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笨,初級碼字匠,資深犯二家。天生不是蘿莉卻因身高原因年齡永遠被人打八折,堅信濃縮都是精華,裝嫩不是罪過。性格擰巴,心理詭異。時而嘴賤無敵,時而自卑無力。愛文字卻不夠小清新,目前最大的夢想就是攢夠全套的“盜筆”裝備然后帶著余額不足的節(jié)操流浪在天際~
和老友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我拿起來瞟了眼發(fā)現是同學在《老九門》新的劇照微博下@了我。一時間想不到要回復什么就干脆發(fā)個“朕已閱”然后放下手機繼續(xù)吃。老友探頭看屏幕,見我反應平平,一臉震驚。
“你不是最喜歡《盜墓筆記》的嗎?”
沒等我應聲,她自己又恍然大悟,“說起來好像很久沒看見你在空間發(fā)有關‘盜筆的動態(tài)了,應該是不喜歡了吧?也是,三叔現在的名聲可不太好。”
我愣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米飯,“我喜歡?!?/p>
“啥?”
“我喜歡《盜墓筆記》,還有,南派三叔。”
最開始接觸《盜墓筆記》這部小說大概是在高一,后排的男同學在書店一口氣買了七八本恐怖懸疑小說帶到班里。反正我向來是個性別模糊又沒皮沒臉的,也扎在人堆兒里搶了一本。而后每每回憶起這段都又悔恨又慶幸。恨是至此跳進了“盜筆”的大坑再也爬不上來,幸是我運氣不錯,沒有因為所謂“女生的矜持”和這么對口味的一本小說擦肩而過。
那本書叫《秦嶺神樹》,是《盜墓筆記》系列八部九本書里的第二部。
也是我這個閱“鬼”無數的懸疑小說愛好者私下覺得最為恐怖的一部。畢竟在我看來無窮的想象力比什么妖魔鬼怪都可怕。
如果說幽默的文筆、恢弘的布局、奇妙的幻想,這些足以構成我崇拜三叔的理由,那我崇拜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這時的我,是書粉,不是叔粉。
轉眼到去年,我聽了三叔的一場主題為“狂熱”的講座。講座里三叔講了很多故事,比如自從寫了“盜筆”滿腦子妖魔鬼怪啦,比如吃飯時會把家人認成粽子啦,還有一度太入戲精神失常被關進療養(yǎng)院啦等等等等。洋洋灑灑一個小時講下來,直到最后我能記清的其實只有兩句話。
第一句是:“我這一輩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寫作?!?/p>
我承認我中二我憤青,我承認我沖動沒腦子,但我更得承認我在聽到這句話時在心底翻涌著的熱血。
曾幾何時我也立志成為這樣的一個人??稍谝幌盗鞋F實的沖擊下,膽小如我,怯懦如我,別說在眾人面前堂堂正正地講出來,就算是讓我偷偷寫在日記里我也不敢。
“你未來想做什么?。俊比绻F在有人問。“呃,先把期末考過了。然后……考研……”我必定如是答。
用一輩子去寫作什么的,我深知自己做不到。
懦弱的人,總是需要更多直白的鼓勵。
這時的我,是書粉,更是叔粉。
有人說,知道《盜墓筆記》的人不一定認識南派三叔,但認識南派三叔的人一定知道《盜墓筆記》。三叔聽后笑笑,對啊,恐怕我這輩子都要和“盜墓筆記”四個字捆綁在一起了。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很多人。比如說,用一生去演一只猴子的六老。再比如說,一輩子致力于抗瘧科研的屠呦呦老師。
隨著《盜墓筆記》系列的終結,我對“盜筆”和三叔的關注度也慢慢降低。有感興趣的消息就去看一眼,沒有就關上手機安靜做自己的事。畢竟,無論那紙上描繪的故事多令人向往,我們終究要合上書頁,跋涉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的最后,我還是想用三叔講座的那句話來結尾——我所理解的狂熱,就是選一件你愛做的事,然后一直做下去。
編輯/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