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

“雄風”3“誤射”事件

關于此次“誤射”事件眾說紛紜，但我們從臺軍事件報告《海軍金江艦誤射雄3飛彈事件暨可能肇生之區(qū)域影響評估》可以對此次事件有初步了解。

失誤發(fā)射此次事件發(fā)生在2016年7月1日臺海軍“錦江”級近岸導彈巡邏艦“金江”號在高雄左營軍港內進行“甲類操演驗收”期間。根據臺軍事件報告，導彈發(fā)射時，“金江”艦艦長正在艦隊司令部開會，艦上除1名陳姓士官長及肇事的高姓中士在戰(zhàn)情室，其余人員都已下艦集合，等待接受測試官檢閱。該名士官長因從清晨五六時許就在準備操演，于是離開了戰(zhàn)情室喝水。獨自1人的中士自己操作設備希望熟悉操作流程，而此次系統(tǒng)狀態(tài)處于執(zhí)勤狀態(tài)的“作戰(zhàn)模式”，在沒切換回“訓練模式”的情況下，該士官完成了一系列準備程序，完成了導彈發(fā)射。

從臺灣地區(qū)報告可以看出：當日6點35分，陳姓射控士官長為實施裝備自測，指示射控下士向中尉兵器長領取火線安全接頭;7點30分完成火線安全接頭裝接，并執(zhí)行系統(tǒng)測試;8點03分，高姓飛彈中士完成模擬目標瞄準;8點05分，高姓中士為熟練操作程序，自行模擬發(fā)射程序：8點12分，高姓中士啟動發(fā)射按鈕，“雄風”3導彈發(fā)射升空。

命中目標被“誤射”的“雄風”3導彈向左營軍港西北方向飛行，飛行了大約74千米后，至澎湖東吉東南方海域，在8點17分導彈抵達目標區(qū)，隨即命中1艘在該海域作業(yè)的漁船“翔利升”號，導彈貫穿漁船上層建筑，但未爆炸，由于貫穿動能造成船員一死三傷。

“雄風”3“誤射”攻擊基本過程

發(fā)射 通常情況下，反艦導彈目標指示有三種方式：一是采用艦上火控雷達為導彈搜索、跟蹤和指示目標;二是利用外部其它艦艇、預警機或目標指示直升機等偵察平臺通過數(shù)據鏈將目標數(shù)據傳送給導彈;三是導彈發(fā)射進行射擊諸元裝訂，也就是將目標的大致位置參數(shù)輸入導彈，導彈飛行到目標區(qū)后，主動雷達開機自主搜索目標。從外界報道看，此次“誤射”采用的是第三種目標指示方式。由于“雄風”3導彈自動化程度較高，導彈發(fā)射戰(zhàn)位可由一人完成，在考核時，不需要目標指示系統(tǒng)的聯(lián)動，僅使用指揮系統(tǒng)就能為導彈裝訂諸元，預設一個外海的虛擬目標即可。此次的肇事人員承認在全艦考核的時候，胡亂輸入的坐標，該坐標位置“恰好”位于澎湖列島外海，導彈發(fā)射后，沿著事先規(guī)劃好的航路飛行，直到在目標區(qū)“恰好”遇到一艘漁船。

飛行 從外界透露情況看，“雄風”3作為超音速反艦導彈有高空彈道和超低空彈道兩種飛行模式。由于超音速反艦導彈飛行速度較高，進行超低空飛行會帶來較大阻力，而且遭遇障礙機動范圍有限，從而使有效射程和可靠性大幅降低，為此大多數(shù)超音速反艦導彈采用高空彈道，發(fā)射后首先爬升到數(shù)百米高度，直到最后再完成俯沖攻擊。島內媒體曾披露，“雄風”3采用超低空彈道的最大射程約120千米，而高空彈道可達到300千米甚至更遠。

從此次“誤射”情況看，該彈很可能采用了超低空飛行模式，導彈發(fā)射后首先爬高，然后進入巡航高度，以慣性或程序制導飛向目標區(qū)?！罢`射”導彈的落點與發(fā)射點的74千米距離在“雄風”3超低空飛行的120千米最大射程之內，但已超出艦載對海搜索雷達的視距。

攻擊 采用主動雷達制導的反艦導彈，在飛行到距離目標一定距離時，制導雷達按照火控系統(tǒng)裝訂的時間和高度開機，搜索發(fā)現(xiàn)目標后即鎖定，進一步降低高度實施俯沖攻擊。臺海軍人員透露，“雄風”3是主動導引，尋標器在誤射后1分多鐘的時間可能已鎖定漁船，隨即進入終端導引階段;若不是誤擊漁船，導彈還會向前繼續(xù)尋找目標攻擊。

此次事件的主角——“錦江”級近岸導彈巡邏艦“金江”號的外觀及航海室

“雄風”3飛行中的機動基本靠X形尾翼

從“誤射”看“雄風”3作戰(zhàn)能力

“雄風”3反艦導彈于2007年10月10日防務表演時正式公開，該彈長約7米，彈徑500毫米，發(fā)射重量1 500千克，高彈道射程為300千米，掠海飛行射程為120千米，速度為2.2～3倍音速。由于此次“誤射”事件中，大部分導彈攻擊程序和參數(shù)使用了默認模式，因此可以較客觀地反映導彈本身性能。

射程較大，但攻擊距離有限 “雄風”3射程應該在300千米以上，但此次只飛了74千米，即使是低彈道的最大射程也未達到。從臺軍事件報告可以看出，導彈于8點12分發(fā)射，大約在8點17分完成攻擊，時隔至少4分鐘，而飛行距離大致74千米，平均速度不足1馬赫;也有媒體報道，導彈于8點15分射出，8點17分命中，導彈飛行了不到2分鐘，平均速度大致1.8馬赫，這表明其整體速度并未達到2.2～3馬赫的最大設計速度或者說以最大速度飛行的時間較短。從飛行距離和平均速度看，導彈采用了低彈道飛行模式，由于此次“誤射”行為基本是在導彈系統(tǒng)默認模式下完成的，因此可以看出，臺軍將低彈道飛行作為“雄風”3導彈的默認模式。從此次“誤擊”結果也可以看出，該型導彈120千米甚至300千米的攻擊距離在遠?？赡馨l(fā)揮作用，而在臺灣海峽中島礁和漁船密布的情況下，其實際打擊距離將受到很大限制。

自主性強，但攻擊方式單一 過去外界認為戰(zhàn)時臺海軍可能利用較大功率的對海探測雷達或E-2K甚至其它水面艦艇的探測系統(tǒng)，獲取對方大型艦艇信號，再通過數(shù)據鏈將目標信號傳輸?shù)健靶埏L”3的發(fā)射單元甚至飛行中的導彈上，因此通過干擾或摧毀E-2K等中繼信號平臺或大型對海雷達站即可壓制“雄風”3的攻擊。此次事件反映出“雄風”3默認的攻擊模式是使用概略坐標輸入，待導彈進入目標區(qū)再利用主動雷達搜索、跟蹤、鎖定目標。這種方式減輕了系統(tǒng)對偵察平臺持續(xù)跟蹤和中繼信號平臺的依賴，減少了受干擾的時間段，基本實現(xiàn)了射后不管的自動攻擊。但也應看到，“雄風”3之所以采用這種方式，主要是因為戰(zhàn)時E-2K等平臺需要監(jiān)視和支持的系統(tǒng)數(shù)量較大，難以保證對“雄風”3的支持。臺軍目前8艘“成功”級導彈護衛(wèi)艦、7艘“錦江”級近岸導彈巡防艦以及未來大量裝備的“沱江”級導彈快艇，都裝備有“雄風”3，總數(shù)近百枚，再加上幾乎同等數(shù)量的“雄風”2反艦導彈，而每枚導彈攻擊持續(xù)時間至少2分鐘以上，甚至要6分鐘，因此要依靠外部數(shù)據鏈對大型水面艦艇編隊的所謂“飽和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自身雷達跟蹤控制距離有限，因此基本只能默認數(shù)據輸入自動攻擊模式。

彈著速度大，但戰(zhàn)斗部有缺陷 根據臺灣媒體公布遇害漁船的照片，漁船駕駛艙前方有一個大洞，導彈是從漁船駕駛臺前方射入，洞穿船體，從漁船尾部側后方射出，摧毀了后部上層建筑，然后落入大海。整個“誤擊”事件中導彈并未爆炸，這可能與未執(zhí)行完整的作戰(zhàn)程序，引信在發(fā)射前未解除保險有關。但可以看出該型導彈由于攻擊速度高，具有較強的艦船貫穿能力。在2012年“成功”號護衛(wèi)艦對“雄風”3進行首次試射時，就曾準確命中靶船，并洞穿船體。臺軍稱“雄風”3采用了半穿甲戰(zhàn)斗部，利用高速侵砌艦艇鋼板，進入艦艇內部爆炸，能達到最大的毀傷效果。

對于導彈未爆炸，臺軍解釋稱，該漁船是一艘玻璃鋼制造的百噸級小船，外殼很薄弱，所以導彈洞穿漁船時沒有足夠的撞擊力觸發(fā)引信，導致引信沒有作用。通常反艦導彈的半穿甲戰(zhàn)斗部使用多點同時點火的觸發(fā)延時引信，能保證彈頭穿入艦艇內部爆炸?，F(xiàn)代反艦導彈戰(zhàn)斗部的引信精度較高，起爆管的保險機構能夠精確感應對目標的撞擊，甚至穿透延時或層數(shù)，保證導彈在侵入船艙內3-4米的最佳位置爆炸。此外，這種引信的碰撞耐受強度和延時有時也是可以調整和裝訂的，但此次“誤射”事件中，導彈從駕駛臺洞穿，從尾部貫出，距離有十幾米，即使?jié)O船殼體使用玻璃鋼，而艦船主體承力部分和輪機機械仍不免使用剛性較大的金屬材料，這足以觸發(fā)引信導致戰(zhàn)斗部的爆炸，但引信仍未啟動，表明引信戰(zhàn)斗部設計存在一定缺陷。

精度高，但抗欺騙能力不足 過去外界認為“雄風”3采用超音速飛行，導彈機動基本依靠尾部的x形尾翼的空氣動力校正，而在末端攻擊時，攻擊速度又要盡可能不降低，因此導彈末端機動性較差，導致攻擊精度受到影響，但是此次事件中，導彈經過74千米的飛行后仍準確命中排水量比典型軍艦小近百倍的漁船。一般反艦導彈攻擊的典型小型軍事目標上層建筑主體會高出水線6～7米，雷達反射面積達到200平方米。而此次“雄風”3攻擊的漁船的主要材質不僅是雷達信號反射不佳的非金屬，而且駕駛臺主體只高出水線3～4米，可以看出導彈的主動雷達導引頭的目標分辨率較高，且導彈以較高速度命中并貫穿，表明其在末端機動不佳的情況下需要較高的初始對準精度。

但是對于“雄風”3此次的精確“誤擊”，也有媒體認為存在隨機性和偶然性。臺灣東森新聞對此報道稱，被誤擊的“翔利升”為木材和玻璃鋼制成，理論上不應被“雄風”3擊中，但是該船為違法電魚的前科船，船上電魚用電纜收納鐵框架成為角反射器，使其產生較大的雷達回波信號，因此會被“雄風”3捕捉并擊中。這從另一個方面也可看出，小型漁船或帶有簡單角反射器的小型漁船即可吸引導彈攻擊，因此該型導彈的抗欺騙能力有限。

“雄風”2反艦導彈從不同平臺發(fā)射的場面

戒備度高，但安控系統(tǒng)不成熟 外界過去認為，臺灣考慮到海峽敏感局勢和導彈性能局限，“雄風”3這樣的敏感武器的系統(tǒng)戰(zhàn)備程度不會很高。但從目前透露的“誤射”時間情況看，此次“誤射”完全由一名士官自主操作完成，這一方面反映出臺軍軍紀渙散，另一方面表明“雄風”3的安全控制系統(tǒng)不成熟。任何武器都會附加安全控制系統(tǒng)，危險性越大安控系統(tǒng)就越復雜。例如，美俄的戰(zhàn)略核武器有著世界上最為復雜和完善的安控系統(tǒng)。而此次事件中，1名4年資歷的士官在500噸級的巡邏艦上，可以在沒有他人幫助之下10分鐘內獨立完成發(fā)射程序，證實這枚導彈操作簡單，安控技術存在較大缺陷，這在臺軍軍紀懈怠的情況下尤為危險。

“雄風”3的部署與作戰(zhàn)運用

臺軍一直聲稱“雄風”3是全世界的反艦導彈中，超音速射程最遠、速度最快、性能最先進的型號，他們認為目前地球上任何近程反導系統(tǒng)都不能對“雄風”3進行反制，此次“誤射”從側面證實了臺軍“雄風”3導彈的作戰(zhàn)運用構想。

作戰(zhàn)部署 “雄風”3在2007年公開后，臺軍即開始了大范圍的換裝和改裝工作，先后在8艘“成功”級導彈護衛(wèi)艦和7艘“錦江”級近岸導彈巡防艦以及新入列的“沱江”級近岸巡邏快艇上裝備。由于大部分艦艇是改裝，因此依據各自的排水量設計和艦艇布局，有四聯(lián)裝配置，有兩聯(lián)裝配置;有“雄風”3與“雄風2”混合配置，也有單獨配置。特別是“沱江”級近岸巡邏快艇，雖然排水量只有500噸，但是其不但“雄風”3與“雄風”2混裝，而且兩型導彈載彈量分別為8枚，堪稱小型武庫艦。

攻擊方式 上述艦艇中，“成功”級導彈護衛(wèi)艦常駐澎湖島上的馬公軍港，“錦江”級近岸巡邏艦則駐泊北部的基隆軍港內，可見臺軍利用“雄風”3封鎖臺灣海峽的意圖十分明顯。從臺軍將“雄風”3基本配置在輕型和近岸巡邏艦上可以看出，其希望利用大量輕小型快速艦艇，在海峽近岸附近設伏，伺機突襲，并依托海峽內眾多島嶼，從不同方向對對方大型水面艦艇發(fā)動飽和攻擊。從此次“誤射”的“雄風”3默認的概略坐標攻擊方式可以看出，臺軍并沒有寄希望于利用雷達或數(shù)據鏈精確引導，而是企圖利用導彈分別獨立完成攻擊，以達到飽和攻擊的目的。實際上，過去普遍認為戰(zhàn)時臺軍將把諸多水面艦艇疏散到港外疏避區(qū)伺機反攻，但此次事件表明臺軍危機時刻完全有能力駐泊港內對海峽中線以西，甚至東南沿海港內水上目標實施攻擊，利用海峽中分布的眾多島嶼遺蔽對方雷達探測通道而隱蔽突襲。

后果分析 通常來說，反艦導彈如果在目標區(qū)沒有捕獲到目標，會繼續(xù)向前飛（“雄風”3尚有數(shù)十千米射程），或者轉彎折回來再次搜索，如仍未捕獲目標，就會墜海自毀。而此次“誤射”導彈“恰巧”搜索到了“翔利升”號漁船，導彈才沒有繼續(xù)飛行，這被外界普遍猜測，如果沒有誤擊漁船后果會怎樣？誤射導彈從左營發(fā)射擊中澎湖東南外海目標，由于采用自動雷達制導，因此即使導彈沒有擊中海上目標，也會搜索到這些島嶼沿岸雷達反射信號較強的水上或岸上目標完成攻擊，因此發(fā)生飛越海峽中線，甚至攻擊到大陸沿岸目標的可能性較低。從這點來看，目前兩岸局勢仍風險可控。

“雄風”3“誤射”原因

軍隊紀律渙散 從全世界軍隊來看，這起“誤射”事件顯然是一則大丑聞，暴露出臺灣地區(qū)海軍在指揮控制、組織監(jiān)控等方面存在巨大漏洞，也說明臺軍內部存在嚴重管理問題。從透露情況看，肇事的“金江”艦高姓導彈中士獨自且違犯規(guī)定進行測試，進入發(fā)射程序時，又誤選“作戰(zhàn)”模式，造成導彈發(fā)射，而其它的軍官正在開會，其所有程序均是在沒有相關干部實施督導的情況下進行的。而臺海軍透露，由于該高姓中士平常負責導彈保養(yǎng)，業(yè)務較好，因此其沒有按照標準程序，找中尉兵器長做系統(tǒng)測試，并申領了安全控制線，而負責軍官也違犯程序將安全控制線提交于他。雖然此次事故屬于人為疏失，但是暴露出臺海軍不同層面的違反安全操作規(guī)定，而士兵和軍官在事件中均表現(xiàn)出缺乏專業(yè)素養(yǎng)。正因為如此，在“誤射”事件后，臺海軍已下令將導彈的火線接頭保管責任，由原先的兵器長提升至艦長層級。但可以看出，軍紀渙散和意識形態(tài)混亂在臺軍中將是一個長期存在的問題。

長期戰(zhàn)備程度高 從臺軍透露的情況看，此次事故是臺灣海軍每年兩度的“甲類操演驗收”，這種考核是對部隊編制、實力、戰(zhàn)備和安全狀況的全面檢查，有些類似我海軍的艦艇全訓考核。從前面分析可以看出，此次“誤射”完全由一名士官自主操作完成，控制人員1人即可簡單由“訓練模式”轉為“作戰(zhàn)模式”，其它國家通常需要兩人以上分別同時啟動才能實現(xiàn)轉換。而且其申請的安全控制線（所謂“火線”），申領即發(fā)放，這表明臺軍此類武器系統(tǒng)處于較高戰(zhàn)備狀態(tài)，否則無論是軟件還是火線等硬件都必須經過嚴格程序才能發(fā)放?？梢娕_軍將“雄風”3長期處于較高戒備狀態(tài)是此次“誤射”的一個重要原因。

安控技術有缺陷 據臺海軍透露，載有“雄風”2、“雄風”3的軍艦在系統(tǒng)內進行仿真射擊練習屬于例行訓練項目，但是傳送“射控信息”與“發(fā)射指令”是兩條不同纜線，尤其傳送射擊指令的“火線”，通常并不接上插頭，專用的插頭更需經艦長核備后才能取用插上，但是在此次并不包含實彈射擊項目的操演，仍需把火線插上發(fā)射箱，這表明該系統(tǒng)的安控設計存在缺陷。

管理程序有漏洞 據臺軍相關人員敘述，“雄風”2、“雄風”3的發(fā)射需要鑰匙接通火控系統(tǒng)，然后通過導彈操作手和兵器長之間的互相口令確認，鑰匙平時由艦長掌握，戰(zhàn)時交給艦上武器部門。而臺海軍也表示，“雄風”3發(fā)射需要3道程序及2道人為程序，總共經5道保險才能發(fā)射，但“金江”艦上一個士官就可把所有保險簡化并越過，可見該導彈發(fā)射的管理程序存在漏洞，這才導致高姓軍士無意中鉆了“空子”。

導彈控制過于簡單 外界普遍認為，此次“誤射”的“雄風”3屬于早期型，導彈在最大射程上需要飛行三分鐘多，而通常此類導彈可通過發(fā)射臺控制，并可傳送自毀指令，但是此次事件暴露出“雄風”3的飛行控制和導引過于簡單，“誤射”后再沒可能控制導彈，從而失去了最后挽回損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