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 丁志鋒， 胡君梅, 4， 尹五元， 胡慧建*

(1. 西南林業(yè)大學(xué)林學(xué)院，昆明650224； 2. 廣東省生物資源應(yīng)用研究所，廣州510260； 3. 廣東省野生動物保護與利用公共實驗室，廣州510260； 4.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xué)野生動植物保護研究所，長沙41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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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城市綠地中鳥類對食源樹種的偏好

王玲1, 2, 3， 丁志鋒2, 3， 胡君梅2, 3, 4， 尹五元1*， 胡慧建2, 3*

(1. 西南林業(yè)大學(xué)林學(xué)院，昆明650224； 2. 廣東省生物資源應(yīng)用研究所，廣州510260； 3. 廣東省野生動物保護與利用公共實驗室，廣州510260； 4.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xué)野生動植物保護研究所，長沙410004)

關(guān)注城市綠地中食源樹種的配置及應(yīng)用，對于促進城市鳥類的保護和恢復(fù)有重要作用。2014年10月—2015年9月，分別采用樣線法和樣方法對廣州7個城市綠地中的鳥類及食源植物進行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如下：1)共記錄植物77科154屬205種(含變種)，能直接或間接為鳥類提供食物的食源樹種有133種，其果實多為蒴果、漿果和莢果。綠地中最常見、鳥類最喜歡取食的食源樹種有18種，包括13種喬木，5種灌木。2)共記錄鳥類92種，隸屬于14目36科。優(yōu)勢種鳥類多為雜食性，且主要的取食樹種具有較大差異。3)鳥類對食源樹種具有明顯的偏好。4)不同月份鳥類豐富度和多樣性差異有高度統(tǒng)計學(xué)意義，鳥類豐富度最高為3月(52種)，最低為9月(39種)；鳥類多樣性最高為4月，最低為9月；多度最高為3月(1 599只)，最低為7月(978只)。5)不同城市綠地中鳥類多樣性指數(shù)差異較大，海珠湖公園的Shannon-Wiener指數(shù)和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最高，大學(xué)城灣咀頭濕地公園的Margalef豐富度指數(shù)最高。同時提出了廣州城市綠地植被配置的建議。

廣州；城市綠地；鳥類群落；食源樹種

世界范圍內(nèi)急劇的城市化進程所帶來的生態(tài)問題，尤其是城市化對鳥類的影響引起了生態(tài)學(xué)家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易蘭等，2007)。城市化被認為是生物多樣性喪失的主要原因(McKinney，2008)，城市化帶來的生態(tài)過程，如食物資源改變、人類干擾等，對鳥類群落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了影響，導(dǎo)致城市生態(tài)系統(tǒng)失衡，呈現(xiàn)病態(tài)、無法自我調(diào)節(jié)的狀態(tài)，將可能影響人類的可持續(xù)發(fā)展(Renetal.，2007)。了解城市化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過程及其機理，提出有效的對策以減緩物種喪失速度和保護生物多樣性，成為生態(tài)學(xué)家和保護生物學(xué)家高度關(guān)注的問題之一(毛齊正等，2013)。

綠地建設(shè)是現(xiàn)代城市建設(shè)的重要內(nèi)容，是保護、恢復(fù)和提高城市生物多樣性的主要舉措。目前城市綠地建設(shè)常以大面積的草皮種植、喬木大樹栽植等方式增加城市綠化量，運用彩色灌木、綠籬形成各種艷麗圖案豐富色彩，香料植物沁人心脾，但還不太重視對食源樹種的運用(姚月華，顏玉娟，2014)。隨著國家大力推進“生態(tài)文明 美麗中國”建設(shè)，城市野生動物保護和恢復(fù)特別是城市鳥類的恢復(fù)成為其中的重要內(nèi)容，這不僅是城市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基本前提，也是城市生態(tài)系統(tǒng)穩(wěn)定有序的保障。因此，城市綠地中食源樹種的配置及應(yīng)用對于促進城市鳥類的保護和恢復(fù)有重要的作用。

廣州城市綠化率超過40%，在全國屬領(lǐng)先水平：城市綠地縱橫交錯，各種居民公園、校園綠地、居住區(qū)綠地、交通綠地、生產(chǎn)防護綠地等隨處可見(張鈞揮，2011)，為鳥類的生存繁衍提供了重要的前提條件。但在各類型的城市綠地中，鳥類食源樹種的分布和鳥類群落的變化規(guī)律卻少有關(guān)注。2014年10月—2015年9月對廣州城市綠地中的鳥類食源樹種及鳥類進行了調(diào)查，以期為廣州城市鳥類的保護與恢復(fù)提供理論依據(jù)。

1 研究地概況

廣東省廣州市(112°57′～114°03′E，22°26′～23°56′N)地處珠江三角洲北部，西江、北江、東江在此匯流入海，屬南亞熱帶海洋性季風(fēng)氣候帶，以春(3—5月)、夏(6—8月)、秋(9—11月)、冬(12月、1—2月)劃分四季，年均氣溫22.8 ℃，1月最低，7—8月最高；雨水資源豐富，年均降水量1 800 mm(熊詠梅等，2013)。

根據(jù)綠地面積、生境類型、人為干擾等因素，選取廣州市區(qū)具有代表性的7個城市綠地進行調(diào)查，即白云區(qū)麓湖公園、越秀區(qū)流花湖公園、荔灣區(qū)荔灣湖公園、天河區(qū)珠江公園、番禺區(qū)大學(xué)城灣咀頭濕地公園、海珠區(qū)海珠湖公園和中山大學(xué)南校區(qū)綠地。

2 研究方法

2.1 鳥類調(diào)查

采用樣線法進行調(diào)查，每個綠地選取1～2條樣線，共計9條，每條樣線長3 km。2014年10月—2015年9月，對每條樣線進行逐月調(diào)查，使用Bushnell 8×42倍雙筒望遠鏡、數(shù)碼照相機(Cannon，SX30IS)記錄樣線兩側(cè)25 m范圍內(nèi)出現(xiàn)及鳴叫的鳥類種類和數(shù)量，但不記錄與行進同方向飛行的鳥類；同時對鳥類食性進行統(tǒng)計分析。調(diào)查時間為07∶00—10∶00(步行速度為1.5～2.0 km·h-1)，僅在天氣良好的情況下進行。

2.2 植被調(diào)查

采用樣方法對植物進行調(diào)查，樣方數(shù)量根據(jù)綠地面積來確定，共設(shè)置24個20 m×20 m的樣方，記錄樣方內(nèi)植物和鳥類食源樹種的種類和數(shù)量(張云霞等，2003)。其中，確定食源樹種的主要原則是：1)野外直接觀察鳥類取食；2)對鳥類糞便進行觀察分析；3)參考有關(guān)資料(華南瀕危動物研究所，1991；隋金玲等，2006a，2006b)中的方法。

2.3 數(shù)據(jù)處理

優(yōu)勢度采用Howes(1989)的方法，按照鳥類不同種群數(shù)量占鳥類統(tǒng)計總數(shù)的百分比(Y)來確定優(yōu)勢種：Y≥10%為優(yōu)勢種(+++)，1%

物種均勻度采用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J=H′/Hmax，式中，Hmax=lnS，Hmax為理論上最大多樣性指數(shù)值。

物種豐富度采用Margalef豐富度指數(shù)(Margalef，1968)：D=(S-1)/lnN，其中，N為所有物種數(shù)之和。

采用卡方適合度檢驗按月統(tǒng)計鳥類多度和鳥類豐富度在全年的分布和變化情況(鄧文洪，高瑋，2005)；使用單樣本t檢驗分析鳥類多樣性在全年的分布和變化情況。

3 結(jié)果

3.1 植物種類和食源樹種

共記錄植物77科154屬205種(含變種)，其中，被子植物190種，裸子植物15種；喬木125種，灌木45種，草本34種，藤本1種。從生長型來看，喬木125種，占總種數(shù)的60.98%，其次是灌木(45種)、草本(34種)、藤本(1種)。桃金娘科、?？?、棕櫚科植物最多，均為11種，其次是木蘭科和樟科，分別為7種和6種。

能直接或間接為鳥類提供食物的食源樹種有133種，它們的果實多數(shù)為蒴果、漿果和莢果。最多的是桃金娘科、?？啤⒆貦翱?，均為11種，占總數(shù)的14%，其他均較少。鳥類取食的部位主要為嫩芽、嫩葉、花、花蜜、果實以及植物上面的昆蟲。綠地中最常見、鳥類最喜歡取食的食源樹種有18種，包括喬木13種：樟樹Cinnamomumbodinieri、大花紫薇Lagerstroemiaspeciosa、白千層Melaleucaleucadendron、蒲桃Syzygiumjambos、木棉Bombaxmalabaricum、刺桐Erythrinavariegata、鳳凰木Delonixregia、臺灣相思Acaciaconfusa、羊蹄甲Bauhiniapurpurea、小葉榕Ficusconcinna、黃葛樹Ficusvirensvar.sublanceolata、構(gòu)樹Broussonetiapapyrifera、垂葉榕Ficusbenjamina；灌木5種：海桐Pittosporumtobira、紅千層Callistemonrigidus、朱槿Hibiscusrosa-sinensis、杜鵑Rhododendronsimsii、木犀Osmanthusfragrans(表1)。

表1 18種常見食源樹種物候期及在7個廣州市區(qū)綠地中的出現(xiàn)頻率

注： 1.物候信息參照《中國植物志》(吳征鎰等，2004)并結(jié)合實際觀察; 2.配置方式： SP.孤植, CP.叢植, LP.列植, GP.群植, H.綠籬。

Notes： 1.Phenological information of eighteen food source trees for birds was based onFloraofChina(Wuetal.， 2004) and field survey; 2.Configuration model： SP. solitary plant， CP. clump planting， LP. linear planting， GP. group planting， H. hedge.

3.2 優(yōu)勢種鳥類取食習(xí)性及主要取食樹種

共記錄鳥類15 348只次，隸屬于14目36科92種。其中，雀形目53種，鸛形目9種，雁形目7種，鸻形目4種，鴿形目、鵑形目和佛法僧目均為3種，鶴形目、雨燕目和形目均為2種，目、鵜形目、隼形目和雞形目均為1種。按Howes優(yōu)勢度指數(shù)計算，并將水鳥去除，本次調(diào)查中共有16種林鳥優(yōu)勢種，按食性(尚玉昌，2007)劃分為雜食性(8種)、植食性(1種)、食蟲性(6種)和食肉性(1種)。為了便于統(tǒng)計鳥類的取食樹種，未將食肉性的棕背伯勞Laniusschach納入其中。各鳥類主要的取食樹種各有不同，但雜食性鳥類取食的樹種較食蟲性和植食性的多(表2)。

表2 廣州城市綠地中優(yōu)勢種鳥類的取食習(xí)性與主要取食樹種

注： Po. 雜食性, Ph. 植食性, In. 食蟲性。

Notes： Po. polyphagia， Ph. phytophagous， In. insectivorous.

3.3 鳥類對食源樹種的偏好

鳥類對食源樹種具有明顯的偏好性，如叉尾太陽鳥Aethopygachristinae偏好在花朵艷麗的朱槿、大花紫薇、朱纓花Calliandrahaematocephala上取食花蜜；而紅嘴藍鵲Urocissaerythrorhyncha則喜好在葉片顏色較深的長芒杜英Elaeocarpusapiculatus上面棲息。共記錄暗綠繡眼鳥Zosteropsjaponicus出現(xiàn)363次，其中，小葉榕上出現(xiàn)67次(18.46%)，羊蹄甲上出現(xiàn)50次(13.77%)，其余樹種皆為50次以下；共記錄白頭鵯Pycnonotussinensis出現(xiàn)373次，其中，羊蹄甲上出現(xiàn)26次(6.97%)，小葉榕上出現(xiàn)70次(18.82%)；其他鳥類出現(xiàn)的頻次見表3。

表3 廣州城市綠地中優(yōu)勢種鳥類在常見食源樹種上的出現(xiàn)頻次

注： 各行中最大值以加粗字體顯示; 下表同。

Notes： Numbers in bold mean the maximum in each row; the same below.

表4 廣州城市綠地中優(yōu)勢種鳥類在常見食源樹種上的數(shù)量分布

共記錄暗綠繡眼鳥3 165只次，其中，在小葉榕上出現(xiàn)430只次(13.58%)，在羊蹄甲上出現(xiàn)226只次(7.14%)，在大花紫薇上出現(xiàn)149只次(4.71%)，在蒲桃、臺灣相思上分別為113只次和106只次(3.57%和3.35%)，其余樹種皆為100只次以下；共記錄白頭鵯2 240只次，其中在小葉榕上出現(xiàn)298只次(13.30%)，在黃葛樹上出現(xiàn)101只次(4.51%)，其余樹種皆為100只次以下；紅耳鵯P.jocosus和烏鶇Turdusmerula在小葉榕上出現(xiàn)分別為137只次和136只次，其他鳥類均在100只次以下(表4)。

3.4 鳥類群落時空變化

不同月份鳥類物種豐富度和多樣性(Shannon-Wiener指數(shù))的差異均有高度統(tǒng)計學(xué)意義(t=37.745，df=11，P<0.001；t=121.105，df=11，P<0.001)，其中鳥類豐富度最高為3月(52種)，最低為9月(39種)(圖1)；鳥類多樣性最高為4月(3.15)，最低為9月(2.82)。

不同月份鳥類多度差異有高度統(tǒng)計學(xué)意義(t=21.079，df=11，P<0.001)，最高為4月(1 599只次)，最低為7月(978只次)(圖2)。

圖1 廣州城市綠地中全年鳥類物種豐富度的變化

圖2 廣州城市綠地中全年鳥類多度的變化

不同城市綠地中鳥類多樣性指數(shù)差異較大。海珠湖公園的Shannon-Wiener指數(shù)和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最高，珠江公園的Shannon-Wiener指數(shù)最低，中山大學(xué)南校區(qū)綠地的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最低；大學(xué)城灣咀頭濕地公園的Margalef豐富度指數(shù)最高，荔灣湖公園和珠江公園的均為最低(表5)。

表5 廣州城市不同綠地中鳥類群落特征

注： 加粗字體為各列最大值。

Note: Bold numbers represent the maximum in each column.

4 討論與建議

4.1 植物種類和食源樹種

本次調(diào)查共記錄食源樹種133種，常見的僅18種，表明廣州城市綠地中食源樹種的空間分布不均勻，導(dǎo)致各個綠地中鳥類的多度、物種豐富度、物種多樣性差異較大。在常見的18種食源樹種中，大花紫薇、木棉、羊蹄甲和小葉榕在每個綠地中都有分布，它們不僅具有較好的綠化價值，同時也吸引了部分鳥類，因此，各城市綠地具有部分相同的食源樹種優(yōu)勢種，其成為鳥類群落的重要組成部分。

4.2 鳥類優(yōu)勢種取食習(xí)性及主要取食樹種

食性和主要取食的樹種對于鳥類的分布有較大影響。從生物鏈上看，植物既能為昆蟲提供食物，也能為鳥類提供食物，同時昆蟲又是食蟲性鳥類的食物，因此，植物是鳥類的最終食物來源(鄭光美，1995)。隨著植物物候期的變化，鳥類的多度和物種豐富度也有較大變化，這是因為植物的花期主要集中在春季，果期主要在秋季，使得鳥類物種豐富度的2個峰值出現(xiàn)在春、秋季，這與食物可獲得性決定鳥類分布有關(guān)(Fergeretal.，2014)：春季Shannon-Wiener指數(shù)最高，植物的花和芽極大地滿足了鳥類對食物的需求(葛振鳴等，2005)；夏季天氣炎熱，鳥類食源相對匱乏，因此觀察到的鳥類物種和數(shù)量都較春季少；秋季植物果實、種子成熟，食源大大增加，因此鳥類數(shù)量達到高峰；冬季只有極少的食源樹種還掛果，且大部分的樹葉開始凋落，因此Shannon-Wiener指數(shù)較低。

4.3 鳥類對食源樹種的偏好

本研究中鳥類最主要的食源樹種有羊蹄甲、大花紫薇、小葉榕、木棉、臺灣相思等。這類樹種具有能吸引鳥類的特征，如木棉和臺灣相思具有高大的樹形、較大的樹冠，羊蹄甲、大花紫薇、小葉榕具有較長的花果期，能為鳥類提供良好的棲息環(huán)境和躲避敵害的場所。一方面植被蓋度影響鳥類的分布(陸祎瑋等，2007)，同時較高的樹木提供了更好的安全性，有利于鳥類避開地面上的車輛和人流的干擾。此外，這幾種食源樹種花型大、氣味芬芳，可吸引多種昆蟲覓食，也是鳥類取食昆蟲的良好場所(張曉明等，2015)；同時，這些樹種的果實多為漿果、梨果和蒴果，都是鳥類偏愛取食的類型。因此，廣州城市鳥類傾向于選擇這一類樹種作為棲息繁衍的場所。

4.4 鳥類群落的時空變化

番禺區(qū)大學(xué)城灣咀頭濕地公園鳥類的Shannon-Wiener指數(shù)最高，這與該地區(qū)擁有大面積水域和豐富的無脊椎動物、魚、蝦、貝類等有關(guān)(Horváth，2012)，其為鷺科和雁鴨類提供了適宜的棲息地和豐富的食物；岸堤的常綠闊葉林植物和灌叢亦為鵯科、椋鳥科等林鳥提供了良好的棲息環(huán)境。

人為干擾和生境異質(zhì)性也是影響鳥類群落結(jié)構(gòu)的重要因子(李敏等，2012；鄧嬌等，2014)。荔灣區(qū)荔灣湖公園和天河區(qū)珠江公園人流量大、植被單一，鳥類豐富度較低(26種)，Shannon-Wiener指數(shù)和Margalef豐富度指數(shù)也較低。中山大學(xué)南校區(qū)為校園環(huán)境，植物種類較豐富，但由于該區(qū)域接近居民區(qū)，人為干擾強烈，因此該區(qū)域Pielou均勻度指數(shù)最低。

4.5 建議

為保護和吸引更多鳥類，我們建議：(1)常見的食源樹種僅18種，空間分布不均勻，因此在植物配置時，需增加食源樹種的數(shù)量，提高食源植物配置的均勻度；(2)城市綠地中配置的植物應(yīng)考慮其對鳥類招引的生態(tài)學(xué)效應(yīng)，如在食物資源匱乏的夏季和冬季，應(yīng)增加開花和結(jié)果的樹種，如在夏季結(jié)果的桃Prunuspersica、在冬季開花的光葉子花Bougainvilleaglabra等(王勇等，2014)；(3)在多樣性較低的綠地內(nèi)，如珠江公園，應(yīng)減少大面積的純林(如棕櫚園、木蘭園等)，可以在考慮觀賞的同時，適當(dāng)增加植物垂直群落結(jié)構(gòu)和生境異質(zhì)性，從而提高生物多樣性(隋金玲等，2006a，2006b)；(4)為了給鳥類營造一個良好的棲息環(huán)境，還應(yīng)當(dāng)減輕人為干擾，在鳥類和人流之間設(shè)置緩沖區(qū)域。

致謝：廣東省昆蟲研究所動物生態(tài)與恢復(fù)中心的袁喜才研究員、周智鑫博士、藍道英博士對論文給予了大力指導(dǎo)；謝莉、曹宏芬、袁倩敏在野外調(diào)查中給予協(xié)助；西南林業(yè)大學(xué)的李蘇雨和王倩同學(xué)在植物鑒別和植被參數(shù)的測定上給予幫助。在此一并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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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d Preference to Food Source Trees in Urban Green Space, Guangzhou, China

WANG Ling1, 2, 3, DING Zhifeng2, 3, HU Junmei2, 3, 4, YIN Wuyuan1*, HU Huijian2, 3*

(1. Forestry College, Southwest Forestry University, Kunming 650224, China;2. Guangdong Institute of Applied Biological Resources, Guangzhou 510260, China;3. Guangdong Public Laboratory of Wild Animal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Guangzhou 510260, China;4. Institute of Wildlife Conservation,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China)

Understanding the distribution of food source trees (FST) in urban green space has great importance for urban bird conservation and recovery. To investigate the FST distribution and its attraction to urban birds, by using line-transect methods and quadrate methods, we conducted detailed surveys on bird species and FST in seven urban green spaces of Guangzhou from October 2014 to September 2015.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a total of 205 plant species (including variants) belonging to 154 genera, 77 families were recorded, and among of which, 133 plant species might serve as FST for urban birds directly or indirectly. The most fruits of these FST were capsule, berry and pods. Moreover, 18 FST including 13 trees and 5 shrubs were the most common in urban green space and the most attractive to birds. 2) A total of 92 birds belonging to 36 families, 14 orders were recorded. The feeding habits of the dominant bird species were omnivorous, and significantly differed in the main FST. 3) Birds had obvious preference to FST, and their occurrence frequencies and numbers in different FST differed greatly. 4) Bird species richness and diversity index (Shannon-Wiener diversity index) differed significantly in different months. The maximum richness (52 species) occurred in March, and the minimum (39 species) occurred in September. The maximum diversity occurred in April, and the minimum occurred in September. The maximum abundance (1 599) occurred in March, and the minimum (978) occurred in July. 5) Bird diversity index also differed significantly in different urban green spaces. The Haizhu Lake Park had the highest Shannon-Wiener diversity index and Pielou evenness index, and the Wanzuitou Wetland Park of Guangzhou Higher Education Mega Center had the highest Margalef index. It was suggested that more FST and more edible tree species, such as peach (Prunuspersica) and paperflower (Bougainvilleaglabra), should be planted to increase bird diversity in summer and winter. The habitat heterogeneity of the green spaces should be promoted, and the human disturbance should be decreased.

Guangzhou; urban green space; bird community; food source trees

2016-05-09 接受日期：2016-07-20

廣州海珠區(qū)科技和信息化局科技攻關(guān)項目： 海珠湖區(qū)域生態(tài)招鳥技術(shù)研發(fā)與實現(xiàn)(2013-cg-03); 廣州海珠區(qū)科技和信息化局民生科技項目： 海珠濕地二期集群水鳥的生態(tài)招引與景觀營造(2014-cg-17); 廣東省省級科技計劃項目(2013B061800042)

王玲(1989—), 碩士研究生, 主要從事野生動物多樣性及保育研究, E-mail：584922381@qq.com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yinwy001@163.com; 13922339577@139.com

10.11984/j.issn.1000-7083.20160118

Q959.7

A

1000-7083(2016)06-083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