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武軻
(河南農(nóng)業(yè)大學,河南 鄭州 45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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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監(jiān)察思想述評
郭武軻
(河南農(nóng)業(yè)大學,河南 鄭州450002)
[摘要]武則天統(tǒng)治時期,注重監(jiān)察制度建設,不拘一格提拔監(jiān)察官吏,吏治清廉,民風清明,上承貞觀,下啟開元,為中國古代歷史盛世的出現(xiàn)夯實了統(tǒng)治基礎,對當今的反腐倡廉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武則天;監(jiān)察;酷吏
武則天出身庶族,身為兩代后妃,卻登上了權力的巔峰。她的統(tǒng)治上承貞觀、下啟開元,為唐代乃至中國古代歷史全盛時期的到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武則天主政的四十五年間,①“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部雖然矛盾重重,有過激烈的斗爭,但武德、貞觀時期建立起來的各種政治、經(jīng)濟制度,基本上延續(xù)下來,經(jīng)濟繼續(xù)發(fā)展,社會秩序基本穩(wěn)定,唐朝仍然沿著富強的道路前進。這與高宗、武則天的各項措施密切相關。高宗頗有作為,但由于他實際執(zhí)政的時間不長,所以,武則天的作用就顯得更為重要了。”[1]武則天的統(tǒng)治能夠取得如此恢宏的成就,和她重視監(jiān)察制度的建設密不可分。她加強御史彈劾系統(tǒng)的職官設置,重視諫官的言諫系統(tǒng),不拘一格選拔監(jiān)察官吏,并設置拾遺、補闕等官職,對皇帝進行一定程度的制約。深究這套制度設置的初衷,便可以挖掘出武則天的監(jiān)察思想,這也是本文著重論述的內(nèi)容。
武則天監(jiān)察思想的核心是加強和鞏固其統(tǒng)治,為此她不惜采取強硬措施鎮(zhèn)壓異己,大有寧可錯殺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網(wǎng)的姿態(tài),就連宗室貴族甚至親生骨肉稍有反心也難逃厄運。具體而言,武則天的監(jiān)察思想主要反映在如下方面:
(一)重用酷吏,獎勵告密
《尚書·牧誓》有言“牝雞司晨,惟家之索”,將女性干預政事視為國之將傾的不祥之兆。因此,身為女性的武則天臨朝稱制,自然要面對政敵們的攻訐,甚至是軍事政變。武則天挫敗的軍事政變有兩次,第一次發(fā)生在高宗死后,武則天任意廢立皇帝,欲改朝換代時,徐敬業(yè)起兵反抗,最終兵敗。第二次起兵反抗武則天的是李唐宗室,垂拱四年,武則天自加尊號“圣母神皇”,唐宗室諸王感到岌岌可危,于是募兵反抗武則天,但是由于實力所限,再加上未準備充分,因此這次起兵以多位李唐宗室諸王身遭就戮而告終。
挫敗徐敬業(yè)的叛變之后,武則天“疑天下人多圖己”,遂大興告密之風,是時,“有告密者,臣下不得問,皆給驛馬,供五品食,使詣行在。雖農(nóng)夫樵人,皆得召見,廩于客館,所言或稱旨,則不次除官,無實者不問。于是四方告密者蜂起,人皆重足屏息?!?《資治通鑒·唐紀十九》)一時間,“朝士人人自危,相見莫敢交言,道路以目?;蛞蛉氤茉庋诓?,輒與家人訣曰:‘未知復相見否?’”(《資治通鑒·唐紀二十》)在獎勵告密的同時,武則天還重用酷吏,加強對官吏的監(jiān)察。武則天所倚重的酷吏,大多道德品質敗壞,如衡水人王弘義外出游玩時,他見到一個村子里鄉(xiāng)民聚會,便誣告這些人謀反,使二百多人全部被冤殺。而他則因告密有功,被授予游擊將軍官銜,旋即又提拔為肅政臺的殿中侍御史。(《資治通鑒·唐紀二十》)這些心狠手辣的酷吏大肆制造冤獄,誅殺無辜,就連狄仁杰、魏元忠等忠心耿耿的大臣也在劫難逃,幸得武則天的親自過問才脫離險境,但是仍然遭到了貶謫。(《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武則天重用酷吏的六七年間,“先誅唐宗室貴戚數(shù)百人,次及大臣數(shù)百家,其刺史、郎將以下,不可勝數(shù)”。(《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世人對殘暴的酷吏痛恨至極,神功元年,來俊臣被棄市,“仇家爭啖俊臣之肉,斯須而盡,抉眼剝面,披腹出心,騰蹋成泥”。(《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二》)
(二)加強地方監(jiān)察,遏制腐敗
加強地方監(jiān)察對有離心傾向的地方官吏而言是一個沉重打擊,更重要的是,加強地方監(jiān)察有助于遏制腐敗。早在西周時期,以周公為代表的政治家就發(fā)端出“敬天保民”的真知灼見,一代明君唐太宗繼承了儒家的民本思想,并引用孟子的良言“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民尤水也,君尤舟也”,以此告誡太子處理君民關系的重要性。(《資治通鑒·唐紀十三》)武則天在潛移默化中發(fā)揚了這一思想,官吏的優(yōu)劣關乎民心向背與社會治亂,如果不將地方官吏置于有效的監(jiān)督之下,后果不堪設想。天寶年間,地方監(jiān)察大權旁落,節(jié)度使獨大導致安史之亂的爆發(fā),全國上下餓殍遍野、民不聊生,由此說明了加強地方監(jiān)察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武則天主政前的唐代地方監(jiān)察權過于分散,唐太宗于貞觀十八年,依山川形勢,設置十道。派遣大臣以黜陟使、采訪使、巡按使、按察使等名義巡察地方,然而這些臨時性質的官員一旦出京,朝廷鞭長莫及,因此常常形成監(jiān)察官員與地方官員官官相衛(wèi)、結黨營私的惡果,這一現(xiàn)象在貞觀后期尤為普遍。武則天從改革御史臺入手,加強對地方的監(jiān)察。唐承隋制,設置御史臺為最高監(jiān)察機關,其設置的主旨在于“正朝廷綱紀,舉百家紊失”(《唐會要·御史臺》),主要職責是負責檢校、彈劾自宰相以下各級違法官員。唐初御史臺監(jiān)察的重點是京城各級官吏。光宅元年,武則天將御史臺更名為肅政臺,并分設左右肅政臺,大大加強了肅政臺的權力。左肅政臺專司糾察中央百官和軍旅,右肅政臺專門負責京畿地區(qū)和地方各州縣官員的按察。不久武則天又賦予左臺監(jiān)察州縣的權力。肅政臺的官員監(jiān)察御史、侍御史一年兩次定期出巡全國各地,對地方實行嚴密的監(jiān)察。此外,武則天為了使地方官員的監(jiān)察活動做到有法可依,命令地官尚書韋方質起草了專門供考查地方官員用的《風俗廉察四十八條》,對唐以后歷代監(jiān)察法規(guī)的制定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三)擢拔監(jiān)察官員,不拘一格
武則天惜才如金,不避仇讎,史載駱賓王為徐敬業(yè)起草的《討武后檄》中對武則天進行謾罵和人身攻擊:“偽臨朝武氏者,人非溫順,地實寒微。昔充太宗下陳,嘗以更衣入侍,洎乎晚節(jié),穢亂春宮?!瓪㈡⑼佬?,弒君鴆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囉^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武則天讀過這篇檄文后,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贊不絕口,并發(fā)出了“人有如此之才,而使之流落不偶”的感慨,(《舊唐書·李敬業(yè)傳》)這充分表現(xiàn)出她在選賢任能上的大度。清人丘逢甲在《題駱賓王集》中有詩云:鳳閣鸞臺宰相忙,比才竟令落蠻荒。若將文字論知己,惟有當時武媚娘。武則天對于選賢任能的方式多有創(chuàng)新,如開創(chuàng)了殿試、武舉以及有利于選拔嶺南地區(qū)優(yōu)秀人才的“南選”等制度。武則天對人才的渴望更是充分表現(xiàn)在垂拱四年,她使得九品以上官吏“咸令自舉”。(《資治通鑒·唐紀二十》)
在選拔任用監(jiān)察官員方面,武則天同樣不拘一格。垂拱元年首置左、右補闕各兩人,從七品上,左、右拾遺各兩人,從八品上。左屬門下省,右屬中書省。補闕之意是國家有過缺而補正之,拾遺是國家有遺事,拾而論之。拾遺和補闕雖然品階低于御史中丞,但是他們作為侍臣在唐代極受重視,拾遺、補闕在途中遇見御史中丞是不需要按照普通禮儀進行回避的。武則天時期擢用許多優(yōu)秀人才為補闕、拾遺,當時民諺有云,“補闕連車載,拾遺平斗量”。(《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在選拔人才成為補闕、拾遺后,武則天也并不搞官吏終身制,而是對官吏進行適時考量,史載長壽元年五月,武則天下令禁止天下屠宰,右拾遺張德的妻子為其生了一個男孩兒,于是張德私自殺羊招待同事,補闕杜肅在赴宴時懷揣一塊兒肉,向武則天打小報告,第二天上朝時,武則天非但沒有處罰張德,反而對其表示祝賀,并對張德說:“朕禁屠宰,吉兇不予。然卿自今招客,亦須擇人?!?《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在此,武則天對監(jiān)察官員道德優(yōu)劣的關注與前述重用道德敗壞的酷吏似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無論循吏還是酷吏,只要能使其皇權在握,都可以為她所用。正如北宋史學家司馬光對武則天的擇人觀的中肯評價,“太后(武則天)雖濫以祿位收天下人心,然不稱職者,尋亦黜之,或加刑誅。挾刑賞之柄,以駕御天下,政由已出,明察善斷,故當時英賢亦競為之用?!?《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
(四)聽取不同意見,從諫如流
言諫制度是監(jiān)察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初唐政治的一大亮點,唐太宗時出現(xiàn)了魏征等敢于諍諫的直臣,對皇帝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制約。武則天對言諫極其重視,垂拱二年她命鑄銅為匭,置于朝堂,銅匭有四個口,東邊的叫“延恩”,獻賦頌、求仕進者投之;南邊的叫“招諫”,言朝政得失者投之;西邊的叫“伸冤”,有冤抑者投之;北邊的叫“通玄”,言天象災變及軍機秘計者投之。(《資治通鑒·唐紀十九》)銅匭的作用相當于今天的意見箱,對于統(tǒng)治者了解民情大有裨益。武則天的這種廣為納諫是值得后人稱道的,但這也為奸佞小人誣陷忠良、大興告密之風打開了一道方便之門。
武則天本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是完全能夠聽得進大臣們的諍諫的,這種事例在史書中的記載俯拾皆是,如唐久視元年閏七月,武則天想要修建一座大佛像,需要花費數(shù)萬,于是令天下僧民每日出一錢贊助,狄仁杰立即上書諍諫說僧尼的錢其實也是來自百姓,“工不使鬼,止在役人,物不天來,終須地出,不損百姓,將何以求?”而近來“水旱不節(jié),征役稍繁”,應當“寬征鎮(zhèn)之傜,省不急之費”。武則天立即采納。(《舊唐書·卷八十九·狄仁杰傳》)
后人對武則天褒貶不一,在其身后的千余年間,由于男權思想仍然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因此后人對其多有責難。直至新文化運動后,婦女的社會地位日漸提高,人們才開始用新的眼光來審視她。對武則天一生是非功過的評價不是本文著重論述的內(nèi)容,單就其監(jiān)察思想而言,筆者認為應從正反兩個方面給予公允的評價。
(一)有利于加強和鞏固皇權
武則天統(tǒng)治的四十五年當中,除了徐敬業(yè)等人的軍事政變、唐宗室的宮廷政變外,沒有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的農(nóng)民起義,這不能不說是與武則天加強監(jiān)察,遏制腐敗密切相關。后人抨擊武則天為“暴君”,主要集中在她親近奸佞小人、任用酷吏、制造冤獄。然而究其根源,武則天倚重酷吏進行監(jiān)察僅僅是一種權宜之計。武則天主政期間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顯慶五年唐高宗中風,至弘道元年高宗駕崩,這一時期雖然高宗在位,但實際統(tǒng)治者已是武則天,然而政敵礙于高宗的情面,并沒有對武則天進行瘋狂地攻訐,因此在這一階段,武則天并未重用酷吏。第二階段始于光宅元年武則天任意廢立皇帝,終于天授元年武則天臨朝稱制,這一階段先后爆發(fā)了徐敬業(yè)等人的軍事政變,武則天為了登上帝位,不得不任用酷吏,對政敵進行瘋狂地鎮(zhèn)壓,這一階段也是酷吏最為猖獗的一個時期。第三階段始于天授元年武則天自加尊號“圣神皇帝”,終于長安四年武則天駕崩,這是武則天以皇帝的名義進行統(tǒng)治的時期,這一時期主要的反對派大體上已經(jīng)消弭,眾心已定,武則天決定“尊時憲而抑幸臣,聽忠言而誅酷吏”。(《舊唐書·卷六十·則天皇后本紀》)于是武則天在其統(tǒng)治的第二個階段所任用的酷吏在這一時期幾乎全部被消滅。天授年間,酷吏周興上演了“請君入甕”的歷史鬧??;丘神績流放嶺南,“在道為仇家所殺”;延載元年,王弘義遭侍御史胡元禮杖殺;神功元年,斬來俊臣于西市。(《新唐書·卷二百九·酷吏傳》)至此,重用酷吏打擊政敵成為歷史。長安二年十一月武則天又命監(jiān)察御史蘇颋“按覆俊臣等舊獄,由是雪免者甚眾”。(《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三》)由此觀之,酷吏僅僅是武則天登上權力巔峰的一種手段,由于政敵過于強大,武則天不得不運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武則天對于酷吏陷害的忠良也就予以保護的,如光宅年間被擢拔為殿中侍御史的魏云忠不畏權貴,男寵張易之慫恿家奴欺壓百姓,魏云忠“笞殺之,權豪莫不敬相憚”,因此他屢遭酷吏的陷害,三次遭流放,但旋即回朝,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武則天的保護。(《舊唐書·卷九十二·魏云忠傳》)
(二)不利于發(fā)揮官吏的主觀能動性
武則天重用的酷吏幾乎無一例外的以監(jiān)察官員的身份起家,如侯思止擔任左臺侍御史,萬國俊擔任右臺監(jiān)察御史,來子珣擔任左臺監(jiān)察御史,郭霸天先后擔任左臺監(jiān)察御史和右臺侍御史。這些酷吏在履行監(jiān)察職責時使用私刑,受害者不計其數(shù),史載周興“自垂拱以來,屢受刑獄,被其陷害者數(shù)千人”;來俊臣“按刑獄,少不會意者,必引之,前后坐族千余家”;索元禮“性殘忍,推一人,廣令引數(shù)十百人。衣冠震懼,甚于狼虎。則天數(shù)召見賞賜,張其權勢。凡為殺戮者數(shù)千人”。(《舊唐書·卷一百八十六·酷吏傳上》)各級官員在這些酷吏淫威的驅使下如履薄冰,唯唯諾諾,不能發(fā)揮主觀能動性。有一個叫婁師德的宰相,他的弟弟赴代州任刺史之前,他告誡他的弟弟說,為了保持榮華富貴,即使有人“唾汝面”,也“當笑而受之”。(《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一》)還有一位叫蘇味道的宰相,“依阿取容”,辦事不明確表達意見,總是模棱兩可,人稱“蘇模棱”。(《資治通鑒·唐紀二十二》)當然,這些情況主要發(fā)生在武則天執(zhí)政的第二個階段,盡管在酷吏的殘暴鎮(zhèn)壓之下,政風壓抑,但是仍然出現(xiàn)了狄仁杰、魏云忠、朱敬則等冒死直諫的循吏,武則天對于他們的建議也大多接受,這再一次說明依靠酷吏進行監(jiān)察并不是武則天監(jiān)察思想的出發(fā)點,而僅僅是她掌握大權的工具。中國古代社會一直是“人治”社會,古代監(jiān)察權設立的目的是為了保證皇權的穩(wěn)固和統(tǒng)一,它是依賴于皇權而存在的,故稱“天子耳目”。整個監(jiān)察過程皇帝擁有最高決定權,監(jiān)察官必須請旨進行。因此皇帝的喜怒哀樂對監(jiān)察制度的設置、強化還是弱化起著決定性作用。監(jiān)察效果的好壞取決于是“明君”還是“昏君”。而且在監(jiān)察權之上還存在著一個不受任何監(jiān)察的主體——皇帝,這又往往是最易破壞監(jiān)察制度的人物。[2]
社會學家馬克思·韋伯認為,中國的皇帝是在卡理斯瑪②的支配下進行統(tǒng)治的,他必須以人民在他治理下的幸福來證明他乃“天之子”,而且是上天所確認的支配者。如果他做不到,那么他就缺乏卡理斯瑪,上天就會降臨災異,皇帝必須為其本身的罪過公開懺悔。[3]筆者認為,卡理斯瑪理論過于注重統(tǒng)治者自身的倫理道德因素,而武則天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殘殺親生骨肉,并大搞酷吏政治使得無數(shù)家庭家破人亡,可見從此方面而言,她并不具備“卡理斯瑪”,然而武則天統(tǒng)治期間,加強對官吏的監(jiān)察,吏治清明,政局穩(wěn)定,使廣大農(nóng)民得以休養(yǎng)生息,因而社會生產(chǎn)有所發(fā)展,墾田和戶口數(shù)字大幅度增長。因此,對武則天監(jiān)察思想的評價不能僅從她自身的道德性出發(fā),而應該從是否有助于社會穩(wěn)定、歷史發(fā)展出發(fā)。事實證明,武則天的監(jiān)察思想雖然有極端殘酷性,但瑕不掩瑜,歷史應對她對監(jiān)察制度建設所做的貢獻做出客觀公允的評價。
注釋:
①武則天主政始于高宗顯慶五年(公元660年),唐高宗“多苦風疾,百司奏事,時時令后決之,常稱旨,由是參豫國政?!?《新唐書·則天皇后 中宗》)終于神龍元年(公元705年),共四十五載。
②卡理斯瑪(Charisma)是指某種人格特質,某些人因具有這種特質而被認為是超凡的,具有超自然的、超人的,或至少是特殊的力量與品質。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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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張曉曉,焦曉莉.中國古代監(jiān)察制度今鑒[J].哈爾濱學院學報,2006,(7).
[3]馬克思·韋伯.中國的宗教[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
責任編輯:魏樂嬌
[文章編號]1004—5856(2016)08—0102—04
[收稿日期]2016-05-04
[作者簡介]郭武軻(1984-),女,鄭州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法律史、宗教史研究。
[中圖分類號]K242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6.08.024
Empress Wu Zetian’s Philosophy of Supervision
GUO Wu-ke
(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Zhengzhou 450002,China)
Abstract:At the period of Empress Wu Zetian’s reign,she valued supervision system very much and selected officials. It is a transition period from Zhenguan to Kaiyuan. This made a firm ruling foundation for the prosperity and this may also of enlightenment value for current practice of anti-corruption.
Key words:Empress Wu Zetian;supervision;cruel officia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