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俊(暨南大學圖書館)
古籍鈐印辨識的三個環(huán)節(jié)及難點探析
莫俊
(暨南大學圖書館)
古籍普查中鈐印辨識是一項系統(tǒng)工作,包括印文識讀、確定印主、判定次序三個環(huán)節(jié)。影響印文識讀的因素有:文字的復雜性、刻印藝術化、特殊符號的運用、印文的失真、印文讀法;影響確定印主的因素有:印文識讀結果、印文信息、鈐印數(shù)量、印章真?zhèn)危挥绊戔j印次序判定的因素有:印章歸屬、鈐印位置、鈐印規(guī)則。
古籍;鈐??;古籍普查;古文字
古籍鈐印具有重要的文獻學價值,其提供有關古籍刊印、收藏及流傳聚散的信息,是評定古籍版本價值的參考依據(jù)之一。同時又具有書法、篆刻、古文字等多學科的研究價值,是古籍中蘊藏的寶貴學術資源。隨著全國古籍普查的實施,鈐印著錄作為古籍普查一個重要項目,為古籍鈐印資源的發(fā)掘利用提供了契機和平臺,但從目前古籍普查著錄數(shù)據(jù)反映的情況來看,鈐印著錄仍是古籍普查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普查人員普遍反映鈐印的辨識較有難度。一方面,鈐印辨識涉及古文字,專業(yè)性較強。普查人員缺乏相關學科背景,鈐印辨識能力并非通過短期培訓就能掌握,需要長期積累,普查人員多傾向于求諸專家,受時間、空間、人力的制約,鈐印著錄效率低下。另一方面,鈐印辨識是一項系統(tǒng)工作,包括印文識讀、確定印主、次序判定三個環(huán)節(jié)。三個環(huán)節(jié)承前啟后,環(huán)環(huán)相扣,印文不能識讀,確定印主無從談起,必然影響鈐印次序的判定。多數(shù)普查人員未認清三個環(huán)節(jié)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印文雖已識讀,但未進一步考察印章歸屬及鈐印次序,造成普查數(shù)據(jù)不完整。即使印文可以識讀,但僅據(jù)印文提供的信息仍不能確定印主身份。而鈐印次序因遞藏關系復雜又需通過深入繁瑣的考察才可理清,因此,鈐印辨識具有系統(tǒng)性和復雜性特點,需要綜合運用多學科知識和方法,對普查人員提出更高要求。[1]
印文識讀指對鈐印文字的識別及解讀,包括“識”和“讀”兩個方面?!白R”是指將鈐印中的古文字辨別為今文字,“讀”是指對“識”出的文字依據(jù)語義、語法和及客觀事實進行解讀,既要讀通,又要讀準。
1.1識文字
識文字是鈐印辨識的第一步,直接決定“讀文字”及后面辨識環(huán)節(jié)的實施和結果?!白R文字”是鈐印辨識中困難最大的環(huán)節(jié),表現(xiàn)以下幾方面。
1.1.1文字的復雜性
(1)字形古樸。鈐印用字多為古文字,形體古樸、筆畫詰屈、結構繁雜,有甲骨文、金文、古文和小篆。各體入印的比例,大概小篆最多,金文、古文次之,甲骨文最少。小篆是規(guī)范字體,字形古樸卻不至艱深。①金文為商周至春秋的官方文字,字形莊嚴、筆畫凝重,后代刻印多效法,鈐印中也常見。戰(zhàn)國時代文字異形,由于時代、地域、材料、書寫者的差異,產(chǎn)生大量異體和藝術化的傾向,又經(jīng)歷代的分化和類化,形成了風格各異的雜體篆,屬古文體系。印章之濫觴即戰(zhàn)國古璽,文字多古文,歷代篆家多奉古璽為圭臬,或極力摹古,用字偏愛古文。古文是最難辨認的字體。甲骨文清末才被發(fā)現(xiàn),用于篆刻還要往后。印文有甲骨文,可判定印主時代為清末民國以后。
(2)字形變異。文字施于不同載體,字形風貌必不相同。殷文刻于甲骨,金文鑄于鐘鼎,篆文寫于簡帛,各有特色。文字用于印章,受印章材質(zhì)、印面形狀、印文字數(shù)、刻印工具和方法的影響,在筆畫、結構和字形輪廓上均會發(fā)生變化。另外,古人文字規(guī)范化的觀念較弱,字形變異可能僅是刻印人的偏好或隨性之舉,使得鈐印文字的表現(xiàn)形態(tài)產(chǎn)生更多不確定性,增加“識文字”的難度。熟悉印章文字變異的規(guī)律和特點,在碰到疑難文字的時候就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字形變異的情況有如下三種。
③字形輪廓。為適應非方形的印面形狀,文字的筆畫隨著印面邊緣線條的彎曲而彎曲,沖破肉眼對文字的視覺慣性。
(3)用字復雜。①舍正體用異體。刻印者有意不用正體而用筆畫繁多、結構復雜的異體,有時是為了字形豐滿和印面充實,以展示篆刻的線條美和印面的空間美。有時異體的使用是為避同字重復?!埃M)”為“梅”的異體,二字形旁都是“木”,聲旁有異?!埃▌H)”為“(居)”的異體,“居”還經(jīng)常寫成“”、“”。
②舍本字用假借。或因重復,或為避諱,或為章法,不用本字而假借他字,在鈐印中也很常見。這時如果不了解假借關系,容易致誤。
③舍今字用古字。古字即今字所由分化而來的母字,今字是通用的正字。古字當時已廢棄不用,或仍在使用,但音義已經(jīng)分化,原來所承擔的部分音義已轉(zhuǎn)移給今字,僅保留其原始音義。印文使用古字的時候容易讓人誤辨音義。如“(某)”為“梅”的古字。某,從木從甘,本義是酸果,后造“梅”字表此義,本字不用。
1.1.2刻印藝術化
篆刻本身是藝術創(chuàng)作,刻印者必會窮其匠心,突破陳規(guī),在選字用字、筆法刀法、謀篇布局上力求獨特個性,使印文的表現(xiàn)形態(tài)呈現(xiàn)豐富的藝術感,或超出文字理據(jù)之外,讓本身古樸艱深的文字更加撲朔迷離。對于這類情況是無法依據(jù)字書“按圖索驥”的,只能因“印”制宜,能動分析刻印者的謀篇布局及用字意圖,追溯其創(chuàng)作“動機”。[2]
圖1 奏星堂
圖2 白沙
圖3 沈魯日印
圖4 希圣藏書印
圖5 氣象萬千
圖6 爵祿不入于心
圖7 唯吾知足
(1)物形印面。圖1/2印面呈名物形狀,文字筆畫和器物線條相融合,別具雅致。
(2)陰陽合璧。圖3/4印中文字陰文和陽文同用,形成視覺反差,容易混淆。
(3)亦畫亦字。將文字用圖畫的形式來表現(xiàn)。圖5右下字畫大象代替“象”字。圖6畫爵形代替“爵”字。
(4)多字共傍。同一印中幾個字共用一個偏旁。圖7“唯吾知足”四字共用“口”部,稱“借口錢”。
(5)裝飾筆形。對文字筆畫進行藝術化裝飾,形成變體篆。圖8對文字筆畫進行多層折疊,稱“九疊篆”。只要將折疊的筆畫全部拉直即可看清字形。圖9每字的筆畫頭尾都有分叉,稱“芝英篆”。只要將筆畫頭尾的分叉去掉即可看清字形。
(6)字畫同印。既刻文字,又刻圖畫,字畫相映。有時字畫相雜糅,圖畫的比例多于文字,要注意區(qū)分。圖10畫龍戲珠。圖11畫各類禽鳥。
圖8 月山家藏
圖9 紫云青霜
圖10 怡怡園
圖11 日利
圖12 小館嫏嬛
圖13 恒
圖14 復齋
1.1.3特殊符號的運用
古籍鈐印中印文有時會使用某些特殊符號,如果不明白這些符號的作用和表示的意義,也會影響辨識。例如。
(1)“=”的使用?!?”可以表示重復某字,也可表示重復某偏旁,是為避免重復和節(jié)省空間。“怡”的下方使用“=”,表示重復“怡”字,讀“怡怡”。圖12“嫏”字“女”旁下“=”表示重復“女”旁,與“睘”合為“嬛”字,二字連讀“嫏嬛”。
(2)八卦符號。用八卦符號替代文字。圖13印文為八卦組合,上“(震)”,下“(巽)”,合而為“”,即“恒”卦,表示“恒”字。圖14上字上“(坤)”下“(震)”,合而為“”,即“復”卦,表示“復”字,合讀“復齋”。
(3)佛教符號。圖5“卐”為佛經(jīng)中表吉祥的符號。唐武則天時定音同“萬”,義為“吉祥萬德之所集”。
1.1.4鈐印失真
在古籍的印制、流通、收藏、使用與保存過程中由于各種主客觀原因,造成鈐印原貌的失真,使得印面內(nèi)容缺損或模糊不清晰,鈐印信息無法完整獲取,直接影響對鈐印的識讀。
(1)鈐蓋不規(guī)范。①多印交叉造成文字筆畫疊加、勾連、穿插,模糊難辨。②印文和版面文字有重疊。③印文和版框線欄有重疊。④泥色過淡?;蜮j蓋不實,或年久褪色,文字筆畫不清晰。⑤顛倒歪斜。因鈐印人疏忽或不認真,鈐印時將印蓋反或歪斜,使得文字顛倒歪斜。
(2)書葉破損。①缺損。由于書葉撕裂而缺損,造成文字筆畫缺失。②蟲蛀。印面文字由于紙張蟲蛀而缺失。③污漬。印文被污漬遮擋。
(3)人為破壞。①摳剜。把原印整個摳掉或部分摳掉。②覆蓋。用新印覆蓋舊印。③涂銷。將印面文字涂掉。④涂污。將印面文字涂黑。⑤遮擋。鈐印被收藏單位的書號標簽遮擋。
(4)裝幀影響。①護葉遮蓋。鈐印在書名葉上,后書名葉又用護葉從兩邊封住,護葉稍厚不夠透明,印章難以看清。只有從書頭或書腳處將護葉揭離,才能看到。②訂線過界。書在裝訂時,訂線越過右版框,近版框的印面被部分遮蓋。③紙色影響。印在內(nèi)封,紙為紅色,印色與紙色相近,幾難分辨。印在書衣,印色較暗,而書衣紙色較沉,襯托不出印色,印面無法看清。
1.2讀文字
鈐印文字形式上按右至左、上到下的順序排列,但此排列順序和實際語詞順序有時并不一致,存在印文“讀法”的問題。不熟悉印文的讀法,也會影響鈐印辨識的結果。另外,對于印面文字表示的含義,不僅要讀通,還要讀準。有時印文可能有兩種讀法,從語法和語義上都可以讀通,但是只有一種語義是符合客觀事實的。總之,“識文字”的結果最終還要落實到“讀文字”上面來,看是否能讀得通,符合語法語義,再看是否讀得準,符合客觀事實。
(1)印文要讀通。圖7四字共用“口”部,但這四字連起來可能有多種組合,如“唯吾知足”、“吾唯足知”、“知吾唯足”等。就語法和語義來說,只有“唯吾知足”能讀通。
(2)印文需讀準。圖3此印陰陽合璧,左下字按陽文讀為“日”,按陰文讀為“目”?!吧螋斎铡焙汀吧螋斈俊本妥魅嗣麃碚f都可讀通,需要進一步考察哪一個更接近客觀事實。通過查檢工具書,“沈魯日”出現(xiàn)于相關文獻,[3]印主為沈魯日的可能性更大。
“定歸屬”是鈐印辨識的第二環(huán)節(jié),即確定印章的主人。歸屬確定,就可知某書曾經(jīng)何人何處收藏,印主是否為名人名家,是否和批校題跋相關聯(lián)等,直接影響某書版本價值的判定。因此“定歸屬”是鈐印辨識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決定藏書來源和價值的判斷。
2.1印文識讀結果
印文識讀的結果是影響確定印主的首要決定因素。識讀正確,首先是文字辨識的正確,文字不能辨別就無法據(jù)以判斷印主。圖15左字字形為“某”,易誤讀為“吳某”。這里“某”用古音古義,實為“梅”字,印主為“吳梅”而非“吳某”。其次是文字讀法的正確。文字雖然辨別正確,但讀法不對,或是“讀通”卻沒“讀準”,那么據(jù)之確定印主也會有誤。
2.2印文提供的信息
古籍鈐印雖僅方寸,卻包羅萬有,諸如印主的姓名字號、室名堂號、生年行第、家世里居、學行師承、仕途功名、治學理念、藏書信條、志趣節(jié)操、藏書的抄校鑒閱及流傳聚散等信息皆可從中獲取。判斷印主的難易,取決于印文所提供信息的完整性及與印主身份的相關性。
(1)印文信息較為完整。某些印記錄了印主較完整的身份信息,如籍貫里居、姓名字號、室名生年等在單個印中均有呈現(xiàn),那么據(jù)之確定印主就較為容易。圖1印文記其籍貫、姓名、字、號、里居、藏書樓名等信息。
(2)印文信息過于片面。某些印文并不一定能提示完整的印主身份信息,很多古籍僅鈐一兩個印,或姓或名、或字或號、或室名、或生年、或行第、或里居、或官職等。這些信息是片面和零散的,加之姓名字號和室名堂號等會有雷同,仍需進行大量檢索和比對來推斷印主。即使印文完整記錄印主姓名,也要進一步考察,避免同名同姓的情況。圖13只有一字“(恒)”,若無其他信息作參考,根本無法推斷印主。圖14只記其號“復齋”,且僅有一印,無法推斷印主。
(3)印文信息無從查考。印主非名人名家,不見經(jīng)傳,印文提供的姓名、字號、室名堂號等信息在現(xiàn)有工具書中查找不到,確定印主根本無從談起。
圖15
(4)印文信息與印主身份并無關聯(lián)。古籍鈐印中有一類為閑章,內(nèi)容多為詩詞歌賦和吉語警句,雖可反映印主的藏書信條和人生態(tài)度,卻不體現(xiàn)身份信息,也無法據(jù)之推斷印主。
2.3印章數(shù)量
單個印章提供的信息是有限和孤立的,印章個數(shù)越多,提供的信息就越多,據(jù)之推斷印主的可能性就越大。某些藏書家在書中鈐蓋多個印,分別記錄其姓名、字號、室名、生年、家世、里居、功名等信息。將這些信息進行綜合考察并與文獻記載相印證,即可確定印主。有時這些信息還可補正文獻,體現(xiàn)鈐印的學術價值。印章個數(shù)越多,關于印主的信息就越多,就越容易幫助確定印主,但有時也會增加確定印主的困難。在經(jīng)多人遞藏并鈐印的古籍中,印章少則十數(shù)個,多則數(shù)十個,這就首先要將不同人的印分開,再根據(jù)同一人的多個印進行綜合判斷,以免張冠李戴。
2.4印章真?zhèn)?/p>
明清以來常有通過盜用、剪貼名家真印或描摹、偽刻名家印章鈐蓋于書以提高書價的情況,在鈐印辨識中需要注意對偽印的辨別,特別是對一些名家的鈐印要進行考證,以免誤判藏書歸屬和藏書價值。
判定鈐印的先后次序是辨識工作的第三環(huán)節(jié)。鈐印的先后順序,包括各個印主印章鈐蓋的先后順序和同一印主多個印章鈐蓋的先后順序。對于多人遞藏并先后鈐印的情況,確定鈐印次序就很有必要,這是判斷古籍流傳軌跡和遞藏關系的依據(jù)。
3.1印主無法確定
判定鈐印次序首先要確定印主,印主確定才可區(qū)分哪些印是同一人的,哪些是不同人的印,才可以把鈐印的次序理清。印章歸屬確定了,才容易進行鈐印次序的判定。如果印主無法確定,那么就無法通過印主時代的先后來判斷鈐印遞藏先后,而需要通過其他方法和線索去考證鈐印次序。
3.2鈐印位置不固定
一般來說,鈐印的位置首選卷端,但是在鈐印數(shù)量較多的情況下,鈐印的位置就不一定局限于卷端,書衣、題簽、護葉、牌記、目錄、序跋、凡例、附圖、卷端、卷末、正文、書脊等都可能有印,有的位置還很隱蔽,易被忽略,造成遺漏。尋找鈐印時要細心,因此盡可能逐葉翻看,避免遺漏。鈐印位置的不固定,增加了鈐印次序判定的困難。
3.3鈐印規(guī)則不了解
藏書鈐印在鈐蓋的位置、順序、方法上有一套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對這些規(guī)則不了解,在判定鈐印次序時就會無從下手,鈐印規(guī)則如下。
(1)從前至后。書有多冊一般從首冊至末冊依次鈐印。一冊書按正文卷次先后鈐印,各卷按卷端、卷末順序鈐蓋。正文之外,按書衣、題簽、牌記、護葉、序、目錄、凡例等的先后次序鈐印。
(2)先內(nèi)后外。首先鈐印于版框內(nèi),卷端一般先鈐于首行題名下方空白處,然后是著者左右或上下空白處。框內(nèi)多是小印,其寬度在一行或兩行之間。如葉面空白處較大,也可以鈐蓋大印。卷末則鈐于版框左下方空白處。當框內(nèi)無空白可供鈐印時,就蓋在版框外面。先是右邊框外的書腦,然后是上邊欄外的天頭。天頭空白較多,適合鈐蓋大的印。如果天頭有批校文字,鈐印時要避免覆蓋。
(3)從右至左,先下后上。鈐印順序基本從右至左、先下后上。版框內(nèi)右下方,從最右行開始,由下至上鈐蓋。右行鈐滿則移至左行,同樣由下至上鈐蓋。如果是卷末,一般是從最左行開始,由下往上鈐蓋。書腦處也是由下至上依次鈐蓋。天頭一般由右至左依次鈐蓋,如果空間較大,也可由下往上鈐印。
某些情況下鈐印并不完全遵循以上規(guī)則。御印和官印的鈐蓋位置較特殊,多居于書葉上方正中,如清代“古稀天子之寶”、“翰林院印”以及某些關防印等。有的書鈐印較隨意,全無章法可言。同一印重復鈐于框內(nèi)和天頭地腳,鈐印位置毫不講究,遞藏關系和鈐印次序較為難定。有時因原書鈐印過多,已無法按規(guī)則鈐蓋,只能“見縫插針”或鈐于版面文字之上。此類情況下,判定鈐印的次序更為麻煩,需要多方查考。
[1]莫?。珖偶詹槠脚_鈐印項著錄探討[J].國家圖書館學刊,2015(6):29-35.
[2]莫俊.古籍藏書印辨識舉例[J].圖書館論壇, 2013(4):178-181,177.
[3]李仙竹.古代朝鮮文獻解題[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223.
Three Links of Seals Identification in Ancient Books and the Difficulties
Mo Jun
Seals identification is an important and systematic section in the general survey of ancient books,which includes three links:seals reading,seals owner determination and identification sequence.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three links in details by pointing out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ing them.
Ancient Books;Seals;General Survey of Ancient Books;Ancient Writing
G256
E
1005-8214(2016)10-0108-05
本文系2015年廣州市哲學社會科學發(fā)展“十二五”規(guī)劃青年課題“廣東藏書家印鑒整理研究”(項目編號:15Q09),2015年廣東省圖書館科研課題“古籍藏書印辨識方法研究”(項目編號:GDTK1504)研究的成果之一。
①本文用圖部分來自原書拍照,部分來自《中國國家圖書館古籍藏書印選編》,篇幅所限不一一注明。
莫俊(1983-),男,暨南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古籍整理。
2016-01-21[責任編輯]李金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