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惠 丁華東(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上海,20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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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公布與社會記憶的管控
韓云惠丁華東
(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上海,200444)
[摘要]社會記憶是全體社會成員利用各種媒介或手段建構、流傳下來的記憶,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可以維護社會秩序、保證社會不斷向前發(fā)展。鑒于當前日本否認侵華史實的現(xiàn)象,文章通過分析社會記憶管控的現(xiàn)實必要性以及檔案公布對捍衛(wèi)歷史尊嚴、維護公平正義、引領社會記憶正確走向的重要作用,揭示檔案公布是進行社會記憶管控的重要手段。
[關鍵詞]檔案公布社會記憶記憶管控開放檔案[分類號]G273
哲學家尼采曾經(jīng)說過,“每個人和每個國家都需要對過去有一定了解……只有為了服務于現(xiàn)在和將來,而不是削弱現(xiàn)在或是損壞一個有生氣的將來,才有了解過去的欲望”[1]。實際上,尼采在這里提出了社會記憶的三個時間維度聯(lián)結點:過去—現(xiàn)在—將來。目前,關于社會記憶,學界尚未給出明確定義。法國社會學家哈布瓦赫提出了集體記憶理論,可以稱為社會記憶理論研究的鼻祖。他認為,個人記憶是社會決定的,只有在社會中人們才能獲取他們的記憶,也只有在社會中人們才能回憶,認同其回憶以及使記憶找到自己的位置[2]。其后諸多社會學家對社會記憶理論進一步闡釋,保羅·康納頓集其大成,將“集體記憶”發(fā)展成為“社會記憶”理論。和哈布瓦赫相比,康納頓更多地關注社會記憶是如何產(chǎn)生和傳遞的。筆者認為,社會記憶是社會群體對以往社會生活的體驗,這種體驗借助一定的載體或工具有選擇地傳承下來,就成為社會記憶。社會記憶是一種群體記憶,它跟過去密切關聯(lián),對現(xiàn)在和未來具有重要的指引作用。當今社會的發(fā)展離不開對社會記憶的繼承與發(fā)揚,也有必要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
1.1否認歷史現(xiàn)象的存在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軍策劃盧溝橋事變,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日本侵華期間,大肆屠殺、奴役、毒化中國人民,犯下了一系列違反國際準則和人道主義原則、超出人類道德底線的罪行。這場由日本帝國主義發(fā)動的戰(zhàn)爭,使得中國人民的生命財產(chǎn)遭受巨大損失,給中國帶來了深重災難。正確認識并深刻反省那段歷史,是日本政府不可推卸的責任。但近年來,日本又一次刮起了一股歪曲歷史、美化侵略的“歪風”。他們通過篡改教科書、發(fā)表政治言論、參拜靖國神社等,企圖掩蓋侵華戰(zhàn)爭的史實,為當年的侵略戰(zhàn)爭翻案。康納頓指出,過去的形象一般會使現(xiàn)在的社會秩序合法化,也就是說,任何社會秩序下的參與者必須具有一個共同的記憶[3]。目前,關于中日戰(zhàn)爭中日軍的侵略罪行,中國人民和日本人民存在不同的記憶,這與日本右翼勢力故意歪曲、美化侵略史實有關。因此,有必要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通過公布檔案幫助人們認清歷史真相,形成共同的、正確的社會記憶。
1.2增強社會凝聚力的需要
管控,從字面上講是指對實踐活動的管理和控制,它最初是經(jīng)濟學中企業(yè)管理領域的概念。管控是指通過一系列組織制度和體系的設計,為整個管理活動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運作環(huán)境,確保一個企業(yè)的管理活動在特定的規(guī)則下進行,是受控的,從而提高企業(yè)的執(zhí)行力,降低企業(yè)的運作風險。社會記憶是集體成員對過去生活的體驗,它是一種“群體記憶”,這種記憶能夠存在于群體成員行為的潛意識中,影響個體行動[4]。社會記憶是由社會群體中的每個個體構建的,個體行為對社會記憶的構建具有支撐作用。但由于社會生活的復雜性,個體行為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如果個體行為不受一定規(guī)則的約束,那么整個社會的記憶就會雜亂無章。因此,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有助于社會群體形成共同的歷史和現(xiàn)實意識,能夠為個體行為提供范式指導,保證個體行動按照一定的規(guī)則進行。社會控制是社會功能復雜化的產(chǎn)物,它旨在增強社會整合,提高社會凝聚力,使社會有機體和諧穩(wěn)定、整體均衡地向前發(fā)展[5]。
1.3維護記憶原貌的需要
社會當然有記憶,但沒有了對它的確認與補充——遺忘,它本身是無意義的[6]。伴隨著社會記憶的傳承,部分社會記憶也逐漸被人們所遺忘,這種遺忘的記憶中包含有價值的記憶,如果不采取保護措施,任由其消失,對經(jīng)濟和社會的發(fā)展來說都是一種損失。因此,對于其中能夠為人們所用、帶來經(jīng)濟或社會效益的記憶,應進行管控,確保那些需要傳承的記憶得以保存下來,保證社會記憶的延續(xù)性。由于自然或人為因素的影響,社會記憶容易遭受破壞,甚至衰落或消亡。有些人出于各種目的,企圖按照他們的想法更改記憶,對社會記憶進行重構,從而對公眾社會歷史意識進行強制性控制。拿檔案記憶來說,檔案是社會實踐活動的真實記錄,作為社會記憶的一種類型,其本質屬性是原始記錄性,但畏于權勢或為了獲得經(jīng)濟利益等,存在篡改、偽造檔案等現(xiàn)象,維護檔案記憶的原貌需要對檔案記憶進行管控。因此,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是防止社會遺忘、維護記憶原貌的必然要求。
檔案是國家的寶貴財富,保護檔案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利用這筆財富,檔案公布是方便社會各方面利用的重要渠道之一,也是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的重要手段。為此,《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第二十二條規(guī)定:“屬于國家所有的檔案,由國家授權的檔案館或者有關機關公布;未經(jīng)檔案館或者有關機關同意,任何組織和個人無權公布?!睓n案公布即公布檔案,《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實施辦法》規(guī)定,是指通過下列形式首次向社會公開檔案的全部或者部分原文,或者檔案記載的特定內容:(一)通過報紙、刊物、圖書、聲像、電子等出版物發(fā)表;(二)通過電臺、電視臺播放;(三)通過公眾計算機信息網(wǎng)絡傳播;(四)在公開場合宣讀、播放;(五)出版發(fā)行檔案史料、資料的全文或者摘錄匯編;(六)公開出售、散發(fā)或者張貼檔案復制件;(七)展覽、公開陳列檔案或者其復制件。
2.1檔案公布是對歷史記憶的追溯與重塑
在古代,檔案館被視為“機密庫”,只有少數(shù)人能夠接觸到檔案,廣大人民群眾無權利用檔案。到了近代,檔案開放政策的提出,使得社會公眾利用檔案成為可能。檔案是以往社會實踐活動的真實記錄,具有原始記錄性的本質屬性。檔案中所記載的信息是原生態(tài)的信息,不是事后為了使用而另行編制的,與圖書、資料等相比,檔案是最真實可靠的。檔案中不僅記錄了社會實踐活動的過程和結果,還反映了社會實踐活動的主體在活動中的思維過程。保存下來的檔案不僅為我們了解史實提供了重要的依據(jù)和憑證,而且使得社會記憶得以延續(xù)下去。檔案既是社會記憶的一種類型,又是社會記憶建構和傳承的重要工具和媒介。因此,通過檔案公布,社會公眾能夠利用檔案,了解歷史的真實狀況,能夠觸發(fā)人們內心的聯(lián)想和判斷,勾起人們對歷史的回溯和追憶。
2.2檔案公布是捍衛(wèi)歷史尊嚴的銳利武器
檔案公布是開放檔案中的一個重大決策,是檔案部門面向社會主動進行檔案開放的行為,能夠擴大檔案的利用范圍,同時,也能夠幫助人們認清歷史真相,構建正確的社會記憶,捍衛(wèi)歷史尊嚴。如關于抗日戰(zhàn)爭問題,日本當前妄圖抹殺侵略戰(zhàn)爭的歷史,為侵略戰(zhàn)爭翻案,嚴重踐踏了中國人民的民族尊嚴。為此,國家檔案局和中央檔案館向社會公布抗日戰(zhàn)爭中日軍高級軍官的自供檔案,檔案明確記載了日軍對中國人民的殘酷暴行,有力地反擊了日本,維護了中國人民的民族尊嚴。檔案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通過檔案公布,人們能夠了解到歷史真相,可以激發(fā)社會公眾的民族意識和集體認同感。關于有爭議的歷史事件,社會公眾通過公開的檔案,可以正確認識歷史事實,形成正確的歷史觀念,從而起到還原歷史真相、捍衛(wèi)歷史尊嚴的作用。
2.3檔案公布是維護公平正義的重要手段
當前,中國在強調和諧社會的構建,而社會的和諧離不開社會公平正義的維護。然而,日本屢屢公然對我國進行挑釁,如釣魚島事件、參拜靖國神社事件、篡改教科書事件等,究其原因是社會的公平正義沒有得到很好的維護,日本為了追逐其民族利益,而對我國的正當權益進行侵害。防范和解決這些沖突的根源就是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當然,社會公平正義的維護,既需要社會多元利益主體能夠遵守社會的共同價值理念和行為準則,同時也需要社會管理者能夠據(jù)此切實地履行好社會管理職責,而且還需要構建符合社會公平正義價值理念和行為準則的完備規(guī)則體系[7]。檔案是由當時使用的文件直接轉化而來的,檔案真實地記載了以往的歷史事件,面對日本的一再挑釁,國家檔案局和中央檔案館進行檔案公布,將歷史真相呈現(xiàn)在世界人民面前,有利于在全世界形成正確的價值觀念和價值準則,從而維護社會公平正義。
2.4檔案公布是引領記憶走向的有效途徑
在人類社會中,反記憶有多種類型,但確實存在著一種否認歷史的反記憶,即為了某種政治目的,不顧歷史事實刻意隱瞞或歪曲歷史真相,挑戰(zhàn)人類和國家的歷史記憶[8]。對于這些企圖更改社會記憶走向的行為,應通過公布歷史檔案予以反擊。英國當代著名社會學家安東尼·吉登斯曾指出:“在組織內部,檔案是強化監(jiān)視的關鍵。該組織可以通過檔案這一手段進入過去,并可以確保對未來的某種控制尺度”[9]。檔案記載了以往的社會實踐活動,公布的檔案內容對人們的認知觀念或行為模式造成影響。通過檔案的公布將正確的史實傳遞給社會,從而對正確的社會記憶進行強固;同時,對錯誤或者有爭議的社會記憶及時糾正,以保證社會記憶的正確方向性。
通過檔案公布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筆者建議按照以下幾個策略進行:
3.1內容篩選策略
檔案中記載了古往今來各個朝代的事件,蘊含著豐富的信息資源,如果對檔案信息不加篩選直接向社會進行公布,勢必增加社會公眾的負擔,也很難實現(xiàn)公布的效果。首先,檔案部門應對館藏檔案的內容有所了解,在價值判斷的基礎上,篩選出其中價值較高的檔案信息;其次,要了解社會公眾的檔案信息需求,公布的檔案內容應與公眾的信息需求相吻合。針對當前存在的否認歷史事實、危害國家尊嚴的現(xiàn)象,檔案部門應采取主動策略,用館藏檔案回應那些質疑歷史的聲音;同時,善于把握公布檔案的時機,注意公布檔案的及時性。當前,日本故意歪曲、美化侵華事實,國家檔案部門及時公布戰(zhàn)爭中日本高級將領的自述檔案和中國人民的抗戰(zhàn)檔案,為世界人民認識歷史提供了真實可靠的資料,及時糾正社會記憶的走向,保證了社會記憶的正確方向性。
3.2多維展示策略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信息傳遞的方式發(fā)生了巨大改變,人們的信息需求也逐漸多元化,公布檔案要適應時代的新變化,采取多維方式向公眾傳播檔案信息。檔案工作者應解放思想,樹立開放意識,逐步改變傳統(tǒng)的公布方式,積極利用現(xiàn)代化信息技術手段,為社會公眾提供多元化的信息展示途徑。檔案部門可在各個檔案館建設檔案信息公開專欄和電子信息檢索平臺,向來館用戶公布館藏檔案信息。為了全方位、多角度地搞好檔案公布工作,可以舉辦檔案展覽,通過向社會公眾提供文本、圖像、聲音、視頻等形式來進行檔案公布。有條件的檔案部門可在有關部門的協(xié)調下利用館藏檔案拍攝文獻史料專題片或記錄片進行檔案的公布。公布檔案還應加強檔案網(wǎng)站建設,在檔案網(wǎng)站上進行檔案信息公布,擴大檔案信息的利用范圍,但應注意豐富網(wǎng)站檔案信息內容,及時更新網(wǎng)站信息,加強相關網(wǎng)站之間的聯(lián)系,防止信息孤島現(xiàn)象。
3.3媒體互動策略
檔案公布是檔案部門面向廣大社會公眾主動展示檔案的行為,為保證其順利進行,檔案部門應加強與媒體部門的互動?,F(xiàn)代社會信息化飛速發(fā)展,報刊、廣播、電視、網(wǎng)絡充斥著我們的生活,檔案部門也應跟上時代發(fā)展的浪潮,積極利用媒體的力量進行檔案公布。檔案部門應疏通與新聞機構的聯(lián)系,由于新聞機構的受眾面較廣以及其獨有的政治導向性,向新聞機構提供檔案進行公布,不僅可以擴大檔案的公布范圍,也有利于管控社會記憶。進行檔案公布還不能忽視社交媒體的作用,目前社交媒體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因其平民化、自由化、速度快,倍受人們關注。檔案部門可以通過在博客、微博官方賬號、微信公眾平臺上公布檔案,充分利用社交媒體進行檔案公布,傳播主流的社會記憶,從而在更大范圍內實現(xiàn)對社會記憶的管控。
3.4社會融入策略
通過公布檔案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應讓檔案記憶進入課堂,從而實現(xiàn)對社會記憶進行長遠的管控。檔案是一種重要的教育資源,它以第一手原始資料見長,翔實地記錄了人們創(chuàng)造歷史的曲折歷程和奮斗足跡,形象生動地反映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其真實性不容置疑,因而具有不可抗拒的說服力和感染力[10]。利用館藏檔案內容參與歷史教科書的編寫,或編纂、出版檔案史料,對于維護歷史真實面貌,形成共同的歷史觀和價值觀,促進人們了解自身發(fā)展及其與外部世界的聯(lián)系具有重要作用,有助于防止社會遺忘,構筑本民族共同的社會記憶,實現(xiàn)社會記憶管控。檔案部門可以通過舉辦檔案專業(yè)講座、檔案專題教育活動等進行檔案公布,同時,應促進檔案教育與社區(qū)相融合,向社會進行深層次滲透,進而強化對社會記憶的管控。
3.5政府引導策略
通過檔案公布進行社會記憶管控,離不開政府部門的參與和指導。由于檔案具有政治性,檔案中一部分信息內容具有較高的機密性,一旦泄露就會對國家和社會的安定造成影響。因此,檔案公布需要政府部門的指導。一方面,政府部門應制定或修改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政策、標準,對公布檔案的范圍、時間、方式進行明確規(guī)定,為檔案公布提供法律保障和政策引導;另一方面,政府部門的參與可以加大公布檔案的力度,增加政府部門對檔案公布的資金投入,為檔案公布提供政策和經(jīng)濟支持;同時,由于政府部門的社會影響力較大,政府部門參與和指導檔案公布工作,有利于擴大公布檔案的社會影響力,從而提高公布檔案對社會記憶的管控效果。
近年來,日本右翼勢力逐漸猖獗,對侵華戰(zhàn)爭史實進行歪曲、美化和否認,混淆國際視聽,嚴重踐踏了中國以及其他戰(zhàn)爭受害國人民的感情。為此,國家檔案局和中央檔案館將日軍侵華戰(zhàn)犯自供檔案和中國人民的抗戰(zhàn)檔案進行公布,旨在還原歷史真相、維護社會記憶原貌。實踐證明,檔案公布是進行社會記憶管控的重要手段,對佐證歷史事實、捍衛(wèi)歷史尊嚴具有重要作用,國家檔案部門應主動公布檔案,加強對社會記憶進行管控,以維護社會和諧、穩(wěn)定地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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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云惠,女,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檔案學基礎理論。
丁華東,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檔案學基礎理論。
Study about the Publication of Archives and the Control of Social Memory
Han Yunhui,Ding Huadong
(Information and Archives of 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200444)
Abstract:Social memory is constructed by all the social members,spreading by the use of a variety of media or means. Controlling the social memory can help us maintain social order and ensure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ociety. In view of the phenomenon of Japanese denying the historical facts,this article analyze the necessity of social memory control and the important role of archives’publication that defend the dignity,maintaining fairness and justice,leading the right direction of social memory,aiming to reveal that the publication of archives is an important mean of managing and controlling social memory.
Keywords:The Publication of Archives;Social Memory;Control of Memory;Opening Arch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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