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期間,我的成人用品店里賣得最多的是安全套,其次是潤滑油,但銷售量增長最明顯的則是自慰器具。這很容易理解,北京有無數(shù)單身或者獨居的人,非典來臨前,他們可以呼朋喚友去發(fā)泄過剩的精力,或者有情人作伴,但非典把這些人困在家里,堵住了所有宣泄欲望的門。在無數(shù)次運用意念之后,人們開始不再滿足,于是加快了動手的頻率,然后,動手也不再能讓自己得到滿足,于是人們開始借助更爽更真實的各種器具。
即使我擁有足夠開放的觀念,還是對一個父親的行為感到驚訝。
他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副總裁,我見到過他足夠大的辦公室和足夠高檔的汽車。他也買了足夠高檔的進口充氣娃娃,五千多塊錢一個。在試用第一個感到滿意后,他又買了一個同樣的。
我不過問顧客的隱私,幾年來一直如此,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有足夠大的好奇心。在我們成為朋友之后的某天,他和我說了他買的兩個充氣娃娃的用途。
他的老婆在國外,他沒情人,也不想去找小姐,充氣娃娃是他解決自己的欲望的方式。后來,他經(jīng)常更換最新款的充氣娃娃,因為即使是器具,不同的款式也會帶來不同的感受。
他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在讀高三,另一個還小。他告訴我另一個充氣娃娃是買給他兒子用的。作為男人,他知道青春期的欲望和需求。給兒子用的充氣娃娃由他保管,他說:“我會給他講解性知識,并且告訴他不能沉迷。我會激勵他好好學(xué)習(xí),定期讓他用充氣娃娃來疏解欲望。在成績進步時,我會讓他多用幾次,作為進步的獎勵?!?/p>
我非常驚訝他能如此坦率地面對兒子青春期的生理問題,我想沒有幾個父母能做到這個地步。即使是作為業(yè)內(nèi)人士的我自己,當(dāng)年也只是悄悄地把潤滑劑和滋補壯陽的產(chǎn)品不經(jīng)意地“丟”在家里,希望父母能夠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