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犍為外國語實驗學(xué)校 靈悅 輕歌
一抹水墨情懷(三章)
四川犍為外國語實驗學(xué)校 靈悅 輕歌
輕輕一碰這個名字,就碰出詩意了。
那個意象中的柳,在風(fēng)雨中抽芽;那條跳舞的江,在心底蕩漾。
這些,都屬于我的柳江。奢華的構(gòu)想。
雨幕昨天就掛起了。山巒蒙眬,是柳江的夢。
夢里柳江兒女水染的衣裳。
花溪這妖嬈的模樣,細(xì)腰上松軟的白練,把堰坎的心兒,深深地軟化了,俘獲了。
脈脈地一個回眸,輕巧地一個扭身。那致命的溫柔喲,就蕩出水花了,就嘩啦作響,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了。就拴住了旅人的腳步。
古榕樹始終一個姿勢,穿越在煙雨與陽光之間,穿越了我和你的目光之間。這癡迷的守望者。
霜霧也好,朝露也好。
陰郁的眼神也好,喧囂的聲浪也好。
倚著美人靠的身姿,只等,只等那知心的人輕輕扶起。并低語。并相擁。并挽手回家。在這余暉中。
八百年.時光抵不過你的堅持。怎能抵得過你的堅持?
傍晚。
夜幕是撒網(wǎng)成謎的高手。那些燒烤的火星四濺。濺起的節(jié)奏,搖滾一樣。
腳底,抵達(dá)水的深處;手里,握起烤肉的溫度。“啤酒。啤酒?!蹦鞘钦l肆無忌憚的豪飲?
水吧里的“水木年華”,一晃,就流逝了。只有你若有所思的背影,一路走向霧氣深處。
棧道,彎曲回環(huán)。
古橋,倒影清麗。
心底,煙雨成詩;我夢里,多想再次與你相遇。
清晨。鳥鳴聲沾滿朝露濕漉漉的潤。嫩生生的翠,縈繞在耳旁。
我便探身進(jìn)了你的深谷。瓦屋山,你這清涼之地。
一掛瀑布先聲奪人。
嘩啦嘩啦,朗聲大笑,像飽經(jīng)滄桑的智者。
回音里,有你千年的傾訴,有豪氣的宣告,或者警示的真言。
我能聽見。我能聽見。
于是,
以青蔥之草為路,以泥濘腐葉引途。
虔誠之心倚靠了那搖搖欲墜的欄桿,快樂的情緒開始泛濫。
便這樣闖入世外的天堂。
你用潔白的身姿飛翔。在懸崖之上,在青苔之上,在枝葉之間。
大起大落。大起。大落。
紅塵也罷。世外也罷。
多少年,你守候的這些聲音,這些寧靜,這些出塵的干凈,都是我羨慕的呀。
我羨慕那些古怪的石頭,可以享受你的撫慰。
羨慕那些大小的樹木,可以沐浴你的潤澤。
羨慕那就要腐爛掉了的古橋,曾多少的日日夜夜,聆聽你的心聲。
那些浮云被你繡在來路,飄忽不定。
那些清澈之水被你帶入紅塵,擦洗藏垢的耳朵。
那些樹的影子,花的馨香,鳥的呼喚,不都順著流水去到雅女的湖了么?
——瓦屋山的瀑布呀。
自從聽說你的名字,便把你和煙波浩渺,和江南水韻,和茶香鳥鳴,糅合。收藏在一本叫做峨眉半山的書里。
輕輕地壓了壓,發(fā)酵。和了煙云,和了古典,和了傳說。沉淀。
其實,不需要長途跋涉,只需“零公里”,一首清瘦的古詞,便陶冶了山水的眼神。并暗自竊喜,暗自沉醉,暗自書寫在那一脈仙山的腰帶上。
如今,我來尋你。尋你。
用萬水千山渡我的情懷。用轉(zhuǎn)山轉(zhuǎn)水的虔誠考驗我的真心。用盛夏的烈日,焚一縷縷裊裊的檀香。
那火焰般的一串紅,正盛開在想念你的道路上。
我,切切地來尋你。
峨眉山的神韻是你的基根?;邢娠L(fēng)道骨,品質(zhì)高貴,飄然出塵。
還有一路奔瀉的執(zhí)著。
湖呀,只要是湖,就有清澈的韻腳,就是暈染的畫卷。就是中國的水和墨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寧靜的湖,都是蕩漾在大地上的水墨畫呀,詩意而含蓄。
雖然,紅塵中的塵那么多。那么多地侵入你的干凈。
那些盛夏的嘈雜聲勢浩大,擠掉了你幾層皮,擠得你的腰眼兒細(xì)得不盈一握。湖不像湖了。水不是水了。
但你依然要水墨著。就是黃昏的那些煙云呀,飄忽的煙云呀,你養(yǎng)了幾輩子的煙云。只有它們,還那么堅貞地把你想像成宣紙。浸潤的宣紙,水墨了故鄉(xiāng)。
龍洞湖,這個黃昏,一抹水墨的情懷。
依然展掛在我的眼前,潤澤著我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