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
窗口(外一首)
月牙兒
我認(rèn)出了你在窗口徘徊的影子
三月,依然包裹著戎裝
南北街的冷風(fēng),勁道是一樣的
發(fā)芽的枝條,寫著潦草的愛
搖曳著春光,一寸一寸移進(jìn)來
我喜歡的那只鳥兒,不含沙,不射影
它銜著草色,飛來飛去
直到我的房前屋后泛綠。直到婉轉(zhuǎn)的叫聲
喚醒河流。喚醒桃花。直到光線挪動位置
讓窗口掛滿粉紅的薔薇
我低著頭走著,碰了那棵樹
心中就結(jié)出一枚果子
很青澀,我從抒情開始
讓它成熟,讓它火紅,再燃燒我的筆
用左手寫小草,用右手刪落葉
這個動作重復(fù)很久,
九月的時候,被月光溫過的干紅
讓我醉在菊香,有人說,
我失態(tài)了,哭笑無常
我羞于和那些過路的人打招呼,
只好躬下身子,數(shù)地下的螞蟻
我在埋著父母的麥地見過它們
真的,在金燦燦的宣紙上爬來爬去
我借著酒勁,喊它們是親愛的
都下雪了,怎么我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