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美，喻春明

（中國農業(yè)科學院麻類研究所，長沙410205）

綜述

植物NRT1.1的研究進展及其在苧麻研究中的展望

侯美，喻春明*

（中國農業(yè)科學院麻類研究所，長沙410205）

在自然條件下，硝酸鹽是非固氮植物生長過程中從外界環(huán)境吸收的主要氮源。植物通過一系列硝酸鹽轉運蛋白實現(xiàn)對硝態(tài)氮的吸收與利用。NRT1.1（硝酸鹽轉運蛋白nitrate transporter1.1，NRT1.1）是植物根系吸收硝酸鹽后第一個發(fā)揮作用的蛋白，其通過氨基酸序列中第101位蘇氨酸是否發(fā)生磷酸化修飾而表現(xiàn)雙親和性轉運功能；NRT1.1可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控側根的生長與發(fā)育；NRT1.1除了參與硝酸鹽響應和轉運過程，還參與植物對重金屬的吸收。文章結合最新的研究報道，綜述了植物硝酸鹽轉運蛋白NRT1.1的研究進展，并對其在苧麻研究中的作用進行展望，以期為提高苧麻氮同化效率與逆境抗性能力研究提供參考，并為苧麻育種提供理論依據與方向。

硝酸鹽；NRT1.1；轉運蛋白；信號分子；苧麻

氮是植物生長必需的大量元素之一，在自然條件下，硝酸鹽是非固氮植物從外界吸收的主要氮源。此外，硝酸鹽不僅作為植物生長所需的營養(yǎng)物質，還可以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節(jié)植物生長［1］。在打破種子休眠、調節(jié)葉片氣孔運動、調控側根發(fā)育和誘導相關基因表達等方面具有關鍵作用，另外，硝酸鹽還可以影響植物開花周期［2］。植物根系通過膜蛋白對硝酸鹽的吸收是植物獲得氮素的第一個關鍵步驟［3］，由于植物固著生長的特性，在其進化過程中形成了復雜的硝酸鹽轉運系統(tǒng)來適應外界環(huán)境中硝酸鹽濃度的變化［4］。擬南芥中的NRT1.1（nitrate transporter1.1）是高等植物中第一個被鑒定出的硝酸鹽轉運蛋白［5］，其在氮素積累和信號傳導方面都具有重要作用；在小麥中發(fā)現(xiàn)經氮饑餓處理后TaNRT1.1表達受到顯著抑制［6］；在水稻中發(fā)現(xiàn)NRT1.1B是一個高氮利用率基因，在育種中有著重要的應用價值［7］。另外，在白菜、茶樹、菊花等作物中成功克隆出NRT1.1基因，并對其進行功能鑒定［8－10］。NRT1.1是一個雙親和轉運蛋白，在不同的硝酸鹽濃度下，都可對其進行轉運［11］。NRT1.1可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控NO－3信號響應過程［12－13］；NRT1.1除了參與硝酸鹽吸收和轉運過程，還參與到植物對逆境脅迫的響應［14］。

1 植物體中的硝酸鹽轉運蛋白

植物中有NRT1和NRT2兩個硝酸鹽轉運蛋白（nitrate transporter，NRT）基因家族［15］。其中NRT1轉運蛋白屬于PTR（peptide transporters）家族成員，PTR家族是一類可轉運氨基酸、寡肽和NO－3等含氮化合物的膜轉運蛋白。到目前為止，在擬南芥中，經鑒定有8個PTR家族蛋白（NAXT1，NRT1.1，1.2，and 1.4-8）具有硝酸鹽轉運蛋白功能［16－20］，這些蛋白在硝酸鹽轉運過程中各自發(fā)揮著獨特的作用。NRT1.1和NRT1.2在根部吸收硝酸鹽［21－23］，NAXT1（nitrate excretion transporter1）在硝酸鹽流出到外部介質中發(fā)揮重要作用［24］，NRT1.4將NO－3轉運到葉柄中［25］，NRT1.5和NRT1.8分別在根木質部和根中柱中裝載和卸載硝酸鹽［19，26］，NRT1.6將硝酸鹽轉運到胚胎中［18］，NRT1.7將硝酸鹽轉運到韌皮部［20］。目前擬南芥中已發(fā)現(xiàn)的NRT1轉運體共有53個［27］。

NRT2轉運蛋白屬于NNP（nitrate－nitrite－porter）家族成員，是MFS超家族（major facilitator superfamily）之一［28］。1996年，在大麥（Hordeum vulgare）中第一次分離得到高等植物的NRT2基因HvNRT2．1和HvNRT2．2［29］；2001年，利用T－DNA插入突變體分離得到了擬南芥高親和性硝酸鹽轉運蛋白AtNRT2.1［30］。進一步研究表明AtNRT2.1定位在根系質膜，是主要的高親和硝酸鹽轉運蛋白［30－32］。在擬南芥中發(fā)現(xiàn)NRT2家族中共有7個成員，半定量PCR試驗表明，AtNRT2．1、At-NRT2．4、AtNRT2．5和AtNRT2．6主要在根中表達，AtNRT2．7主要在地上部表達［33］。所有的NRT2家族成員都在硝酸鹽濃度較低時發(fā)揮作用，且硝酸鹽是其作用的唯一底物［34］。

2 植物NRT1.1對硝酸鹽的作用

2.1 植物對硝酸鹽吸收利用的機制

植物對硝酸鹽的吸收和分配在氮的有效利用上起著關鍵作用［35］。根系對硝酸鹽的吸收是硝酸鹽發(fā)揮功能的第一步，根系吸收NO－3主要依賴其主動吸收系統(tǒng)［36］。負責轉運NO－3的載體稱為硝酸鹽轉運蛋白（nitrate transporter，NRT）［37］，硝酸鹽轉運蛋白屬于膜轉運蛋白MFS家族，參與并介導植物根系對NO－3的吸收與轉運［16］。為了適應外界硝酸鹽濃度的變化，植物在進化過程中形成了對NO－3親和力不同的轉運系統(tǒng)，根據對其親和力的不同，NO－3吸收系統(tǒng)分為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High－affinity nitrate transport system，HATS）和低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Low－affinity nitrate transport system，LATS）［1，35］，其中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根據其功能的不同可以進一步分成組成型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constitutive HATS，cHATS）和誘導性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inducible HATS，iHATS）。當硝酸鹽濃度高于1 mmol／L時，低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優(yōu)先起作用；低于1 mmol／L時，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發(fā)揮主導作用［38］，與兩個硝酸鹽轉運系統(tǒng)對應的兩個家族基因NRT1和NRT2已經得到確認，它們分別編碼硝酸鹽的低親和力和高親和力轉運系統(tǒng)。現(xiàn)在的研究普遍認為與低親和吸收系統(tǒng)相對應的是NRT1家族，而與高親和吸收系統(tǒng)相對應的是NRT2家族［39］。隨著分子生物學研究技術和生物信息學的發(fā)展，很多參與硝酸鹽轉運的基因已經被相繼分離、克隆出來，并對其功能進行了較為深入的鑒定［35］。其中擬南芥硝酸鹽轉運蛋白基因AtNRT1.1是第一個被分離、克隆出來的硝酸鹽轉運蛋白基因［5，40］，AtNRT1.1蛋白是目前在植物中研究最為清楚的硝酸鹽轉運體［41］。

2.2 NRT1.1在植物吸收利用硝酸鹽過程中的作用

NRT1．1基因于1978年第一次在擬南芥中被分離出來［40］。1993年，Tsay等［5］用T－DNA插入突變體中發(fā)現(xiàn)其（CHL1）具有轉運硝酸鹽的功能。2004年，通過轉錄組分析，在擬南芥突變體中發(fā)現(xiàn)NRT1.1具有信號功能［42］。NRT1.1在低硝酸鹽濃度下影響側根原基的成熟與伸長，并且在不同的硝酸鹽濃度下，NRT1.1影響初級根起始階段的生長［43］，NRT1.1主要在根部表達［44］，其表達量與pH高低［21］或是否存在生長素有關［45］。NRT1.1是一種硝酸鹽轉運蛋白，也是一種硝酸鹽傳感器，可調控植物對硝酸鹽的初級響應過程，并且證明NRT1.1對硝酸鹽的轉運功能與信號傳感功能是相互獨立的［12］。近年來發(fā)現(xiàn)其也可以在葉片的保衛(wèi)細胞中表達［46］。

最新研究［47］發(fā)現(xiàn)，水稻OsNRT1．1基因有兩種不同的拼接產物OsNRT1.1a和OsNRT1.1b，在以硝酸鹽為氮源的情況下，高濃度時它們超表達植株都能引起植株中氮素的累積并增加地上部干物質重量，同時發(fā)現(xiàn)OsNRT1.1b蛋白比OsNRT1.1a蛋白具有更高的氮素親和性。經序列分析后發(fā)現(xiàn)秈稻與粳稻中OsNRT1.1B蛋白發(fā)生了單核苷酸多肽性，粳稻中的Thr327殘基在秈稻中變成了Met327，這導致秈稻比粳稻具有更高的氮素利用效率［48］。由此可知，OsNRT1．1B基因序列的變化是造成粳稻和秈稻對硝態(tài)氮利用差異的原因。

2.3 NRT1.1對硝酸鹽的雙親和性轉運

目前擬南芥中已發(fā)現(xiàn)的NRT1轉運體有53個［27］。其中，擬南芥AtNRT1.1和苜蓿MtNRT1.3是雙親和性轉運體，在低濃度下具有高親和性，高濃度下具有低親和性，而其它都是低親和性轉運體［34，49－50］。研究表明，NRT1.1通過Thr101殘基是否被磷酸化，實現(xiàn)NRT1.1在高親和性和低親和性功能之間的轉換，此蘇氨酸發(fā)生磷酸化修飾受外界NO－3濃度誘導的轉錄調控［12］，并且在爪膽卵母細胞中發(fā)現(xiàn)，當NRT1.1中Thr101殘基被磷酸化，其變?yōu)楦哂H和性轉運體，此時Km值約為50μmol／L；而當Thr101去磷酸化后變?yōu)榈陀H和性轉運體，其Km值約為4 mmol／L［51］。由于NRT1.1對硝酸鹽的轉運具有雙親和性，因此無論外界硝酸鹽濃度高還是低，NRT1.1都可對其進行吸收轉運。

最近，在NRT1.1晶體結構中發(fā)現(xiàn)了NRT1.1是如何通過氨基酸序列中第101位蘇氨酸發(fā)生磷酸化修飾而表現(xiàn)雙親和轉運功能的。NRT1.1晶體由兩個非常相似的不對稱分子構成［51－52］，具有12個跨膜結構，N端具有6個（TM1－TM6），C端具有6個（TM7－TM12）［53－54］。體外生化研究和細胞基熒光共振能量轉移（FRET）試驗表明，NRT1.1的雙親和轉運功能與晶體二聚體結構有關［55］。另外，NRT1.1磷酸化修飾影響NRT1.1低聚狀態(tài)，關鍵殘基Thr101位于二聚體右側相鄰的疏水區(qū)域，預測是由于其附近的靜電和構象變化，引起Thr101磷酸化，從而干擾二聚體的構象。相關研究［51］表明，磷酸化依賴NRT1.1的二聚化“搖臂開關”實現(xiàn)雙親和轉運功能：未干擾的NRT1.1結構耦合的二聚體表現(xiàn)低親和力的轉運功能，而磷酸化的NRT1.1使二聚體解耦，表現(xiàn)高親和力的轉運功能。NRT1.1通過二聚體是否解耦實現(xiàn)低親和力與高親和力轉運功能之間的轉化，當硝酸鹽濃度較高時，NRT1.1去磷酸化，具有二聚體結構，靈活性較低，執(zhí)行低親和力轉運功能；硝酸鹽濃度較低時，NRT1.1磷酸化，二聚體結構被干擾，靈活性較高，執(zhí)行高親和力轉運功能［56］。

3 NRT1.1在植物中對NO－3信號響應的調控

3.1 NRT1.1的底物識別特點

NRT1.1的大多底物結合位點是疏水的，除了位于第7個跨膜結構上的His356，這對NRT1.1識別硝酸鹽是至關重要的，而His356在NRT1／PTR家族中并不保守，這揭示了NRT1／PTR家族中的其它成員具有除硝酸鹽外的不同底物識別機制，因此結合位點的序列差異導致NRT／PTR的不同成員識別不同的底物［55］。

3.2 NRT1.1調控NO－3對NRT2.1的誘導表達

首次發(fā)現(xiàn)NRT1.1具有信號功能是在chl1突變體中，同時發(fā)現(xiàn)該突變體中NRT2.1基因的表達受到明顯的抑制［13，42］。NRT2.1在植物根中表達，編碼高親和轉運系統(tǒng)的重要組分［30，32，57］，其表達受NO－3的誘導，并且在高N情況下其表達受抑制［58－59］，研究發(fā)現(xiàn)［42］NRT1.1突變體阻止了NRT2.1在高氮條件下的抑制表達。而NRT2.1并不是受NRT1.1調控的唯一基因，在擬南芥chl1突變體中發(fā)現(xiàn)，NO－3誘導的100多個基因表達受損［60］，其中包括NIA1，NiR和CIPK8［12］等，因此NRT1.1參與NO－3信號響應的多個過程。

3.3 NRT1.1對生長素的調控作用

生長素是植物生長所需的重要植物激素，調控植物生長和發(fā)育，如促進側根形成、器官衰老、維管束組織的形成和分化發(fā)育、頂端優(yōu)勢以及植物的向地和向光反應等［61－63］。在根中，NRT1.1蛋白可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控生長素在側根中的積累，當NO－3較低時，NRT1.1促進生長素的向基運輸，使側根中生長素濃度降低，抑制側根生長；NO－3濃度增加時，NRT1.1抑制生長素的向基運輸，使側根中生長素濃度增加，促進側根生長［64］，因此，在一定范圍內，當硝酸鹽濃度較低時（≦0.2 mmol／L），抑制側根生長；較高時（1 mmol／L），促進側根生長，這是通過調節(jié)NRT1.1參與的ANR1基因表達的信號途徑來完成［65］。也有假設認為，NRT1.1既可以轉運硝酸鹽也可以轉運生長素［66－67］，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種物質的結構相似性。而在油菜中發(fā)現(xiàn)，與NRT1.1同源性很高的NRT1.2在非洲爪蟾卵母細胞中既可以轉運NO－3，又可以轉運氨基酸［68］，故NRT1.1究竟能否直接轉運生長素還有待于進一步研究證明。此外還有研究［69］表明，生長素可促進擬南芥AtNRT1.1基因表達，從而增強硝酸鹽吸收。

3.4 NRT1.1與谷氨酸的相互作用

對于NO－3，谷氨酸（L－glutamate）可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控植物根系結構［70］，研究［71］表明，NRT1.1通過與谷氨酸的相互作用調控植物的根系結構，在擬南芥中，谷氨酸抑制初生根的生長，促進根形成分枝，正常情況下，在培養(yǎng)基中加入過量的谷氨酸會抑制這些作用，但在缺失NRT1.1的突變體中卻未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因此，在擬南芥中NRT1.1作為一種信號分子，調控NO－3逆轉谷氨酸抑制主根伸長的過程［70－71］。

4 NRT1.1參與植物對重金屬的吸收

為了適應不良環(huán)境，植物在進化過程中形成了相應的抗性機制，在蛋白及相關基因的表達方面發(fā)生相應的變化，進而激活保護代謝途徑，維持植物正常的生長發(fā)育［72］，研究［73］發(fā)現(xiàn)植物的抗性與細胞生物膜系統(tǒng)的逆境蛋白關系密切。

重金屬污染是當今面積最廣、危害最大的環(huán)境問題之一，而鎘是金屬元素中毒性最強的元素之一，會對動植物產生較大的毒害作用［74］?？茖W家對于植物的耐鎘機制進行了大量的研究，旨在提高植物的耐鎘性，并改善當前由鎘及其它重金屬造成的污染現(xiàn)狀。

研究［14］發(fā)現(xiàn)，NRT1.1除了參與硝酸鹽響應和轉運過程，還參與到植物對逆境的響應。研究［75］發(fā)現(xiàn)，與銨態(tài)氮為氮源相比，硝態(tài)氮為氮源的向日葵根中積累更多的Cd，重金屬離子會影響植株的氮同化過程，進而影響植株的氮素利用率，例如鉛能通過抑制根部生長來影響植物對氮素的吸收。Cd能抑制硝酸鹽的吸收、轉運和同化，導致生物量和蛋白含量的減少［76］。有研究［42］表明突變體（chl1．5）對NO－3具有較低的吸收能力，并抑制AtIRT基因的表達，IRT能夠轉運Fe2＋、Cd2＋等二價陽離子，因此推測可能是NRT1.1調控二價金屬離子的吸收。另外，毛倩倩等［77］研究表明，與NH＋4相比，NO－3能促進擬南芥根部對Cd的吸收；鎘脅迫下，擬南芥根部硝酸鹽含量和吸收速率下降，Cd抑制NO－3吸收的關鍵原因是NRT1.1活性被抑制，NRT1.1通過離子平衡調控Cd吸收。

5 NRT1.1在苧麻研究中的展望

苧麻（Boehmeria nivea L.Gauld）是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有“中國草”之稱［78］，其蛋白質含量高，營養(yǎng)豐富，生物產量大，再生能力強，是很好的飼用植物蛋白質來源［79］。氮素作為苧麻正常生長發(fā)育過程中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是其體內蛋白質及葉綠素的主要成分，合理利用氮素能促進苧麻莖和葉片的生長，提高生物產量和經濟效益［80］。苧麻作為南方重要的經濟作物之一，如何提高其氮素利用率一直是苧麻育種工作的研究重點。NRT1.1在植物對硝酸鹽的吸收與利用過程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明確其作用機制，可能有助于提高苧麻的氮素利用率。目前在擬南芥、水稻、小麥等作物中對于NRT1.1在硝酸鹽吸收利用過程以及植物生長發(fā)育中的研究已經有了重要的進展，而在苧麻中尚未見研究報道。

近年來，在苧麻育種方面，與氮素利用相關的研究成為熱點，其主要通過氮高效品種篩選提高苧麻對氮素的利用效率，至于苧麻的氮高效分子機制還在初步探索中。苧麻是多年生作物，其品種選育所需周期較長，工作量大，易受環(huán)境條件影響，如何快速高效地提高苧麻的氮素利用率是苧麻育種工作中亟需解決的問題。另外，苧麻根系發(fā)達，具有較強的耐鎘吸附性，目前雖進行了大量與苧麻吸附重金屬鎘有關的研究，但與其分子機制有關的研究較少。NRT1.1可作為一種信號分子參與植物對逆境的響應，苧麻NRT1.1的重金屬吸收機制與其它作物相比具有怎樣的異同點及優(yōu)勢，是苧麻作物研究中亟需明確的問題。鑒于此，今后NRT1.1在苧麻作物中可進行以下相關研究。

5.1 進行苧麻NRT1.1基因的克隆與功能驗證

目前NRT1.1基因在擬南芥、水稻等作物中已相繼被克隆出來，并進行了功能驗證，在苧麻作物中還沒有相關研究?？赏ㄟ^苧麻NRT1.1基因的克隆與功能驗證，明確苧麻NRT1.1在硝酸鹽吸收利用過程中的作用，并試圖通過分子生物學手段提高苧麻的氮素利用率。同時還應通過生物信息學分析，明確苧麻NRT1.1基因與其它作物中已經克隆出來的NRT1.1基因的異同之處，并嘗試將其它作物中利用NRT1.1提高氮素利用率的方法借鑒到苧麻作物中，例如水稻利用單核苷酸多態(tài)性提高其氮素利用率。

5.2 探索NRT1.1與苧麻根系結構的關系

苧麻具有較復雜的根系結構，其由營養(yǎng)根（俗稱蘿卜根）、支根和細根組成［81］，并且苧麻根系具有較高的醫(yī)療保健和藥用開發(fā)價值［82］。NRT1.1可調控植物的根系結構，因此，可嘗試通過NRT1.1調控苧麻的根系結構，提高苧麻的醫(yī)藥價值與經濟效益。

5.3 研究硝酸鹽對苧麻氮素利用率的影響

目前在苧麻對氮素利用方面進行了大量研究，但是對于氮源形態(tài)對苧麻生長的影響還未見相關報道。在其它作物中發(fā)現(xiàn)NRT1.1對硝酸鹽具有雙親和性轉運功能，今后可側重研究不同形態(tài)的氮源對苧麻NRT1.1的基因表達及苧麻氮素利用率的影響，并提高苧麻對硝態(tài)氮的利用率，從而提高苧麻的氮素利用率。

5.4 提高苧麻對鎘的吸附性

苧麻具有較強的耐Cd性［83］，NRT1.1參與到植物對逆境的響應，如Cd脅迫［14］，但是NRT1.1對苧麻的耐鎘機理是否具有調控作用尚不清楚，應加強相關方面研究，試圖通過NRT1.1促進苧麻對硝酸鹽的吸收轉運，提高苧麻對鎘的吸附性，用于有效治理當前的Cd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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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f NRT1．1 in Plant and its Prospect in Ram ie Research

HOU Mei，YU Chunming*
（Institute of Bast Fiber Crops，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Changsha 410205，China）

Under natural conditions，nitrate is themajor nitrogen sources absorbed from the outside in non－nitrogen fixing plants.Plants uptake and utilize nitrate through a series of nitrate transporters，and nitrate transporter 1.1（NRT1.1）is the first protein to play a role in roots after they absorb nitrate. It is shown that the phosphorylation of Thr101 in the amino acid sequence displays the dual－affinity nitrate transporter of NRT1.1.NRT1.1 also can be used as a signalmolecule regulating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lateral root.NRT1.1 is notonly involved in responding to nitrate and transporting it，butalso involved in responding to abiotic stress.According to the latest research reports，the paper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nitrate transporter NRT1.1 in plant and described its prospect in ramie research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 nitrogen assimilation efficiency of ramie and improve ramie stress resistance ability.In addition，it is aimed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and direction for Ramie Breeding.

nitrate；NRT1.1；transport；signal；ramie

S563.1

A

1671－3532（2017）04－0207－08

2017－03－07

國家麻類產業(yè)技術體系（CARS－19－E02）；中國農業(yè)科學院科技創(chuàng)新工程（ASTIP－IBFC05）

侯美（1990－），女，在讀碩士，主要從事作物遺傳育種研究。E－mail：qyhoumei＠163.com

*通訊作者：喻春明（1964－），男，研究員，主要從事苧麻遺傳育種研究。E－mail：nxycm＠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