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

一些國際媒體經常報道涉及“鬼魂”或“幽靈”的“靈異現象”。另一方面，總是有人聲稱自己遇見了“鬼”。但對這些所謂的“靈異現象”，科學家提出了多種自然性解釋。

據英國《每日郵報》2016年5月中旬報道，有人上傳到一個知名視頻分享網站的一段“鬼”（注：為閱讀的方便，下文中鬼字去掉引號）錄像，引起人們爭議。上傳者稱，他駕車在一個森林空曠地帶前方的一條高速路口轉彎時，拍攝到路旁一個神秘人影。這個灰色影子從左邊冒出，平靜地穿過路面，看來沒意識到任何人的存在。接著，這個人影消失在高速路的另一側（森林地帶就位于這一側）。上傳者還稱，他當時并未意識到什么，但后來在檢查汽車里的錄像視頻時，才驚訝地發(fā)現那個“不可清楚看見”的人影，也就是所謂的鬼影。

英國《每日郵報》2016年4月中旬報道說，捉鬼隊聲稱拍到了17世紀生活在英國南威爾士一座哥特式豪宅（1690年建造）的兩個孩子的“幽靈”（以下簡稱幽靈）。在他們拍攝的圖像中，有一幅被認為顯示了一名望向窗外的男孩，另一幅被認為顯示了一名女孩的魅影。該捉鬼隊運用了多種裝置來探鬼，其中包括相機、顯靈板、溫度棒、K2表和電聲現象記錄儀等。其中，他們采用K2表識別怪異光線讀數，采用電聲現象記錄儀與鬼“交流”，即所謂“通靈”。事實上，這座陰森豪宅此前曾多次鬧鬼。有傳言說，一個孩子在穿越該豪宅的一條河邊玩耍時墜入河中淹死，但被橋上出現的一個神秘幽靈拯救而復活。脫離危險后，該小孩回望那個幽靈，但它消失了。

這些報道繪聲繪色，還有圖片作證。難道鬼真的存在？實際上，一些并不迷信的人也說曾見過鬼。其中一樁著名案例，是1970年6月29日德國登山家梅斯勒的一次經歷。當時，梅斯勒及其兄弟在被凍僵、筋疲力盡和缺氧條件下，從克什米爾西北部的帕爾巴特峰下山。他回憶說，第三名登山者（一個幽靈）突然出現在他的右側近旁，在他背后只有幾步之遙。但當他試圖仔細看那人時，后者卻不見了。

像梅斯勒這樣的見鬼經歷，許多人都有過，其中包括登山家、探險家、事故幸存者、喪妻或喪夫者、神經和精神疾病患者。他們通常報告說自己感覺到（雖然有些時候看不見）一個無形的存在，它或者像天使，或者像魔鬼；它不可名狀，若隱若現，但又揮之不去。

長期以來，科學家一直懷疑鬼是由人的心智產生的一種錯覺。為了調查這種猜測，瑞士科學家2014年進行了相關實驗，并且事前沒有把實驗目的告知參與實驗的志愿者。

在實驗中，科學家建立了一種機器人裝置，它讓12名健康志愿者用自己的食指輕觸自己前面的一根機械臂（機器人）。這一運動信號被傳遞給志愿者背后的另一根機械臂，這根機械臂會以同樣方式輕觸志愿者的背。當志愿者輕觸前方機械臂的動作與志愿者背后的機械臂輕觸志愿者的動作同時發(fā)生時，志愿者會形成一種錯覺：是他們自己在輕觸自己的后背。這讓被蒙住眼睛、還被塞住耳朵的志愿者感覺很奇怪。

接著，與志愿者輕觸機械臂的動作相比，機械臂輕觸志愿者的動作被遲延大約半秒鐘。這時，志愿者突然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觀察和觸摸，而且這樣的鬼不止一個。與此同時，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后飄移，而且是朝著那只看不見的手飄移。多名志愿者在被詢問時稱，有看不見的人（或者說鬼）在靠近他們。他們平均見到兩個鬼，其中有人最多見到了4個鬼。有兩名志愿者對自己的這一經歷非?；炭?，以至于要求科學家停止實驗。

科學家解釋說，大腦對處于空間中的身體有多種描述。正常情況下，大腦能從這些描述中整合出一種對身體的自我意識。然而，當大腦體系因疾病或其他因素（例如實驗中的機械臂）而失靈時，有時候就可能對自己的身體產生第二種描述。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就不再被認為是自己的，而被認為是他人的，或者說是鬼的。該實驗表明，見鬼實際上源于心，也即心中有鬼才有鬼。這樣的見鬼經歷，常常被處于極端生理或心理境況的人（例如登山者和探險家）或失親者體會到。但大腦因疾病而受損的人也會出現見鬼的感覺，例如癲癇、中風、偏頭痛和癌癥患者。

在進行這次實驗之前，科學家對12名有神經疾病、并且有過見鬼感受的患者進行了大腦掃描，辨識了被擾亂的3個特定大腦區(qū)域，分別是島葉皮層（腦島）、額頂葉皮層和顳頂皮層。這3個皮層都涉及自我認知、運動和空間位置感，它們共同促進多重感官信號處理，而這種信號處理對一個人認知自己的身體來說很重要。

上述實驗看來對一些類型的見鬼經歷給出了合理的科學解釋，但它并不能解釋所有的見鬼案例。事實上，進行該實驗的科學家指出，不同的鬼魅并非以相同方式在大腦中浮現，例如平時見鬼與臨終（瀕死）體驗中靈魂出竅或見到神靈的機制不同。再者，見鬼或相信存在鬼的人很多，這可能并不只是僅僅一種理論就能解釋的。

據2005年的一項大規(guī)模民意測驗，超過1/3的美國人相信房屋可能會有幽靈出沒，多達46%的美國人相信鬼是存在的。信鬼的人相信，鬼是死者的靈魂，死者并未進入陰間，或者已從陰間返回人間。

人類對鬼神是否存在的爭論已持續(xù)了數千年。當然，今天的鬼新聞數量與幾百年前相比已大大減少，這與科學進步直接有關。

人們以許多不同方式描述見鬼。人們看見幽靈或幽光，在房間見到去世親人的影子，聽見奇怪的聲音，或者突然感覺發(fā)冷。物體從架子上莫名其妙地掉下，房門自己打開或關上。電燈突然閃爍，電視機自己開了又關。電話半夜響起，對方無聲音或有怪聲音。電話放下后又響，所謂午夜兇鈴。對不少人來說，聽、看或感覺有鬼，就足以證明鬼的存在。但除了前述的腦區(qū)受損之外，科學家還對鬼魅現象提出了其他多種解釋。

照片上的奇怪斑點或光斑，被一些人解釋為鬼怪使然。他們說，光斑在照片上可見，拍照時的肉眼卻見不到，這是因為神靈只回應來自于自動聚焦的紅外光。反駁者卻指出，這些所謂的神秘光斑，其實有毫不神秘的解釋，例如：相機閃光燈反射空氣中的塵埃顆?；驖駳?、相機鏡頭上的水點、數字相機傳感器瑕疵、顯影或曬相（印相片）出錯。

英國科學家威斯曼研究了英國境內的所謂見鬼現象。他調查了那些著名的鬧鬼地，例如漢普頓王宮、愛丁堡地窖和瑪麗金街。首先，他參考文字記錄，造訪當地雇員，查明人們見鬼的具體方位。接著，他讓志愿者報告在這些地方的奇怪經歷。他的調查結果相當一致：在之前他人經歷過不尋常現象的地方，人們報告的奇怪經歷更多。換句話說，在看來鬧鬼最厲害的地方，人們見鬼的經歷也越多。信鬼或已知某區(qū)域鬧鬼的人，報告在該區(qū)域遭遇奇異事件的頻率更高。這些發(fā)現看來支持一個說法：建筑物真的可能鬧鬼。但威斯曼團隊還采用各種儀器來測量鬧鬼地點的光線、濕度、聲音和磁場。測量結果表明，這些地方的鬧鬼事件經常都有一個合理且簡單的物理學解釋。

低頻聲波

在恍惚中看見自己桌子旁有一個灰鬼之后，美國科學家坦迪擔憂自己的實驗室可能真的鬧鬼了。但就在第二天，坦迪有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發(fā)現。由于為一次擊劍比賽做準備，坦迪把自己的劍放在了一把老虎鉗上。他發(fā)現劍刃竟然在自我振動。突然，實驗室里所有東西都咔噠作響。坦迪意識到，導致他的劍搖晃的力量就是讓他的實驗室鬧鬼的力量。

這種力量就是次聲。人的耳朵能聽見頻率高達2萬赫茲的聲音，卻聽不見頻率低于20赫茲的聲音。這些“安靜的”噪聲就是次聲。雖然我們聽不見它們，但能以振動的形式感覺到它們。威斯曼說，我們能夠感知次聲波，尤其是在我們的胃部。這既可能產生正面感覺（例如敬畏），也可能產生負面感覺（例如不安）。如果環(huán)境條件正好合適，次聲波就可能造成恐慌。風暴、風、天氣模式甚至日常器具，都可能產生次聲波。

坦迪目睹自己的劍自動搖晃后，得知自己的實驗室剛安裝了一臺新的風扇，它的振動頻率大約是19赫茲。因為人眼的諧振頻率是20赫茲左右，所以次聲讓坦迪的眼球振動，產生了實際并不存在的圖像。坦迪關掉風扇，幽靈立即遁形。威斯曼相信，次聲波造成的振動正是一些地方鬧鬼的原因。例如，在調查兩個地下鬧鬼地點時，他發(fā)現了來自地上交通的次聲。

溫度

建筑物中的冷點，是比較容易鬧鬼的地方。在溫暖房間里，一些人會感覺突然降溫或局部區(qū)域溫度低。科學家經常能追蹤到冷源，例如通風良好的窗戶或煙囪。濕度降低也可能讓人產生降溫或溫度低的感覺。例如，威斯曼對瑪麗金街鬧鬼地點的研究表明，這些地點的濕度低于非鬧鬼區(qū)域。

純屬錯覺

有科學家認為，對于找不到心理因素、也沒有能量因素的見鬼案例，鬼不過是光學錯覺而已。最常見情況是，那鬼就是窗玻璃或其他反射性表面的反射事件。有一種叫做空想性錯視的心理學現象，是指大腦賦予隨機性圖像或圖案特殊意義，例如在云中看見人臉，或者在衣櫥中看見祖母的幽靈。美國大湖科學中心科學家丹特說，在他看來，所有見鬼案例都是自然現象被誤讀的結果。就算有些見鬼事件一時找不到解釋，也能肯定只是因為自然性源頭被忽略，或者找錯了地方。丹特說，從觀察和認識的角度看，人類很容易犯錯。人類有一種自然傾向，就是用所見的各種圖像去刻意填補文化背景中的空白。一旦碰上不好解釋的東西，就以幽靈或鬼怪作擋箭牌。

惡作劇

有些所謂的靈異事件，其實就是惡作劇。事實上，一些兒童受鬼故事誤導，喜歡裝鬼嚇人。

集體發(fā)狂

2013年，孟加拉國加濟布爾縣一家紡織廠的超過3000名工人罷工，原因竟然是要求廠方重視廠房休息室里的一個幽靈。這個幽靈襲擊了女工休息室里的一名女工，造成人人恐慌。罷工演變成暴亂，警方不得不維護秩序。一場類似事件發(fā)生于泰國普吉芭東區(qū)一所學校里，那里的22名學生因受到一個老婦人的幽靈驚嚇而住院。實際上，這些學生和前面說的工人經歷的都是一種心理學現象——集體發(fā)狂，其原因是壓抑性環(huán)境造成的巨大壓力。突然的壓力釋放，有時會轉化成生理癥狀，例如頭痛、惡心或猛烈痙攣。摻和宗教及文化因素，加之相對隔絕的環(huán)境和流言蜚語，最終演變?yōu)闉碾y。有趣的是，那3000工人中沒幾個人是真的見到了幽靈，就算引發(fā)集體狂亂的那個女工也沒看見幽靈，但她生病了，而且假定是邪惡幽靈在害她。這種暗示力量非常強大，加之天時地利，最終人人發(fā)狂。

磁場

在一些鬧鬼地點，科學家測量到異常強的磁場或波動異常的磁場。這些局部化現象源自電氣設備或地層，或者它們本身就是地球磁場的一部分。一些迷信者狡辯說，這就是鬼存在的證據，因為磁場能產生鬼。也有人認為，磁場會干擾人腦，讓人出現幻覺、眩暈和其他神經癥狀。一些科學家猜測，這就是人們在夜間見鬼更多的原因之一。由于太陽風（太陽發(fā)射的粒子）與地球磁層相互作用的方式，地球的一個半球的磁場在夜間被拉伸得更厲害，而被拉伸的磁場會更強烈地影響人腦?？茖W家也研究了電場對人腦的影響。例如，對大腦角回的電刺激，可能引起有人在你背后模仿你的動作的幻覺。對大腦不同部位的電刺激，也會引起幻覺，或者出現類似瀕死體驗的奇異感覺。

垃圾場

有人報告說，他們莫名其妙頭痛，聞到像硫黃的有毒氣味，看見墻根起火。這一切，讓他們覺得有鬼作祟。但調查表明，他們的房屋接近垃圾場，垃圾場產生的甲烷氣體飄到了他們住的房屋，所以他們聞到了毒氣。房屋中靜電太多，于是點燃了甲烷。

一氧化碳中毒

1921年，美國眼科醫(yī)生威爾莫在《美國眼科學雜志》上發(fā)表了一份古怪的論文，講述了H家族及其幽靈屋的故事。他們的幽靈屋因自動關門、移動的家具和空房屋中的腳印而顯得詭異。他們的一個孩子感覺有人坐在他身上，另一個孩子則被一個陌生人襲擊。入夜，女主人從睡夢中驚醒，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她的床尾，沒多久他們就消失了。隨著鬧鬼繼續(xù)，這家人越來越抑郁，他們家的植物也開始死亡。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壁爐有問題。壁爐的煙霧應該向上通過煙囪排出去，但因他們家的壁爐問題，爐內氣體倒灌進了房間，造成他們全家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因而很難被探查。一氧化碳很危險，因為我們的紅血球吸收一氧化碳比吸收氧容易得多，而這種原因導致的缺氧會引起虛脫、惡心、糊涂甚至死亡。但在一命嗚呼之前，你可能會經歷幻覺，正如H家人那樣。2005年，一名美國婦女報案說，她看見自家浴室里有幽靈。調查發(fā)現，這一所謂的靈異現象是因為她家熱水器排氣管滲漏，造成家里充滿一氧化碳。一個忠告是：遠離一氧化碳，否則它真的會讓你去見鬼。

離子

捉鬼隊的裝備之一是離子計數器。離子是質子數和電子數不均衡的原子。如果一個原子獲得一個電子，它就變成一個負離子。如果原子失去一個電子，它就變成一個正離子。捉鬼隊對離子著迷，是因為它們被認為證明了幽靈的存在。有人說，幽靈的存在會干擾大氣層正常的離子計數。也有人說，幽靈會汲取離子能量，以便現身和把人嚇死。然而，離子計數器在探查幽靈方面其實相當蹩腳。一切自然現象，包括天氣、太陽輻射和氡氣等，都會產生離子。因此，歸根結底要看你怎么解釋離子證據。科學家看見離子，然后想：“很自然。”捉鬼隊看見離子，然后想：“靈異！”有趣的是，正離子和負離子都可能影響我們的情緒。負離子可讓我們感覺平靜、放松，正離子則讓我們頭痛，感覺糟糕。這或許能解釋為什么生活在鬼屋里的人會感覺倦怠、緊張和頭痛。

有毒霉菌

美國克拉克森大學教授羅杰斯2015年4月指出，一些經常鬧鬼的舊建筑，空氣質量也經常不好，這是由于這些建筑中存在有毒霉菌，而這些霉菌會影響人腦，導致人的性情改變，易怒，還損傷認知能力。接觸一種常見室內有毒霉菌的實驗鼠，出現腦炎和記憶喪失，憂慮和害怕程度增加。羅杰斯對美國紐約州一些鬧鬼場所的檢測發(fā)現，這些場所內部的有毒霉菌數量明顯高于外部場所。

觀念運動效應

19世紀40和50年代，唯靈論運動在歐美流行，因為它提供了讓活人與死人對話的方式。其中之一是顯靈板。這張木板上有字母、數字和簡單詞匯（例如“是”或“否”）。人們圍坐在顯靈板旁邊，手放在顯靈板的占卜寫板（占卜用的小三角板）上，向神靈提問。鬼神通過從一個字母到另一個字母轉動占卜寫板，拼寫出答案。另一種通靈或見鬼方法是桌靈轉。人們圍坐在通靈桌旁邊，手放在桌面上。在人們的驚訝中，桌子自動轉起來。這當中當然有騙術。但是不是都是騙術？著名物理學家法拉第試圖查明這一點。通過聰明的實驗，他發(fā)現通靈桌的轉動常常是由于觀念運動效應，即暗示的力量導致我們的肌肉無意識運動。人們希望桌子轉動，所以非故意地轉動桌子。1853年，4名美國醫(yī)生主持進行轉靈桌通靈實驗。他們私底下告知一半參與者桌子會往右轉，告知另一半參與者桌子會往左轉，結果桌子沒動。但當他們告知參與者桌子會朝一個方向轉動后，桌子真的朝這個方向轉起來。這就是觀念運動效應。顯靈板通靈也是這個道理?？偠灾俏覀冏约旱募∪庠谄磳懘鸢?，而不是鬼神。

量子力學

量子力學是對最小類型的物質進行研究的科學，它促成了許多令人敬畏的發(fā)明。然而，當物理學家開始討論靈魂和幽靈時，事情會變得非常離奇。以英國物理學家漢莫洛夫及其好友、英國牛津大學著名理論物理學家彭羅斯為例。他們提出的一種理論是，人的意識源于腦細胞中的微管，這些微管負責量子處理（基本上就是靈魂的代名詞）。他倆相信，當人出現瀕死經歷時，所有量子信息離開大腦，但繼續(xù)存在，這就是一些人報告靈魂出竅和通道盡頭光芒的原因。不出所料，許多科學家不認同漢莫洛夫和彭羅斯的這一理論。但德國著名物理學家斯塔普并非是其中一員。斯塔普相信，一個人死后，其人格可能會以“精神實體”形式繼續(xù)存在。如果這些實體能回到現實世界，那么通靈事件就并不是沒有可能。像斯塔普、漢莫洛夫和彭羅斯這樣的科學家，究竟是異想天開的思想家，還是當代伽利略？主流科學界已經給出答案——人的靈魂是指精神遺產，是指后人對逝去的人的懷念，但并非是真實的存在。

歸根結底，是波

就算所有已知的物理和心理因素都不能解釋，這樣的見鬼案例也可能是由我們依然未知的自然因素導致的。美國波士頓大學科學家斯克齊一直在研究腦波和地磁波之間關系。他說，有一種被稱為“危機幽靈”的現象：一名家族成員看見一名遠方親戚在其死亡時刻的幽靈。這并非是一種巧合。他猜測，這樣的幽靈根本就不是幽靈，而可能是一種尚不能被測量的超感官意識。斯克齊關注的是，某些情感狀態(tài)的腦波是否可能以低頻波長（地球的地磁場中存在這樣的波長）在相距很遠的人之間傳導。有一項研究調查的是危機幽靈與地球表面地磁模式之間關系，結果發(fā)現危機幽靈事件與地磁流量相關。斯克齊說，在學術界提出涉及靈異現象的理論是有風險的，但探索靈異話題仍然是有價值的。或許95%以上的靈異事件都是假的，也有一部分這樣的事件一時還難辨真假，但它們最終將被證明并非靈異。

那些對鬧鬼最懷疑的科學家指出，所有鬧鬼現象都有合理解釋。但為什么總有人相信鬼呢？除了自然原因外，信鬼還有許多非自然解釋，例如對“死后生命”的好奇和對去世親人仍在身旁的希冀。鬼故事也能表達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擔憂，或者警告人們某些行為的后果。

另一方面，美國國家科學委員會的一份調查報告指出，對鬼神的信奉可能是有害的，它會損害人們進行正常的邏輯思考和做決策的能力。然而，正因為幾乎不可能證明某個東西不存在，尤其是因為無法解釋的現象一直都會出現，所以人們對鬼神的信奉很可能還會持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