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勤

登山遐想(散文)

■鐘文勤

大學畢業(yè)后，我有幸到省會城市?？诠ぷ?。每到節(jié)假日，我都喜歡到?？诟浇D(zhuǎn)轉(zhuǎn)，爬爬山，放松放松。這幾年似乎把海口市周邊的東山、火山口、馬鞍嶺、金牛嶺、大英山等大大小小的山都轉(zhuǎn)了個遍。周圍的山，都不是很高，大部分都是丘陵之地的小山，也談不上什么險，更沒有找到“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每次爬山都留下一些遺憾。由此，讓我常常惦記著，在家鄉(xiāng)爬南斗山那暢快淋漓的痛快。

我的家鄉(xiāng)就在海南中部的烏石墟鎮(zhèn)上，鎮(zhèn)上南北坐落著兩座大山：“飛機山”和“南斗山”，海榆中線交通大動脈穿山而過，過了瓊中營根集墟，你就進入了五指山黎母山腹地了。這烏石鎮(zhèn)墟是海榆中線與那大、洋浦交匯處，是海南交通重鎮(zhèn)。向東到達海南萬寧市，向西可到達儋州洋浦，向南直達三亞市。這兩座山仿佛是高大挺拔的衛(wèi)士，日夜守衛(wèi)在隘口上，由此，這兩座山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兄弟山”。飛機山比較平緩，土地肥沃，植被茂盛，牛羊成群；山頂上有一塊較寬的草坪，民兵集訓場地，還有一架木制的小飛機，許多人經(jīng)常爬上來看“飛機”，此山也稱為飛機山。南斗山地勢陡險，亂石奇峰，森林茂密，溪水潺潺，鳥語花香，成為人們探險爬山的好去處。因其地形險要，像倒過來的漏斗，被當?shù)厝朔Q為“南斗山”。我每次回家都要去爬一下南斗山，一來與父老鄉(xiāng)親親密接觸，二來找尋當年登山感覺。其實，每次回鄉(xiāng)下登南斗山，都有不一樣的感觸，不一樣的思索，其主要是你登山的時間不同，站的高度不同，觀賞的角度不同，感覺都大不相同了。

當你站在南斗山下，仰望聳立入云的頂峰時，剛開始時，腦海里都會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想法，望那山若隱若現(xiàn)在茫茫白霧之中，于是乎開始有些迷惘，甚至害怕，漸漸地腦海里出現(xiàn)許多種不想登山的理由：太累了，摔倒了，下雨了，我還是在山腳下轉(zhuǎn)轉(zhuǎn)休閑散步吧。心理障礙嚴重干擾了你的心理意志。一旦冷靜下來，心理意志戰(zhàn)勝了心理障礙后，你會立即堅定起來，充滿征服高山的欲望。當你鼓足勇氣邁出堅定的步伐，用踏實的每一步，踩在泥濘山道，亂石山沿，將高山甩在身后時，回眸一望，原來自己是那樣自信，那樣勇敢，那樣堅定；跨步是那樣擲地有聲，那樣勇往直前，那樣義無反顧。一路豪情壯志，激動萬分；一路放聲高歌，熱淚盈眶。風景是那樣獨特，空氣是那樣清新，天空是那樣湛藍，身體是那樣爽快。其實爬山爬的不是體力，而是一種信念，一種成功的欲望。就像一位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初闖社會一樣曾經(jīng)迷惘、悲觀、失望、失去信念，一旦找回自己的理想，理清自己的思路，排除多種雜念干擾，十分清楚自己會干什么，能干成什么，精準找到自己能夠充分施展自己才華，又能為社會貢獻聰明才智的行當，贏在第一起跑線上，“避免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的遺憾。然后，你就會踏上事業(yè)的坦途，迎接陽光燦爛的未來。

南斗山半山腰有座八角亭，亭的四周擺放著四座水泥長椅子，四周用石磚砌有八十公分高的圍欄，靠東面還搭建出一米多伸向外面的觀景平臺，方便登山游客在此歇腳，或觀賞風光。站在這個觀景平臺看風景又有一番滋味了。這里可以遙望遠方，看到平時難得一見的世俗風景：有時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的輪廓，有時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全貌真容，有時似乎還可以透過大自然萬事萬物，略知世界物質(zhì)本質(zhì)的一二，距離八九還有許多許多。突然間，讓我想起一個道理；你有多少收獲就要付出多少努力，就像買東西必須付錢一樣，越是好貨越要花錢；要想過上更好的生活，人們就要拼命地去掙錢，去努力工作才有收獲。由此，我們不能半途而廢，喪失斗志，失去理想。記?。喝说囊簧褪潜寂艿某钥嗟?。只有繼續(xù)前進，才能勝人一籌，生活如此，工作亦是如此，站得高方可看得更遠，搶占先機的機會更大，了解萬物更加全方位，勝利的主動權就會向你傾斜。人只有達到一定的境界，似乎才可以更深層次地理解這個社會做人做事的本質(zhì)，這似乎又印證了大詩人李白所說：“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每一次登山，我們都明白，只有登到山頂，看到的風景才是最美的。南斗山比對面的飛機山高出幾十米，只見山頂有塊寬像籃球場大小的平地，上面擺放著幾塊巨大的花崗巖石，像個大字英文字母“W”，一來可以讓小伙伴們爬爬石頭山，二來隱喻著像倒著的漏斗“南斗山”。此時，有好些人在它附近游玩，有更多的人在看遠近的風景，山腰上是蒼翠碧綠挺拔的橡膠樹、檳榔樹；風吹過來，像碧波萬頃的大海，排山倒海震耳欲聾松濤林海吼聲，讓人心潮澎湃。山腳下是一塊塊肥沃的綠油油的良田、田埂上的野花，田中的稻花，在陣陣春風吹拂下，散發(fā)出迷人的花香。梅榆中線高速公路由北向南，從兩山峽谷中穿過，往來車輛絡繹不絕。公路兩旁是烏石鎮(zhèn)墟上幢幢嶄新的民居，穿梭其間，仿佛像滿天星星，好一幅秀麗風光田園生活畫。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遠。其實，當我一步一步往上爬，一路上看到的風景千差萬別：抬頭看，看藍天白云，雄鷹自在翱翔在藍天里，消失在天際中。俯視看，看大地林海，汽車往來穿梭在蜿蜒曲折的柏油路上，消失延伸在地平線之中。低頭看，看山間細流，山鳥魚兒任意在林叢溪流中玩耍，我一走近觸摸到水，那些精靈寶貝便消逝得無影無蹤。此時突然覺得，一切似乎變得那樣美好，生活也變得很愜意了。細細想想，其實人生也不是正由一個個臺階組成的路嗎？這路上有高有低，有起有伏；而路上的風景就好比身邊的人層出不窮，去了又來，來了又去，就像某名家說的：生活每天都是新的。登山雖然很累，但很值得；生活雖然也很累，但是充滿美好甜蜜，讓人們無限追求、永不止步。

每次回去登南斗山，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都會碰到一些老朋友和認識新朋友，大家仿佛都不約而同，有相同的意念，爬山玩山其實就是一種生活的態(tài)度。人生在世，存在著千差萬別，男女老少各有需求，不管東西南北中，心態(tài)決定你的進退前行，用智慧去看透它的曲折，用清醒去突破它的悲情，用笑臉去迎接它的明天。不管你是笑臉面對，還是悲觀妥協(xié)，時間是最嚴厲的長老，生活是最公平的天使，行為是唯一的選擇，調(diào)整當下的心態(tài)，去迎接未來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