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賀纖纖(懷化鐵路第一中學(xué)272班)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文/賀纖纖(懷化鐵路第一中學(xué)272班)
慢煮光陰漫生花,吾筆落處是心安。每一個熱愛文字的孩子身后總有一抹云、一盞燈和一個人。
我的那抹云,是小學(xué)五六年級時,掛在湛藍(lán)天空的綿花糖,它總是默默變幻千奇百怪的形狀,張開我們這群瘋玩孩子好奇的想象。
那盞燈,是古老木房閣樓的玻璃臺燈,普普通通,甚至有點黯淡發(fā)出白光,就在那燈下,伴著夜色,我寫出人生中一篇篇帶著期盼的文章。
那個人,是我的初中的語文老師,我的女神恬姐。我認(rèn)為我的文學(xué)啟蒙根源于她,甚至可以說,我迄今為止的文字夢想和堅持都能歸于她。
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樣,我和恬姐的深交源于一節(jié)作文課。少年情懷總是詩。那時一個剛步入青春期的小孩心中滿是詩意,看云是詩,看風(fēng)是詩,女同學(xué)的長發(fā)是詩,跳來跳去的乒乓球也是詩……第一節(jié)作文課上老師要求寫個故事,這個小孩卻寫了首天馬行空的詩,以為要被批評卻被老師在班上大肆表揚(yáng)。于是小孩有點受寵若驚,勤奮練筆,孜孜以求。故事中的那個小孩是我,這位老師就是恬姐。
事實上,那時開始,我覺得文字有趣有靈性,在恬姐的鼓勵下,落筆生花的欲望如水般流出,我深深地愛上無拘無束創(chuàng)作的感覺。我會在日記本上寫滿青春燃燒的文字,我每天用方格稿紙整篇整篇地抄名家的散文,比如《故都的秋》《匆匆》……就這樣抄、抄、抄,抄到最后,我竟然愛上了散文。我開始用散文記錄生活,親人,朋友,一花一草,阿貓阿狗,都漸次來到我的筆下。
我會在最忙碌的初三貪婪地看好幾百本課外書,屋中的書架上也都堆了書;我會在有寫作靈感和沖動時,將所有事情都放下,甚至將中考看得風(fēng)輕云淡;我也會有種站在命運(yùn)的舞臺中央的自覺,全校第一個早起來到漆黑的教學(xué)樓,點燈學(xué)習(xí),夜晚在操場跑個滿頭大汗,看著天空的星,偶爾想想我出生時的太陽和今天有什么不同……我像唐吉珂德般沉浸在自己的熱愛和幻想里,像做了無數(shù)可以銘記一生、可以被無數(shù)次提起的美夢。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團(tuán)火,并不是所有人能看到,許多路過的人只能看到煙。中考前夕曾有不少人問我,寫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我的回答是,會有用的。恬姐的回答也是,會有用的。和恬姐的這種契合一直給我?guī)碜詈玫男膽B(tài),一種奇妙到脫離現(xiàn)實的浪漫感和神圣感。
風(fēng)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我習(xí)慣在三更燈火五更晨曦之時,斷斷續(xù)續(xù)寫下許多文字。有的感動了自己,有的喜悅了親朋,有的點綴了生活……去年的一個冬日,我懷抱著厚厚的日記本,走出高中的校門,踏著風(fēng)雨,去找恬姐。恬姐看完我的“文集”說了些什么,我不記得了,但那份默契一如往常。
“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幫助你。”貝波兒·摩爾在《向宇宙下訂單》里如是說。宇宙的語言我不懂,宇宙怎樣幫我們實現(xiàn)愿望,我不清楚。但讀到這句話時,我腦海里浮現(xiàn)了恬姐的身影?;叵肫饋恚谖膶W(xué)這個小世界里奔走,恬姐無疑就是我的伯樂,就是貝波兒·摩爾說的那個“全世界”。
《向宇宙下訂單》作者:【德】貝波兒·摩爾
《我是女兵,也是女人》作者:【白俄】S.A.阿列克謝耶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