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建筑技術集團有限公司重慶分公司，重慶400013）

建筑生成的環(huán)境驅動
——重慶漁人灣碼頭創(chuàng)作札記

陳榮華，陳豫川，鄭奕

（中國建筑技術集團有限公司重慶分公司，重慶400013）

對場地信息的深入解讀，成為地域性表達的原始動力，也反映了建筑師關于社會、文化、生活習慣、審美觀念等價值觀。狀如梯田疊置的建筑形態(tài)恰如其分地融入周邊環(huán)境，很好地滿足了景觀與觀景的雙重要求，開創(chuàng)了一種內外交融相互補充的商業(yè)空間新格局?！巴ㄌ靸冉帧钡倪\用，一石數(shù)鳥地解決了超大平面帶來的諸多弊端。用“止水帷幕”代替“平衡層”的做法，巧妙地避免了地下水壓的危害。一系列基于技術經濟和藝術表現(xiàn)的新技術、新材料、新手法提升了建筑的價值，實現(xiàn)了經濟、環(huán)境和社會效益的“三統(tǒng)一”。

地景建筑；立體觀景平臺；止水帷幕

引言

位于重慶嘉陵江畔的漁人灣碼頭已竣工投產。項目還在施工階段，雛形初現(xiàn)，就已引起人們的關注。它那由層層疊疊自由曲線圍合而成的形體與空間，隨著觀者遠近高低不同視角的變換，在步移景異之間呈現(xiàn)出不同的姿態(tài)。若非升到空中，難以一窺全貌，給人一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念想，讓人總想爬到高處，一探究竟。這種新穎多姿富有“動感”的造型，在充斥著方盒子建筑森林的城市景觀中，讓人感到新奇和驚喜。但這并不是建筑師要追求的目標，它的生成自有其內在邏輯，而它的設計過程和所遇到的問題，也頗值得回味和思考（圖1）。

圖1 重慶漁人灣碼頭

1 場地信息的啟示

我們先來看看建地環(huán)境。建地位于重慶市江北區(qū)嘉陵江畔一個山谷中。平面略呈不規(guī)則梯形，進深195m，頂寬59m，臨江一側底寬約112m，高差28.9m，最低處距高架濱江路面約19.0m，且兩者之間有一條寬達20～29m的空地，不采取必要的措施很難到達。建地的其余三面是未經開發(fā)的山體，樹木蔥蘢，植被良好。西北側實為一公墓，但為樹蔭遮蔽，是城市中永久保留的綠地。東南側緊鄰一條規(guī)劃中的高架道路，將濱江路與腹地城區(qū)連接起來，本段坡度8%，已達極限。顯然位于嘉陵江畔、未被破壞的自然環(huán)境是該項目得天獨厚的資源優(yōu)勢，但也存在一些不常遇到的難題。因此，如何最大限度地發(fā)揮江景資源優(yōu)勢，深挖土地潛力，提升項目價值，解決好交通、防洪以及功能使用等諸多技術問題，并以得體而獨特的建筑形態(tài)融入周邊環(huán)境，體現(xiàn)山水城市的文化特色是我們必須面臨的問題。事實上對于場地信息的深入解讀，就成為我們進行地域性表達，最終生成“地景建筑”的原始動力（圖2）。

圖2 項目建地環(huán)境

2 規(guī)劃條件的解析

我們再來看規(guī)劃設計條件。條件規(guī)定用地性質為商住兩用，原定為盤溪水產綜合市場。以濱江路面為起始，地上面積不大于59637m2，其中農貿市場面積不小于50000m2。同時規(guī)定項目裙房臨江一側應采用退臺形式，第一臺高度不超過兩層；項目場地向濱江路紅線內側100m范圍內建筑高度不得大于18m，項目最大建筑高度不大于60m（以濱江路標高為起點）。很顯然開發(fā)商不會犧牲建筑面積而去迎合其他方面的要求，作為商業(yè)行為本亦無可厚非。按照這個規(guī)定以及相關的國家和地方設計規(guī)范，建筑形體就如（圖3）所示。事實上這也就是我們接手之前其他設計機構所作的建筑形象的“裸體”。

圖3 建筑形體圖

顯然，作為“玉帶山新城”的啟動項目，它很難適應其所處地理位置和現(xiàn)今市場所賦予它的使命。僅就城市一線江景景觀而言，這樣的形體不但不能很好地融入周邊環(huán)境，其本身形象也很難令人滿意。建筑作為一種特殊的造型藝術，其表現(xiàn)元素不外乎是形、色、質三個方面。其中形體具有決定性的意義。正如一個人，如果她的臉蛋和身材具有明顯的缺陷，無論給她穿上色彩和質地多么漂亮的衣服，也很難變成美女。因而這種呆板乏味的形體，不管怎樣“穿衣戴帽”，都難以滿足城市對一線臨江建筑關于景觀和觀景的要求，且與周邊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不但如此，因為單層面積超大（多超過10000m2）其內區(qū)只能依靠人工照明、機械通風和空調，與節(jié)能環(huán)保的國策不相符合；除了可作大賣場外，也難以實現(xiàn)其他功能的轉換去適應市場變化的需求。同時，由于三層屋面平臺進深過大，位于中后部的位置由于前部的遮擋根本無法看見江景，辜負了原本的資源。正因為如此，雖曾做過幾輪方案，由于規(guī)劃設計條件的制約，都未能獲得通過。因此，我們接觸這個項目的第一感覺，就是必須突破規(guī)劃設計條件，當我們向業(yè)主說明理由時，他們也有同感，但又覺得已經執(zhí)行了三年多的“剛性規(guī)定”能夠輕易改變嗎？實際上，規(guī)劃設計條件的設定，其本意就是想通過政府政策的引導，塑造山水城市的良好形象，從而規(guī)定從濱江到腹地，隨著地形和進深的變化，建筑由低到高逐層展開，以體現(xiàn)山水城市多層次立體化的地域特色，避免以往屢屢出現(xiàn)的沿江一堵“建筑高墻”的不良景象，這個原則無疑是非常正確的。只要我們從根本上遵循這一原則，而且比以前做得更好，相信會得到政府主管部門的支持。于是我們作了一個并未突破原定建筑面積和建筑總高的可創(chuàng)性研究方案，一舉獲得市規(guī)劃局領導和專家的支持，從而爭得了創(chuàng)作的自由。

3 地景建筑的生成

我們的應對策略是“地景建筑”。其實，其生成過程也很簡單。與原規(guī)劃設計條件圖示相比，在保證地上建筑面積和建筑總高度不變的前提下，我們將其前部體量削減，移至后部，同時將原來呆板僵硬的直線改為自由活潑的曲線，這樣就形成了層層退臺、“梯田”疊置的“山丘”。山頂臺地上則是兩幢板式住宅樓，其封閉陽臺也做成橫向劃分的弧面，以與下部作為商業(yè)用途的“山丘”相協(xié)調。為了破解單層平面過大帶來的種種弊端，我們在“山丘”的中間開了一條直通室外的“內街”，同時為避免“梯田田埂”內陷過深造成的不良觀感，又在不同樓層的不同部位設置過街天橋或過街樓，從而營造出自然豐滿、凹凸有致的建筑形態(tài)，“雖由人作，宛自天開”(圖4)?！皟冉帧边@一妙招，一石數(shù)鳥，好處多多：首先，它將自然空氣，陽光和江風引入內部，極大地減少了對于機械通風和空調的依賴。二是使各層商場都能形成環(huán)形動線而不至被“內街”隔開。三是這一深入內部又與室外連通的“內街”，有利于在火警發(fā)生時的煙氣排放與人員疏散。四是為非大賣場的功能轉換提供可能。事實上在設計之初，我們就與業(yè)主達成共識，將原定的單純水產品綜合市場調整為以經營水產品和各地名特優(yōu)農副產品為特色的城市結合體，包含了與之配套的餐飲、娛樂、辦公、旅館及可商住兩用的住宅，以后還可以根據(jù)市場需求的變化做出相應的調整，在確定空間形態(tài)和交通組織上也已考慮了這種靈活變化的可能。五是將房屋銷售中所謂“金角銀邊草肚皮”中的“草肚皮”即超大平面的“內區(qū)”挖去，轉化成為更多能夠自然采光通風，且景觀視野更為開闊良好的“金角銀邊”。就這樣，一座狀如“梯田山丘”的“地景建筑”便自然生成。多達7層近12400m2的屋面平臺，無形中拓展了建筑的使用空間，成為人們休閑賞景、就餐品茗的絕佳場所，形成一種內外交融、相互補充的商業(yè)空間新格局，將江景資源發(fā)揮到極致，極大地提升了項目的品質與價值。

圖4 設計效果圖

在建筑形態(tài)的塑造上，我們只是順勢而為，強調整體形象的自然豐滿以及橫豎虛實之間的比例與尺度，搭1露5的陶板墻面更加凸顯了水平曲線的自由流暢。在色彩運用上則是黑白灰的組合：黑色的鋁合金門窗框架，銀灰色的LOW-E玻璃，白色的陶板墻面，給人一種清新雅致的感覺（圖5）。

圖5 白色陶板墻面

梯田是山區(qū)農村最為常見的大地景觀，是我們的先祖為了生存而雕刻大地的杰作，是人類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文明成果。因此即便是城里人也對它充滿了親切和向往之情。云南的“云上梯田”被選入聯(lián)合國世界自然文化遺產名錄，成為各國游客趨之若鶩的旅游勝地，就是最好的佐證。在重慶城區(qū)的嘉陵江畔的山谷之中，我們將這一人工化的“大地景觀”植入其中，這不但是環(huán)境動力使然，也是建筑師“回歸自然”、“回歸文化”的自覺選擇，同時又很好地滿足了城市一線江景地段對于景觀和觀景的雙重需求。

4 觀景與景觀并重

建筑形態(tài)對城市景觀的重要性自不必說，而業(yè)主和市民對于臨江建筑的觀景需要更是普遍的訴求，也是其價值提升的重要體現(xiàn)。可以說我們提供的方案最大限度地擴大了觀江面和觀景平臺。為此在細節(jié)處理上也作了仔細的考量。例如每層屋頂平臺都在水平和豎向作了兩個層面的劃分。外側層面低于內側層面即觀景平臺130cm，用于永久綠化，以地被植物和垂吊植物為主，即使長成，也不會對內側平臺的觀景視線造成影響；此外，內側平臺的實體拉桿僅高70cm，低于包括兒童在內的絕大多數(shù)人的坐姿高度。為了防護安全，再在其上加40cm高的玻璃欄桿，以符合相關規(guī)范的要求。內側平臺除第7層基本全為綠地以外，其余均以硬質鋪地為主，在經營時視需要放置活動綠化，使人在其中有花樹環(huán)繞之感。這些貼心處理，使人們樂于在此休閑賞景、就餐品茗，也會為建筑內部商家招來大量顧客，成為得天獨厚的商務空間。我們一向認為，城市的濱江地帶是全體市民的共有財產，也是一項公共福祉，不應該為私人或機構所獨占，在規(guī)劃設計上應當是為人而不是為車。因此我們希望把“漁人灣碼頭”打造成一個24小時向廣大市民開放的立體公園，業(yè)主也給予了無保留的支持，事實上這也是一種雙贏的做法。為此必須很好地解決可達性問題。然而建地與高架濱江路之間卻有一段寬達126m，深達22～29m的空隙，成為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且其用地權屬歸于江北區(qū)市政管理局，經業(yè)主與之溝通協(xié)商，同意我們用一建筑平臺將漁人灣碼頭與濱江路連接起來，成為前者寬闊平整的入口廣場。我們又在建筑東側設置了連接各層屋面平臺的室外梯道，在建筑西側設置兩臺觀光電梯，并通過天橋可達各層屋面平臺，使行動不便的老人和殘障人士輕松使用。這兩套室外交通系統(tǒng)完全獨立于室內，即使內部商場完全關閉，廣大市民也可以自由出入，輕松上下。當人們乘坐電梯或沿室外梯道徐徐而上，隨著視點的提升，回望南方，嘉陵江面及兩岸的景象漸次展開，變得越發(fā)開闊，深遠而豐富，為厭倦了“石屎森林”閉塞擁擠的重慶市民在一幢建筑中找回了登山看江景、極目抒胸臆的感覺，受到了普遍的歡迎。觀景自然不應限于室外，受道家“承露盤”的啟發(fā)，我們還在內街二層中庭的上空加上一個圓形透明的“聚寶盆”，清澈的流水沿拋物面旋流而下，注入負一層的噴泉水池中，另一股水流沿著一層樓面蜿蜒曲折的水渠流到室外，并形成瀑布瀉入負一層下沉式庭院的水景池中。人們在入口廣場便可看到汩汩傾瀉的瀑布，還可以看在下沉庭院中鮮活游動的魚類。水景的設置點明了漁人灣碼頭的經營特色，也為建筑注入了活的靈魂。顧客和游人可以往“聚寶盆”內投擲硬幣，祈求好運，使購物環(huán)境充滿情趣，興趣盎然。有道是“貨殖之水自天外，奔流到海復歸來。財源滾滾通四海，千年鴻運從此開。”此外，夜景照明也是一個重要方面。建筑師與燈光師密切合作，做到了見光不見燈，追求動感與夢幻的效果，為都市夜景增添一抹亮色。每當春暖花開，秋高氣爽，抑或淺冬初夏，無論艷陽高照，還是皓月當空，滿山游人紛至沓來，看大江東去，城市月新，浮想聯(lián)翩，心曠神怡。他們既是觀景客，又是景中人，這就是建筑所想營造的場景和意境。

令人欣慰的是，我們利用政府+企業(yè)的模式，建成了漁人灣碼頭的前庭廣場及地下的適用空間，填平了高架濱江路與臨江建筑的鴻溝，實現(xiàn)了兩者的互通，并進而發(fā)揮土地的價值，增加停車泊位，開拓其他功能，美化城市景觀，為市民創(chuàng)造更多的濱江活動空間，應當說這是一種多贏的結果。然而項目的東南側卻沒有這么幸運。盡管項目建設方自己出資利用主體結構外挑解決了與高架公路之間的對接，同時也幫助政府實現(xiàn)了城市道路應有的服務功能，而且設計方案和施工過程也進行了溝通與上報，但還是被作為“紅線外的非法建設”而被罰款!正因為有此奇怪的現(xiàn)象，至今重慶的高架濱江路與臨江建筑之間仍然存在著不少難以逾越毫無用處的鴻溝，不僅土地資源白白浪費，且這個地帶恰恰又是難以進行景觀美化的江水泄落帶，有些地方還留存有建筑垃圾。這種尷尬的局面，難道不值得相關主管部門的認真反思嗎?

5 智取地下空間

節(jié)約和集約用地，是我國在建設領域的基本國策。對重慶而言，城市建設用地尤為緊張?！斑M山、入地、升空”成為規(guī)劃設計的重要策略。“升空”即修建高層、超高層建筑，對該項目而言既不合適也不可能，而建地的自然標高又遠低于城市道路，故向地下智取空間就成為必然的選擇。事實上該項目的地下建筑面積達到54213㎡，占建筑總面積的47.7%，充分發(fā)揮了土地的潛力。但單純的量并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建什么、建多少、怎樣建才是我們慎重考量和權衡的問題。根據(jù)功能定位與實際需要，我們與業(yè)主商定：負一層、負二層分別作為海鮮和河鮮產品大賣場。層高5.4m，幾乎占據(jù)了建設用地的全部。為了避免大平面小柱網的不良觀感，我們采用了8×11m的大柱網，使商場空間顯得更為空曠和開敞。而這一柱網又特別適合車庫的需要。8m柱網作為車道，11m柱間則可提供4個車位。為了進一步提高使用效率，負三層作為坡道式復式機械停車庫，每個車位豎向可停3輛車。在滿足停車數(shù)量的前提下，與普通停車庫相比，無形中省去了2層約32000m2的建筑面積，且大大提高了車庫底板的標高，相應也減少了車庫底板所需承受的地下水的巨大壓力。這也是一種一舉多得的做法，不僅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也節(jié)省了巨額的投資。車庫底板標高178.30m，而嘉陵江的50年、100年一遇的洪水位分別為192.91m（黃海高程）和194.71m（黃海高程）。且地下室東南、西北兩側是大面積的拋填土。當洪水發(fā)生時，地下室地板和側墻就將承受地下水的巨大壓力。如何防止江水通過填土層對地下室底板形成的高達16.41m水頭的向上壓力而帶來的危害就成為我們必須妥善解決的難題。至于防洪疏散、設備安全等等只要嚴格按照相關規(guī)范執(zhí)行即可，所以我們將注意力放在前者。經過反復比較研究，我們摒棄了慣常采用的“平衡層法”，即在地下室底板以下填充足夠厚度的混凝土以其重量來平衡地下水的反向壓力，轉而借鑒水利工程中“止水帷幕”的作法，即在地下室底板以下填土層中靠地下室外墻一側用鉆孔注漿的辦法澆筑一道厚約1.5m的混凝土墻體并深入基巖中風化層不小于1m，以防止江水向內滲透形成地下水壓。僅此一項與慣常采用的“平衡層法”相比就節(jié)省投資約1500萬元。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又在地下室底板下面設置了與集水坑相通的6×6m的排水渠溝，萬一有少量的地下水進入，即用潛水泵抽排。經過三年多的考驗證明這一創(chuàng)新作法有效可靠。至于地下室外墻除臨空一側采用常規(guī)作法抵抗水壓之外，在緊貼基巖的部分則運用了筆者首創(chuàng)的“巖石地基原槽澆灌地下室鋼筋混凝土外圍結構逆作法防水技術”。這一創(chuàng)新的技術將混凝土的抗裂理論和抗?jié)B理論結合起來，不僅有效地解決了地下工程的防水問題，而且消除了洪水水壓帶來的重負。此外，業(yè)主還提出了一個特殊的要求：在地下二層的臨江二層外墻開設兩個寬達5m的門洞，當河鮮產品經船運而來，可通過此門直接進入，而無需再經陸地轉運。為了防水防洪，特別采用了防水閘門經過試用，效果良好。本工程以創(chuàng)新的理念、先進的技術，打造以經營海鮮河鮮產品的特色的新型城市綜合體，顛覆了傳統(tǒng)農副產品市場的概念，在節(jié)能節(jié)地節(jié)水環(huán)境方面，超越重慶綠色建筑金獎標準，極大地提高了項目的科技含量與品質。其中以下幾個方面尤其值得指出：（1）就近抽取江水作為冷媒，通過空調設備機組進行制冷制熱，達到有效節(jié)能的目的。（2）設有中央水系統(tǒng)，用于項目植物澆灌、外部清洗及衛(wèi)生間用水。（3）海鮮（河鮮）暫養(yǎng)池采用集中供氧、制冷方式代替?zhèn)鹘y(tǒng)的水產市場分散氣罐供氧和外機制冷，并用電腦一體化操控管理替代人為操作模式。中水系統(tǒng)集中入戶，利用水源熱泵機組尾水，通過管道集中輸送到暫養(yǎng)池，用于海鮮（河鮮）養(yǎng)殖、市場清潔等。（4）采用新型UV高效光解凈化處理廢氣設備，利用高能高臭氧UV紫外線光束分解海鮮批發(fā)市場的廢氣、臭氣，達到清除異味殺滅細菌的目的。（5）在水產品批發(fā)市場中采用“食品級”304不銹鋼槽替代傳統(tǒng)的排水溝，防腐、防銹、便于清洗，減少異味的出現(xiàn)，更能美化環(huán)境提升檔次。

6 結語

回顧漁人灣碼頭設計過程，我們想起了王興田先生在《御泉谷溫泉酒店》說過的一段話：“酒店的設計過程是與當?shù)刈匀伙L光的一次低調的對話。也是對地域生活智慧的重新認識。建筑的表象是對自然、氣候、環(huán)境的應答，實質上隱含著建筑師對社會、文化、生活方式、審美觀念等意識形態(tài)影響下的價值觀”[1]。這正是我們共有的感悟，盡管我們面對的課題與解決的辦法完全不同。

漁人灣碼頭的創(chuàng)作設計之所以能夠取得一點點成功，我們首先要感謝重慶市規(guī)劃局、江北區(qū)政府各位領導的理解與支持，要感謝業(yè)主單位的默契與配合。世界級建筑大師弗蘭克·勞埃德·賴特曾經感嘆：要做一個好作品不難，難的是找到一位好業(yè)主。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建筑師。慶幸的是我們遇到了賀磊先生及其領導的團隊，無論是設計理念、功能定位以及設計施工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給了我們毫無保留的幫助和支持，他們那種追求卓越，樂于接受新鮮事物的精神也給我們極大的鼓舞。正是業(yè)主、政府、建筑師“三位一體”，才實現(xiàn)了經濟效益、環(huán)境效益和社會效益的“三效合一”，這是一個建筑作品得以成功的基本保證。

[1]王興田，許志欽.御泉谷溫泉度假酒店設計[J].建筑學報，2015（6）.

注：漁人灣碼頭設計單位：中國建筑技術集團重慶分公司；開發(fā)單位：重慶盤溪置業(yè)有限公司；基地面積：19879㎡；建筑面積：113662.6m2。

責任編輯：孫蘇，李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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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9107（2016）11-0005-04

10.3969／j.issn.1671-9107.2016.11.005

2016-10-13

陳榮華（1943-），男，四川瀘州人，教授級高級建筑師，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國家特許一級注冊建筑師，重慶市建筑學、規(guī)劃與設計學術帶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