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茂芹

廚房里的愛情

文/胡茂芹

婚姻就如楚河漢界，橫亙在婚前的浪漫與婚后的平實中，因而許多進(jìn)了“城堡”的人都會在“追憶流水年華中”感嘆不已。柴米油鹽的日子怎不使人粗鄙不堪！當(dāng)年的如花似玉，進(jìn)入了婚姻很快成為“黃臉婆”，當(dāng)年謙謙君子，也在婚姻的磨礪中“面目猙獰”……然而，柴米油鹽的日子還可以有另一種過法……

小趙和小陳結(jié)婚兩年了，小日子一直過得和和美美，相互的認(rèn)同比婚前更深一層，“廚房”在其中扮了一個很好的媒介作用。說到廚房，人們想到的是油煙與瑣碎，然而就是在這種油煙的熏染下小兩口的愛情有了“塵埃落定”之感。以小陳的話說沒經(jīng)過廚房考證的愛情是愛情的初級階段，還停留在相互欣賞而沒有相互驗證的過程，愛情終究是要與煙火氣息與瑣碎的日常生活相妥協(xié)的。

剛結(jié)婚時小兩口要么在雙方父母家蹭飯，要么下館子，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兩人覺得怪沒著落的，商量的結(jié)果是兩人從買菜開始，學(xué)會下廚房。

兩人商量，每天下班之前通個電話，商量一下晚餐內(nèi)容，然后在菜市場集合，買好菜后回家再各負(fù)其責(zé)，洗菜、切菜、配佐料，一副“夫唱婦隨”或“婦唱夫隨”樣，一旁放著兩人愛聽的音樂……那感覺真棒！最尷尬的是有時菜燒到一半，下一步程序不知怎么辦，比如說先放鹽，還是先放糖，以及用文火還是大火，兩個人便好一陣忙了手腳，慌忙關(guān)掉煤氣灶再打電話給父母咨詢，這樣經(jīng)過幾次手忙腳亂后，便對燒菜的程序了如指掌。只剩下口味純正與否，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點(diǎn)評，下一次再逐步改進(jìn)，幾次探討之后做的菜便有模有樣了。吃起來味道也說得過去，作妻子的小陳認(rèn)為丈夫小趙在廚藝方面比自己更有潛力，比如說燒魚和紅燒肉吧，已經(jīng)是色、香、味俱全了，而她自己呢，則始終徘徊在邊緣，她說看著丈夫系著圍裙嫻熟的炒菜樣子，自己在一旁打打下手，那種過日子的真切感覺便十分明顯，人有種篤定感，有也種溫暖感，比婚前的的甜言蜜語更讓自己感動；有時在丈夫忙著忙著時，自己便癡癡地盯著他的背影看，很想象電視上那樣從后面抱著他……有時丈夫發(fā)覺了，會戲謔地一笑說：“小傻瓜，我的背影是否特別地酷呀，那上面寫滿了你的生命解碼對嗎？”

偶爾特別忙的時候，他們便“解放”一回，去外面吃點(diǎn)燒烤，或者去小餐館燒個菜什么的，感覺便象回到了當(dāng)初的“天馬行空”狀態(tài)。

他們也有過象其它夫妻那樣的爭吵，然而，廚房仿佛是粘合劑，總把他們之間瑣屑的爭執(zhí)化為融融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