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月天,城外天顯得極高,也極清。田野酥酥軟軟的,草發(fā)得十分嫩,其中有了蒲公英,一點一點地淡黃,使人心神有幾分蕩漾了。遠遠看著楊柳,綠得有了煙霧,暈得如夢一般,禁不住走近去看時,枝梢卻沒葉片,皮下的脈絡是楚楚地流動綠。
——賈平凹《品茶》
化妝師看我聽得出神,繼續(xù)說:“這不就像你們寫文章一樣?拙劣的文章常常是詞句的堆砌,扭曲了作者的個性。好一點的文章是光芒四射,吸引人的視線,但別人知道你是在寫文章。最好的文章,是作家自然的流露,讀的時候不覺得是在讀文章,而是在讀一個生命?!?/p>
——林清玄《生命的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