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挽春

有關竇馮馬 （外一首）

劉挽春

有關竇馮馬

很少有誰說過什么

這不意味著沒什么可說

老人們都說

佛祖西來

拈花指輕輕一點

就是你眼前的村落

誰接近它

誰就是故事里的角色

這個古老的小村

要看清它

你必須昂起頭顱

你看你看

那些老房子的屋頂上

鑲嵌了多少五脊六獸

就有多少先人的囑托

在開滿花兒的村口

來來往往的都是過客

我站在那里許久

苦思冥想之后

一定要說點什么

村口寺廟里的佛像

飄過村莊上空的云朵

多像奔騰的馬兒

硝煙數(shù)度散盡

有誰看到了

那些高頭大馬的蹤跡

在村口的寺廟里

頂禮膜拜的香客

一定是帶著心事

那些佛像卻視而不見

端坐在裊裊升騰的煙火后

從未吐露一字半句

據(jù)說很久前

征戰(zhàn)的馬隊在這里消失

我打量遍了寺廟里每個角落

看到的都是善男信女

茫然中聽到誦經(jīng)聲里

馳騁的戰(zhàn)馬嘶鳴

回頭看見了蓮花座下

掩藏著血跡斑斑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