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生時代,我和舒樂辦過一個攝影展,而展覽的過程大家其實并不熟悉,現(xiàn)在分享給大家。
辦好一個展覽,你得想想這次展覽的主題,你辦展覽的目的,以及達到的效果,然后我們才能夠做出一些規(guī)劃和準備,我和舒樂都是油畫研究生,從事現(xiàn)代油畫藝術(shù)研究,所以需要研究一些材料,運用一些材料,攝影是我們共同覺得非常有意思的材料,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切入點,它既可以收集資料,也可以做一些創(chuàng)作,甚至做一些當代材料的變化,我的導師曾經(jīng)給我指導,說我可以在既有的影像上創(chuàng)作一些作品,半遮半掩,我想象過的那種繪畫的效果,當時感覺挺現(xiàn)代的,然而我們的作品并非想脫離攝影最傳統(tǒng)的東西,甚至我們遵循攝影的本質(zhì),使用最純粹的語言表達最樸素的情懷。我是這樣想的估計舒樂也是這樣想的。當時我們還有一個好朋友也想和我們一起做展覽,但是我們看了他的作品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作品大部分是抽象攝影,雖然非常美,但是同我和舒樂的風格差別很大,加上他當時也很忙經(jīng)常出差最終就沒有參加成。抽象的東西甚至是怪異的東西也許我們平時會運用,但是本次攝影展我們沒有,抽象的以我的觀點認為它可以很現(xiàn)代,潮流,也很振奮人心,但是它很難和樸素聯(lián)系起來,和人們的某些情感聯(lián)系起來,非發(fā)泄式的情感。
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鲞@次展覽呢?首先我們我們熱愛攝影,感覺有時候玩攝影比油畫還要認真持久,有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轉(zhuǎn)專業(yè)了。第二,既然如此喜歡攝影,而現(xiàn)在的影像展覽其實并不多特別是在四川,在北京上海兩個城市,影像方面的展覽非常多,所以我們想在四川做一次攝影展覽。第三,也是我們攝影幾年來的一個總結(jié)。
在清楚知道做展覽的原因之后,我們就可以預設需要達到的效果,然后為達到這些效果而做一些準備。學校有一個比較好的美術(shù)館,而且名氣很大,對我們做展覽平臺這塊來說十分有用,舒樂以前做過展覽館工作,就同展覽館館長十分熟悉,館長是一個先鋒派,當舒樂把這個想法給館長提出并把我們的作品給館長看了之后,館長答應了我們的要求,當然平時負責管理美術(shù)館事務的是我們的同學,我們在溝通上就沒有任何障礙,當即我們就訂好檔期。如果沒有一些便利的條件那么我們就得自己花時間和精力聯(lián)系展覽館,現(xiàn)在展覽館非常多,而且大部分都需要資金,這個十分讓人頭疼,主要是一些公立熱門展覽館,如果個人展覽肯定需要一些費用,而一些私人展覽館,由于可以出售作品或以自己的作品作為展務費這些都是可以同展覽館商討的。展覽場地一訂,那么我們就得選一些作品大小,這個是要根據(jù)展覽的主題,我們已經(jīng)選好的作品再來調(diào)整一些畫幅的大小,以便讓展覽看著舒服。那么我們還得邀請一些評論家給展覽做一些專業(yè)的評論來引導觀者觀看我們的作品,畢竟需要一些比我們本身更善于表達的評論者來進行評論。
關(guān)于凡途攝影展(孔一)
早在一年前我和舒樂就想辦一個攝影展覽,我倆是研究生同學,攝影讓我們走得很近,我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藏區(qū)、古鎮(zhèn)、田野……一路相互照顧,當我說起要做一個展覽的時候,舒樂馬上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是一個空想派,初中班主任說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仔細想想真的有那么回事。做好一個展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困難一直擋在我的面前,到了最困惑的時候,我甚至有想降低標準的意思。不過,不經(jīng)歷風雨,怎么能見彩虹,只有初戀般的熱情和宗教般的意志,人才可能成就某種事業(yè)。
這次展覽的照片都是我接觸數(shù)碼攝影后的作品,相對于膠片,數(shù)碼照片更方便做后期處理,但是我不太喜歡做后期,此次作品除了剪切和影調(diào)的調(diào)整外基本沒有做后期調(diào)整,為了追求自然我甚至把拍攝的銳度也減為零了。至于作品的選擇,我從所有組的照片中,選擇最為滿意的一張,從中又篩選出最符合一起展覽的作品。從外表來看可能作品之間有些脫節(jié),但是內(nèi)在還是存在一個主線。這讓我想起了《紐約攝影學院教程》開篇的精彩作品和文字。
“凡途”,對于不同的人來說,有不同的解釋,我的解釋就像我理解《平凡的世界》一樣,每個人都是平凡的,但是我們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就會創(chuàng)造出不平凡的人生。
凡途——生命的另一種訴說(鐘家奎)
平凡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也是一種人生境界。
很多時候,我們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中,身負太多羈絆,我們沒有勇氣舍棄過重的行李,因為我們害怕平凡,因為我們總是試圖朝偉大靠攏。正是這種靠環(huán)境渲染出的德性,讓我們步調(diào)沉重、行動僵硬。
人生的旅途中其實充滿著美,而我們卻被壓著頭艱難的邁著步子。我們來不及環(huán)顧四周,來不及欣賞,我們沒有“孔顏樂處”的灑脫和曠達。因為我們的眼睛已經(jīng)被遠方的終點牽引,眼前的一切均是浮云,可有可無。當我們千辛萬苦挪動到我們想要的地方時,卻發(fā)現(xiàn)終點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起點。曾經(jīng)錯過的美景無法重現(xiàn),我們行走得無精打采。當我們吶喊著“詩意的棲居”時,卻發(fā)現(xiàn)詩意的天性已被我們拋棄,無法尋回。
孔一和舒樂的作品在本質(zhì)上同源。看他們的作品無需過多的闡釋和聯(lián)想,因為這些作品是活的,它會訴說,盡情的和你對話。并且在這種無言的交流中,你會無意識的卸掉自己身上的包袱,打開心扉,暢游天地。或許他們的作品看似隨意,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對象,卻是他們感情爆發(fā)的導火索。這些對象在他們鏡頭下,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舊家具或者小女孩,她們已經(jīng)幻化成生命的節(jié)奏和旋律,讓置身畫面前的觀者產(chǎn)生心靈的共振。我們無法想象至繁和至簡這兩個極端的差異,但是我們可以用眼睛在這些作品里找到答案。
平凡是大美的境界,平凡亦最難尋求。人生的旅途中,平凡最真,平凡亦最難成。孔一和舒樂對人生的態(tài)度全部匯集在他們的鏡頭下,他們沒有試圖讓我們改變什么,只是簡單的訴說。
關(guān)于凡途(朱峻頤)
有人說:當前是一個平凡時代,也就是人們說的當代這種誰都可以高喊著點什么,但骨子里虛無到一無所有的世間相,就是這個不痛不癢,但又看著人人興高采烈的時代。如果這個時代真是“平凡主義”時代,那么,平凡或許不僅僅是令人失望的,它還是真實的必要的反應。作為凡人的我們往往只有無奈,焦慮和緊張時候的失重心態(tài)。我們將角色淹沒在空氣中,可以感受到分離之痛,無時不刻的對精神無所歸屬的迷惘。我們是平凡的一代。展覽之所以命名為《凡途》,一是因為它是關(guān)于歷史,社會,文化現(xiàn)實差異之間的思考與表達;二是關(guān)于生活中平凡人們的生活立場與文化選擇。我認為,在這個展覽中,“平凡”是一種狀態(tài),同時也是一種立場。在這里,有表現(xiàn)人的個人化,私密化的生活,對青春的獨特體驗和理解;還有對環(huán)境變異,歷史飄搖的冷記憶。
三毛說:快樂是一種等待的過程。生命真美麗,讓我們珍愛每一個朝陽升起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