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照日格圖
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文 | 照日格圖
五年后,當胖子照日格圖坐在電腦前,總會想起五年前那個夏日的黃昏坐在黃河邊喝三泡臺的情形。
我把三泡臺從蘭州帶到位于呼和浩特的辦公室里喝,怎么也喝不出蘭州的味道。喝三泡臺這種茶,應(yīng)該舉起杯子就有涼風(fēng)撲面而來,面前是向東流的黃河。河的對岸,有點點的燈光,告訴我這并不是一座繁華得讓人迷失自我的城市。在蘭州待了20天,我就愛上了有大河流經(jīng)的城市,后來到武漢,愛屋及烏,也喜歡上了那里。比起呼倫貝爾草原上的河,蘭州的黃河似乎更寂寞,就像一個人到了一座城市,短暫停留,然后匆匆離去。
從我住的那家賓館到《讀者·原創(chuàng)版》編輯部不遠,走路只需十幾分鐘,穿過一條小巷子,再橫穿一條馬路,僅此而已。這個路線,我大約走了十幾個來回。本能走夠20次,但編輯部的人總請我吃飯,就不得不改線路。我來到編輯部,悄悄地坐在東北角學(xué)習(xí)他們的辦刊模式,也是免費的。他們每個人都生怕我學(xué)不到什么就回去了,其實那次我做了幾千字的筆記,是我畢業(yè)之后學(xué)習(xí)得最認真的一次。
原創(chuàng)版的那些人,不把我當外人,急著給我介紹他們的朋友,努力讓我把蘭州的圈子越混越大。李帆的幾個朋友,我都認識了。為了讓我對這座城市有親切感,李帆甚至聯(lián)系了蘭州大學(xué)的一位蒙古族同胞給我認識;劉燕除了帶我去吃甜醅子,還把她家老王(注:非隔壁)介紹給我;當時編輯部里只有王飛有孩子,叫小西牛,小西牛到賓館一樓送我的樣子我依然記得很清楚。五年里,每一期雜志我都會翻翻,看看版權(quán)頁里那一屋子人都還在不在。我看到只有王飛、劉燕和萬潔還在那個朝陽的屋子里,其他人或調(diào)崗,或離開。雜志的內(nèi)容和設(shè)計也在變,有一些是大的調(diào)整,想想有這種變化也屬正常。我自己也在變,變胖,變成了爸爸……
兩年前,一位朋友博士畢業(yè)后被分到了西北民族大學(xué)(位于蘭州)。她猶豫要不要去,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她講了蘭州這座城市和城市里的人,好吃的牛肉面和《讀者·原創(chuàng)版》雜志……之后,她買了一張機票去了蘭州。兩年過去了,她現(xiàn)在比我更了解蘭州,而我則在蘭州又多了一個朋友。有機會去蘭州,一定效仿李帆牽線搭橋的本領(lǐng),讓他們也見見面。
《成都》被趙雷唱火的時候,我想到的是蘭州。在那里我有幾個朋友,他們勸我不要每頓都吃牛肉面,這樣腸胃會不舒服,可我還是吃了很多。離開蘭州后,我再也沒吃過那么好吃的牛肉面。
我經(jīng)常在各地飯館的牌匾上看到“蘭州”兩個字,都和牛肉面有關(guān),每次見到我都會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夏天,這一回想,便要在飯館門前站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