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怎么在眠睡中遺忘
金黃閃閃的安慰,超過長長來路
在烈焰的歸途中隕落
晨光撕開單薄的相會
冷風(fēng)化不開濃情,遠(yuǎn)山如黛
有時刀鋒冷冷,但瞬間就微弱地消失
當(dāng)我們相對無言的時候,讓他怎么遺忘
暗夜的吻給予我們更多的痛
朦朧的容貌賦予彼此更深的裂縫
悲傷逆流成河,孤獨(dú)足以證明
在豆色內(nèi)衣或是紫色峽灣中涌出
憑什么讓兩個人關(guān)閉憤怒的蒼穹
不是夢境,不是履帶追趕的焚尸爐
他僅僅怨恨,恨不得終止一生
就像用紅色鉛筆,在相同的姓氏上劃下
叉號
那些要命的音節(jié),有時比鉛筆更短
這不是他所要的,無法探知的世界
在無辜的清晨派生出法律效應(yīng)
他的哭泣沖毀無數(shù)秀美山河
此刻,只需小小的頭繩,就可以
捆綁千萬條傾瀉的河流,從一次偶然的
梳洗開始
他相約出發(fā),在緊緊地束縛中寫下生死
契約
直到疲憊的一天,直到橡膠的奔跑戛然
而止
直到新生的胚芽重新被折斷
我們,我們。
被決口的天河沖刷殆盡
在無堅(jiān)不摧的誓言里成就雄心勃勃的衰亡
郭新瑞,山西壽陽人,生于上世紀(jì)70年代中期,現(xiàn)居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