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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之樹(外二章)

        2015-11-23 01:46:50四川
        散文詩世界 2015年8期
        關(guān)鍵詞:風(fēng)鈴紙張月亮

        四川 蔣 默

        月亮之樹(外二章)

        四川 蔣 默

        深井的幽暗中,長出月亮之樹。

        風(fēng)暴肆虐之后,水靜下來,所有流浪的夜鶯棲息在月光中,這時,天空播放著夢幻的音樂,只有平和純凈的心靈才能聽見。

        我們的失意和恐怖垂落在水溝里,黑色的碎片不是淤積于塵土,就被雨水沖走,無聲無息。

        路的交叉口或者分水的山脊,彌漫著荊棘的迷霧和長出迷霧似的大樹。

        村里的女人突然瘋?cè)ィ瑏G了魂的女人,嘟囔著動物能聽懂的話,抱著磚頭向河邊沖去。她們的心中流著一條不歸的河,不回頭的河。她們眼中的河流,閃電似的一掠而過。

        我們承接祖輩的重托,從每一個黃昏到黎明,守候在每一個井沿,防止月亮浮出水面,在女人失蹤的夜晚,在漆黑的夜晚,月亮代表著魔咒。

        召回的鳥的靈魂,集中在月亮的銅鏡里??床灰姷娜艘婚T心思想進去,而見過的人從此驚魂不定。從黑暗中逃遁出來,瞎眼的蝙蝠,為何總是偷吃食鹽?有了人間的意識,食人間煙火。失蹤的女人,瘋?cè)サ呐?,以弱小而謙卑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即使倒掛在巖壁和屋檐,偽裝成失去水分的枯葉,也會被夢中守候的人一一識別。

        彗星劃過夜空的一剎那,水中的火焰是撲棱的翅膀。

        我們的眼睛,開啟了天宮之門。

        紙上的時間

        我突然覺得不能浪費點滴的時間,也不能浪費零星的紙張。每個人的口袋里裝著動蕩的時間,仿佛沙漠中的旅人,皮囊里晃蕩的水給了行走下去的勇氣。而紙片,無論它們是精制的或粗糙的,只要成為紙,就有書寫的權(quán)力和理由。

        我不能隨意拋棄和撕毀的,不僅僅是存在的紙張和紙上的時光。每時每刻,我們在尋找和等候什么,靜候在歲月中的紙張,是否也在思考,在什么情況下留下一些痕跡、一些符號,一些真實而自由的文字,一些見過或想象中的景致。

        紙張并非生來只是記錄文字和圖畫。有的文字像文字的本身,沒有靈魂,是一些散亂的塵土和礫石,是不易腐爛的僵尸,是煙霧中的昏暗。而有的圖畫也只是更加任性符號,是血液,是淚水,是怒吼,是歌唱……

        紙張最終是記下了點滴的時間——我們生命的組成,水和一些物質(zhì),不多的幾種元素,存在于泥土中元素,美麗而短暫。而紙張和紙張以前的竹簡、絹帛、石碑、銅鼎上留下的,卻是我們長久的不舍和不屈。

        往往在一些廢棄的紙片上,我們學(xué)會了對比,找到了依稀的過去。

        風(fēng)鈴中的鐘聲

        有時我想,即使遍地種上高大的松柏,也難以阻擋天宇翻卷的白云。即使困守在堅固的城堡,也無法拒絕無孔不入的風(fēng)。我們面對來自內(nèi)心的情緒,無不開懷和激蕩,無可選擇失意和悲傷。

        田野的草木被昨夜的風(fēng)霜推倒一大片,匍匐的身軀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偛荒茏屢粋€開放的季節(jié)展示凋零,總不能讓挺立的脊骨啪啪折斷。

        我路過的街道越走越深,橋頭休閑的地壩上響起了銅鑼。一雙黝黑的小手端著托盤,迎接零星的鎳幣和紙錢??偛荒芫苈爜碜缘吞幈拔⒌穆曇簦杪暫桶鬀]有嚴(yán)格的區(qū)分??偛荒軗]去淚眼中的目光,總不能抓住房屋上空的夕陽。

        生活的句式平平仄仄、抑揚頓挫,在這里沒有修飾。沒有華貴的植株,沒有精良的果子,平淡的五谷雜糧,結(jié)在平淡的莊稼上。

        一雙黝黑的小手端著托盤,托舉起這個黃昏。表演的老人揮舞的刀槍,刺破了市井喧囂的氣囊。總不能從此回頭,放棄從前走過的道路。在時間的水塘中,夢幻變成了魚蝦,又還原成水面的泡沫??偛荒芘腔苍趹n郁中,停下沉重的腳步。

        飄落的云片染上紅紅的霞光,誰在風(fēng)鈴中聽到了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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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讀者(2019年24期)2020-01-19 01:52:18
        風(fēng)鈴
        月亮滿不在乎地發(fā)胖
        女報·時尚(2016年9期)2016-11-23 14:42:53
        與月亮來個親密接觸
        不用一張紙,NENDO就描述出了紙張形態(tài)的千變?nèi)f化
        吹鬧心中的風(fēng)鈴
        戲劇之家(2015年23期)2016-01-12 19:04:48
        風(fēng)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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