依朕看,你與裴卿自幼相識,長大又這般投緣,不如……”皇帝似笑非笑,“就招他做你的駙馬,怎么樣?”

        “……不要!”反駁之語脫口而出,卻猶嫌不夠,悅寧索性站了起來,又強調(diào)了一番,“不要不要!我可不要裴子期做我的駙馬!”

        “咦,這是為何?”皇帝面上有些訝異之色。

        還問為何?若她就這么答應(yīng)了,那豈不是承認她與那裴子期有什么……什么……見不得人的私情了?啊,不對不對,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找什么駙馬,而就算要招駙馬,裴子期也絕對不符合她心中原定的那些條件。

        “我……我又不喜歡他!”

        這倒是句實話。

        “況且,他脾氣太直,又不會說好聽的話,總?cè)侨松鷼??!睈倢幾屑毾肓讼耄粭l條地數(shù)起裴子期的“罪狀”來,“還有還有,他吃什么都說‘尚可‘不錯,讓他品個吃食也說不出個好歹來。再說,他還是個文弱書生,身體弱,老是生病啊受傷的。對了,他還連馬都不會騎!”

        為了心中那一點莫名的“心虛”,悅寧這一番話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皇帝聽了,又露出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來:“雖說裴卿的身子的確弱了些,但也都是事出有因。既如此,便讓他再好好休養(yǎng)一陣,選駙馬一事暫且交由侍郎許初言來辦?!?/p>

        “……”還……還要選???!

        悅寧公主殿下愉快的春獵生活,就在這一場鹿肉宴中宣告結(jié)束。

        第二日,那位禮部侍郎許初言就來求見了。

        這個許初言倒是極為眼熟,悅寧想了半天,總算想起了,似乎是裴子期帶她去白馬寺看桃花的時候,遇見了這么一個人。

        裴子期年紀(jì)輕輕就已坐上尚書之位,而這個許初言也很年輕,同樣出身世家,還顯得比裴子期要浮華得多。悅寧又仔細想了想,當(dāng)初正是這人讓了一間觀景樓的包間給他們,對,他還帶了個一看就出身良好的小姐。嘖,悅寧公主已直接將許初言此人腦補成了什么花花公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因而,當(dāng)禮部侍郎許初言帶著一位年輕公子來拜見悅寧公主的時候,她順帶著對他帶來的那人也沒什么好感。

        “殿下,這一位是今日才出京趕來參加春獵的蘇巖蘇公子?!?/p>

        “……哦?!?/p>

        今日才來?那又如何。

        “早就聽聞殿下馬術(shù)精湛,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見?”那個新來的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看著是書生的文氣打扮,但雙目明亮,精神飽滿,看來不只是個文弱書生而已。

        “怎么個見識法?”悅寧興趣缺缺,卻不得不應(yīng)付。

        “依微臣看,殿下不如與蘇公子比試一番?”那個許初言一臉的“別有用心”,說的話也好似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這位蘇公子不但才學(xué)出眾,所作詩篇在朝內(nèi)朝外被人爭相傳頌,還自幼有名師指點,在騎馬射箭方面頗有造詣?!?/p>

        “哦。”悅寧揮了揮手,“那就比試比試?!?/p>

        皇家圍場不同于外邊,場內(nèi)的一草一木都常年有人精心伺候,外圍還有重兵把守。雖然從地勢上來說,當(dāng)然不會有塞外的草原那么遼闊,但縱馬奔馳在其間,也還是會有一種天高地遠的恣意感覺。

        悅寧牽了馬,抬頭看了看,天藍云淡,是個好日子,但她怎么就這么提不起勁來呢?

        “那個蘇……”蘇什么來著?悅寧有點想不起來了。

        “蘇巖。”站在一旁的禮部侍郎許初言,一臉諂笑地提醒了一句。

        蘇巖?等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悅寧想了想,覺得很是耳熟,但她再回頭看看那人,又沒什么印象。

        “……是朝內(nèi)有名的詩才?!痹S初言又提示道。

        “對!”悅寧想起來了,這個蘇巖不就是裴子期一開始給她擇的三個人選中的一個嗎?她還記得裴子期那方方正正如同他為人一般的字,但是哪三個名字她可不太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當(dāng)時一個一個全否了。

        哼,這個禮部侍郎怎么回事,被否決的人選還敢再帶來?悅寧找著了一點由頭,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準(zhǔn)備等賽完馬再跟他算賬。

        許初言突然背心一涼,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位公主殿下的笑容看起來有那么一點瘆得慌。

        “走!誰先到那邊山坡上的小樹林就算誰贏!駕——”話音剛落,悅寧就揮舞著馬鞭,風(fēng)馳電掣一樣駕著馬飛奔了出去。

        “臥病在床”的禮部尚書裴子期大人可不知道這些事。他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營帳之中看了兩卷書,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才覺得這帳篷里有些過于安靜了。

        那位嘰嘰喳喳的悅寧公主沒有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在午飯過后,或者晚飯之前興沖沖地跑來找他,讓他嘗試自己新制的糕點,或者向他炫耀自己又獵到了什么小兔子。

        連送飯進來的小內(nèi)侍常和的面色都有些不對。

        “發(fā)生什么事了?”裴子期放下了手中的書,問道。

        “殿……”常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殿下怎么了?”裴子期的面色一下變得嚴(yán)肅起來,“她出事了?”

        “不不不……殿下沒有事?!背:挖s緊解釋道,“倒是與殿下賽馬的那位蘇公子……呃……蘇公子倒與裴大人的境遇差不多,墮了馬,據(jù)說摔得不輕?!?/p>

        哦。裴子期怎么想怎么覺得這個套路在哪里見過。

        下期精彩:

        自打許初言接過選駙馬的任務(wù)后,事故就層出不窮。這一出事啊……裴子期心就莫名地慌,可慌歸慌,這位素來畏懼公主的裴尚書卻屢屢替她說好話。被欺凌過的“小包子”居然要為殘害過他的“大魔王”說話……此事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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