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祥玉

年過七旬的陶斯亮，看起來要比實(shí)際年齡年輕許多。微鬈的短發(fā)、得體的套裙、精致的妝容，無不顯示出她的優(yōu)雅和知性。

“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跟我說，女孩子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時刻保持微笑，這樣看起來才溫柔善良。而善良，是每個人最好的妝容。”陶斯亮笑著說。

1941年出生于延安的陶斯亮，是陶鑄和曾志唯一的女兒?！吧挛也痪?，母親因為整風(fēng)運(yùn)動被隔離回不了家。所以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承擔(dān)起對我的撫育?！碧账沽琳f。她從小就和父親很親。但是四歲那年，父母雙雙被派往東北，她卻留在延安保育院。直到一年多后，陶斯亮才被送到東北和父母團(tuán)聚。

見到女兒，陶鑄激動得不得了，他覺得怎么疼孩子都不夠。但妻子曾志和他相反，對陶斯亮的要求非常嚴(yán)格。對此，陶鑄總是頗有微詞，因為他覺得，對女兒就是要極盡寵愛，這樣女兒才會變得柔軟、善良和正直。

整個學(xué)生時代，陶斯亮都和父親在一起生活。母親工作很忙，常年不在家，父女倆就“相依為命”。在東北的時候，生活條件很苦，但無論白天多么忙，每天晚上，陶鑄都會給女兒燒一盆洗澡水，等她洗好了，他再用剩水接著洗?！霸诟赣H看來，女孩子就應(yīng)該用干凈的水洗澡?！碧账沽琳f。

后來陶鑄調(diào)到廣東工作，那里天氣太熱，陶斯亮晚上睡覺總不愛穿睡衣。這在陶鑄看來是很不好的，每天不管多晚下班回家，他都會查女兒的房，叮囑她把睡衣穿上，把蚊帳放好。一如既往，陶鑄總提醒女兒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一點(diǎn)兒。上小學(xué)時，陶斯亮喜歡把頭發(fā)梳得很板正，因為那時的女孩都那么梳。陶鑄覺得既不好看，又讓人覺得有距離，他會故意把女兒的頭發(fā)弄亂一點(diǎn)兒。

夏天的時候，陶斯亮喜歡光著腳走路，這在陶鑄看來是很不好的，所以一看見女兒光著腳，就會把鞋拿給她，讓她馬上穿上，并說：“光著腳走路，腳指頭就長開了，不好看。女孩子，連腳趾都應(yīng)該漂漂亮亮的?！?/p>

在陶斯亮的記憶里，媽媽很少會溫柔地鼓勵自己，更別說擁抱和親吻，父親卻會經(jīng)常這樣做?！拔覑勰恪边@樣的話，陶鑄也會經(jīng)常對女兒說。

（摘自《婚姻與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