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繼晏 王火生 黃 琛

江西教育考試在深入改革中的發(fā)展
——《江西省教育考試志》（1977—2010）內容概要

黃繼晏 王火生 黃 琛

中國有著輝煌燦爛悠久的歷史文化，在五千年的文明演進長河中，中國人為人類發(fā)展進步貢獻了無數發(fā)明創(chuàng)造，其中就包括考試。中國是考試的故鄉(xiāng)，堯舜時期就有“考”與“試”的記載。嘗試以筆試作為選拔人才（主要是選拔政治人才即官吏）的方法源于西漢。日臻完善的科舉考試由于其在物色政治經濟社會管理者和為寒門子弟提供上升通道促進社會縱向流動等方面的貢獻，對于保障經濟社會發(fā)展和國家政治穩(wěn)定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晚清時期，在西學東漸的沖擊下，國人對于科舉制度弊端的認識逐漸清晰并日益強化，科舉制度于是在1905年后漸被現代學校教育考試制度所替代。此后，在近百年的發(fā)展中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我國教育考試制度日益規(guī)范化、系統(tǒng)化、科學化，為選拔滿足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需要的各類人才，推動社會發(fā)展進步，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江西省教育考試志》（1977—2010），作為全國首部省域地方教育考試志于2015年年底面世。該志由志書和相關影印件、工作圖片構成。主要記載江西省在1977—2010年，普通高考、成人高考、研究生招生考試、自學考試、中招學考、證書考試等各類教育考試的發(fā)展歷程，以及全省招生考試工作者為國選才的奮斗歷史，是中國教育考試古今更替、盛衰轉化、中外交融發(fā)展歷程的一個縮影。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必定可以發(fā)揮應有的存史、資治、育人的作用。

1 古代教育考試的起源及演進

封建社會取代奴隸社會后，政治管理上要求在全國以州、郡為單位實行“吏治”。董仲舒向漢武帝建議，“置明師以養(yǎng)天下之士，數考問以盡其材”，用考試的辦法把天下英才甄別選拔出來，培養(yǎng)為適應“吏治”管理的統(tǒng)治人才，這為中央集權制的鞏固奠定了組織基礎。漢武帝還接受“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使儒家文化在考試內容的催化下逐步上升為封建社會的統(tǒng)治思想。公元583年，隋文帝規(guī)定九品以上官吏一律由吏部任免，鼓勵地方舉薦士人到朝廷參加考試，州、縣保薦貢士的條件是文章華美者，考試合格者予以授官。把不同特長的人用不同考試標準加予甄別，實行開科取士予以任用，科舉制度應運而生。唐代科舉開設有秀才科、明經科、進士科、明法科、書學科、算學科等，每科考三場，每場考試合格就通過。宋代科考形成了鄉(xiāng)舉、省試、殿試三級考試。明清時期科考分為童試、鄉(xiāng)試、會試和殿試四級。殿試為皇帝主考，合格者授予進士，前三名為狀元、榜眼和探花。考試內容以《四書》《五經》為主。

科舉制度在我國實施1 300多年中，有其積極的方面。據史料記載，公元960—1126年間，通過科舉考試任宰相者153名，其中屬于名門望族只占17%，屬于寒門出身占43%，足見用科舉的辦法選拔官吏，使人才得以上下流動，給社會地位低微的庶民百姓提供了奮發(fā)向上的平等機會，有利擴大和鞏固封建地主階級的統(tǒng)治基礎。又如，科舉考試中的管理辦法、考點設置、考場管理、人員選聘、閱卷方法和懲戒舞弊的法程等，都給后來者留下了豐富的、有參考價值的史鑒。但由于科舉考試的內容囿于人文知識的考查且考試形式的格式化，發(fā)展到后來越來越禁錮人們的思想，抑制了科學和技術的發(fā)展，導致了文風、學風乃至政風日漸脫離實際的形式化。外部世界自然科學技術和知識傳播發(fā)展方興未艾，但科舉考試仍沉醉于“八股”取士之中。于是，在遭遇西方船堅炮利攻擊下，科舉制度被國人摒棄，于1905年被終止。

考試制度是社會制度的體現，考試的內容、形式和方法如果不與時俱進，不堅持改革創(chuàng)新，以適應形勢發(fā)展變化，就會被歷史所淘汰。雖然科舉制度廢止了，但科舉教育及其考務環(huán)節(jié)中形成的管理規(guī)則，卻深刻地影響到古今中外。我國現行的教育招生考試管理規(guī)章，仍留有科舉考試管理沿革的痕跡。

江西是我國科舉教育重要興盛地?？婆e制度催生了書院教育，古代書院學生是科舉考試主要生源之一，江西省書院教育是全國起步較早、數量較多、影響較大的地區(qū)之一。高安縣境內桂巖書院始建于唐貞元年（785—804），是全國最早聚徒講學書院之一。唐代，江西省書院已達13所，位列全國首位。據白新良先生《中國書院發(fā)展史》統(tǒng)計，北宋時全國有書院73所，江西省就有23所，占全國31.5%，為全國第一。至清嘉慶年間，江西省書院多達77所。可見古代江西教育考試在全國的分量?？婆e考試逐漸成為書院教育的“指揮棒”，主要體現在，書院教育中逐漸形成了月考、季考、歲考的做法，而考試內容又圍繞科舉考試內容轉。這也給今天教育考試管理者留下考試內容不要脫離實際的重要警示。重視德育教育，重視文明教化和文化傳承，這是科舉考試下書院教育一大特點。這或許是中國社會“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主要內在因素。

江西省在科舉制度期間，考生被授予進士者有1.1萬余人；狀元者有53人。進士、狀元各約占全國十分之一。其中盧肇、晏殊、王安石、歐陽修、曾鞏、黃庭堅、朱熹、文天祥、解縉等在中國歷史不同朝代都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和貢獻，在百姓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唐詩人姚合筆下“鄱陽勝事聞難比，千里連連是稻畦”的豐收富庶景象和王勃《滕王閣序》中“物華天寶、人杰地靈”的描述，并非僅僅是美譽?？梢?，江西文化教育發(fā)展促使了社會經濟繁榮，經濟社會發(fā)展又給考試事業(yè)勃興奠定了物質基礎。

2 近現代招生考試制度的形成與沿革

科舉廢除后，辦學堂興學校之風漸起。1911年清朝滅亡中華民國成立后，新型高等學校教育制度得以成形。據史料記載，1916年全國有國立大學1所，省立大學26所，私立大學5所。其中江西省立大學1所。1924年2月，北洋政府教育部頒發(fā)了《國立大學條例》，規(guī)定國立大學設文、理、法、醫(yī)、農、工、商等科。公元1932年5月26日，教育部公布全國中、小學生畢業(yè)會考暫行規(guī)程，規(guī)定由省教育廳和市縣區(qū)教育行政機關負責組織實施。1938—1941年，按國民政府教育部公布《國立各院校統(tǒng)一招生辦法大綱》和《公立各院校統(tǒng)一招生委員會章程》規(guī)定，教育部設全國招生委員會，負責命題、公布考試科目、考試時間、制定評卷標準和錄取標準?？荚嚪止P試和口試，筆試分文、理、醫(yī)3類，每類考7科，4門公共課，3門專業(yè)基礎課。4門公共課為公民、國文、英文和史地。3門專業(yè)基礎課因報考類別不同而不同。師范類考生筆試后進行口試，其他考生在新生報到前由各校組織口試。全國分成15個招生區(qū)，由各招生區(qū)進行統(tǒng)一報名和文化考試，并組織評卷和錄取，被錄取學生憑錄取通知書入學。1943年以后，停止了全國統(tǒng)一招生，實行由各大學或地區(qū)單獨招生、聯(lián)合招生、委托招生、會考、升學聯(lián)合考試等形式，但仍由教育部制定招生規(guī)則和統(tǒng)一要求。到1947年，全國共有大學207所，包括國立大學31所，私立大學24所，國立獨立學院23所，省立獨立學院21所，私立獨立學院31所，專科學校77所。其中，江西國立大學有2所，獨立學院1所，?？茖W校6所。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我國高等教育發(fā)展和全國高校招生統(tǒng)一考試有了堅實的制度基礎。1950年實行的是高校單獨招生或聯(lián)合招生，全國錄取新生5.8萬人。1951年，教育部發(fā)布《關于1951年暑假招考新生的規(guī)定》，高校可以單獨或聯(lián)合招生，也可各大行政區(qū)統(tǒng)一招生，全國錄取新生5.2萬人。當年招生出現生源不平衡情況，西北、東北高等學校生源不足。從1952年開始，教育部規(guī)定各類高校招生實行全國統(tǒng)一招生考試，全國高考制度因此建立起來。1952年江西省報考1 151人，于8月15日至17日，分別在南昌、上饒、贛州、吉安4考區(qū)考試?？荚嚳颇繛檎纬ＷR、語文、外語、中外史地、數學、物理、化學、生物8門。實行全國統(tǒng)考的優(yōu)勢主要體現在：一是錄取分數線以上生員可以調劑，有利完成國家招生計劃，1952年，計劃招生5萬人，實際錄取7.9萬人。二是生源充足，保證了高校新生質量。三是方便考生報名考試，考生可在全國范圍內選擇填報學校志愿。四是國家可節(jié)約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五是實行全國統(tǒng)一高考，有利中學按國家統(tǒng)編教材進行教學和有利高校選拔新生。

1954年，國家高等教育部、教育部規(guī)定，全國普通高校招生考試分文科類、理科類兩大類。文科類考語文、政治常識、歷史、地理、外國語5科，其中，音、體、美、戲劇等加試專業(yè)課，財經類加試數學。理科類考語文、政治常識、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外國語7科。在1950—1966年間，全國普通高校總數從201所發(fā)展到434所，翻了一倍多。經過聯(lián)合招生、統(tǒng)一招生共培養(yǎng)了1.6萬名研究生和155萬名本、?？飘厴I(yè)生。全國高等學校統(tǒng)一招生考試制度的確立，適應了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客觀需求，絕大多數畢業(yè)生為國家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奉獻了畢生精力。據資料記載，江西省1965年普通高等學校11所，當年招生2 638人，在校學生10 643人。半工半讀高等學校7所，當年招生1 143人，在校學生3 121人。其畢業(yè)生均成為祖國各條戰(zhàn)線上的中堅和骨干。

3 江西各類教育考試在深入改革中競相發(fā)展

江西省1977年恢復普通高校招生統(tǒng)一考試，1978年實施碩士研究生招生統(tǒng)一考試；1984年高等教育自學考試在江西首次開考；1986年各類成人高校招生實行全國統(tǒng)一考試；1991年，江西省成立普通高中畢業(yè)會考辦公室，統(tǒng)一管理全省各類高中和中等職業(yè)學校招生考試工作；1994年開始招收博士研究生。

在人們的印象中，為什么普遍特別重視1977年恢復普通高校、中專招生統(tǒng)一考試呢？因為1966—1971年江西省與全國一樣，各高校停止了招生。而后的1972—1976年間，江西省高校招生實行的是推薦選拔性的招生辦法。1972年，江西共產主義勞動大學、井岡山大學、江西理工科大學、江西醫(yī)科大學、江西冶金學院、江西藥科學院共6所高等學校，按1970年中共中央《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關于招生（試點）的請求報告》精神開始招生。招生對象為具有2年以上實踐經驗的優(yōu)秀工農兵，不招收應屆高中畢業(yè)生，實行“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試”的辦法，全省招收工農兵學員1 600人。1973年，按國務院《關于1973年招生工作意見》規(guī)定，除繼續(xù)采取1972年辦法外，江西省高校招生還進行全省文化統(tǒng)一考試。全省統(tǒng)一招生考試錄取新生2 500多人。1975年，江西省10所高校面向社會招生，招收工農兵學員3 627人。

1977年10月26日至11月3日，江西省在鷹潭市召開全省普通高校招生工作會，會議傳達了全國普通高校招生工作會精神，確定了1977年招收新生采取自愿報名、統(tǒng)一考試，堅持德智體全面衡量，擇優(yōu)錄取的原則。招生對象為：工人、農民、上山下鄉(xiāng)和返鄉(xiāng)知識青年、復員軍人、干部和應屆高中畢業(yè)生。年齡在20歲左右，不超過25歲。文化考試分文、理兩類，由省命題，縣（區(qū)）統(tǒng)一組織考試。文科考生考政治、語文、數學、歷史、地理；理科考生考政治、語文、數學、物理、化學。考生11月份開始報名，12月初考試。1978年1月招生錄取結束，新生1978年2月入學。江西省有10所普通高等學校參加招生、錄取新生6 193人。1977年12月3日，江西省高等院校招生委員會成立，江西省自1972年以來推薦入學的辦法結束，全面恢復了普通高校、中專招生實行統(tǒng)一文化考試。1977年，全省報考普通高?？忌_153 969人、報考普通中專考生174 465人。高考錄取率4.4%，中專錄取率6.8%。全省普通高等學校從1977年的10所發(fā)展到2010年的86所。2010年，全省報考普通高考考生311 651人，錄取新生256 747人，錄取率達82.6%。1977—2010年，全省共接納7 095 225名考生報名，錄取新生2 724 482人。江西省與其他省市一樣，出臺了滿足社會經濟發(fā)展需求的自費生、委培生、保送生、定向生、師范生、高水平運動員、自主招生等改革措施，彌補了統(tǒng)一考試所產生的不足。

研究生招生考試是我國現行招生考試制度中最高層次的招生考試，教育部自1977年恢復普通高考起，就在國家重點大學部署研究生招生考試。研究生是國家科技發(fā)展的基石，是中華民族勇攀世界科學高峰的排頭兵，是實現國家“四個現代化”不可或缺的重要人力資源。研究生招生考試與普通高校招生考試相比，有共性也有個性。第一，研究生招生實行教育部、省級招辦、招生單位三級管理。命題和錄取權限規(guī)定在招生單位。第二，招生考務環(huán)節(jié)與普通高校招生要求基本相同，但考生考試試卷除國家規(guī)定公共課相同外，專業(yè)課試卷因報考專業(yè)不同而不同。專業(yè)課試卷由招生單位直接寄考生所在的各設區(qū)市招生考試辦公室（以下簡稱設區(qū)市招考辦），考試結束后寄回。第三，招生單位資質由教育部負責審定，招生計劃由教育部下達。第四，招生管理直接對教育部負責。江西省1978年開始在江西師范學院、江西共產主義勞動大學總校招收碩士研究生，由省高招辦負責報名、考試、公共課閱卷、公布考生成績，由招生學校提出錄取名單，報省招委審批。1994年開始招收博士生。1978—2010年，全省共招收研究生49 572名。

江西省各類成人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tǒng)考始于1986年。1983年以前，全省各類成人高等學校招生主要適應面向企業(yè)職工的求學愿望，解決生產工作過程中的技術革新，維護檢修，保證生產的正常運轉。因此未實行全省統(tǒng)一入學考試。1986年2月3日，國家教委、財政部印發(fā)《一九八六年各類成人高等學校招生規(guī)定》的通知，指出各類成人高等學校實行全國統(tǒng)一招生，由國家教委組織統(tǒng)一命題、統(tǒng)一考試時間、統(tǒng)一評分標準；各省、自治區(qū)、直轄市組織統(tǒng)一考試、統(tǒng)一評卷、制定最低控制分數線；各招生學校進行錄取。1985—2010年，全省各類成人高校共接納1 749 706人報考，錄取1 077 816人。

高等教育自學考試制度，是在黨中央粉碎“四人幫”，結束“文革”十年動亂，迎來科學春天的歷史條件下產生和建立起來的。十年“文革”，耽擱了大批適齡青年學子上大學。面對我國高等教育資源嚴重不足的困境和各條戰(zhàn)線需要大批人才的呼聲，1978年2月，第五屆全國人大第一次會議通過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建立適當的考核制度，業(yè)余學習的人們經過考核，證明達到高等教育畢業(yè)生同等水平的，就應該在使用上同等對待?！?980年1月，教育部著手籌建高等教育自學考試制度，12月4日，教育部向中央遞交《關于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試行辦法》的報告。1981年1月13日，國務院批轉同意教育部關于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試行辦法的報告。教育部依此選擇在北京、上海、天津、遼寧等省市進行自學考試試點并取得成功。1983年5月3日，國務院批轉教育部、國家計委、勞動人事部、財政部《關于成立全國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指導委員會的請示的通知》文件，要求各地逐步建立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指導委員會。1983年7月2日，江西省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指導委員會（以下簡稱省自考委）成立，并舉行了第一次會議。7月30日，省自考委舉行第二次會議，會議通過了《江西省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暫行辦法》，確定了第一批主考學校為江西大學、江西師范學院、江西財經學院3所，開考專業(yè)分別為法律、馬列主義基礎理論、會計等。1984年5月、10月江西省舉辦了兩次高等教育自學考試并一舉成功。至2010年，全省自學考試主考學校達68所，開考專業(yè)160個。1984—2010年，全省報考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考生7 313 025人次，本、專科畢業(yè)生308 889人。

江西省普通中等專業(yè)學校招生統(tǒng)一考試，1977—1991年由省高招辦負責管理，1992—2010年由省普通高中畢業(yè)會考辦公室負責管理。1977—1982年和1987年，除省高招辦單獨組織命題外，考生報名、考試、閱卷、錄取與普通高考一并操作分開統(tǒng)計和管理。學校招生計劃由省直主管部門報省計委、省教育廳審定下達。中央部委學校由其主管部門根據國家計委、教育部有關精神下達，省高招辦統(tǒng)一匯編，與普通高考招生計劃一并印刷對社會公布。錄取新生由省高招辦負責組織，地市招考辦協(xié)助管理。其中初中畢業(yè)升中專招生由各地教育局負責。1983—1986年，江西省取消中專招生考試單獨命題，全省實行高考前預選，大、中?？忌粡埧季砜荚嚒Ｊ「哒修k按全省高招計劃與中專計劃之和的3倍不等，確定參加當年全省高、中等學校報考人數。全省普通中專招生計劃列在高校招生計劃之后，供考生在“江西省高、中等學校招生志愿表”欄中選擇?？忌商钪袑Ｖ驹福部商罡咝Ｖ驹?，俗稱“一條龍”招生錄取。由于全省報考高、中等專業(yè)學?？忌藬翟诳h（市、區(qū)）招生考試組織管理能力許可內，從1987年開始，取消預選，全省普通高校、中專分開報名、考試、錄取。1988年實行全省高校本科、?？?、中專招生考試同一考卷的“一條龍”招生考試錄取模式。由于恢復高考十年有余，社會青年報考者減少，教育部提出普通中等專業(yè)學校要圍繞學校培養(yǎng)目標，由招收高中畢業(yè)生為主轉到招收應屆初中畢業(yè)生為主。初中畢業(yè)生招生計劃分解到各地市教育部門，從初中升高中的應屆畢業(yè)生填報普通中專志愿考生中，從高分到低分擇優(yōu)錄取新生。

高中畢業(yè)會考，是評價高中畢業(yè)生是否達到合格水平的考試，同時也具有改變社會用普通高考升學率作為評價中學教育質量唯一標準的不合理狀況，從機制上起到制約片面追求高考升學率和考生學習偏科傾向的作用。上海市1985年率先試點，其做法是：從高中一年級開始，學完一科全市統(tǒng)考一科，評卷記分100分制，公布成績用A、B、C、D、E五等級。對不及格E級考生在下一次該科考試時補考。只有高中階段政治、語文、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外語、歷史和地理9門科目會考課程全部合格，才具有報考普通高考資格。高中畢業(yè)會考基礎上的普通高考科目相應減少。1991年2月21日，教育部印發(fā)《關于高中畢業(yè)會考后普通高校招生全國統(tǒng)一考試工作實施方案（試行）》的通知，1991年先在云南、海南、湖南試行，以后在全國推行高中畢業(yè)會考制度。1991年8月17日，江西省批準成立了普通高中畢業(yè)會考辦公室，管理全省高中畢業(yè)會考工作。從1996年開始，應屆高中畢業(yè)生報考江西省普通高考，必須是高中會考成績全部合格。由于高中畢業(yè)會考屬水平考試，不具選拔性功能，從2007年開始，江西省高中畢業(yè)會考改為高中學業(yè)水平考試。1992—2010年，參加全省高中畢業(yè)會考考生逾千萬人次。

教育社會證書考試，是教育部考試中心為滿足大、中專學生學習愿望，拓寬知識面，更好適應未來工作崗位需求，開設的應用性強體現專業(yè)特色的證書考試；或者為滿足行業(yè)需要，與行業(yè)協(xié)會合作開設的面向社會成員的社會證書考試。自我國加入世貿組織以來，國際上經濟領域通常以行業(yè)證書等級為技術標志，這也是我國社會證書考試不斷升溫的背景。江西省自1995年全國計算機等級考試開考以來，到2010年，共開考14種證書考試，接受各類社會成員和在校大、中專學生逾千萬人次參加考試。根據教育部有關規(guī)定，為保證教育證書考試質量，各類證書考試科目由教育部負責命題，由省級招生考試機構按國家教育考試要求負責報名、考試。大部分考試試卷寄教育部考試中心，由其直接組織評卷，確保了教育社會證書考試的“含金量”。為減少自學考試專業(yè)課程與證書考試課程重復考試，部分教育社會證書考試與自學考試專業(yè)“捆綁”開設，相同課程考試成績互認。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了國家教育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目標、任務和途徑，要求到2020年基本建立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教育考試招生制度，形成分類考試、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考試招生模式?？梢姡乱惠喛荚囌猩贫雀母锸前迅叩冉逃⒒瘲l件下建立和發(fā)展起來的以選拔性為主要特征的招生考試模式，拓展為面向全體、人人成才的公平公正為內涵的新型考試招生制度，使其在構建國家學習型社會和終身教育體系中凸顯功能和優(yōu)勢，更好地為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發(fā)揮更大更好的作用。

（責任編輯：張瀛天）

黃繼晏，江西省招生考試工作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教授（南昌 330038）

王火生，江西省教育考試院，副院長，研究員（南昌 330038）

黃 琛，江西省教育考試院（南昌 330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