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志飛翔

五 老虎家的貓

麻煩來了。不是小麻煩。是不好了！刁蠻的小貓洋妞妞造反了。

全世界的貓幾乎是慵懶的，白天要迷糊，晚上打呼嚕。而小貓洋妞妞大不一樣，它最不會做的事就是：睡眠。

寵物醫(yī)院的醫(yī)生叮囑咪子阿姨，最好的藥片是安撫它，哄它，為它催眠，最好是白天一小覺，晚上一大覺，時(shí)間久了，就會慢慢恢復(fù)本性的。

可憐的咪子阿姨辛苦極了，像家里添了個(gè)毛毛頭，每天要哄小貓入睡，拍它，擼它的毛，說好話，讓洋妞妞慢慢睡著，因?yàn)橹挥羞@樣小貓洋妞妞才肯入睡。

熊豆豆為咪子阿姨抱不平。咪子阿姨為什么那么好！人家養(yǎng)小貓能找到快樂，而她卻受氣。

咪子阿姨很好客，把一個(gè)圓帽子似的蛋糕盒子從大冰箱里搬出來，放上了餐桌，張羅著要切開蛋糕，說這是最好吃的奶油榛仁蛋糕。

“切開后就不好看了?！毕奶煺f，“還是等梅子姨媽和大熊姨父來了再切蛋糕。”

“這主意好。”咪子阿姨說。

她們提到的梅子姨媽，是熊豆豆的媽媽。熊豆豆知道媽媽的小名叫梅子，就像他知道爸爸的小名叫大熊一樣。

洋妞妞還在“啊嗚啊嗚”地叫，像在用貓語罵人呢。咪子阿姨忍不住了，說：“夏天，你去哄哄洋妞妞，它再鬧下去，我要崩潰了?！?/p>

夏洛朝熊豆豆使了一個(gè)眼色，說：“媽媽最心疼洋妞妞?！?/p>

“不是這樣的。洋妞妞叫啞了嗓子，還得送它去看病，多麻煩呵。”夏天說，“媽媽，你放心，這事我來搞定?！?/p>

“夏天說到我心里去了?！边渥影⒁陶f，“我昨夜趕的特稿，就是寫洋妞妞的，也許它有感應(yīng)，驕傲起來了?！?/p>

“小貓就是小貓，我讓它聽我指揮?！毕奶煺f著，扭頭走了。

熊豆豆開心地咧開了嘴巴，他巴不得眼神兇巴巴的夏天走掉呢。

快樂真的很快的，他剛抓到一點(diǎn)，它就飛走了。因?yàn)橄奶祜w快地回來了，拉開門，站在門口，和藹可親地笑了笑。

她這樣笑，讓熊豆豆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小慌張，不太習(xí)慣。

“你來做小貓的藥片。”夏天指著他說。

“說我嗎？”熊豆豆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說的就是你，熊——豆——豆。” 夏天說，“洋妞妞是被你吵醒的，所以你來管?！?/p>

熊豆豆分辯說：“我沒有笑的時(shí)候，它已經(jīng)叫了?！?/p>

“不對，那時(shí)它在說夢話，沒有醒?！毕奶觳豢蜌獾卣f，“你哈哈地笑，它才醒了。你得賠償，聽到嗎？”

夏天很會辯論，說起道理來一套又一套，熊豆豆說不過她的，傻傻地說：“我，我，我不會做藥片。”

“讓你哄小貓睡覺！“夏天的一條細(xì)胳膊叉在腰間，另一根胳膊來推搡熊豆豆。夏天的胳膊很細(xì)，但很有力的，像一根又直又硬的棍子。

“夏天，不要推他。”夏洛抗議說，“家里就一個(gè)男孩，不能對他好一點(diǎn)嗎？”

“那你去哄。剛才你也笑得很響的?！毕奶鞗]好氣地說。

熊豆豆沒有退路了，說：“我真不會哄小貓睡覺?！?/p>

“你笨死了?！毕奶煺f，“你為它輕輕擼毛，叫它寶貝，它心暖了就會睡著的，你還可以給它哼催眠曲?！?/p>

“洋妞妞最喜歡擼順毛?！毕奶熳隽艘粋€(gè)梳頭的動作，說，“就這樣，要有人幫它擼毛。會梳頭就會擼順毛，一樣的。”

梳頭是自在的，逍遙的，舒心的，頭皮癢癢的，而服侍一只小貓，為它擼順毛，能一樣嗎？他在心里嘀咕、叫屈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被夏天推進(jìn)了貓屋。

洋妞妞占據(jù)明亮的小陽光室當(dāng)貓屋，它的貓屋很闊氣。貓用的各種飾物裝了一大櫥，四周囤積著來不及拆封的寵物用品。

給洋妞妞梳毛用的是精致的牛角梳子，蓋的抱毯柔軟性好，上面還有手工做的蝴蝶結(jié)。不過它才不管呢，蝴蝶結(jié)被它咬得只剩下一個(gè)角，高級的抱毯也被它撕成一條又一條的。

地板上到處可見洋妞妞的玩具：布頭的老鼠、繡花線團(tuán)、橡皮小魚、還有火烈鳥的羽毛，大多是被它咬壞的。

這個(gè)小破壞者，看見熊豆豆，“啊嗚”一聲叫，十足地藐視他。

說真的，洋妞妞長得又萌又機(jī)靈，臉頰有兩條黑帶，周身點(diǎn)綴著黑點(diǎn)，背上有幾條縱向的黑色條紋，圖案像鏈條一樣的，匍匐在羊毛軟墊上，像一只微型的老虎，精神抖擻。

熊豆豆不喜歡冷戰(zhàn)，扔一個(gè)棉拖鞋過去，想逗它高興。小貓踩住了，激憤地咬下去，小腦袋一歪，竟把鞋面從鞋底上撕下來了。

“我不想向一只貓宣戰(zhàn)。”熊豆豆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打算立即撤退。

一拉門，一個(gè)板著臉的人擋在門口。是夏天。她把守著陽光室的進(jìn)口，臉像涂過糨糊，僵僵的，她對熊豆豆說：“我料到你會當(dāng)逃兵的?！?/p>

洋妞妞像是夏天雇傭的幫兇，快速躥上高高的貓爬架，一個(gè)“餓虎下山”，撲在熊豆豆肩上，爪子在他的腦袋上攪和幾下，他的頭發(fā)全亂了，頭皮一陣發(fā)麻呢。

熊豆豆不能打咪子阿姨的寶貝貓，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把它甩下來。

這一場打斗，快把他的魂嚇沒了，他最擔(dān)心它咬掉他一只耳朵，那樣的話，他會獲得一個(gè)難聽的很像壞人的外號：一只耳。

夏天抓過熊豆豆的手，教他順著貓的脊背擼毛，叮囑說：“不許偷懶，生病的小貓，需要藥片?！?/p>

“擼幾下呵？”熊豆豆打算息事寧人，夏天和小貓，都不容易對付。

夏天說：“直到它睡著你才能走，不然的話……”

熊豆豆做苦工，一遍遍地幫小貓擼毛。漸漸地，小貓瞇縫起眼睛，睡意矇眬，喉嚨口咕嚕咕嚕地響，像煮開了一鍋粥。他看到希望了，將手慢慢停下。小貓立刻睜開雪亮的眼睛，尖叫一聲。

前功盡棄，只好重新再來“順毛擼”。直到他的手發(fā)酸，快要斷了吧，小貓還是不肯入睡。他把小貓放進(jìn)貓搖籃，搖呀搖，一心把它搖昏，結(jié)束這份苦差事。

很快，它松開腳爪，睡過去了。他跳起來，跑過去旋門。 小貓高聲尖叫，嚴(yán)厲地警告他。

“你這逃兵！”夏天跑來了，又一次堵住熊豆豆。她挑剔地看著他，說：“連一只貓也對付不了，快承認(rèn)自己沒用?！?/p>

這一次，熊豆豆推開她，照樣走，他受夠了。

夏天突然問：“你愿意把臭小熊帶去，送給洋妞妞啃嗎？”

“才不呢?！?熊豆豆真心喜歡它，喜歡它擁有高興的氣味。

夏天不由分說地奪過小熊包子，當(dāng)一塊石頭一樣，把它扔進(jìn)陽光室。

陽光室里面?zhèn)鱽硇∝堁箧ゆぜぴ降募饨?，它太兇了，真是老虎家的小貓吧?/p>

咆哮聲讓熊豆豆一陣心寒，他知道小貓不會放過小熊。這洋妞妞的心，它的利爪是無情的，犀利的，暴躁的。

熊豆豆難過地捂住耳朵，眼前閃過的全是小熊被洋妞妞撕咬的情景。

夏天還說：“小熊很臭，小貓倒不嫌棄它?！?/p>

熊豆豆悄悄地流下眼淚，說：“這是不對的，小熊是無辜的。”

推開門，他看到的是一幅難以意料的景象：小熊包子從容地坐在羊毛墊上，咧著嘴巴，小爪子向他送飛吻，笑得奇歡，小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虎貓洋妞妞居然不見了。

天哪，小貓躲在黑黑的地方，用自己的貓尾巴倒掛在衣櫥里。

它奢華的皮毛松松的，奓開來，小老虎的風(fēng)采不見了。威風(fēng)慣了的它在不停地發(fā)抖，嘔吐，吐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不公平！不公平！”夏天叫著。

這一切看上去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熊豆豆抱起小熊包子，心驚肉跳地逃出屬于小貓的領(lǐng)地。（請看下集）

六 魔法熊的符號

爸爸媽媽從醫(yī)院回來了，可愛的咪子阿姨很高興，她喜歡叫爸爸“007”。她樂呵呵地把圓帽子似的蛋糕盒子搬過來，一邊說：“大家一起來吃奶油榛仁蛋糕。”

夏天也在的，她的眼皮有點(diǎn)紅腫，不知道是哭成這樣的，還是氣成這樣的。反正都不好。熊豆豆心里一緊，下意識地抱緊小熊包子。

“啊，天哪！”咪子阿姨叫起來了。

原來圓帽子似的蛋糕盒子里，是面目全非的蛋糕。

蛋糕上的榛仁奶油被刮得干干凈凈，一點(diǎn)都沒有剩下，蛋糕的部分，被戳出一個(gè)奇怪的窟窿。看上去很丑，凹凸不平。

大家都被驚到了。

“怎么會？”咪子阿姨說，“蛋糕買回家后，我特意打開，拍下一張照片的?！?/p>

她給大家看手機(jī)里的蛋糕。

好富貴的蛋糕，外圈裱著麥穗一樣卷起來的厚厚的奶油，中間也布滿奶油，白茫茫的，還有一朵連一朵的奶油花。

“家里沒有斷過人，怎會出這種事。”咪子阿姨說，“這件事實(shí)在詭異，讓人心里一陣陣發(fā)毛?！?/p>

“是呢，難道家里出魔怪了！”夏洛說。

“是誰干的？可不能輕饒了他！”夏天說這話的時(shí)候，眼神很怪的，光是瞟著熊豆豆。

爸爸注意到了，探究地看一眼熊豆豆，目光很犀利，就像真人版的007。

表姐夏洛也看著熊豆豆，有心事的樣子。

媽媽也看熊豆豆，眉宇間很多的憂傷。

咪子阿姨也看熊豆豆了，這會兒，她還能看誰呢？

熊豆豆腦門上沁出汗了，頭很大，心也快要蹦出來了，說：“不要看我，不要看?！?/p>

夏天說：“沒說你的名字，你心虛什么？“

“剛才家里還有誰來過嗎？”爸爸用推理的口吻說。

熊豆豆搖搖頭，說：“真不是我?！?/p>

媽媽把他拉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埋怨說：“豆豆，你怎能這樣！快說吧，別把痛苦和擔(dān)心留給最愛你的媽媽?！?/p>

要不是咪子阿姨攔著，爸爸也許會像武松打虎一樣打他的。

媽媽牽著哭泣的熊豆豆離開咪子阿姨家。

一路上風(fēng)很和順，暖暖的太陽光照下來，媽媽一句話也不說，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熊豆豆怕路人笑話，幾次想甩開媽媽的手，但媽媽的手一直沒有松開，不知道是心疼他，還是怕他逃走。

熊豆豆也不說話，加倍小心地護(hù)著小熊包子。它應(yīng)該知道他是冤枉的。他還委屈地想：如果今天挨了爸爸打，他一輩子也不來咪子阿姨家，免得想起大丟面子的事。

到了家，媽媽還是不說話。熊豆豆也不說話，都像生悶氣的石頭。

他撲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心里郁悶著：媽媽怕是他惹事生非也就算了，她一直是膽小的人。霸氣的爸爸怎么那樣呢？

天都快要黑了，爸爸一直沒有回家。熊豆豆又想：難道爸爸對他太失望了，離家出走了？

一個(gè)軟軟的東西慢慢挨過來了，輕輕地蹭他。是小熊包子。

它對他微笑，笑得那么好，那么明朗。現(xiàn)在爸爸不見了，媽媽沉默了，只有毛茸茸、軟綿綿的小熊包子對他好。他緊緊地抱住它。

咯！咯！小熊包子發(fā)出古怪的聲音，像在打飽嗝！

熊豆豆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在它的小爪子上找到一點(diǎn)奶油。他想起什么來了，伸手摸摸它的肚子，居然是滾圓的，熱乎乎的。

天哪，怎么會這樣！熊豆豆感覺頭發(fā)全豎起來了。

可是它笑個(gè)不停，像做了好人好事了！

他問：“你？你把奶油全吃光了！”

小熊包子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又打了個(gè)飽嗝，油滑地說：“對不起，打嗝和放屁不必帶回家的，但我全部帶回來了?！?/p>

“你這個(gè)偷吃鬼，討厭！”熊豆豆氣得呼呼喘氣。

“兄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起初只想嘗一嘗味道，可是它太好吃了。我沒有白吃蛋糕，我在蛋糕上留下了一個(gè)唇印送你們大家。”

“唇?。坎皇且粋€(gè)窟窿嗎？”

“我按唇印的時(shí)候，鼻子也陷進(jìn)蛋糕里了。不過，唇印是魔法符號‘愛的意思?！毙⌒馨诱f，“果然，愛來了。你高興吧？”

“有什么可高興的呢？”熊豆豆傷心地說。

“因?yàn)橛辛藧郏魏问聲軋A滿。你看你媽媽還那么愛你，你也會更愛她。另外，你馬上會吃到好吃的榛仁蛋糕。你摳門的爸爸得到了愛的啟示?！?/p>

“別吹牛了！你忽悠我?！毙芏苟股鷼獾卣f，“你會講話，會吃東西，為什么瞞著我。”

“我，我怕你害怕，以為我是怪物，把我趕走?！?/p>

“我早該想到是你在搗亂?！毙芏苟拐f，“走，跟我去咪子阿姨家說清楚，我可不想背黑鍋?！?/p>

“那好，兄弟，你去吧。我要跟你拜拜了。”小熊包子說，“真是的，一筆寫不出兩個(gè)熊字，那個(gè)愛的魔法符號白白送你了?！?/p>

“你要走了？”熊豆豆問。

“是的，我只好去逃命了?！?小熊包子笑著說，“我們后會有期?！?/p>

熊豆豆見小熊真的要走，一把拉住它，問它逃命是什么意思。

小熊包子說，要是大人們知道有一只會說話，會走路，會吃東西，有智慧的小熊，肯定會把它扣下做“研究”的，那會很悲慘的，不會有高興的事在前面等著它了。

也是的。熊豆豆大口呼氣，不知道怎么能安慰它，腦子都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時(shí)媽媽來了，她淡淡地說：“事情總算過去了。你爸爸剛才去蛋糕店，買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奶油榛仁蛋糕，送到了咪子阿姨家?！眿寢屆哪X袋，說：“爸爸還說，只要你喜歡，他會經(jīng)常給你買奶油榛仁蛋糕的?！?/p>

熊豆豆的一顆心，熱得快溶化了。

媽媽走后，小熊包子興奮地翻跟頭，拿大頂，說：“我的愛的唇印起作用了，爸媽讓你感到溫暖了吧，我高興，我高興。”

熊豆豆心里泛起悲傷，想起無論自己做什么，小熊都是給笑臉的，而他卻沒有做到。他試探著說：“如果我不讓你去咪子阿姨家了，你還要走掉嗎？”

小熊包子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小瑪雅預(yù)言說我要走，那不會假。我終歸要去找到我自己的家?！?/p>

“送你來的怪叔叔是誰？為什么要半夜送呢？你是怎么制服小貓的？”熊豆豆有一肚子的疑惑。

小熊包子傲慢地說：“我來自神秘的地方呵，小貓聞到我的味道就悲傷得一塌糊涂。”

“你不要走。不要走?！毙芏苟箰潗澋卣f，“你留下來，我讓你騎在脖子上，帶著你一起玩‘勇敢者的冒險(xiǎn)。我們能留下很多快樂的回憶?！?/p>

小熊包子瞪著烏溜溜的眼睛，說：“你為什么不問我最大的絕活是什么呢？”

“我這就問，可以嗎？”

“不要問了，留下給我自己。反正小瑪雅預(yù)言說過了，我一心要走?！毙⌒馨诱f。

“那，要怎樣你才能留下來？你想做什么呢？”熊豆豆說，“你說吧?！?/p>

小熊包子說：“我想永遠(yuǎn)有高興的味道，想找到我的生母，雖然我連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p>

“我可以幫你的。我的同桌就是探案高手?！毙芏苟棺院赖卣f。

“我是天吃星，想吃到世間所有沒吃過的美食。”

“可以呵，只要你留下來，有了好吃的，都會滿足你的?！毙芏苟购敛华q豫地說，“我可以帶你去奶奶家、外婆家、同學(xué)家吃好吃的?！?/p>

“我最怕悶，喜歡出去散心，還想去學(xué)?？撮L得好看的女生。這，行嗎？“小熊包子說到這里，有點(diǎn)羞澀呢。

熊豆豆拍拍胸脯，說：“我把你裝在書包里帶進(jìn)教室，只要你別爬出來搗亂?！?/p>

“我還有一個(gè)好消息給你，有個(gè)可怕的獨(dú)眼魔怪跟在我后面追了好久，還在追，一心要滅了我。你跟我在一起，我們能一起冒險(xiǎn)了，哈哈。”小熊包子得意忘形地說。

這下，熊豆豆不說話了。他又擔(dān)心又害怕地說：“這個(gè)……有這事呵?！?/p>

“你答應(yīng)的事不會反悔吧？“小熊包子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的，不會的。”熊豆豆其實(shí)心里七上八下的，很矛盾，他說，“小瑪雅預(yù)言說你要走，那是很準(zhǔn)的，不會改變。我們再玩一會，然后你就走吧?！?/p>

小熊包子高興地告訴熊豆豆，它不會走掉，因?yàn)樾‖斞蓬A(yù)言是說，小熊包子一心想走，但是經(jīng)過熊豆豆再三的挽留，它留下了。

“你，你?！毙芏苟共挥尚α?，把心一橫，說，“不走也好?！?/p>

可是，熊豆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小熊包子悄悄告訴他，要他小心點(diǎn)，因?yàn)樾‖斞蓬A(yù)言還說，追趕小熊包子的兇殘的獨(dú)眼魔怪已經(jīng)潛伏在了花園小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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