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衛(wèi)新
壯族巖畫音樂舞蹈詩
花山(文學臺本)
●任衛(wèi)新
主要人物傣啵(壯語,男人)
傣乜(壯語,女人)
度嘎(壯語,青蛙)
序篇駱越古歌
第一幕太陽之下——傣啵(男人)篇
第二幕月亮之上——傣乜(女人)篇
第三幕繁星之間——度嘎(青蛙)篇
第四幕山水之中——岜萊(花山)篇
尾聲駱越新歌
序篇《駱越·古歌》
演出開始,整塊面幕呈現在觀眾面前,透過迷蒙的面幕可以看到,廣西典型的山川形態(tài),明江流水波光蕩漾。水面上,一個極具廣西特色的竹排筏子緩緩橫移駛過。竹筏上佇立著一位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壯族乜婆的背影,唱起一曲駱越古歌。
表演元素男人、太陽、銅鼓。
表演內容將花山巖畫中所有男人的元素遴選整合,通過與現代壯族男子的穿越交流與對話,將男人、太陽和銅鼓的文化符號貫穿其中,在刀耕火種,狩獵和戰(zhàn)爭等威猛的力量表演中,表現了壯族文明的交織與傳遞。
舞段《血脈·源流》
[所有的巖畫“紅人”退去。
舞臺上,一束定點光中典型的壯族男人開始了一段獨舞。是充滿現代感的民間舞。
隨著男子獨舞的結束,舞臺兩側各自出現了一組現代壯族男子和巖畫“紅人”男子的一種交織與碰撞的行走。隨著他們相互之間的交織行走,在舞臺上,逐漸分成現代壯族男子與巖畫“紅人”男子兩大塊鮮明的隊陣。突然,他們定格下來。彼此互相對視,你從哪里來?形成一種穿越與互問的對話。
舞段《遠古·今天》
當男子群舞最后完成了一個現代壯族男子與遠古巖畫“紅人”男子群體的有機造型之后,在雙方隊陣中各自出現一位代表人物,由此構成了今天的壯族與遠古先民對話的一個力與美的男子雙人舞。他們依然在對視發(fā)問,始終延續(xù)著穿越與互問的對話感覺。
舞段《刀耕·烈獵》
隨著男子雙人舞蹈的推進,巖畫“紅人”男子們逐步隱去,所有的現代壯族男子融入到雙人舞中。他們集中到天幕下仰面注視,在天幕上,出現了一個花山巖畫中最為典型的挎刀“紅人”巨大的圖形。在巨大的巖畫“紅人”中心,出現了一個巖畫“紅人”手持長刀的舞者,進行著刀耕火種。現代壯族的男子們開始模仿著遠古巖畫“紅人”的刀耕火種以及狩獵和戰(zhàn)爭,總之,這時把壯族男子的一切優(yōu)良屬性全部囊括進來,形成一個最核心的男子大群舞。
舞臺上,天地逐漸被燒紅。隨著音樂的加快,舞臺上一下變成遠古巖畫“紅人”與現代壯族男子滿臺的快速穿梭。強化著古傳今,今越古,古今相傳,始終繼續(xù)著穿越與互動的主題。
舞段《太陽·銅鼓》
天幕上的太陽在旋轉,所有的巖畫“紅人”追趕著太陽。集中在臺口的現代壯族男子也全部向著太陽集中、凝聚。太陽緩緩翻轉過來,形成了一面銅鼓。在舞臺的前面,一面巨大的銅鼓緩緩垂下,一個現代壯族男子奮力擊鼓,巖畫“紅人”也逐漸加入進來。最后的焦點,依然還落在開場的壯族男子,所有的遠古與現代男子逐漸退去,只剩下他一人在舞臺上,最后用那柄類似權杖的手杖用力一跺,燈光定點。
[此篇結束。
表演元素女人、月亮、繡球。
表演內容將花山巖畫中所有女人的元素遴選整合,通過與現代壯族女子的穿越交流與對話,將女人、月亮和繡球的壯族文化符號貫穿其中,在服飾、裝飾和月亮崇拜等具有柔美神秘的文化儀式的表演中,來展示愛和美,繼續(xù)表現壯族文明的交織與傳遞。
舞段《水色·月光》
舞臺上,月亮與水,月光如水。
一群身著現代服飾的壯家女孩子有如一條長河般緩緩地“流”了出來,開始了一大段極為現代的壯族女子群舞,在藍色的月光下妙曼蹁躚。在整個舞者隊伍中只有一個巖畫“紅人”女子。隨著舞蹈進行各種陣勢與畫面調度,巖畫“紅人”女子貫穿其中,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依然延續(xù)著穿越與互問的對話。最后,所有的現代壯族女子把巖畫“紅人”女子包住,展開之后已經將其裝扮成一個最典型的現代壯族女人。
舞段《今夕·何夕》
當巖畫“紅人”女子已經變成一個現代壯族女子的時候,在舞臺上空的那枚彎月上,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巖畫“紅人”女子,于月亮之上若隱若現。在這兩位女子之間再次出現了一段遠古與今天的穿越對話。通過時空交織,構成了一段不接觸的女子雙人舞表演。
舞段《喜月·豐收》
生命永恒的稻草人聯(lián)結古今,引出披星戴月辛勤勞作的現代壯族女人;稻浪起伏,女“紅人”忽現,豪放收割;兩個空間在稻草人的作用下交替呈現,豐收的喜悅無限延續(xù)。
《拜月·祈愿》
伴隨著優(yōu)美的和聲演唱,天幕上的彎月開始逐漸變圓,最后形成一輪滿月。她們遵循祖先的認知,認為月亮的周期和女子的周期有著美好神秘的聯(lián)系,從單體到集體舉行虔誠的拜月儀式。
舞段《繡球·天心》
隨著拜月儀式的結束,從舞臺上方懸下來一個巨大的壯家女子銀飾,如同月亮一樣明亮。一群壯家女子手持小凳子,圍坐在銀飾般的月亮下,開始進行繡球舞蹈的表演。銀飾的月亮是個鏡面,在繡球舞蹈的表演中開始向舞臺方向傾斜。下方出現許多巖畫“紅人”女子,手中各自拿著很多銀飾月亮,全部反射到鏡面上,使鏡面的月亮化作了一個繡球。
[燈光暗轉,此篇結束。
表演元素青蛙、繁星、背帶。
表演內容將花山巖畫中蛙型的神態(tài)造型的派生與壯族銅鼓上蛙的象征元素相結合,將壯族文化中的蛙崇拜以及銅鼓上的蛙造型進行象征意義的概括整合,延續(xù)前面現代與遠古的穿越交流對話理念,通過青蛙、繁星和背帶的壯族文化符號的貫穿,表達壯民族子孫繁衍,生生不息的文化主題。
舞段《蛙神·祭拜》
舞段《蛙鳴·聽雨》
[舞臺切光,全部黑暗,只傳來不斷的雨聲。
隨著蛙鳴逐漸響起,舞臺紗幕上出現雨絲景觀。伴隨著青蛙的鳴叫,逐漸進入了一種半合唱方式,有如美國電影《音樂之聲》“哆、來、咪”的音樂小短劇。透過紗幕,看到排列在舞臺口的眾多青蛙,你一聲,我一聲,進入此起彼伏、諧謔歡潑的蛙鳴合唱。
舞段《歡愛·共舞》
舞臺上,一棵意向性的大榕樹緩緩落了下來。蛙群退去,在茂密的榕樹叢林前,出現三對雙人舞,即現代壯族男女舞,遠古“紅人”男女舞和綠青蛙雙人舞,紅人、青蛙、現代壯族男女圍繞著繡球嬉戲。
舞段《情戀·熱戀》
榕樹叢林前只留下一對現代壯族男女,進行著從嬉戲到歡愛的舞蹈;而在茂密的樹林里,若隱若現出一對對熱戀中壯族男女的群舞。
舞段《繁星·子孫》
舞臺的前面又降落下來一道廣西的大榕樹景幕,透過這道景幕,可以看到,在茂密的榕樹之間,無數現代的壯族青年男女在飛快地穿梭,互相地追逐。最后在舞臺上出現的漫天繁星下,這些青年男女,一對一對背靠背進行著交流。隨后,一個巨大的壯族布兜緩緩落下,把大榕樹包裹起來,就像包裹一個孩子。舞臺上無限“背背抱抱”的各種剪影造型。
元素內容山川、巖畫、壯錦。
表演內容將花山巖畫和整個廣西的山川大地,比作壯錦。將壯錦織布機織出的壯錦貫穿其中,繼續(xù)延用現代與遠古的穿越交流對話理念,將前面三幕的表演內容進行再現式的升華整合,表達壯民族在這塊土地上,“從花里來,到花里去”,世代生息創(chuàng)造壯族文明乃至人類文明的大文化主題。
舞段《壯人·烈風》
[舞臺上,呈現一架古老的壯錦織布機的寫意造型。
身披壯錦服飾的男子,靜靜注視著一個在織布機前編織的現代壯族女子,女子用美麗的壯錦打開一條通向壯族生命文化中靈魂居所——花之國度的道路。
舞段《綺夢·天衣》
一群現代壯族女子舞蹈,把整個舞臺變成一架壯錦織布機。布紗升起,壯錦一道接一道的鋪開,五道壯錦鋪開之后,天幕也拉開一塊壯錦,拉開了花山……
舞段《花國·來去》
花山已經變成壯族刺繡。一段花舞,花朵掩蓋住所有人,花婆自花海中出現,壯族小孩走進花叢,變成一名青年男子走出;男子牽住一名女子走進花叢,又變成一對老人走出;老人在花海中倒下,孩子又在花海中站起……表現壯族的子民,“從花里來,到花里去”的喻意。
舞段《錦繡·輪回》
巖畫紅人與現代壯族男女展開富有儀式感的群舞,在花國中進行現代與遠古的生命傳承對話;一對巖畫紅人男女在花中出現,展開一段富有生命意味的雙人舞。
尾聲《駱越·新歌》
舞臺上,古老的花婆引領著壯族子民,沿著先人鋪就的壯錦之路,踏向斑斕的花之國度,走進圣潔的心之神殿……
觀眾退場字幕內容:
音樂舞蹈詩《花山》通過遠古時期巖畫中的祖先和生活在今天的現代人進行穿越對話的獨特演繹,以熱血之紅,描述了壯族先民最初的朦朧而又清晰的生命之象,是波瀾壯闊與如泣如訴的熱愛自然、崇尚生命的頌歌,是讓心脈奔騰不息穿行在時間曠野上的靈魂之舞,是古代壯族勤勞、勇敢、奮斗的民族精神,是一部原始的、真實的、將壯族人生命“從花里來、到花里去”的神圣禮贊融為力量的史詩故事。我們會時常來到這里,站在大河對面向著巖壁呼喊:這些人類的先人,你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