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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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敘事學理論
——以電影《我的父親母親》敘事時間為例

閆美光

摘 要：中國電影史上，《我的父親母親》被認為是張藝謀導演的純愛電影。2014年4月6日，筆者初次觀影，難忘彼時感動。塞北唯美的秋色草原，溫婉柔美的音樂，默默地等待和透明見底的愛讓筆者深深感動。近日，從敘事學的角度再一次觀看《我的父親母親》，敘事時間又有了新的體會。本文將以張藝謀電影《我的父親母親》為例初探電影中敘事時間的藝術。通過“順逆時序”“時距中的敘事頻率”以及“時間畸變”來突顯“時間敘事”在影視敘事中的重要性。

關鍵詞：敘事時間；逆時序；敘事頻率；時間畸變

1 影片敘事時間

時間在電影敘事中是一個相當重要和復雜的概念。如何改變與組織故事的時間也成為導演敘事的關鍵。

熱奈特曾從敘事話語的角度對敘事時間進行了詳盡的分析，他指出，敘事作品中的時間具有雙重性，具有故事時間和敘述時間的差異。故事時間，是指所敘述事件發(fā)生所需要的實際時間；敘述時間，是指用于敘述事件的文本時間。

本事時間是虛構(gòu)出來的藝術時間，呈現(xiàn)封閉性的時間特點。本文時間是故事中編導設定時間。影片《我的父親母親》將本是時間框定在了20世紀50年代到改革開放后，本文時間大部分被置放于20世紀50年代，少部分被安排在了20世紀90年代，整體上影片《我的父親母親》的時空運動過程軌跡為由90年代回溯至20世紀50年代來展現(xiàn)影片的主要情節(jié)和主旨。

2 影片敘事進程中的時間重構(gòu)

敘事與時間的關系總是那么微妙，有人說“敘事是對神秘的、易逝的時間的凝固與保存”，也有人說“敘事把抽象的時間具體化”。在時間敘事中，敘事進程中的時間重構(gòu)主要跟時序、敘事頻率、時間畸變?nèi)哂兄芮嘘P聯(lián)。

2.1 溯回：逆時敘述的采用

敘事學中的時序研究，主要是指電影故事中的編年時間順序和這些事件在電影文本中排列的時間順序之間的關系。影片《我的父親母親》中主要運用了逆時序運動軌跡中的閃回，采用外部閃回對故事進行安排，敘述者有意從最后講起，對往事進行追溯，這種追敘不僅擴展了故事的時空，而且省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敘述，使結(jié)構(gòu)更加緊湊。

總的來說，導演張藝謀用頗為復雜的時空交疊式結(jié)構(gòu)，一改傳統(tǒng)的時間敘述方式，以后的人——“我”，講述父親母親愛情史的形式鋪展開，形成一種存在于“我”意識流中的由現(xiàn)在與過去時態(tài)交錯、回溯、重疊的立體結(jié)構(gòu)式“心理時間”，以“我”的思想活動和內(nèi)心感受來推動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

2.2 復刻：敘述頻率的畫面呈現(xiàn)

敘述頻率，即“一個事件出現(xiàn)在故事中的次數(shù)與該事件出現(xiàn)在文本中的敘述（或提及）次數(shù)之間的關系?！痹诒酒臄⑹逻M程中，采用了重復敘述，幾次發(fā)生、幾次事件的敘述頻率，使影片獲得了結(jié)構(gòu)上的呼應和統(tǒng)一。

影片中一幅幅唯美恬靜的畫面：招娣來回奔跑的金黃淡雅的田野，駱長余護送孩子回家的彎曲延伸的道路，教室內(nèi)朗朗讀書聲，這些是出現(xiàn)頻率較高的彩色畫面。尤其是六次奔跑的鏡頭，它們一方面交代了故事發(fā)生的場景，進一步講為故事情節(jié)的展開提供了外在依據(jù)。

2.3 幻化：時間畸變的發(fā)生

在電影中，導演可以通過對時間結(jié)構(gòu)安排和再現(xiàn)形式的表現(xiàn)，實現(xiàn)物理性時間和人物心理時間的深層把握，以便來表達主題，深化內(nèi)涵，而時間畸變是一切虛構(gòu)敘事，尤其是電影敘事的中心環(huán)節(jié)。

影片中對于父母親愛情故事敘事的展開、推進與高潮都是借助于時間畸變來完成的。任何敘事的開頭都巧妙地遮蓋了源頭的缺失所造成的空白。影片的開頭用畫外音呈現(xiàn)第一人稱的敘事形態(tài)，這時導演給我們一種虛記憶，讓故事的開頭既作為敘事的一部分身處文本之內(nèi)，又作為先于故事存在而又身處故事之外，然后順著敘述者“我”敘事的線條一步步回溯，引起無窮無盡的回退，然后跟著“我”的敘述進入影片。

影片開篇以兒子的內(nèi)心獨白作為畫外音，加上黑白影調(diào)講述“我”回家原因和父親去世的現(xiàn)狀，讓人倍感凄涼。隨即以開端時間為起點的敘述方式開始了對現(xiàn)狀的演繹，緊接著運用了“混合閃回”：“我”看著當年父母親的照片，陷入沉思，此時凄婉唯美的音調(diào)聲響起，跟隨“我”的講述，畫面色調(diào)由黑白轉(zhuǎn)入彩色，敘述即偏離現(xiàn)實敘述故事層去追溯過去，進入父親和母親年輕時戀愛的過程，倒敘開始，畫面中父親搭乘的馬車自遠方奔來，這是第一次時間畸變，影片的核心敘事也借助這次時間畸變得以開展；第二次的時間畸變開始于母親守在路邊等候父親歸來后，“我”以一句“這就是父親和母親的故事”使聲音和畫面有序銜接，讓觀眾對影像畫面產(chǎn)生了認同感，潛意識里跟隨人物的視角進行情感體驗。

在《我的父親母親》中，我們看到了作為兒子對父母純真愛情的情感敘述?？梢钥吹剑麄€敘述過程是對過去記憶的再現(xiàn)，影片的時間鏈條不斷被作者打斷，，是對過去記憶的重復再現(xiàn)，更體現(xiàn)了敘事進程中的時間重構(gòu)。

參考文獻：

［1］胡亞敏.敘事學［M］.上海：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

作者單位：（黑龍江大學研究生院新聞學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