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羅 靜
讀姜老師的《方城故事》
文/羅 靜
DUJIANGLAOSHIDEFANGCHENGGUSHI
我不認(rèn)識姜老師,但讀了他的《方城故事》,想起了好多小時候的故事,于是,寫下了這篇讀后感,也算是想和姜老師續(xù)一段忘年交的緣分,不知道姜老師讀后,能否認(rèn)我這個小友。
知道麻將,是我六、七歲的時候,一天,父母帶著我去鄉(xiāng)里親戚家度周末,白天,我漫山的憨滾胡鬧,掐花折柳,隨著小伙伴從這個山頭奔到那個山頭,歡暢淋漓。但是太陽下山以后,鄉(xiāng)村自然不如城市燈火通明,所以我總是急急往家里趕,守在父母身邊。不消一會兒,我呼嚕嚕地睡著了,就在美夢正酣時——“碰!”不知哪位得了一張好牌,然后一桌四個人,討論起剛才的精彩局勢如何如何,而睡得懵懵然的我,本來就醒了一丁點(diǎn),隨后便被這呼天的推牌聲震醒。
后來隨著年紀(jì)漸長,外婆一個人閑著無聊,于是我們幾個晚輩便開始有模有樣地陪著外婆打打小牌消遣時光。外婆說,“牌局就是江湖,能識人,能交友,能看見四方的小九九。”那時不懂,只知道輸贏,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外婆講的是生活、生存。讀姜澄清老師寫的《方城故事》時,其中有一段是這樣描述識人技巧的,“蔣介石是在牌局中識人,四人就座,一二圈后,輸贏漸明,那本性也便慢慢顯出。這人生,成敗得失,在所難免,這也有如‘竹戰(zhàn)’,贏了便狂放浮縱,輸了便怨天尤人,得失之情溢于言表,這是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的。”這時想起外婆講的話,不禁感慨萬端。
說到得失,忽然想起來有一次陪母親與她童年玩伴出游,其中必不可少的活動便是麻將,母親與幾個叔叔阿姨鏖戰(zhàn)半天,輸贏皆是嬉笑不停,在場諸位全程皆被母親的詼諧逗得樂不可支,連偶爾過來閑坐的店家老板亦是如此,后來我問母親:“你都輸了怎么還能如此歡脫?那可是錢吶,能吃能喝。”母親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笑瞇瞇地說:“打麻將本就是消遣,幾個合意的人熱鬧熱鬧也就是了?!?/p>
是了,我母親雖不至于能成一番大氣候,但也是不可多得的明白人,或許我母親并不理解“任庭前花開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的淡泊情懷,但她卻實實在在地做到了得之不喜、失之不憂、去留無意。
陪外婆打麻將,看母親打麻將,那其中的道理,能悟出十之七八分,便是此生的大福氣。
責(zé)任編輯 蘇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