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骨生香
【故事簡介】誰能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喜歡Cosplay?而且還是在下班后自己的公司“裝神弄鬼”?對此,許依年只想說兩個字:有??!
1.準(zhǔn)時出現(xiàn)的鬼影
當(dāng)電腦上的時間跳到21點時,許依年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作為顧氏集團的新人,為了盡快熟悉業(yè)務(wù),她最近幾天總是留在公司里加班??墒亲詮乃谝惶旒影?,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公司……不對勁!
一開始只是一道白影閃過,她還以為是她加班眼花了,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她越來越確定不是她眼花,她的的確確看到了她不該看的東西,而且每次都在九點!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地縛靈吧?許依年眼皮一跳,想起了同事奈奈之前說的,這個公司的地皮之前建的是一所出了名的猛鬼醫(yī)院!
硬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許依年把電腦關(guān)機,如果偌大的公司只有她的電腦發(fā)出微弱的光,很有可能吸引到不干凈的東西的目光。
“噠、噠、噠……”
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準(zhǔn)時響起。
許依年嚇得渾身發(fā)顫,就是這個聲音!
此地不宜久留!
許依年抓起包包沖出格子間,想在那東西出現(xiàn)之前沖出公司,不料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了一抹背對著她的白影。
那白影穿著寬大的白色衣袍,留著齊腰的銀色長發(fā),手持著森森劍柄。
厲鬼?。≡S依年看著那鬼手里的劍,在心里大喊道。
“啪”的一聲,許依年嚇得手軟,手里的包包掉在了地上。
那個“女鬼”猛地回頭,許依年憑借自己0.5的優(yōu)良視力看見了那個“女鬼”慘白的臉,妖異的眸與臉上的幾道“血跡”。
“女鬼”看到她了,她要瘋了!她清楚地看見那“女鬼”拖著劍,一步步向她走來!
“你……別過來,別……別過來!”許依年不停地退后,那“女鬼”不停地走近。
什么能驅(qū)鬼?許依年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童子尿,可是此時此刻她哪能找到一個童子,就是她,也不能隨地大小便??!
“你……”顧擇榛遲疑地吐出一個字,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點公司還有人。
鬼講話了!鬼講話了!許依年捂著耳朵,歇斯底里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顧擇榛:“……”
顧擇榛還以為是手里的劍嚇得對方了,抬起劍準(zhǔn)備回鞘,卻不料這一動作在許依年眼中就是厲鬼要找替死鬼啦!
許依年連忙上前撿起自己的包包,從包包里拿出一包她下午才買的東西,從里面一片片地拿出來扔到眼前的“厲鬼”身上,面目猙獰道:“去死吧!”
據(jù)說女子污穢的東西,可以使一切法術(shù)失靈,她必須控制住局面,先保住命。
顧擇榛拿下扔在他俊臉上的那一片東西,看到上面“720mm加長版更自由”字樣時,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策劃部經(jīng)理顧準(zhǔn)笑嘻嘻地出現(xiàn)在格子間,拍拍手示意所有人注意——
“人事部剛才下達命令,我們部門的許依年調(diào)任為總裁助理,這可是我們部門的一件大事啊,我們部門要出紅人啦……”
顧準(zhǔn)激動得唾沫橫飛,而當(dāng)事人許依年卻臉色煞白。
自從昨晚知道那個準(zhǔn)時出現(xiàn)的鬼影就是自家大Boss熱愛的cosplay的一個角色時,許依年凌亂了。
她以為的女鬼!她以為的血跡!只不過是顧擇榛最新愛上的殺生丸Cos裝扮,對于這種下班不回家而在公司裝神弄鬼的頂頭上司,她只想說兩個字:有??!
從三樓直接搬到頂樓二十八層,這感覺,一言難盡。如果知道了頂頭Boss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會不會被報復(fù)?許依年心驚膽戰(zhàn)。
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許依年推門進去,還沒看清辦公室里的一切,一道明晃晃的劍影便“唰唰”向她襲來。
“??!”許依年嚇得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見一把劍就距離鼻尖一厘米。
“你說,知道太多的人下場會是什么?”顧擇榛瞇著眼,持著劍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的許依年。
許依年驚恐地睜大眼,面前的顧擇榛宛如來自地獄的阿修羅,陰沉著臉。
許依年癱坐在地上的身體突然向后滑了一米遠,吞吞吐吐道:“我……我警告你,我跟公司簽的……簽的合同是五年的……”
顧擇榛持劍上前一步,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又如何?”
是啊,他才是大Boss,她能如何?這話說得如此有理,竟讓她無言以對。
“我……會告你!”
“呵呵,你以為我阿修羅會怕?”
那也得違約金翻倍她才會辭職,不然鬼才會舍棄這份高薪水……等等,他剛才說他叫什么?阿修羅?
許依年定睛一看顧擇榛手里的劍,脫口而出:“修羅劍!”
顧擇榛收回劍,意味深長地看了許依年一眼:“你很有眼光。”
許依年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原來,剛才他又在角色扮演!
誰能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喜歡cosplay?而且還是下班后在自己的公司“裝神弄鬼”!
反正許依年的“三觀”是毀了,而且注定在今后的日子里毀得一干二凈。
2.走火入魔的Boss
時間已到晚上九點,一輪皓月懸掛在深藍的天空。
月色下,顧氏集團的天臺上,一道挺拔的身影佇立一邊,寬大的素白衣袍被風(fēng)吹亂,帶著點蕭索的意味。
如果有人能看見這一幕,第一反應(yīng)絕對是在拍古裝戲,可是偌大的天臺上,只有兩個人,根本沒有導(dǎo)游、編劇之類的其他人。
許依年表情有些便秘地看著身穿白衣的顧擇榛,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按照顧擇榛的劇本安排痛苦地捂著胸口呻吟了一句:“我……不……甘心?!闭f完,她倒地不起,眼睛大睜,錄像機鏡頭下的她流出了不甘心的淚。
“CUT!”顧擇榛興奮地大叫,“就是這個感覺,孺子可教,終于一遍過了?!?/p>
許依年躺在地上默默地流淚,說好的總裁助理!說好的狂拽炫酷!為什么她卻要陪一個走火入魔的總裁在冷得要死的天臺表演什么cosplay?。窟€要求聲情并茂!明明劇情是兩個同門師兄弟最后形同陌路,自相殘殺,為什么他們硬生生演出了搞基的感覺?
許依年從地上爬起來,已經(jīng)無法用正常的思路解釋顧擇榛的特殊癖好了。
“老板,已經(jīng)九點了,正常下班時間是五點,你得多付我四個小時的加班費?!焙迷冢€有錢來溫暖她凌亂的心。
顧擇榛興奮地重播著剛才拍的視頻,單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錢包,丟給許依年:“自己拿?!?/p>
這么豪爽!果然是Boss??!許依年激動地打開錢包,在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什么鬼!說好的總裁錢包里支票、信用卡隨處可見,為什么到顧擇榛這里都是變成了五塊、十塊,最大面值也才五十塊?
許依年來回翻了幾遍,一共才八十三塊兩毛錢!
許依年咽了一口唾沫,這真的是堂堂一集團的總裁嗎?許依年戳了戳顧擇榛。
顧擇榛皺眉看著許依年:“怎么?不夠?”
許依年不知道該說不夠,還是該說你確定你是身價過百億的顧擇榛嗎?
顧擇榛嘟囔了一句“真麻煩”后,掏出手機:“支付寶賬號?!?/p>
沒有得到回復(fù)的顧擇榛再一次看向許依年,只見許依年張大了嘴,跟見鬼般看著他。
支付寶賬號?許依年受到了驚嚇,要不要那么接地氣!
當(dāng)收到支付寶轉(zhuǎn)賬通知后,許依年還跟做夢般抱著手機傻站在天臺上。
一縷冷風(fēng)吹過,許依年打了個寒戰(zhàn),環(huán)顧四周,顧擇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換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回家,路過總裁辦公室時,她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還亮著。
許依年還以為是顧擇榛忘了關(guān)燈,沒敲門就走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顧擇榛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而他的身上半掛著一條搖搖欲墜的毯子。
搞什么?他天天就睡在這里?許依年走到顧擇榛跟前,看著一旁垃圾桶里堆積的泡面碗,陷入了沉思。
3.助理變廚娘
顧氏集團的工作時間是標(biāo)準(zhǔn)的八小時,中午十二點到一點是午餐時間。
作為一個南方人,許依年不太習(xí)慣吃辣,吃一點點都受不了,更何況她身處重慶,這個到處都放辣椒的地方,恨不得大米飯里都放辣椒。
因為吃不慣,所以許依年在公司吃了第一次工作餐后毅然決然地自己帶菜飯。
保溫盒里一共三層,第一層是水果盤,第二層是菜,第三層是湯。
將東西依次拿出,許依年搓了搓手,準(zhǔn)備開動。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拉開,許依年含了一口飯菜起身,含混不清道:“總裁好?!?/p>
顧擇榛點點頭,邁開兩步后又退了回來,掃了一眼許依年桌子上的飯菜:“你自己做的?”
許依年點點頭,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要不要嘗一嘗?”
她覺得他肯定不會吃,可是她看到了開始,沒猜到結(jié)局。
“好??!”顧擇榛端起桌上的菜與湯便往辦公室走。
許依年目瞪口呆,是她高估了他的臉皮嗎?
“哦,對了,桌上的水果盤也給我端進來。”
“……”是她高估了。
將水果盤端到辦公室里,許依年有些不甘心自己辛苦準(zhǔn)備的午飯就這樣為他人作嫁衣了。
“你怎么還在這里?”顧擇榛抬起頭看向許依年。
許依年訕笑,她能說剛才的話只是隨便說說嗎?
“那個……總裁,我剛才用過這筷子了,要不我給你打工作餐?”
“不用?!鳖檽耖粚υS依年展顏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平時吃泡面用的一次性筷子,“我有?!?/p>
噗,許依年胸口插了一刀。
許依年心有不甘,繼續(xù)道:“那啥,我做得比較清淡,可能不符合您的胃口。”
“沒事,我愿意將就?!?/p>
“……”許依年感覺心中插了無數(shù)把刀。她趕去食堂時,飯菜都沒剩下多少,而且剩的都還是些變態(tài)辣,看一眼,她的胃都顫抖了。
饑腸轆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趴著,許依年餓得胃有點難受。
“叮咚……”面前的電話響起,許依年拿起電話,里面?zhèn)鱽眍檽耖坏穆曇?,“你進來一下?!?/p>
許依年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顧擇榛心滿意足地靠在轉(zhuǎn)椅上,見她進來,顧擇榛指了指桌子上的殘羹道:“把這里好好收拾一下?!?/p>
沒看見許依年頭頂冒著的熊熊烈火,顧擇榛閉上眼好整以暇道:“以后不要放香菜、生姜,除了這些以外,不要燒芹菜、蒜薹、菠菜……”
說了一大段之后,顧擇榛睜開眼,無視許依年鐵青的臉:“從今往后,我的一日三餐你來負(fù)責(zé),哦,對了,作為交換,我的午飯給你了?!?/p>
顧擇榛從辦公桌下拿出兩桶酸菜泡面,一副不要客氣隨便拿的霸氣模樣。
許依年忍無可忍,怒火中燒,奮力一拍顧擇榛面前的桌子。
顧擇榛微微瞇起眼:“怎么,你有意見?”
許依年死死盯著顧擇榛,一字一句道:“可不可以換紅燒排骨味的?”
4.不一樣的總裁
按照顧擇榛的要求,許依年把中午的飯菜規(guī)規(guī)矩矩送到他跟前,就這樣打著總裁助理的名號做著老媽子的活。
她剛轉(zhuǎn)身,顧擇榛就喊住了她:“今天下午跟我去做市場調(diào)查?!?/p>
顧氏集團做的是珠寶設(shè)計,市場風(fēng)向與需求是最重要的調(diào)查環(huán)節(jié)。
只不過,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許依年并沒有覺得顧擇榛有作為珠寶設(shè)計公司總裁的敏銳感,覺得他就是一個繼承家業(yè)的富二代,還有點幼稚。
出了辦公室,許依年正好碰見了顧準(zhǔn):“經(jīng)理好。”
顧準(zhǔn)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干得不錯,前途無量?!?/p>
許依年點點頭,顧準(zhǔn)錯過她推開辦公室門,門即將關(guān)上那一剎那,她聽見了顧擇榛的聲音:“二叔……”
許依年眼里閃過一絲明了的神色,才知道他們原來是自家人。
陪著顧擇榛在各大知名珠寶旗艦店轉(zhuǎn)悠,許依年這才知道最近法國的歐式集團打算與內(nèi)地知名珠寶集團簽約,歐式集團希望以“舊夢”為主題設(shè)計一款系列珠寶,其中,最被看好的就是顧氏與風(fēng)集團。
“把這個拿給我看一下?!惫衽_前,顧擇榛指著風(fēng)集團最新推出的一款項鏈道。
許依年悄悄湊到顧擇榛耳邊:“為什么要來這家?”風(fēng)集團明明與顧氏是市場上的死對頭。
顧擇榛仔細觀看手里的這款名為“女神”的項鏈,邊說邊往許依年脖子上比畫:“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啊!”
許依年狐疑,這家伙還知道知己知彼?
顧擇榛搖搖頭,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惋惜道:“漂亮是漂亮,就是模特胖了點,脖子有些粗,影響美觀。”
許依年在一旁咬牙切齒,暗罵:吃你家大米了??!
隨后顧擇榛又要求看了幾款風(fēng)集團賣得比較好的珠寶。
這是許依年頭一次看見顧擇榛如此認(rèn)真的態(tài)度,區(qū)別于喜歡cosplay的熱情,對待珠寶,他細膩溫和。他修長干凈的手指拿著璀璨的珠寶,眉眼深邃認(rèn)真,側(cè)臉完美得如刀削斧割的美玉,不禁讓許依年看慌了神。
“你在看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顧擇榛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低著頭看著她,溫?zé)岬臍庀⑤p輕打在她的面頰上。
情侶最佳身高差……
“轟——”腦子一炸,許依年全身急劇升溫,心亂如麻。
“喂?”
“嗯?”許依年不知不覺聲音都顫抖了。
“你內(nèi)衣帶子掉出來了。”顧擇榛指了指她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許依年側(cè)臉看自己的肩頭,天啊!她那大紅色內(nèi)衣帶真的掉出來了。
5.顧擇榛的怪癖真的很多
為了拿到歐式集團的這個項目,顧擇榛一連三天奔走于各大商場,了解風(fēng)集團的設(shè)計風(fēng)格與慣用材料。
不得不說,顧擇榛真的顛覆了許依年之前的印象,他不但不是珠寶敏銳度低,反而是高得過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顧擇榛已經(jīng)把風(fēng)集團針對此次“舊夢”主題可能設(shè)計的款式、選用的寶石給猜了出來,順便畫了草稿。許依年粗粗地看了一眼草稿,卻與她無意間看見的顧準(zhǔn)手里的成品相似度很高,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總裁,你的午飯。”將顧擇榛要的資料交給他,許依年掃了一眼辦公桌面,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顧擇榛“嗯”了一聲,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鼻梁,將桌面的設(shè)計稿遞給許依年看:“你之前也在策劃部待過,感覺怎么樣?”
許依年有些不可置信,任何設(shè)計稿在未完成之前都是絕對保密的,因為公司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泄露出去,更何況是這種大合同的設(shè)計稿。
許依年心里有些復(fù)雜,但更多的是暖意流淌。
顧擇榛吃了一口飯,“嘖嘖”了兩聲后抬起頭看著傻站著的許依年:“怎么了,有哪些不對嗎?”
許依年連忙把設(shè)計稿整理好放在顧擇榛的旁邊,一本正經(jīng)道:“總裁還是收好吧,藏緊點,不要隨便給別人看?!?/p>
顧擇榛看了一眼許依年,哧哧地笑出了聲。
下午顧擇榛不在,許依年交遞材料時看見了他的電腦,內(nèi)心不禁有一絲慌亂,掙扎了半天,最終她顫著手伸向了鼠標(biāo)。
五分鐘后,桌面顯示拷貝成功。
晚上下班,許依年剛出公司大門就收到顧擇榛的短信,叫她把公司的快遞送到××酒店202總統(tǒng)套房。
什么東西要送到酒店?許依年不禁對手里的包裹想入非非。
徑直來到202套房,按了門鈴,許依年舉著手里的包裹在貓眼處道:“我是顧擇榛的秘書,這是……”
許依年話還沒說完,房門一下便打開了,顧擇榛邊擦頭發(fā)邊側(cè)過身對她說:“進來吧?!?/p>
許依年心里咯噔一下,他大晚上不回家睡,在酒店……開房?
許依年心里突然有些不爽,將手里的東西放在門口,便道:“我就不打擾你了,我……給我放開!”
顧擇榛拎著許依年的衣領(lǐng),身高優(yōu)勢讓他輕而易舉便拖著許依年走,許依年跟只小雞般無法反抗。
將許依年丟在床上,顧擇榛靠在電視機旁繼續(xù)擦頭。
許依年一個鯉魚打挺,攥緊胸口的衣服:“我警告你,我是有原則的,雖然你長得帥,又是一集團總裁,就算潛規(guī)則我,我也不吃虧,但是這種事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渾蛋?。 痹S依年拿下臉上他擦頭的毛巾,當(dāng)即便爆了粗口。
視線掃向顧擇榛,發(fā)現(xiàn)他正拿著剪刀拆包裹,許依年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酒店與一般酒店布置有點不一樣,好像介于家與酒店的感覺。
“你……經(jīng)常住這里?”許依年有些遲疑。
“嗯。”
許依年撇了撇嘴,他怪癖還真多,從不回家住,要么睡公司,要么住酒店,很喜歡玩cosplay……比如現(xiàn)在。
許依年眼皮一耷拉,看著顧擇榛從包裹里拿出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假發(fā),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種感覺跟上次顧擇榛找她履行總裁助理義務(wù),卻被騙去拍cosplay劇的感覺一樣。
“那個,我還有事,得先行一……”
顧擇榛扯住許依年的裙子:“你想逃到哪里去?”
“顧擇榛,你渾蛋!”
6.獲得大獎
其實事情后來發(fā)展的樣子是這樣的,她寧死不屈,他咄咄逼人,把她逼到了墻角。
“來吧,來吧?!鳖檽耖恍皭旱匦Φ?。
許依年拼命搖頭:“我不愿意將就!”
顧擇榛抓住她的手腕:“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說的嗎?總裁助理就是滿足總裁的一切需求?!?/p>
那是之前他灼灼的眼神下她以為有什么神圣的工作要交給她,她才這樣說的,誰知道他是在給她下套,讓她去拍那天在天臺上的cosplay劇。
最終,迫于惡勢力的壓迫,她還是妥協(xié)了。
PPT上,出現(xiàn)了一條藍白款鉆石項鏈。
風(fēng)集團負(fù)責(zé)人嘴角的笑一下僵在唇邊,怒不可遏地瞪著顧準(zhǔn),這根本不一樣?。?/p>
顧擇榛微微一笑,開始介紹道:“以‘舊夢為題的這款項鏈,我采用復(fù)古的風(fēng)格,以裸金色勾勒復(fù)古花紋,藍白鉆石鑲嵌出法國國花鳶尾……”
歐式集團負(fù)責(zé)人頻頻點頭。
最后收尾,顧擇榛看了顧準(zhǔn)一眼:“我一開始設(shè)計的是兩套,只是第一套模仿了2009年凱瑞大師的‘回憶作品,不過沒想到,風(fēng)集團的作品也借鑒了,這難道就是企業(yè)之間的心有靈犀,嗯?”
顧擇榛笑得人畜無害,PPT的最后一張圖,正是2009年凱瑞的“回憶”項鏈。
抄襲,珠寶設(shè)計的大忌。
風(fēng)集團怒氣沖沖地看著顧準(zhǔn)。
最終,顧氏集團成功與歐式集團簽約。
只不過,許依年有些害怕,因為顧擇榛這樣做,很明顯就是知道所有的一切,她還有什么臉再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就是個跳梁小丑!
會議一散,顧擇榛頭一次沒有再對她說“走吧”,而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明明知道結(jié)局,她心里卻還是很不舒服,苦澀慢慢在心底蔓延。
摟著紙盒,許依年乘著電梯從二十八樓到一樓。
顧準(zhǔn)為了明哲保身,擺脫嫌疑,調(diào)出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錄像,說她盜取設(shè)計稿泄露給風(fēng)集團,幸虧顧擇榛早有準(zhǔn)備沒讓公司蒙受損失,把她炒了魷魚。
其實即便顧準(zhǔn)不開除她,她也沒臉待下去了。
一步步離開時,許依年心里空落落的。
“喂,沒有我的允許,你想逃到哪里去?”身后,一道低沉的男聲讓她停住了腳步。
許依年沒有回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顧擇榛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將手里的東西拿給她看,聲音溫柔道:“我剛才是去拿這個了。”
他手里拿著的,正是幾天前他們獲得的cosplay獎杯。
“對不起,我……”
“我什么?是要說你其實是顧準(zhǔn)派來的人呢?還是說你交給顧準(zhǔn)的根本不是我的設(shè)計稿?”
“你都知道了?”許依年聲音低低的。
“你說,就這樣讓你走了會不會太輕饒你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顧擇榛沉吟,黑眸里泛著奇異的光。
他盯著低著頭的許依年,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尾聲
其實一開始許依年是拒絕的。
穿著女仆裝,手里托著獎杯,許依年嘴角抽搐地站在公司門口,任人評頭論足。
顧擇榛從車上下來,走到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一身女仆裝的許依年跟前:“感覺怎樣?”
許依年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賊爽?!?/p>
顧擇榛拍拍許依年的肩膀,一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模樣,鄭重道:“治好了你的人多緊張面癱癥,下次繼續(xù)陪我參加cosplay會展吧?!?/p>
許依年不禁腹誹:總裁,敢再賤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