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居藏寨,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
來之前就聽驢友說,丹巴有四寨不得不去:甲居藏寨、梭坡寨、中路寨,當然還有美女如云的美人谷。每一個寨子都各有特色,風景不一,因此,剛到丹巴,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有著“藏區(qū)童話世界”美譽的甲居藏寨。
從丹巴縣城出發(fā),沿著盤山路,行車大約四十分鐘,當眼前的大河變成了小溪,我們終于來到了恍若童話世界的甲居藏寨。丹麥是北歐的童話,甲居藏寨則是中國的童話。甲居在藏語里是“百戶人家”的意思,甲居藏寨意思就是有百戶人家居住的寨子。但在我看來,甲居更像是甲級居所的意思,這里青山綠水,遠離塵囂,不是甲級的居所,那還能是什么呢?
寨子完好地保持了丹巴的古寨風格,舊稱碉樓寨房。當地老人告訴我,碉樓和寨房原本是兩類不同的建筑,在時光的流逝中,二者已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外形上,既有寨房的特征,又有碉樓的形態(tài)。碉樓寨房一般為三層,也有四層的,一側還配有廂房。但不論房屋和廂房如何建造,頂層外緣都環(huán)圍著黃、黑、白三種色帶,形成了甲居藏寨的一大特色,遠遠望去,甚為美麗壯觀。
近年來,為了方便游人觀賞寨子的全貌,當地人在寨子的至高點修建了簡易觀景平臺。清晨,我們一行人跟著客棧主人兼導游格瑪來到觀景臺,放眼望去,一座座紅白相間的藏式小碉樓點綴在青山綠樹間,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小屋。當時我心里在想,所謂世外,所謂桃源,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梭坡,探秘神奇的東方古碉
丹巴素有“千碉之國”的美譽,原因是在丹巴大大小小的村寨中貯立著上千座形態(tài)各異的碉樓,梭坡寨則是丹巴擁有古碉樓最多的村寨。
抵達梭坡正是中午,寨口的老人告訴我們要想看到碉樓群得往山上走,于是我們沿著小路一直往寨子的高處走,穿過一片古樹林,便來到了梭坡寨中的碉樓群。碉樓的外型有四角型、五角型、六角型、八角型,還有比較少見的十二角型。碉樓由石塊砌成,墻體表面光滑,縫隙緊密,棱角筆直,可見當時建筑師高超的設計功力和工藝水平??粗矍斑@些直聳入天的古碉樓,不由心生敬畏。
丹巴的碉樓都有自己的名字和性別,性別是通過木梁的位置來區(qū)別:女性碉樓的木梁露在外面,時間長了會發(fā)黑,所以女性碉樓的樓身上有一道道的黑色痕跡;男性碉樓的木梁在內部,不外露,所以沒有痕跡。
站在寨子對面的觀景臺上,眼前三座碉樓一字排開,最左面的是甲戈家的四角碉,名字叫“擁忠”,是一座典型的男性碉,向前傾斜估計有二十度角,被譽為“東方的比薩斜塔”。中間一座是八角碉,名字叫“曲登”,也是男性,最為粗壯敦實。右面的一座四角碉,叫做“弄比”,是一座女性碉,形狀細長秀氣。我們站在觀景臺時剛好是多云的天氣,太陽偶爾透過云層照射出來,將圣潔的光灑在這經歷了干百年風霜的古碉樓上,這一刻,歷史的神態(tài)被永遠地印在了心里。關于古碉至今仍然有許多尚未揭開的謎等待著人們去考證和研究。
美人谷,守望女國遺風
在大渡河畔的巴底鄉(xiāng),一個不起眼的民族在這里延續(xù)著古老而神秘的女國文化,這里就是丹巴美人谷。相傳很久很久以前,神鳥鳳凰飛到丹巴境內,被美景吸引,變化成千千萬萬冰肌玉膚、體態(tài)婀娜的漂亮女子留了下來,并與當地人一起生活,將美麗與勤勞代代相傳。從此,這里便成為美人云集的地方。
神話終究是神話,但歷史上確有過女國的存在。據史籍記載,南北朝至唐朝,青藏高原上有兩個以女性為中心的女權國家,西部的稱“西女國”,東部的稱“東女國”。東女國地域中心就在丹巴一帶,現西羌的別稱。東女國國王與官吏皆女子,女性掌權、女性崇拜、一妻多夫制、走婚、尚青、居碉樓等東女國文化元素,在雅礱江流域和大渡河流域影響至今。
走進丹巴嘉絨藏區(qū),到美人谷尋覓女兒國的流風古韻。當地人告訴我,嘉絨的意思是女王的河谷,這里古時是歷史上的東女國,國王是個丹巴美女,現在美人谷的美女有著女王的血統(tǒng),歷史上神秘消亡的東女國故都遺址就在這里。
美人谷吸引人的不僅是這里的女國遺風,還有這里流著女王血統(tǒng)的丹巴美女。也許是上天的眷顧,也許是神山的庇佑,也許真是神鳥的化身,即使生長在高原地區(qū),丹巴女子的天生麗質仍然難掩。稍加梳洗便氣韻畢現,稍加打扮,更顯清純俏麗,有著都市女子無法模仿的天然之美。每年這里都會舉行嘉絨風情節(jié),而風情節(jié)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美人谷的選美大賽,屆時,全寨的女子都會身著傳統(tǒng)服飾,群芳爭艷,奪取丹巴最美“金花”的稱號。
中路,墨爾多神山下的世外桃源
從美人谷所在的巴底鄉(xiāng)一直往前走兩三里山路,便到了中路鄉(xiāng),也稱中路寨。中路寨是丹巴眾多村寨中最寧靜的一個寨子,位于神山墨爾多腳下。墨爾多雪山海拔五千米,是丹巴境內最高的山峰,被丹巴人世代奉為神山,他們認為能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全靠山神的庇佑,而中路就是離神山最近的一個寨子。寨子的房屋依山勢修建在向陽的坡梁上較為平坦的地方,一幢一幢外形美觀,風格統(tǒng)一,高高低低,錯落有致,與周圍茂密的樹林、清澈的溪流、皚皚的雪峰一起構成一幅幅田園牧歌式的美麗畫卷。
每年五月,中路鄉(xiāng)全寨人都會在古碉下為年滿17歲的女孩子舉行盛大隆重的成人禮,全寨男女老幼會前來祝賀、獻上哈達,然后載歌載舞同慶,男孩子則沒有這種禮遇。據說,這項傳統(tǒng)是從古至今一直沿襲下來的,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證明中路寨一帶古時是女權主義社會。
短短三天的丹巴之行,所見所聞都還甚少。丹巴的景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那些古老的碉樓、原始的藏寨還有淳樸善良的丹巴女孩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吹剿麄?,仿佛聆聽一曲遠古飄來的贊歌,讓人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