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透明，無(wú)跡可尋

她的表情注定不是水的本身

她平靜時(shí)，幽深是她的表情

她洶涌時(shí)，破碎是她的表情

逼仄處，石紋是她的表情

寬敞處，倒影是她的表情

我們深入空河十里

見(jiàn)過(guò)她的表情，變幻千百次

驚飛的灰雀

低低地掠水而過(guò)

空河的表情，便有飛翔的意思

出神的隱僧靜立河畔

空河的表情，便有靜穆的樣子

那隱僧是我，本有莫名驚詫

卻故作鎮(zhèn)定

天黑的時(shí)候，空河與夜空

有一樣的表情：星光

而隱僧與孤豹

也有一樣的表情：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