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痕,上世紀(jì)六十年代出生,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石油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大慶作家協(xié)會名譽(yù)主席。在《中國作家》《人民文學(xué)》《詩刊》《詩選刊》《星星》《文藝報》等報刊發(fā)表詩文作品,出版詩集、詩論集等多部。
在廣州的雨中
在廣州的雨中
想起從前 想起一位偉人
叫做孫中山
想起民族、民權(quán)、民生
在廣州的雨中
想起一個叫做黃花崗的地方
想起上個世紀(jì)之初
響起的槍聲、炮聲、吶喊聲
在廣州的雨中
想起一個叫做黃埔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學(xué)校
風(fēng)起云涌
在廣州的雨中 想起一個傳說
五只仙羊拯救黎民于荒涼中
行走在棕櫚和榕樹之間
在雨中 我想起人民
我要盡快離開這里
我怕時間久了
自己的心里會潮濕
粉墻黛瓦 是否能一清二白地
書寫風(fēng)雨蒼茫的歷史
月湖 行走在你現(xiàn)代的岸邊
一縷縷湖水與我一起
靜靜地沉思
在珠海讀詩
在祖國大陸的南端
初來乍到,對每一種事物
感覺都是全新的
街道兩邊高大的棕櫚樹
像是懷著滿腔的思想和熱忱
把青春的頭顱伸向云端
在我用力的踢打下,它那么空乏
有人說它沒有心
坐在天鵝大酒店一個陰冷的房間里
我敞開門窗,盡量讓干燥的空氣暢通
可是,下午的陽光
卻沒有繞道來光顧我
想起早上去過的大鏡山
南方的四季,都是林木蔥蘢
想起昨天在華發(fā)商都
裝修得像圖書館一樣的書店里
看到珠海作協(xié)副主席蔡新華的詩集
在天地間行走
手里捧著淡綠色封面的《詩林》
翻開詩刊,我的心里升起一片溫暖
無論走到哪里,詩歌都沒有死亡
就像那些樹木,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
無論是空乏還是充實(shí)
珠江入???/p>
這一年初春。玉蘭
尚未開始綻放,枝干光禿
好像北方的樹
珠江入???,陽光明媚
微風(fēng)夾雜著歲月的寒涼
不必等待季節(jié)的轉(zhuǎn)換
到處滿眼綠意
大街小巷都招搖著南方的優(yōu)勢
鳥鳴聲聲,此時的遠(yuǎn)方
心上的人在何處?
賣腸粉的小妹,滿臉微笑
羞怯而純真,意境
像是榕樹垂在空中的纖細(xì)根須
輕柔而且綿長
在淇澳,天后宮的門前
那位明代的年輕女子
一襲粉衣飄過綠樹叢中
整個春天便開始燃燒了
多少年以后,梅綴滿思念的枝頭
微雨的沈園
清明前一天的早晨
天空突然陰暗 在春天的晴朗中
鵝毛大雪飄飄灑灑地落下
然后 融化得無影無蹤
坐在一本北方文學(xué)雜志面前
忽然想起沈園 此時
正在江南的微雨中靜默地坐落
時光追逐著時光 倉皇地流走
夏 至
想象中的南方
總會比東北溫度高一些
我怕熱 于是
帶了好幾條短褲和短袖梯恤
昨天是夏至
上海的街頭飄著小到中雨
冷雨敲打著路邊的杜鵑
粉的白的花瓣 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