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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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衣（外一首）

徐 澤

如一幅畫需要骨架

如一個影子 需要一枚釘子

釘在墻上 那最初的聲音

來自內(nèi)心更深的疼痛

和某個熟知的夜晚

一個空袖管藏著冷笑

擋不住風 那些全棉的織物

出自太陽最后的溫暖

如一只寬大的雪花

不再飛舞 在空巷里消失

鏡子里的陌生人 遇到仇敵

在槍口走火時 抱住了寂寞

沒有死亡 如一只鳥穿過山谷

放風的炊煙 捆住一飲難盡的鄉(xiāng)愁

然后言歡 并一再放低身體的高度

睡在身邊的妻子

睡在身邊的妻子柔軟無骨

一切如此安詳一切又如此陌生

如同進入某種空洞

又如同從山頂回歸大地

我不必點燈

就能熟知肉體和某種生命的氣息

早晨，妻子在晨風中上班去了

太陽起床 我也開始一天的生活

我要去菜場買菜打醬油

邊寫詩邊淘米煮飯

一切如同以往

雖然有風但也沒什么改變

屋檐彎腰的小草

和在緩慢時光中行走的螞蟻

知道我的行蹤

但我像沉默的老人常常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