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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鎖門吧

        2017-03-08 13:55:58/
        青年文學 2017年2期

        ⊙ 文 / 徐 諾

        睡覺,鎖門吧

        ⊙ 文 / 徐 諾

        徐 諾:一九九三年生于浙江溫州。在市級以上報刊發(fā)表文章數(shù)篇,出版散文集《去倫敦約會》?,F(xiàn)留學英國。

        “喂,是我,在干嗎呢?”

        “在賞月??!嘿嘿,和我女朋友在賞月……”

        “房子找好了沒?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你那個朋友還沒消息嗎?”

        “他說沒問題的,最近我還沒問過他,你先不要急嘛!”

        “都要回去了還不急?不然沒地方住了?!?/p>

        “放心吧!不說了,就這樣,我先陪我女朋友。”

        放下手中仍舊在嘟嘟聲中反抗的手機,許樹用手撩起衣服,順勢在滿是汗?jié)n的屏幕上擦了擦。

        酒店的大堂似乎被剛才的通話攪得有點熱。許樹很不情愿地按下鎖屏按鈕,找到一把靠角落的椅子坐下來,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他在想如果天花板能掉下來就好了,這種詭異的念頭從他第一次抬頭望月以后就沒有停止過。半熱半涼之間,許樹的嗓子眼里突然有一股沖動,他決定再也不去相信這個約定好幫他找房子然后合住的家伙了。過去的兩三個月里,只要是許樹打出去的電話,一定是打給這個家伙的,然而這個家伙一拖再拖,拖到最后終于忍不住打起了哈哈。當初的信誓旦旦和拍得啪啪響的胸脯,在如今的溫柔鄉(xiāng)里早就化作了不要錢的口水和貧賤的肥肉,許樹感到血槽已空。許樹憤憤地掏出緊繃在口袋與大腿間的手機想要找人傾訴時,才發(fā)現(xiàn)通訊錄里的外人只有這個家伙。

        之后的幾天,許樹按照自己的計劃預購了回萊斯特市的汽車票并預訂好了回英國后要住宿的酒店。對許樹來說,這些都稱得上是一種挑戰(zhàn)。過去這一年,許樹認識了許多在英國的朋友,他們大都是學生黨,小部分是畢業(yè)后留下來的。這位被列入失信名單的家伙比許樹大兩歲,卻是同屆。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得過奧數(shù)競賽獎的人,別提有多牛了。“后來也不認真讀書,成天玩,不想讀了,就休學了兩年?!备仪檫€是個紈绔子弟啊。如果不是念在同鄉(xiāng)的分兒上,許樹也許不會和他玩到一塊兒去。

        “我叫趙維文,九〇年的。”

        “我叫許樹,九三年的?!?/p>

        “老家在哪里?”

        “溫州?!?/p>

        “哦,老鄉(xiāng)啊,呵呵呵。”

        趙維文和許樹的對話,如同兩臺機器在干嚼面粉,然而許樹早已習慣了這種查戶口式的自我介紹。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許樹并沒有感到他身份上的特殊,反倒是被他的笑容惡心到了。許樹平生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笑得那么開心,甚至令人反胃。從那之后,趙維文幾乎一有好事就會想到許樹。趙維文來找許樹出去吃飯,五五分賬;來找許樹唱歌,五五分賬;一起出門旅游,還是五五分賬。親兄弟,明算賬嘛。這是趙維文對許樹說得最多也最有效的一句話。所以不管在什么時候,趙維文和許樹都不曾存在過債務關系,這也成了為什么許樹會選擇和趙維文一起租房的關鍵。其實,許樹心里比誰都清楚,趙維文這種人算不上善茬,別的不說,單說那笑臉里就藏了好幾把刀。說得好聽一點,許樹和趙維文是想合租;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想找個人分攤一下房租,過一種類似“形婚”的生活。——雖住在一起,卻并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瓜葛。許樹稱這種狀態(tài)為“形租”,后來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確是個聰明人。

        許樹從倫敦吭哧吭哧地輾轉(zhuǎn)來到萊斯特已經(jīng)是凌晨一兩點的事了。這幾天,趙維文沒有找過許樹,許樹也不當一回事,心想這家伙真是心大,反正現(xiàn)在屁股要他來擦,當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英國的天氣從來就不怎么友好,許樹到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雨,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出門不能打傘,因為不管你的傘有多牢固,英國的風都會向你展示它最無情的一面——毫無顧忌地將你的傘在眾目睽睽之下翻過去。所以許樹幾乎沒有買過英國的傘。冒雨跑到趙維文曾經(jīng)帶他去過的一家名叫布朗先生的早餐店后,許樹松了口氣。

        對門就是一棟出租房,應該去碰碰運氣,許樹想。讓許樹沒想到的是,天上還真有這種拎包入住的餡餅。許樹的腦子隨即嗡的一聲,他覺得幸福是不是來得太快了。這時候許樹的手機震了一下,有一條趙維文發(fā)來的微信。

        “你到了嗎?”

        “我都找好房子了,地址發(fā)你?!痹S樹不想多廢話。

        “好啊,我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告訴你。接我哦!”

        對這種事許樹早有心理準備,他撇撇嘴,苦笑了一下?;氐骄频旰?,許樹稍稍撣了撣身上的雨水,開始收拾明天要搬走的行李。雖說房子問題解決了,許樹的內(nèi)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他有些后悔了,后悔當初答應和這個不靠譜的家伙住在一起。

        狗日的,許樹想,我是不是碰上一朵奇葩了,或者是一坨狗屎。

        到了要去接趙維文的日子。這一天是趙維文找許樹找得最勤的一天,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要報告一下自己當前所處的位置。許樹的手機也就是在這一天叛變的,它準確無誤地傳達著趙維文發(fā)出的每一條指令,弄得許樹一整天都感覺鬧哄哄的。

        “北京時間早上九點。我出發(fā)去上海了,晚上七點左右到倫敦?!?/p>

        “北京時間中午十二點。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到萊斯特應該要半夜了?!?/p>

        “北京時間下午兩點十五分。我要進海關了,等下起飛?!?/p>

        “北京時間下午三點。我要起飛了。”

        看著這幾條微信,許樹每次回給趙維文的除了“好的”,就再也找不出更能體現(xiàn)他心情的詞了。奇葩,許樹在心里說,狗日的果真奇葩。

        “倫敦時間晚上七點。我到倫敦了,現(xiàn)在去坐車。接我哦!”

        無論是面對面地說話還是發(fā)微信,趙維文總給人不自在的感覺,或者說他這個人就是個撲克臉。整整一天,許樹都處在糾結又糾結中,一種莫名的心緒在他的骨子里敲敲打打,攪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晚上十一點多,失聯(lián)了四個小時的趙維文打來了電話。

        “喂,你還醒著嗎?來接我吧,順便帶點錢,先借我?!?/p>

        “你要多少?”

        “先借我二百鎊,回去還你。我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你快點啊,接我哦!”

        許樹第一次借人家錢還被人家命令,心里有點窩火。英國的夜里,從來就沒有不上霜的草皮。套上鞋急急忙忙跑出來,許樹兜里揣著剛從取款機里吐出來的二百鎊,朝趙維文給的地址跟著手機導航一路摸過去。今天不是周末,這個點還會上路的,除了狐貍就只剩許樹一個人了。許樹嘴上沒說,心里卻罵了趙維文好幾十遍,像是在單曲循環(huán)?!肮窎|西,這么晚了搞什么鬼!現(xiàn)在要我去擦屁股,每次都這樣!”再看一眼時間,許樹心里更氣急敗壞了。走了大概十幾分鐘,許樹來到了趙維文給的地址。只見眼前停著一輛車,車里坐著的,正是渾蛋趙維文。

        “在這里,這里!”趙維文透過車里的小燈看見了許樹,第一次叫得這么熱情。

        許樹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走上前,雙手依舊插在口袋里。

        “錢帶來了嗎?”

        “帶了。上帝,你怎么坐出租車來的?”

        “先把錢給了。我這里有二百鎊,總共要三百六十鎊??禳c,快點?!?/p>

        突然間許樹心里不再抱怨什么了,他只覺得好笑,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怎么會有人想到乘出租車從倫敦坐到萊斯特?坐車的是個奇葩,開車的更是個奇葩。許樹一天的緊張和焦慮,此時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暗爽。這個穿著襯衫和牛仔褲的二逼青年伙同他的印度司機,偷走了這個冬天最冷的笑料并裝飾在自己身上。許樹激動地掏出了二百鎊,又激動地偷偷瞄了司機一眼,因為他打心底相信,這樣的神奇組合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對了。

        司機很賣力氣地幫趙維文拿下行李。也許在這個印度佬看來,他是個善良的男人。半張機票錢的車程,換作誰都會喜歡上這個冤大頭的。換種說法可能更明白一些,坐大巴到萊斯特最便宜的時候三四十鎊,坐火車最便宜的時候只要十五鎊。而趙維文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許樹,他不單單只會給人帶來不爽,還會給人帶來快樂。

        許樹決定不再追問趙維文坐車的事了。司機開車走后,二人一聲不吭地走在路上。天氣越發(fā)寒冷,趙維文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連外套都沒有。許樹走得很急,身后除了趙維文傳來的呼氣聲和行李箱底輪滾動所發(fā)出的隆隆聲,似乎再也沒有別的動靜。這種沉默一直保持到了家中,一路上誰也不說話。許樹的面部肌肉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趙維文則是整個人靠著墻根瑟瑟發(fā)抖。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許樹顫顫巍巍地抖出一句話來。

        “這里暖和啊,墻角有九十度?!?/p>

        這個梗和今晚的情景劇比起來一點也不好笑。許樹領著趙維文去了房間后,就自顧自地回屋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許樹才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他忘記鎖門了。

        剛到的那幾天,趙維文像打了雞血似的整天吆喝著要請人來家里吃飯,美其名曰和老朋友聚聚。趙維文想請人吃飯的時候,總來找許樹商量。許樹當然明白趙維文的意圖,想想這也不是件壞事,就去了他的房間。趙維文的房間布置極其簡單,甚至于簡陋。一床沒有被套的被子和一個沒有枕套的枕頭,再加上幾件亂丟的衣服和一雙臭鞋,最重要的就是桌上的電腦了。唯一有點顏色的,是貼在墻上的兩張肌肉男,像注射過汽油一樣。許樹特意看過,他假裝走到窗戶旁去拉窗簾,眼睛卻偷偷瞄向了趙維文的枕頭,結果他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奇葩睡覺的時候是會流油的,因為枕頭上早已刷上了一層厚厚的發(fā)油。

        “我想把丹妮和艾麗叫上,還有子淇和子曼兩姐妹,再加一個艾文?!?/p>

        “我都沒問題,你聯(lián)系他們吧?!边@句話要趕緊說,不然又要許樹挨個去打電話了。

        許樹開始摸清了這個家伙的一些套路,當然學會了反套路。趙維文的心口被堵住了,似乎有點小情緒,不過許樹不吃這一套。

        “你請就你叫吧,我都可以。”

        “到時候錢分攤一下。我們?nèi)ベI個火鍋,再去買點菜,算一下人頭。”

        這才是趙維文的最終目的。許樹當然不傻。

        整個中午趙維文都在忙著聯(lián)系他想象中的幾個朋友。首先是丹妮和艾麗聯(lián)系不上,子淇和子曼兩姐妹之前和趙維文有點小摩擦,不過也都同意來了。艾文是最爽快的那個,反正他是一個人,自然做出了最佳選擇??腿藛栴}搞定后,趙維文開始督促許樹和他一起出門去買菜。嘰嘰歪歪地轉(zhuǎn)了一大圈,最后連火鍋加菜,一共四十五鎊左右。

        “四十五鎊的話,一共五個人,每個人給我九鎊就好了。”

        什么鬼?菜還沒下鍋呢,賬已經(jīng)算得清清楚楚。許樹心里又是一陣暗爽,他差點兒想上前抱一下趙維文,這朵奇葩制造的快樂他真的無法拒絕。趙維文似乎對新買的火鍋特別感興趣,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說以后吃飯不用那么麻煩了,只要把食材往鍋里一扔,咕嚕咕嚕就能煮好。許樹沒有搭話,他知道趙維文接下去要說什么。

        “以后我做飯,你來洗碗,怎么樣?”

        “可以啊,分工明確?!?/p>

        趙維文端著火鍋,從前往后仔細研究了一遍,又說:“就這么定了!你去加點水先煮一遍,消消毒。我去問問他們什么時候來?!?/p>

        事情似乎很糟糕,只是剛加了第一趟水,趙維文就開始發(fā)牢騷了。

        “哎呀,這可怎么辦呢?那兩姐妹又說不來了。說好了的事又變卦,這兩個人還真是善變。本來準備了一個驚喜要大家一起分享的,現(xiàn)在好了!還是艾文好。問問艾文看,什么時候來?!?/p>

        許樹對趙維文從來不抱什么意外想法,他口中所說的驚喜,對他自己可能是個喜,對別人來說就只剩下驚了。

        “還好,艾文能來!”趙維文心里舒服了些,“我們先準備準備,他一來就能吃了。你能不能快點啊,快點!”

        晚上六點左右,艾文來了。這是個香港仔,本姓唐,艾文是他的英文名。香港人喜歡別人用英文名稱呼自己。每次介紹都只說英文名,他的真實姓名許樹也是在看過他的香港身份證后才知道的。艾文個子很高,有一米八五,特別愛往健身房里跑,還吃蛋白粉,興趣愛好就是看各類肌肉猛男的身體線條和吃,以至于許樹曾一度懷疑他是個同性戀。過去的一年艾文和許樹住在一棟樓里,由于整棟樓就只有他們兩個中國人,艾文會時不時地光臨許樹的房間。許樹不太愛鎖門,也知道艾文老往自己這里跑,就沒當一回事。更多的時候,艾文喜歡破門而入,每次進來的第一句話不是“你有沒有在打飛機”,就是“哈哈,打飛機被我逮著了”,然后一臉邪惡地挑起眉毛,是個愛開黃腔的惡趣味分子。剛認識那會兒,艾文一上來就很好奇地問許樹有沒有夢遺經(jīng)歷。許樹不懂什么是夢遺,一臉蒙相?!皦暨z是香港的說法啦,你們叫遺精啦。”艾文說話有個毛病,常常伴有口癖,每說一句話都要在尾音上加個擬聲詞。

        “這個你不懂嗎,你是不是牙簽仔??!”

        許樹實在不好理解這些港式土話,有時候和他交流起來氣氛會很尷尬。倒是趙維文在艾文面前很吃得開,兩人一拍即合。趙維文年紀稍大一點,一度向往古惑仔式的生活,半吊子的粵語讓他覺得和艾文交談時甚是開心。當然還有一點,兩人都喜歡肌肉男。趙維文的話題永遠都圍繞著吃喝玩樂還有他的情感生活。這下艾文一來,他就隆重地開始表演了。

        “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什么時候開始吃啦?”艾文似乎對趙維文保持了一個下午的神秘感沒有興趣。

        趙維文邊說邊把艾文拉到餐桌一邊,自己轉(zhuǎn)身進了房間,之后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晃晃悠悠地走出來,湊近了給艾文和許樹觀摩。

        一枚小戒指。

        “你們看這個,漂亮吧?好貴的呢,真鉆哦!上面還有名字縮寫,看這里,看這里,看這里,Z.W.W,我女朋友給我的訂婚戒指!我也給她買了一枚?!?/p>

        許樹還是沒有搭話,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說話,就中了趙維文的詭計。許樹既沒有驚也沒有喜,他微微笑了笑,附和著點點頭。趙維文當然不死心,他把許樹和艾文拉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 陳 雨·龐 德

        “那里太暗了,這里看得清。超好看有沒有!我這次回去已經(jīng)訂婚了,名草有主了!呵呵呵?!?/p>

        趙維文那張油光滿面的臉在燈光下仿佛打了一層蠟,撲克牌一樣的笑容再次惡心到了許樹。為了避開尷尬,許樹打了個OK的手勢,轉(zhuǎn)過頭去看艾文。這個港仔一看就是個典型的呆頭呆腦,他暫時忘掉了吃,嘴里不停地點贊,說不錯不錯,是挺閃的,比我的意大利炮還要閃。

        “哎呀,之前天天吵架,現(xiàn)在好了,訂婚了,到時候你們要來喝我的結婚酒哦!我給你們發(fā)喜帖,怎么樣啊許樹?”

        “看吧?!?/p>

        這顯然不是趙維文要的答案。

        “為什么要看吧?”

        “我待在英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看吧。”

        “什么時候開始吃啦?真的好餓啦!”

        整個過程完全出乎趙維文的意料,他預想的鮮花和掌聲都沒有得到,他安排這場“宴會”的實質(zhì)并不是吃。而這兩個鳥人,一個只想早點開始吃,一個只負責不說話或者拆臺。終于等來了許樹和艾文要的主題——吃,趙維文卻又開始扯起女朋友的事。

        “現(xiàn)在不能再叫女朋友了,已經(jīng)訂婚了,要叫未婚妻咯?!?/p>

        “沒什么感覺,也不是很懂,畢竟沒有女朋友?!痹S樹冷冷地冒出一句。

        “你們是不知道,有多難搞??!跟你一樣,許樹,九三年的,跟我有代溝啊。之前我還在英國的時候,家里人給我介紹的。我家跟她家認識,都做生意,以前也經(jīng)常在一起。她還有個姐姐,跟我差不多。以前呢我是喜歡姐姐,可是人家不喜歡我。唉,沒辦法,那時候妹妹還小?!?/p>

        聽趙維文的口氣像是在編故事,許樹就當他是在說單口相聲好了。

        “你們那個了沒有啦?”艾文聽故事的重點全在這里,無論什么內(nèi)容他都可以當黃色小說看。

        “哪個???”

        “就是做——愛——啦——聽清楚了嗎這次?”這個港仔喜歡放大招,他腦洞大開,居然扯開嗓子對著樓下大喊了一句。

        趙維文心花怒放,他終于等到了這個下午的高潮。

        “呵呵呵,艾文,老外聽不懂的,你喊了也沒用。聽不懂語言哪來的共鳴!”許樹說。

        “要共鳴是吧?哦……哦……好舒服……”艾文繼續(xù)放大招,他的肢體動作實在是辣眼睛,呻吟聲更是像極了一只慘叫的老斑鳩。

        “刺激吧?要不要再來一次啦?”

        許樹和艾文成功地將話題從趙維文的纏纏綿綿中轉(zhuǎn)移到了別處。趙維文當然不干了,他想扯回來。

        “好了,你們別這么低俗,聽我的故事?!?/p>

        “不不不,人哪就是低俗,我本來就是個俗人?!痹S樹說。

        “到底有沒有啦?你別扯開話題。”艾文說。

        “沒有沒有,才拉了手,人家女孩子比較保守?!?/p>

        “嘁,那有什么好聽的啦……快吃快吃,黃花菜都涼了?!?/p>

        “要不,我說說我跟我前女友,我們談了七年?!?/p>

        艾文的菜剛夾到一半,他對趙維文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

        “都七年了,你早戀啦?!?/p>

        “那時候別提有多少人喜歡我了,主要是有才華,會彈吉他,往那一擺……”

        “別廢話,你就說你是不是處男啦!”

        “女生可都喜歡我,我知道的,有好幾個都高顏值,吉他往那一擺……”

        “哎呀,你到底是不是還是個處男啦?哈哈哈,你來猜我是不是?”

        艾文只關心這些問題,許樹則什么也不關心。不過許樹慢慢發(fā)現(xiàn),趙維文說的話越多,暴露得也越徹底。就他那張大得可以拿來當秤盤使的臉和那雙一百年不換以至于發(fā)酵了的襪子,再加上油得能榨油的頭發(fā)和不對稱的身材,有人會喜歡上他還真的不能說她沒有瞎。

        “談了七年說分就分了?”

        “對啊,家里不同意,沒辦法,何必和財神爺過不去呢!”

        許樹表面上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可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了。談了七年說甩就甩說崩就崩,還大言不慚,還炫耀訂婚戒指,許樹在心底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如果許樹的記憶沒有問題,趙維文在英國時一次也沒戴過他的戒指,也許對他來說,戒指不過是種擺設罷了,反正也沒人看見,別人也不知道。有一天很晚了,趙維文砰砰砰地來敲許樹的房門。許樹沒鎖門,也還沒睡,趙維文就進來說自己睡不著,想要許樹陪他出去喝點酒。

        “我不喝酒的,過敏?!?/p>

        “哎呀,我現(xiàn)在很郁悶嘛,你總得陪陪我,陪陪我嘛。”

        “怎么了?”

        “還不是因為女朋友!她說我老管著她,看我煩,這是什么道理!”

        “只能說明她不喜歡你咯?!?/p>

        “不可能,不可能,婚都訂了!她沒有理由不喜歡我的!”

        “真的是這樣,趙維文,你別不信?!碑斎唬@句話許樹沒有說出口。

        “她之前告訴過我,自己是個‘蕾絲’。”

        “這還不夠清楚嗎?結婚不過是想戴一頂遮陽帽而已?!碑斎唬@句話許樹照樣沒有說出口。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酒吧找個……黑哥哥……就試一下……”

        “你快滾,直線滾!我喜歡女人。你自己去找吧!”

        趙維文出門去了,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目光像兩把尖刀飛向許樹,這讓許樹打了個寒戰(zhàn)。凌晨三點,許樹起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聽到門外有什么動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忘記鎖門了。

        “你快滾,直線滾!我喜歡女人。你自己去找吧!”

        趙維文約上艾麗還有子淇子曼兩姐妹去吃飯。這頓飯趙維文沒有叫上許樹,也沒有聯(lián)系丹妮,但他們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趙維文找了個過節(jié)的借口,叫上了他在這里認識的幾乎所有女性。對趙維文來說,這些人是朋友也不是朋友。雖然平時走得很近,但是趙維文從來沒把她們真正當朋友看待。事實就是這樣。一上來,桌上的談話就充滿了火藥味。艾麗是重慶人,說話不拐彎。

        “許樹和丹妮呢?你沒叫他們嗎?”

        “有啊,他們說不來?!?/p>

        “哦?我叫他們吧?!?/p>

        “哎呀,算了吧,說不定人家有事呢。”在這個世界上,說瞎話不用換氣的,也就只有趙維文能做到,“我們吃我們的,別管他們。今天過節(jié),高高興興嘛?!?/p>

        認識艾麗的人都知道一點,她是個大嘴巴,所以凡事不能找艾麗,要不然全世界都會知道的。之前艾麗回國的時候,許樹讓她帶過方便面,還特地囑咐她要日清的,因為日清老總吃了一輩子自己家的方便面,活了八十多歲。后來許樹特地去機場接艾麗,為的就是自己的那幾包方便面。艾麗把它們都裝在一個大箱子里,里面還有些七七八八的雜貨。艾麗告訴許樹,方便面都在下面呢,自己找。于是乎,許樹一個勁地往外翻東西,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方便面。沒想到艾麗將自己的衛(wèi)生巾也裝在了箱子里,結果全讓許樹給翻出來了。艾麗罵許樹是變態(tài),許樹百口莫辯,尷尬癌都犯了。就這件事,在座的每位都一清二楚,因為艾麗每次碰到和許樹一起吃飯的機會,都要大肆宣揚一番。

        今天許樹沒來,艾麗好事的性格又在蠢蠢欲動了。

        “丹妮呢,怎么也不來?沒她在,我渾身怪不自在的。”

        “她跟她男朋友出去了,別打攪人家好事嘛?!?/p>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她男朋友,為什么要通知你?。 ?/p>

        趙維文和艾麗圍著飯桌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在打哈哈,一個在猜燈謎,旁邊的子淇和子曼看得云里霧里,實在搭不上話。不過,姐妹倆現(xiàn)在成了趙維文的小跟班,趙維文去哪兒都有她們倆跟著。據(jù)趙維文自己說,回國的時候姐妹倆的父母請他吃過一頓飯,說是要他多多關照之類。趙維文自我感覺很牛逼,真像是人家把女兒托付給他了一樣。

        “我已經(jīng)訂婚了,你們還不知道吧?”

        “是嗎?什么時候的事?我們怎么不知道?”

        “我還有枚小戒指,很好看哦?!?/p>

        “你訂婚了也沒見你戴戒指啊,你是怕它斷了你的桃花運嗎?”

        “反正我女朋友也不在,不戴又不會掉毛!”

        艾麗完全沒有跟上幾個人的節(jié)奏,這個中午她看上去一臉蒙相。趙維文想要控制住今天的這頓飯,自然要先發(fā)制人。

        “艾麗,你知道許樹今天為什么不來嗎?”

        “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你們倆不是室友嗎?”

        “告訴你吧,他覺得你在這里,他不想來。”

        “真的假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你嘴巴太大,他說你是口炮黨,老是嘰嘰喳喳,他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不就是你說過他翻你的衛(wèi)生巾嗎?他覺得跟你在一起很無趣!”

        “他真這樣說?”

        “還有丹妮,她說你老在背后講她壞話,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啊!上帝,我什么時候講過?”

        “我可是聽丹妮在背后講過你壞話。許樹也告訴我了,你講他壞話是不是?”

        “都什么跟什么??!你把我弄得糊里糊涂的?!?/p>

        “要不你自己打電話給許樹和丹妮,讓他們來對質(zhì)一下怎么樣?”

        艾麗完全蒙了,她不知道趙維文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要我?guī)湍愦??他是我室友,你覺得他會不相信我說的話嗎?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趙維文邊說邊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機。他練習這個動作已經(jīng)有相當一段時間了,今天終于可以毫不做作地拿出來。

        “你要我打我就打!”

        艾麗哭了,確切地說她是被趙維文逼哭的,她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那么要好的兩個朋友會這樣對她,她很崩潰,沒有吃飯就直接回去了。

        許樹和丹妮莫名其妙地成了趙維文口中的小人。子淇和子曼這兩個小跟班永遠都在是是非非之外,之后大家干脆都不聯(lián)系了。對于這件事,許樹和丹妮完全蒙在鼓里。讓兩人感到奇怪的是,為什么將近一年時間里艾麗始終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

        直到事情發(fā)生了一年以后,有一天艾麗突然來找許樹,她想順一順這個在她心里纏繞了一年的結。許樹打開門,艾麗的出現(xiàn)讓他十分意外。

        “這是報復,艾麗,你們都被騙了!”

        “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才來找你?!?/p>

        “我原以為你是交了男朋友才和我們來往少了?!?/p>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知道,你去問問艾文吧,他更清楚……”

        “你是說那個港仔?”

        “對,現(xiàn)在他們住在一起?!痹S樹這樣說的時候,手里轉(zhuǎn)動著門鎖。和過去相比,他已經(jīng)習慣鎖門睡覺了。

        “那個港仔是不是訂婚了?我那天看到他的手上好像戴著一枚小戒指。”

        “也許吧。我好久沒看到他了?!?/p>

        “你一個人住不孤單嗎?”

        “有時候兩個人住更孤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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