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民廣州中醫(yī)藥大學附屬順德中醫(yī)院皮膚科,廣東 佛山 528300
清熱化瘀湯對過敏性紫癜患者IL-4及IFN-γ水平的影響
蔡新民
廣州中醫(yī)藥大學附屬順德中醫(yī)院皮膚科,廣東 佛山 528300
目的:觀察清熱化瘀湯對過敏性紫癜患者血清白細胞介素-4(IL-4)及γ-干擾素(IFN-γ)水平的影響。方法:對30例過敏性紫癜患者采用清熱化瘀湯治療,采用ELISA法進行檢測用藥前后血清細胞因子IL-4和IFN-γ水平,并以20例健康患者作對照。結果:治療后,觀察患者血清IL-4和IFN-γ細胞因子水平較治療前顯著改善(P<0.01),且治療后IL-4和IFN-γ細胞因子水平與對照組相當(P>0.05)。結論:清熱化瘀法能夠調節(jié)過敏性紫癜患者IL-4和IFN-γ細胞因子水平,改善患者免疫功能。
過敏性紫癜;清熱化瘀湯;白細胞介素-4(IL-4);γ-干擾素(IFN-γ)
過敏性紫癜是常見的血管變態(tài)反應性疾病,該病的發(fā)病機制尚不完全清楚。近年來研究表明,過敏性紫癜患者存在免疫功能紊亂,患者血清中存在多種細胞因子水平異常,免疫失衡在過敏性紫癜的發(fā)展中起關鍵性作用[1]。中醫(yī)學認為,過敏性紫癜早期多屬血熱夾瘀。筆者在臨床中應用清熱化瘀法治療過敏性紫癜,也取得滿意療效。本實驗通過觀察清熱化瘀湯對過敏性紫癜患者血清中白細胞介素-4(IL-4)和γ-干擾素(IFN-γ)細胞因子水平的影響,從免疫學的角度來探討中醫(yī)藥治療過敏性紫癜的機理。結果報道如下。
選取本院門診2012年8月—2014年8月過敏性紫癜患者30例。所有患者根據《血液病診斷及療效標準》[2]中相關標準確診為過敏性紫癜,中醫(yī)辨證屬血熱夾瘀證。其中男18例,女12例;年齡5~16歲,平均(10.8±3.5)歲。排除有嚴重心肝腎疾病、造血功能異常、免疫系統(tǒng)疾病者及近期有應用免疫抑制劑者。對照組為醫(yī)院健康兒童,共20例,其中男12例,女8例;年齡7~17歲,平均(11.3±4.2)歲。2組納入樣本平均年齡、性別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2.1 治療組 予清熱化瘀湯治療。處方:生地黃30 g,白花蛇舌草20 g,旱蓮草、女貞子、側柏葉、金銀花、牡丹皮、赤芍各15 g,丹參、甘草各10 g,紅花5 g。每天1劑,水煎取汁300m L,早晚空腹分服。服藥期間不使用其它任何相關藥物,忌辛辣刺激性食物,療程8周。
2.2 對照組 不作任何治療。
3.1 標本采集及處理 所有研究對象均于清晨空腹時采肘靜脈血3 m L,靜置4 h,3000轉(離心半徑15 cm)離心15 min,分離吸取血清。血清標本于-20℃凍存待統(tǒng)一條件下檢測。治療組治療前后進行檢測,對照組抽取血清檢測1次作為正常對照。
3.2 檢測指標與方法 檢測血清白細胞介素-4(IL-4)及γ-干擾素(IFN-γ),采用雙抗體夾心ELISA法。試劑盒由上海將來試劑有限公司提供,嚴格按說明書操作。
3.3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13.0統(tǒng)計軟件進行處理,細胞因子均值采用(±s)表示。方差齊用獨立樣本t檢驗,不齊用t’檢驗。
見表1。治療前治療組血清IL-4、IFN-γ水平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治療后治療組血清IL-4、IFN-γ與治療前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與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1 2組血清IL-4、IFN-γ水平變化比較(±s) ng/L
表1 2組血清IL-4、IFN-γ水平變化比較(±s) ng/L
與對照組比較,①P<0.01;與本組治療前比較,②P< 0.01
IL-4 IFN-γ組別n治療組對照組30 20治療前59.58±20.17①27.32±10.30治療后28.96±11.27②-治療前36.80±10.26①62.36±17.48治療后68.63±18.49②-
過敏性紫癜的發(fā)病病因與發(fā)病機制目前尚不明確。有研究表明,本病的發(fā)病與輔助性T淋巴細胞功能紊亂有關。T細胞又分成Th1和Th2兩種亞型。Th1細胞主要分泌細胞因子IFN-γ、IL-12,促進細胞免疫反應;Th2則主要分泌IL-4、IL-5及IL-6,主要調節(jié)體液免疫[3]。IFN-γ及IL-4在免疫反應產生和調節(jié)中扮演主要角色,兩者具有相互拮抗作用,如IL-4促進Th2細胞的分化,而IFN-γ可抑制Th2細胞分化。當Th1和Th2兩個亞群分化失衡時,可導致分泌的相關因子表達升高或降低,產生一系列病理特征[4]。曾巧慧等[5]研究發(fā)現(xiàn),HSP患兒急性期的血清IL-12、IFN-γ低于緩解期,而IL-4高于緩解期,說明患兒細胞免疫與體液免疫的失衡在過敏性紫癜的發(fā)作過程中起重要作用。
過敏性紫癜在中醫(yī)學屬血證范疇,該病發(fā)病初起多屬血熱夾瘀,熱與瘀是本病的發(fā)病的基礎。清熱化瘀湯由生地黃、墨旱蓮、女貞子、側柏葉、金銀花、白花蛇舌草、牡丹皮、赤芍、丹參、紅花、甘草組成。其中生地黃、墨旱蓮、女貞子、側柏葉清熱涼血止血;金銀花、白花蛇舌草清熱解毒;牡丹皮、赤芍、丹參、紅花涼血化瘀;甘草調和諸藥。諸藥合用,共奏清熱解毒、涼血散瘀之效。本觀察中,患者在服用清熱化瘀湯前血清IL-4、IFN-γ水平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說明過敏性紫癜患者存在免疫功能失衡。在服用清熱化瘀湯8周后,IFN-γ、IL-4水平較治療前改善(P<0.01),與對照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說明清熱化瘀湯能夠調節(jié)過敏性紫癜患兒異常的細胞因子水平,使患者紊亂的免疫功能恢復正常。至于中藥如何調節(jié)細胞因子水平,以及其有效成分等則有待進一步探究。
[1]Ballinger S.Henoch-Schonlein purpura[J].Curr Opinion Rheumatol,2003,15(5):591-594.
[2]張之南,沈悌.血液病診斷及療效標準[M].北京:科學出版社,1998:270-275.
[3]Aggarw al S,Gurney AL.IL-17:prototype member of an emerging cytokinefamily[J].J LeukBiol,2002,71(1):1-8.
[4]陳永興,張秋業(yè),董增義,等.過敏性紫癜患兒血樹突狀細胞共刺激分子表達及其與輔助性T淋巴細胞l/輔助性T淋巴細胞2平衡相關性[J].實用兒科臨床雜志,2007,22:1612-1614.
[5]曾巧慧,梅志勇,鐘鳳儀,等.白介素12、白介素4及γ-干擾素在過敏性紫癜兒童中的表達及意義[J].中國小兒血液,2005,10(6):247-249.
(責任編輯:馮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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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6-7415(2015)08-0082-02
10.13457/j.cnki.jncm.2015.08.038
2015-03-09
蔡新民(1981-),男,主治中醫(yī)師,主要從事皮膚病診療工作。