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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舍演講佚文《靈的文學與佛教》續(xù)考與補正

        2016-03-07 09:16:26徐慧文
        東岳論叢 2016年9期

        徐慧文

        (濱州學院 中文系,山東 濱州 256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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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研究

        老舍演講佚文《靈的文學與佛教》續(xù)考與補正

        徐慧文

        (濱州學院 中文系,山東 濱州 256600)

        《靈的文學與佛教》是老舍在重慶漢藏教理院的演講記錄稿,最早于1940年12月刊載在佛教雜志《覺音》中,之后又歷次刊載在《海潮音》、《正信》兩種雜志中。但是,該文自上世紀80年代被發(fā)現(xiàn)后一直以《海潮音》的刊載文作為初刊文,并且在演講時間的界定上,諸多說法不一。對《靈的文學與佛教》這則演講佚文作續(xù)考與補正,一方面要更正其初刊信息,另一方面對演講的具體時間作重新考察并予以新的材料補充。

        老舍;《靈的文學與佛教》;漢藏教理院;演講佚文

        抗日戰(zhàn)爭期間,遷居重慶的老舍曾多次去往位于北碚的縉云寺,并且在寺中的漢藏教理院作過一次演講,這次演講由該院學僧達居記錄整理后,以《靈的文學與佛教》為題發(fā)表在當時的佛教雜志《覺音》中,之后該文兩次被其它佛教雜志轉載,在民國佛教界產生過不小的影響。上世紀80年代,隨著老舍研究資料匯編工作的逐步開展,《靈的文學與佛教》一文被重新發(fā)現(xiàn),之后陸續(xù)收入老舍各類研究資料中,但是一直以《海潮音》1941年第22卷第2號的轉載文作為初刊文,忽略了該文初刊于《覺音》的史實。在《靈的文學與佛教》這篇演佚文中,老舍主要從佛教對東西方文化藝術影響的角度出發(fā),以意大利作家但丁《神曲》的創(chuàng)作為例,講述了“靈的文學”與宗教的關系,進而強調了“靈的文學與生活”之于中國國民道德重建的重要性。因該文對老舍的文學思想與宗教思想研究均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一直以來學界予以關注頗多。

        老舍的這一篇演講佚文在上世紀80年代被安徽大學中文系吳懷斌先生首次發(fā)現(xiàn),經由吳先生校對后陸續(xù)收入老舍各類研究資料中。目前,各類研究資料在介紹《靈的文學與佛教》原文出處時均以“《海潮音》1941年第22卷第2號”作為該文的初刊信息,并且關于這次演講的時間,各類文獻說法不一。今考該文最早刊載于《覺音》雜志1940年第19期中,而關于演講的具體時間,并無確切記載。1940年12月18日出版的《覺音》雜志首次刊載了《靈的文學與佛教》*達居(記):《靈的文學與佛教——舒舍予(老舍)先生在漢藏教理院講》,《覺音》,1940年第19期。一文,副標題為“舒舍予(老舍)先生在漢藏教理院講”,作者欄署名“達居記”,這是目前能夠找到的《靈的文學與佛教》這篇演講稿的最早刊載記錄。1941年2月1日,《海潮音》雜志第22卷第2號以同樣的副標題,重刊了該文。之后的1946年5月15日《正信》雜志第12卷第3期轉載了《海潮音》的刊載文,并直接以《靈的文學與佛教》為題,作者欄署名“老舍”。建國以后,由于種種原因,該文長期湮沒于歷史的故紙堆中,直到1978年,張曼濤先生在臺灣主編“現(xiàn)代佛教學術叢刊”時,才將該文收入叢書第19卷《佛教與中國文學》一書中*老舍:《靈的文學與佛教》,《佛教與中國文學》,臺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78年版,第317-323頁。,該書收錄時以《靈的文學與佛教》為文章名,作者為“老舍”,文中末尾未直接署名出處,卻在《現(xiàn)代佛教學術叢刊目錄索引》一書中標注“轉引自《正信》雜志1946年第12卷第3期”。大陸方面,該文最早由吳懷斌先生在《海潮音》雜志中發(fā)現(xiàn)并予以校對,最早收入1984年8月由上海師院、安徽大學、吉林大學、南開大學四所院校合編的《老舍研究教學資料》一書上冊中,收入時以“靈的文學與佛教”為文章名,文中末尾處標注“原載《海潮音》佛學月刊第22卷2號,1941年2月1日”*老舍:《靈的文學與佛教》,《老舍研究教學資料》,合肥:內部印刷版,1984年版,第288-293頁。。1985年7月,該文以“舒舍予(老舍)先生在漢藏教理院講”為副標題重刊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第2期上,文后附加了朝戈金先生《老舍關于宗教的佚文》的按文。文云:“本期刊出的《靈的文學與佛教》原載《海潮音》佛學月刊第22卷第2號(1941年2月1日),加上原載《時事新報》(1944年10月10日)的《雙十》一文,均由安徽大學中文系吳懷斌同志詳加校對?!?朝戈金:《老舍關于宗教的佚文》,《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叢刊》,1985年第2期。此后,由吳懷斌先生校對的《靈的文學與佛教》一文開始陸續(xù)被收入各類老舍研究資料中。1985年7月,收入曾廣燦、吳懷斌主編《老舍研究資料》中;1990年,收入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老舍文集》第15卷中;1999年,收入舒濟編北京三聯(lián)書店出版的《老舍講演集》中,同年收入人民文學出版社《老舍全集》第16卷中。2001年,張桂興先生在依照《海潮音》1941年的刊載文對全集的收錄文作了23處補正*張桂興:《〈老舍全集〉補正》,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01年版,第191-193頁。,2013年最新版《老舍全集》第17卷收錄該文時,盡管編輯者已經強調“全集中所有作品在此次修訂中,都參照最初版本、原發(fā)報刊及手稿進行??薄!?人民文學出版社編輯部:《出版說明》,《老舍全集》,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3年版。但是,在參照張桂興先生的補正文時,仍舊出現(xiàn)了一些錯誤,“影響到讀者對文本的準確解讀”*張煒煒:《內容的“殘缺”與文學經典化生成》,《山東師范大學學報》,2014年第1期。。目前,因張先生對該文的輯注已經非常詳細,本文無須再作重復的全文轉錄工作,今依1940年《覺音》雜志的初刊文對《老舍全集》收錄文作校對與補正,以期能為再次修訂《老舍全集》提供一份必要的史實補充。(注:/號前為1940年12月《覺音》初刊文,后為2013年版《老舍全集》收錄文,文中出現(xiàn)的標點均不添加。)

        1、那時我在英國/那時候我在英國;2、那時我對他說/該時我對他說;3、結果他為我介紹了八十多部的佛書,據說那是最簡要不過/結果他給我介紹了八十多部的佛書,據說這是最簡要不過;4、它是任何研究文藝的人所必要念的一部作品/也是任何研究文藝的人所必要念的一部作品。5、單就他替西洋文藝苑中開辟一塊靈的文學的新園地的這一點來說說/單就他替西洋文藝苑開辟一塊靈的文學的新園地的這一點來說說;6、以為人死了就算了/以為人死了就完了;7、只是隱隱約約道出個地獄名罷了/只是隱隱約約的道出個地獄名罷了;8、第一部就是講地獄/第一部就是講的地獄;9、但天主教所奉的《圣經》并未說道地獄的情形怎樣/但天主教所奉的《圣經》里并未說道地獄的情形怎樣;10、誰也不能觸犯他/誰也不敢觸犯他;11、就生那一層天/就升那一層的天*“升”字在初刊文中全部為“生”。;12、實在是最大的貢獻/實在是個最大的貢獻;13、若不是古希臘雕刻傳到印度/若不是古希臘的雕刻傳到印度;14、西洋的近代雕刻畫也許不會傳到中國的/西洋的近代雕刻畫也許不會輸入中國的;15、故從這三方面說來/故從這三方說來;16、而且他與人世間打成一片了/而且他已與人世間打成一片了;17、還鼓打著樂器,敲打著樂器;18、沒有一部寫勸善改惡的東西/沒有一部寫勸善改惡的東西*原文中“部”后份有“份”字,疑為誤排。;19、但都不是以靈生活骨干底靈的文字/但都不是以靈的生活做骨干底靈的文字;20、只不過一些勸世文罷了/只不過是一些勸世文罷了;21、也在說勸善的作品/也在說是勸善的作品;22、沒有靈的文字出現(xiàn)/沒有靈的文學出現(xiàn);23、但收效畢竟很少的/但收效畢竟是很少的;24、尤其在中國這個非常的時期/尤其在中國這個抗戰(zhàn)的時期;25、不做破壞抗建的工作/不做破壞抗戰(zhàn)的工作;26、但未能把靈的生活推到社會去/但未能把靈的生活推動到社會去;27、灌輸到人底的腦海去/送入到人民的腦海去;28、可以說我講的一點小意義發(fā)生了作用/這樣,可以說我講的一點小意義發(fā)生了作用。

        因為囿于文章篇幅,本文不再對《海潮音》刊載文與《覺音》初刊文作互校,從內容上看,兩者所刊載的《靈的文學與佛教》除文字以外也并無較大差別??梢酝茰y該文的刊載情況可能有如下兩種:其一,1940年12月澳門的《覺音》雜志首次刊載了《靈的文學與佛教》一文后,《海潮音》雜志1941年轉載了《覺音》的初刊文,并作了部分文字的修改,但并未署明“轉載”字樣;其二,漢藏教理院的學僧達居在記錄完此講稿后,同時投往法尊主編的《海潮音》雜志和竺摩主編的《覺音》雜志,但是因為海潮音在22卷第1期積壓的稿件較多,無暇顧及這篇演講稿,所以等到第2期才將其刊出。值得注意的是,《海潮音》1941年第22卷第2期除了刊登老舍的演講文《靈的文學與佛教》之外,還刊登了作家王向辰的演講文《從文學的觀點上來談談佛教》。按王向辰的演講發(fā)生時間為“1940年7月28日”,可知《海潮音》雜志當時確實存在稿件積壓的情況。

        老舍這篇演講記錄稿雖然在多種佛教期刊刊載,但是關于演講的具體時間,在所有的刊載文中均未標注,加之老舍在重慶期間曾多次去往漢藏教理院,使得該演講發(fā)生的具體時間考證復雜了許多。目前已出版面世的各類研究資料中,有關老舍在漢藏教理院演講的時間說法不一,總計有如下種說法:“1939年暑假”說、“1940年8月”說、“1940年9月4日”說以及“1941年”說。其一,“1939年暑假”說,是楊化群先生在《我的老師——太虛》一文中提及的,文中寫道:“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以來,不堪日寇蹂躪的愛國人士,不愿當亡國奴,紛紛逃到后方,來到重慶。一些人來到縉云山,受到太虛老師的熱情接待。1939年夏,老師利用暑假期間舉辦了一個訓練班,邀請許多進步人士給師生們講課。記得來講課的愛國人士有:……老舍,以《神曲》為題,論述佛教神的思想,希望佛教徒把佛教消極的思想變?yōu)榉e極的思想,參加到抗日救亡的行列中去。”*楊化群:《我的老師——太虛》,《名僧錄》,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第210頁。;其二,“1940年8月”說,據舒濟主編的《老舍文學詞典》(2002.2)中收錄“太虛”一條記載:“老舍曾在1940年8月去縉云寺訪問,并作《靈的文學與佛教》的演講。次年又贈太虛一條幅。”*舒濟編:《老舍文學詞典》,北京: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520頁。另:該書第203頁中“靈的佛教與文學”一條沒有關于演講時間的記載。;史承鈞先生主編的《簡明老舍詞典》(2002.4)中“太虛”一條記載:“老舍1940年8月曾去縉云寺訪問,并作《靈的文學與佛教》的講,次年又贈條幅一幀。”*史承鈞主編:《簡明老舍詞典》,蘭州:甘肅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272頁。另:該書第167頁中“靈的佛教與文學”一條卻這樣記載:“本文是1940年9月4日作者在漢藏教理院的演講?!保黄淙?,“1940年9月4日”說,據張桂興先生《老舍資料考釋(下冊)》一書記載:“《靈的文學與佛教——舒舍予(老舍)先生在漢藏教理院講》,講于1940年9月4日,載1941年2月1日《海潮音》佛學月刊第22卷第2號,《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1985年第2期重刊,初收《老舍文集》第15卷”*張桂興編著:《老舍資料考釋(下冊)》,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1998年版,第539、826頁。另:在其著《老舍舊體詩輯注》(2000,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第75頁《贈太虛法師》一詩的注釋中云:“1940年9月4日,老舍曾應邀參觀重慶漢藏教理學院,并向僧人們作了講演。這次講演由達居記錄后,以《靈的文學與佛教》為題載太虛法師主編的《海潮音》佛學月刊第22卷第2號(1941年2月1日出版)。據老舍《致南泉諸友信》云:‘山上很美,廟里有許多花草,太虛大師住在一片竹林外的靜室里。法尊法師請我們吃了素菜,還送了兩包鍋粑;我比僧人還窮,只好對學生們講了幾句話,否則真不好意思走出廟門?!?;其四,“1941年”說,據葉德先生在《老舍與佛教二三事》中記載:“抗戰(zhàn)時期,老舍住在重慶,當時漢藏教理院設在重慶北碚縉云山,一些著名文化人士常到那里去,老舍也曾去那里造訪佛教大德,與太虛法師、法舫法師等都有過交往。一九四一年四月,他集當時藝術家筆名成一小詩,寫成條幅,贈與太虛法師,……當年老舍曾應邀在太虛法師主持的漢藏教理院作過一次講演,題為《靈的文學與佛教》?!?葉德:《老舍與佛教二三事》,香港《明報》,1984年4月12日。

        以上四種演講時間說中,“1939年暑期說”和“1941年說”因為與老舍演講稿刊出時間差別較大,在時序上是不能成立的。首先,老舍在漢藏教理院的演講稿1940年12月就已經在《覺音》雜志上刊出,那么他的演講無論如何也不會推遲在“1941年”發(fā)生,故“1941年說”為誤判。其次,“1939年說”不成立是因為早在1939年6月,老舍就已經隨“北路慰問團”離開重慶北上了,直至該年12月初才返回。據《綠旗》雜志1939年12月第1卷第3期“國內新聞”《北路慰勞團返渝覆命》一條記載:“北路慰勞代表團,自六月二十八日由渝出發(fā)后,南起襄樊,北迄五原,東達洛陽,西抵青海,旅行一萬八千五百里,沿途宣慰軍民,備極辛勞,茲該慰問副團長王石瑜,團員胡祥麟,陳希象,老舍,張西洛,徐劍模等一行九日(十二月)返渝市覆命,各界民眾代表百余人郊迎……”*《國內新聞:北路慰勞團返渝覆命》,《綠旗》,1939年第3期。??梢缘弥?939年6月至12月老舍都不在重慶,故“1939年暑期說”可以排除;其次舒濟先生編《老舍文學詞典》和史承鈞先生編《簡明老舍詞典》中收錄的“1940年8月說”,未知時間參考來源。按老舍在《致南泉“文協(xié)”諸友》一信中所記載:“廿八日早半天,修改完事。吃過午飯,忽然想起,稿子是要交給華中圖書公司的,何不到北碚去兩天呢?交了稿,再開個會商議商議北碚‘文協(xié)’該辦的事,豈不完了兩樁心事?于是借了個小箱,就匆匆趕到車站?!?老舍:《老舍全集》(第15、14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562頁,第403-404頁??芍仙嵊谠撃?月28日才去往北碚。在到達北碚后一直在忙于“文協(xié)”分會的事,直到9月初會議結束之后才得以去縉云山,“1940年8月說”是否指的是1940年8月29日之前的某一天呢?目前尚無材料加以輔證。在四種時間說中,張桂興先生“1940年9月4日說”似乎最接近史實,他所依據的材料是老舍1940年9月9日所寫的《致南泉“文協(xié)”諸友》這封書信。在這封信中,老舍曾提及了“演講”一事“決定次晨離碚,可是縉云寺僧人約去參觀漢藏教理院,而且來碚數日還沒見到趙太侔先生啊。又變了卦,決定上山。走到半路,遇到太侔先生,約他一同上山。……山上很美,廟里有許多花草,太虛大師住在一片竹林外的靜室里。法尊法師請我們吃了素菜,還送了兩包鍋粑;我比僧人還窮,只好對學生們講了幾句話,否則真不好意思走出廟門?!薄爸缓脤W生們講了幾句話”當然是老舍對“演講”的謙稱,但演講的題目是否就是《靈的文學與佛教》,尚不能確定。這封書信中,有許多關鍵的時間點,包含了老舍1940年8月底至9月初的全部時間行程。按照信中的時間點依次推理可以得知,老舍于8月28日晚到達北碚,“第二天(8月29日)遇到蕭伯青兄?!嘈诸I我上了北溫泉,……第二天(8月30日)一清早,他們走了,我就靜候開會。兩天兩夜(8月30日—8月31日),雨沒有住,……下了有兩天的雨,看我不愿再繼續(xù)聽泉上雨聲了,也就慢慢停了下來。把以群的存物交給旅舍,并留了條子,說明到碚去開會,我們就上了船(9月1日)……會是由下午二時開到五時(9月1日)。到五時,大家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可是復旦的友人們須趕快過江,故不能再談下去。我本想次晨(9月2日)離碚,但胡風兄等都不許我走,愿拉我一同過江……過了江子展先生請吃飯,飯后到宗融兄處過宿(9月1日晚)?!诙?9月2日),宗融兄領我到胡風兄處,子展先生也來了?!瓫Q定次晨(9月3日)離碚,可是縉云寺僧人約去參觀漢藏教理院,而且來碚數日還沒見到趙太侔先生啊。又變了卦,決定上山?!挛?9月3日)下山,繞幾步道去看俞珊女士?!?《國內新聞:北路慰勞團返渝覆命》,《綠旗》,1939年第3期。如果按照老舍在信件中標注的時間來逐一推算,那么老舍在漢藏教理院作演講的時間應為“1940年9月3日”,而張桂興先生作“1940年9月4日”疑為少算一天所致。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這里所得出的時間對于考證《靈的文學與佛教》的演講時間來說,只具參考價值,還不能直接當“史實”用,因為信件中并沒有記載確切的年月日,并且老舍在信中也沒有提到關于演講的任何細節(jié),所以在沒有確切的材料出現(xiàn)之前,是不能將這次演講與《靈的文學與佛教》這一演講等同的。

        老舍曾經在回憶北碚生活時專門提及了漢藏教理院,他在散文《八方風雨》中這樣寫道:“北碚是嘉陵江上的一個小鎮(zhèn)子,離重慶有五十多公里,這原是個很平常的小鎮(zhèn)市;但經盧作孚與盧子英先生們的經營,它變成了一個‘試驗區(qū)’。在抗戰(zhàn)中,因有許多學校與機關遷到此處,它又成了文化區(qū)。……它已不是個小鎮(zhèn),而是個小城。它的市外還有北溫泉公園,可供游覽及游泳;有山,山上住著太虛大師與法尊法師,他們在縉云寺中設立了漢藏理學院,教育年青的和尚。”*老舍:《老舍全集》(第15、14卷),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562頁,第403-404頁。據《老舍年譜》以及相關史料的記載,老舍是1943年后才正式搬往北碚的,但是在此前的兩三年他多次去往北碚*蕭伯青在《老舍在北碚》一文中曾有記述:“一九三九年秋天,我到北碚工作。老舍每隔些時就來北碚一次,跟我商量設立一個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xié)會北碚分會。”說明在1939年秋之后,北碚成為了老舍的常去之地。,許多史料亦表明老舍在正式入住北碚之前,曾數次去過漢藏教理院。除了上文在信中記載的1940年9月參觀漢藏教理院之外,1941年春夏之季,他還在漢藏教理院題贈太虛法師小詩一首,詩云:大雨冼星海,長虹萬籟天,冰瑩成舍我,碧野林風眠。并署題:“三十年四月,集當代藝術家筆名成小詩。大雨詩人孫大雨;洗君音樂家;長虹、冰瑩、成舍我、碧野,均作家;萬籟天劇導家;林風眠畫家。寫奉太虛法師教正?!?013年,北碚檔案館人員新發(fā)現(xiàn)的101頁名家書冊中,也有老舍在漢藏教理院題寫的“佛光普照”一頁(該頁中只有老舍的朱文印章,未署名年月)。值得疑問的是,既然老舍曾多次去過漢藏教理院,那么他會不會在1940年9月之前就已經去過漢藏教理院并且在院中作過《靈的文學與佛教》的演講?

        1982年,作家趙清閣在回憶散文《嘉陵江畔》中寫了一段關于四十多年前她和老舍等人一起游縉云寺的事,文中寫道:“一九四二年仲夏,從美國回來的老作家林語堂住在縉云寺避暑,寫小說。有一天他請我和幾個文藝界朋友,記得有老舍、方令孺、梁實秋等上山素餐,還邀了法舫作陪。法舫和我們一起談笑風生,林語堂帶點譏笑地稱他為現(xiàn)代新僧人,如果脫去袈裟,你不會相信他是和尚,因為他沒有一般僧人的習氣,開口‘彌陀’,舉手‘合十’?!?趙清閣:《浮生若夢》,西安:華岳文藝出版社,1989年版,第474-476頁。頗為遺憾的是,趙清閣這一則記述在時間上存在著明顯的誤記。因為林語堂住在北碚的時間是在1940年的夏季,他1940年五月下旬由美回國,經香港搭機直飛重慶,在重慶暫住了兩個月后,于8月20日返回美國。另外,1942年仲夏法舫法師也不可能在漢藏教理院碚。法舫法師自1940年9月底就已經帶著他的兩個學生出國。他后來在印度學習了近9年的時間,直至1948年方才回國,在此期間沒返回過重慶一次,很顯然趙清閣誤將“1940年”寫成“1942年”了。如果趙清閣所記述的事件成立的話,那么它發(fā)生的時間一定在1940年5月下旬至1940年8月20日之間,由此也可以推斷,1940年8月20日之前,老舍就可能去過漢藏教理院。這則回憶的材料雖不能為考證《靈的文學與佛教》的演講時間提供確切的時間信息,但是其參考價值不容忽視。趙清閣在文中還談及了名人在縉云寺作演講的事,她這樣寫道:“縉云寺的廟宇很大,名僧太虛和尚在遨里辦有佛學院;學生都是小和尚,除了講授佛經以外,還教些一般課程,充實學生的文化知識。教師都是老和尚,具有一定文化水平;思想也相當文明開通,有點出家在家的精神風貌。他們常請游客中的名流給學生講演,他們風趣地把這說成是‘化緣’;他們不要求布施金銀錢財,只要求布施些文化知識?!?趙清閣:《浮生若夢》,西安:華岳文藝出版社,1989年版,第474-476頁。文中還列舉了郭沫若“布施”的幾十分鐘演講,可以得知,當時文化名人在漢藏教理院的演講可能是經常的事,并且一個人可能作多次演講,老舍是否也在該院作過不止一次的演講?這正是不能確定《靈的文學與佛教》演講具體時間的最主要問題。

        雖然目前沒有更好的材料來確證這一演講的具體時間,但是有不少的細節(jié)材料仍然值得重視。比如《覺音》1940年12月首次刊載這篇演講記錄稿,說明該演講一定發(fā)生在刊載時間之前。另外《覺音》1941年2月出版的第20—21期合刊中,刊載的《弘一律師的修養(yǎng)與感化》一文也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因為這篇文章的作者就是老舍演講的記錄者達居。在這篇文章中達居提及了老舍的這次演講(標點依據原文,未作改動),文中寫道:“一個人的言行,是否能夠影響到大眾——它的反應力底強弱,是因其感化力的大小而定的,而感化力的養(yǎng)成,要靠平常底道德修養(yǎng)。就以文學而言,沒有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不是作者的心靈上修養(yǎng)得來的結晶,研究過西洋文學史的人,都承認但丁以后才有靈的文學,老舍——舒舍予先生在漢藏教理院演講的時候,就特別指出中國的作家,缺乏真正的道德修養(yǎng),所以很難產生偉大底‘靈的文學’。舒先生是新文學的老作家,他的話是筆者親耳聽到的,他吐出這個意思的時候,態(tài)度非常之認真,誠懇,面部的表情表現(xiàn)出無限痛心,他很希望我們佛教里產生出一個和但丁一般的人,救救中國的文章,使它更有靈魂?!?達居:《弘一律師的修養(yǎng)與感化》,《覺音》,1941年第20-21期。在《弘一律師的修養(yǎng)與感化》一文的結尾,達居還署名了寫作時間地點“廿九、拾一、廿七、于仰光大金塔畔”,即寫于“1940年11月27日”(民國紀年,不考慮新舊歷轉換)。又據《海潮音》1940年21卷11號《送法舫法師出國》一文中記載:“由世界佛學苑苑長太虛大師派遣到錫蘭的傳教師法舫法師,及留學僧白慧達居二師,已于九月廿九日由重慶出發(fā)了!”*石云:《送法舫法師出國》,《海潮音》,1940年第11期??梢缘弥?,早在1940年9月底,達居就跟隨法舫法師一道出國了,那么他所親歷的老舍演講一定發(fā)生在此前。

        此外,根據佛教雜志刊載漢藏教理院演講稿的慣例,一般都會在演講后的3-4個月內刊出演講文。如郭沫若在1939年7月后在漢藏教理院作的《燃起佛教革命的烽火》演講文,就在該年12月1日的《海潮音》雜志第20卷第12期中刊出;林語堂1940年7月28日在漢藏教理院作的《從現(xiàn)代歐美文化上來談談佛教》演講文,在該年10月15日的《海潮音》第21卷第10期中刊出。如果按此推理,那么《靈的文學與佛教》這次演講也一定發(fā)生在9月間了,但是史料講求的是客觀準確,在沒有確切材料出現(xiàn)的情況下,任何的推理和判斷只能作為“文獻”式的參考,卻不能當做“史實”用之。至于演講具體發(fā)生于何時,依據目前所見的材料推斷雖然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是要還原這則文獻準確的歷史信息以期對研究有所增益,除了持續(xù)的考證與追索之外,如何嚴謹地表述這則史料或許是我們考證工作中面臨的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責任編輯:王源]

        徐慧文(1971-),女,濱州學院中文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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