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樺,楊秀春
(懷化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懷化 418000)
從中國夢看執(zhí)政黨的合法性建設
鄭 樺,楊秀春
(懷化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懷化 418000)
政治合法性是一個動態(tài)過程,不僅包括合法性的獲得或喪失,還包括合法性的存量增加或減少。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合法性不僅具有獲得的正當性,而且不斷增加合法性存量。中國夢蘊含著巨大的合法性增量價值:科學歷史觀的基本立場、最大公約數(shù)的民族性認同和世界共享發(fā)展的和諧理念,標志著合法性建設的巨大進步。
政治合法性;中國共產黨;合法性存量;中國夢
王岐山同志在“2015中國共產黨與世界對話會”上說:“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源自于歷史,是人心向背決定的,是人民的選擇。”[1]這表明執(zhí)政權的正當性自信。合法性(legitimacy)是一個政治學概念,指執(zhí)政者獲得民眾認同,具備執(zhí)政的正當性。按照學界的一般看法,政治合法性(political legitimacy)即統(tǒng)治的正當性,這里的“法”不是指法律,而是指“正當性”,即民眾依某些根據(jù),對政治統(tǒng)治的認同、支持和自愿服從。王岐山同志通過對話告訴世界,在執(zhí)政權利的來源上,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毋庸置疑,中國人民在歷史中根據(jù)自己的意愿、利益和歷史趨勢選擇了中國共產黨,這是鐵一般的歷史事實。
同時,應該指出,獲得民眾認同是指執(zhí)政權利來源具有正當性,但它不意味著可以永久保持。民眾的認同存在著增強或是喪失兩個方向的可能性,前者可謂合法性獲得,后者可謂合法性建設;換種說法,前者可謂“合法性存量”,后者可謂“合法性增量”。從政治學理論來看,政治合法性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合法性資源、合法性基礎、民眾的認同等等,這些執(zhí)政的正當性都存在著“加強或減弱、維持或喪失”兩種趨勢,即存在著保持存量,擴大增量或消耗存量、減少存量的兩種趨勢。如果執(zhí)政者能夠增強合法性資源或基礎,獲得民眾較高的認同度,民眾就愿意更多地盡服從義務,執(zhí)政就越有效,政治秩序乃至社會秩序就越穩(wěn)定;反之,如果執(zhí)政者削弱合法性基礎,減少合法性存量,引起民眾的不滿,民眾就會減少或終止服從義務,執(zhí)政者就會面臨合法性危機。所以,從經驗立場出發(fā)的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指出,“任何政治都企圖喚起并維持對它的‘合法性’的信仰?!盵2]如果不重視合法性建設,“喚起并保持合法性信仰”,加大合法性增量,執(zhí)政者必然面臨合法性危機。
那么,執(zhí)政者如何才能不斷增強“合法性存量”,獲得民眾較高程度的認同,而避免走向“合法性危機”的趨勢呢?唯物史觀的根本要求是:執(zhí)政者須始終代表歷史的根本發(fā)展方向,不斷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始終代表民眾的最根本利益。唯物史觀的根本要求就是最根本的“合法性基礎”,是執(zhí)政者最硬的“看家本領”。
我們認為,以習近平總書記為首的第四代中國共產黨中央領袖集體提出“中國夢”,是上述唯物史觀根本要求的體現(xiàn),蘊含著巨大的執(zhí)政合法性增量價值,標志著執(zhí)政黨的合法性建設取得巨大成就。
始終代表歷史的根本發(fā)展方向首先必須有科學的歷史觀,能夠正確地“為史”。龔自珍在《古史勾沉論》里正確地指出,先去其史,便可滅人之國、敗人綱紀、絕人之才,湮塞人教[3]。此觀點被很多歷史變遷所證實,特別是蘇共垮臺而亡黨的歷史性悲劇。當時的蘇共領導人戈爾巴喬夫不能以正確的歷史觀客觀看待斯大林時期的歷史,認為斯大林主義是極權官僚模式的社會主義,把斯大林時期存在的社會問題擴大化,進而全面否定蘇聯(lián)和蘇共歷史,否定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領導地位,否定社會主義方向——這種執(zhí)政黨的自我“去史”造成當時意識形態(tài)的大混亂,導致轉向資本主義性質的所謂“人道主義的社會主義改革”,結果僅僅兩年,蘇共垮臺,蘇聯(lián)解體。有人評論道:“1991年強加給俄羅斯的資本主義改革使整個國家陷入最嚴重的動蕩之中,由此這艘巨輪所遭受的危機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要深重,近20年,俄羅斯淪為照搬18世紀野蠻資本主義的試驗場,被排擠出世界發(fā)展進程之外,這就是俄羅斯近來各種災難的主要導因?!盵4]蘇聯(lián)解體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改革是激進還是漸進,而是改革的方向和性質是根本錯誤的[5],是違背歷史的根本發(fā)展方向的,其基礎即以戈爾巴喬夫為首的蘇共領導人的歷史虛無主義意識形態(tài)。龔自珍指出,欲知大道,必先為史。戈爾巴喬夫虛無“黨史”,不是正確而科學地“為史”。由于主張取消和否定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指導,他全然丟棄了“唯物史觀”這一共產黨人科學“為史”的立場和方法。
近幾年,中國的意識形態(tài)領域面臨著和前蘇聯(lián)相似的困境:歷史虛無主義甚囂塵上,不斷借助互聯(lián)網提供的各種媒介擴大自己的影響,一時之間,以曝光所謂“歷史真相”抹黑黨史、英雄形象成為輿論賣點;馬克思主義被妖魔化為水土不服的假貨;有人公然叫囂“再提共產主義理想就是沒有良心”;“去毛黑毛罵毛侮毛”成為流行的網絡語言,互相謾罵、污蔑、造謠不斷升級,對網絡空間乃至整個社會造成惡劣影響。這種奇特的“自黑”現(xiàn)象不斷引起西方人關注,哈佛大學中國問題專家托尼·賽奇(Anthony Saich)評論道:“中國人對毛澤東的丑化已經超越了一個民族應有的理智界限?!盵6]但中國共產黨不是蘇聯(lián)共產黨,中國共產黨領導人不是戈爾巴喬夫。在這種復雜歷史場景中出場的中國共產黨第四代中央領袖集體以高度嚴肅的歷史主體責任感,提出作為政治宣言的“中國夢”,表達對中國近代史應有的嚴肅尊重和對黨史的正本清源,整合呈現(xiàn)亂象的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輿論,有力地打擊了歷史虛無主義的顛覆傾向。
近現(xiàn)代中國歷史的主線是不斷追求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從而實現(xiàn)中華民族在世界史上的重新崛起,它是近現(xiàn)代中國人的基本命題,也是當代中國人必須面對的艱辛歷史。中國共產黨第四代中央領袖集體以歷史的高度自覺把這個基本命題提出來,并概括為“中國夢”,可喚醒中國人沉淀在歷史中的民族集體記憶和社會遺傳,正所謂“不數(shù)既往,不能知將來;不求遠因,不能明近果”[7]。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生在民族最艱難的時刻,自覺擔當起這一艱巨的歷史使命并為之探索。這段歷史的集體記憶和社會遺傳不只是它的沉重,而更應該是它的終結——正因為迎來了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以毛澤東為首的第一代中國共產黨中央領袖集體領導中國人民經歷對中國歷史、環(huán)境和國情的客觀認知,從黑暗中找到一條適合中國解放的道路,經歷艱苦卓絕的流血戰(zhàn)爭獲得勝利,才最終重新建國,莊嚴地向世界宣告“中國人從此站起來了”。這些都是鐵一般的歷史事實,是合規(guī)律性和合目的性的體現(xiàn),是中國近現(xiàn)代史的骨架,不能否認,不容顛覆。
中國夢的提出蘊含著中國共產黨人對本族歷史和本黨歷史的高度自信,蘊含著中國共產黨人對本族本黨歷史的嚴肅尊重和繼往開來,表達了“一脈相承”地高舉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旗幟的決心和勇氣,這是面對歷史困局的勇敢擔當和巨大智慧。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看家本領,唯物史觀是中國共產黨人的歷史立場,這種穩(wěn)定的歷史繼承性在中外歷史上可謂“無黨能及”。
始終代表民眾的最根本利益必須始終堅持群眾路線,始終把人民滿意不滿意、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放在首位。習近平總書記說,中國夢意味著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價值體認和價值追求,意味著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意味著每一個人都能在為中國夢的奮斗中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意味著中華民族團結奮斗的最大公約數(shù)[8]。“最大公約數(shù)”就是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根本利益,正因為中國夢意味著中華民族團結奮斗的“最大公約數(shù)”,符合人民群眾的最根本利益,代表歷史的根本發(fā)展方向,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凝聚社會的共識,獲得高度的社會認同度。這一意蘊具有極其重要的合法性增量價值。
高度凝聚社會的“最大公約數(shù)”在當代中國具有極其重要的時代價值。一方面,中國共產黨正以巨大的歷史勇氣和擔當精神率領中國人民經歷社會的巨大轉型,以進一步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力,推進中國歷史不斷進步;另一方面,處于歷史轉型期的中國出現(xiàn)了某些發(fā)展中的問題需要解決,以回應人民群眾多方面的利益訴求,把歷史合力匯聚到“最大公約數(shù)”,形成高度的民族性認同。
經歷了將近40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社會取得社會轉型的驕人成績,即成為中等收入國家,躍居世界第二經濟體。但正如所有經歷社會變遷的國家一樣,中國同樣也面臨著利益格局的巨大分割與社會階層的巨大斷裂,如貧富分化、城鄉(xiāng)差距、留守兒童、空巢老人、二代固化,階層板結等現(xiàn)象,社會底層向上流動的可能性減小,新的讀書無用論在農村流行,“寒門再難出貴子”獲得社會心理的普遍認同,“屌絲”和“逗逼”等消極隱喻的身份體認在年輕人中普遍流行。這種分割與斷裂潛藏著隱形的社會沖突,造成隱形而嚴重的社會分裂危機。彌合社會分裂,解決這些矛盾離不開針對性的各方面具體改革,例如建立社會各方利益協(xié)調機制、實現(xiàn)城鄉(xiāng)發(fā)展一體化、疏通社會體制向上流動的機制、加快教育扶貧等等,但最根本的還是要把整個社會發(fā)展的蛋糕做大做強,這就需要在謀求最根本共同利益的基礎上形成關于社會共同發(fā)展的共識,在各方利益中求得最大的交叉公約數(shù),把這個最大的交叉公約數(shù)做大做強。這個交叉公約數(shù)就是全面實現(xiàn)小康,進入現(xiàn)代發(fā)達國家之列,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華民族復興之日,就是中國社會完成現(xiàn)代轉型之時,轉型期存在的各種階層矛盾也才能隨著發(fā)展而逐漸得到緩解。所以,中華民族的復興是各階層共享的大蛋糕,發(fā)展的問題依然是硬道理,這是中國夢的經濟內涵。
民族身份認同感是一種濃厚的集體意識,建立在扎實的社會團結紐帶上。按照涂爾干的說法,只有傳統(tǒng)社會才具有共同體的集體意識和團結紐帶,經歷現(xiàn)代轉型的國家普遍面臨著民族身份認同感被逐漸淡化和解構的危機(原教旨主義國家除外)。上文所指的歷史虛無主義解構各種歷史遺產,勢必造成,同時也標志著中華民族身份認同感的危機。
中華民族的身份認同感建立在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體認上,是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的重要源泉。但在中國社會的現(xiàn)代轉型過程中,由于沒有正確處理好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關系——要么認為歷史與傳統(tǒng)是中國發(fā)展的包袱和障礙,應該全部丟掉而向西方文明看起;要么走向相反,認為老祖宗留下的一切都是對的,應該固守傳統(tǒng),拒絕接受外來文明。其結果是,我們的文化傳統(tǒng)不能向日本和新加坡那樣促進社會的現(xiàn)代轉型。特別嚴重的是第一種傾向:在中國的現(xiàn)代化過程中,傳統(tǒng)文化被西方文明全面沖擊,被全面邊緣化,傳統(tǒng)的社會結構不可避免地分化了,傳統(tǒng)的價值觀也就不可避免的被解構了,傳統(tǒng)共同體的利益不可避免地被分割了。給中華族人提供終極關懷和生命意義的民族身份認同感面臨著瓦解的危機。
中國夢提出的“最大公約數(shù)”,有助于克服中華民族身份認同感危機。它激活了中華族人共享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紐帶,并在此基礎上進行中華民族身份感認同的現(xiàn)代建構,這也是及其重要的交叉公約數(shù)。習近平總書記不僅強調中華民族要有制度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更要有文化自信。中華民族有悠久燦爛文化,中華文明更是四大文明古國唯一流傳至今的文明,這一偉大的燦爛文化足以讓中華族人充滿民族的自尊心和自豪感。
在向現(xiàn)代社會轉型中,全球化的浪潮向中國大陸全面襲來。全球化與現(xiàn)代化幾乎同時拉開序幕,如16世紀初的地理大發(fā)現(xiàn)既是現(xiàn)代化進程的基礎條件,又是全球化的典型事件。隨著19世紀末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和政治體系的建立,全球化進入高潮。但赫爾穆特·施密特說,人們在20世紀所面對的全球化,才是一個全球五大洲近200個國家之間的交融和交往發(fā)生巨大的量和質的飛躍的時代[9]。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明確地指出資本具有擴張本性,它在全世界恣意橫行,瘋狂尋求可以利用的原料、人力及市場,全然不顧民族國家的政治主權。在它遇到攔阻的時候就用槍炮開路,而它廉價的商品比槍炮還管用,可以穿破一切萬里長城。如今100多年過去了,全球化已然成為推動社會政治以及經濟快速變革的中心力量,重新塑造著現(xiàn)代世界和世界秩序。無疑,民族國家的權力、功能和權威在全球化過程中受到嚴峻挑戰(zhàn),有些新自由主義者提出,“全球化過程是一種“毀壞疆界”的力量,特別是對于傳統(tǒng)的以主權疆域為特征的民族國家沖擊更大。他們認為,經濟全球化通過跨國網絡實現(xiàn)著經濟的解國家化,國家政府不過是全球經濟的傳動帶,或者淪落為不斷強大的本土、地區(qū)以及全球治理機制之間的中介制度?!盵10]5
中國的國家權力、功能和權威也同樣遭到挑戰(zhàn),不難想象,一個在跨國公司就職的中國公民,在他心里,國家意識在多大程度上能超過他的公司職員意識,他在情感上會偏向于哪一方。太多的年輕人浸淫于全球化帶來的消費文化,他們的國民意識是不是早就被貨幣符號所“祛魅”。但和很多完全效仿西方制度的國家相比,中國較好地建設和保護了國家權力、功能及權威,近年來“中國模式”的說法流行于世就是明證。以習近平總書記為首的十八屆中央領袖集體提出“中國夢”,凝聚所有中華族人共識,形成中華族人強大的合力,奮力在2050年建成發(fā)達國家。中國夢內涵著中國理論、中國道路、中國制度、中國精神、中國力量等中國符號,以無以倫比的自信在全球傳播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這些鮮明的中國符號極大地喚醒、激發(fā)和強化了中華族人的國民意識。
始終代表歷史的根本發(fā)展方向、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根本利益必須符合世界人類共同體的根本利益,中國人民屬于世界性人類共同體,而不獨立于世界性人類共同體之外,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并不和世界性人類共同體的根本利益相沖突,世界性人類共同體只有和諧才能發(fā)展,這是最根本的歷史發(fā)展方向。
習近平總書記說,中國夢意味著中華民族為人類和平與發(fā)展作出更大貢獻的真誠意愿[8],所以,它既是中華民族的復興之夢,也是同各國共享發(fā)展的世界之夢。中國道路是和平崛起之路,中國發(fā)展是共享共贏之路。拿破侖曾說當中國這頭睡獅醒來時,世界都會為之發(fā)抖;習近平則親切地告訴法國人民,這頭獅子已經醒了,但它是一只和平的、可親的、文明的獅子,它不稱霸,還曾公開拒絕美國所推銷的“中美共治”,即兩國集團(G2)的倡議;也從來不主張首先動用武力解決任何國際爭端,不參加軍事同盟,始終作為負責人的大國為世界的和平與發(fā)展貢獻自己的力量。近年來,中國陸續(xù)提出有關上海經合組織、亞太地區(qū)、金磚五國、亞投行、一帶一路等經濟共同開發(fā)方案,致力于重建和平對等互利的世界新秩序,體現(xiàn)了和衷共濟的天下觀精神[11]。中國的和平崛起是因為中國人在實踐中探索出了一條適合中國特點的發(fā)展之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不僅促進了中國的發(fā)展,更為世界提供了新的發(fā)展模式和范例,為和諧世界之夢增添了新的精彩。
戴維·赫爾德認為現(xiàn)代國家的合法性普遍存在著國內合法性和國際合法性的悖論:在民族國家自身疆界內對責任和民主合法性的確立與民族國家疆域之外對國家利益的最大化尋求之間的悖論[10]68,也就是說,民族國家對內靠民主而不是權力獲得合法性,對外靠權力而不是民主獲得合法性。戴維·赫爾德正確地指出國際合法性在當代開放世界中越來越明顯的重要性,冷戰(zhàn)格局結束以來,“全球化帶來巨大變遷,公開多元的外交使傳統(tǒng)的權力政治正在失效……而心靈政治正在興起,它強調文化、價值觀、意識形態(tài)、認同等觀念性因素對國際行為主體的塑造與影響,這是一種軟權力?!盵12]48有學者認為,中國要避開與美國一較高下的“修昔底德陷進”,不僅要靠硬實力,而且要靠軟實力,即中國要為世界貢獻更多的共享觀念[12]50。中國夢的提出,正是進入世界各國夢想的共享話語系統(tǒng),爭取更多國際話語權的體現(xiàn)。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被國際重要媒體標識為“中國模式”廣為傳播,逐漸消解著由美國式民主和自由價值符號所主導的世界秩序。越來越多的民族和國家正在改變著對中國的傳統(tǒng)看法,以和衷共濟為核心的天下觀精神獲得越來越高的國際認同,中國的國際合法性越來越強。
中國夢既是民族之夢,也是世界之夢;既是國家之夢,也是人民之夢;既是歷史自信,也是未來目標;既是歷史格局,又是發(fā)展方案,更是解決工程。無疑,也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在政治合法性建設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顯示著中國共產黨作為執(zhí)政黨的巨大合法性增量價值:中國夢是對中國所有“歷史之謎”的提出和解決,是唯物史觀根本要求的體現(xiàn),是最大的“歷史合法性”。
[1]鳳凰資訊.http://news.ifeng.com/a/20150910/44627205 _0.shtml.
[2]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M].林榮遠,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239.
[3]王憲明.夯實中國夢的歷史文化基礎[J].理想理論教育,2013(6上):20.
[4]久加諾夫.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是俄羅斯走向復興之路[J].馬克思主義研究,2011(10):114.
[5]汪亭友.如何認識戈爾巴喬夫的改革及其與蘇聯(lián)劇變的關系[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08(5):55.
[6]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2171906/2749/85/98 /7_1.html.
[7]孫來斌.中國夢:歷史·理論·現(xiàn)實[J].安徽師范大學學報,2014(3):268.
[8]人民日報社評論部.四個全面學習讀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82-83.
[9]赫爾穆特·施密特.全球化與道德的重建[M].柴方國,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5.
[10]戴維·赫爾德.全球大變革:全球化時代的政治、經濟與文化[M].楊雪冬,等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
[11]朱云漢.高思在云[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15:10.
[12]李志永.國家合法性與中國崛起[J].中共天津市委黨校學報,2015(2).
Abstract:Political legitimacy is a dynamic process,which not only includes the gain or loss,also includes the increase or decrease of legitimacy.The legitimacy of the ruling part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not only has obtained the legitimacy,but also increases the stock of legitimacy.The Chinese Dream contains the legitimacy of huge incremental value,the scientific conception of history’s basic position,the greatest common divisor of the national identity,and the sharing development with the world concept,which marksthe great progress of the legality construction.
Key words:political legitimacy;Communist Party of China;the stock of legitimacy;the Chinese Dream
[責任編輯:羅 昂]
On the Legitimacy Construction of the Ruling Party from the Chinese Dream
ZHENG Hua,YANG Xiu-chun
(School ofMaxism,Huaihua University,Huaihua,Hunan 418000)
D62
A
1674-831X(2017)04-0095-04
2017-04-24
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項目“中國夢的政治哲學研究”(13C718)
鄭樺(1968-),女,山西陽泉人,懷化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政治哲學研究;楊秀春(1975-),女,湖南芷江人,懷化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中共黨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